付东闻言,不解地“啊”了一声。
我对他说:“啊什么?!小可研制的那种虫蛊穿肠散啊,阿发扯断自己肠子死掉那种!”
付东回道:“明白了!”
花癫鹤瞳孔瞪得老大。
“黄帽风,又来......”
付东已经将他嘴巴给捏开,塞了东西进去,再放开了他。
花癫鹤躬身如虾,朝地上狂呕,胆汁都快吐出来了。
我对他说:“不用费劲了,这药暂时不会死,但会在你肚子里变成一条虫,但凡你要不服,小可一段咒语可以送你上西天!”
花癫鹤粗重地喘着气,咬牙切齿。
“是不是假的?!”
我笑了一笑。
“像上次一样,是假的,你可以不听话,试一试看喽!”
对付花癫鹤这种人,你讲是真的,他会怀疑有假,你讲假的,他反倒会怀疑真的。
真真假假其实不用太在乎,主打一个让你猜!
这才叫拿捏!
我让付东给他接上了手腕脚腕。
这癫子算彻底老实了,按他以前的脾气,手脚腕接好之后,怎么着也得再想办法跟我们来两下子,但现在却晃了晃自己的手脚,瘫坐在原地没多余的动作。
我问他:“既然合作了,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几个问题需要确定一下。”
“你是怎么知道老罗去了滇西哀牢古国的?”
花癫鹤抽了抽鼻子。
“我有一位小老弟,机关爆破高手,小生们倒了之后,他投靠了老罗,告诉了我消息。”
“老罗带队去滇西,准备找什么?”
“古哀牢王墓葬,传说不仅财宝无数,还有个铁甲登云靴,价值连城。”
“这么牛逼的东西,你不心动去找?”
“老子现在最重要的事是看病!再说,他找出来,我想办法去偷或者抢不就好了,废那牛劲干什么?”
“我去!黑吃黑,你这么没素质吗?”
“你还有脸跟我讲素质?有什么问题赶紧问,别特么啰嗦!”
“老罗带队去了几天?”
“前天去的,他们现在应该还没有进山!”
“最后一个问题,我们什么时候出发最合适,需要准备一些什么?”
花癫鹤想了一想,再拿手指算了算。
“你不是去盗墓,准备个鸡毛!”
“如果单纯打算去废老罗,也不用太赶,你等我小老弟传信,他们进山了,我们再跟过去,等老罗等人下了墓,支起了锅,咱们再把锅架子给掀了,将他坑在墓里,这样省时省力。”
我朝他竖起了大拇指。
“牛逼!好好休息!等你电话!”
讲完之后,我招呼付东,转身离开。
快出门的时候,我猛然回头一望,见到花癫鹤对着我的背影,咬牙切齿地在无声咒骂,估计祖宗十八代都已经被他骂完了,这货见我回头瞅他,立马停了下来,脸上肌肉直抽抽。
“两位,慢走!”
离开东阳日租公寓。
付东问我:“就这么放了死癫子,他会不会反悔?”
我回道:“照片尊严和虫药生死都拿捏在我们手中,即便这家伙不相信药是真的,但他极为好面,绝不会反悔。对了,你把照片多拷贝几份,分开来存储。”
付东笑道:“有意思!去滇西带我去呗?我还没见过盗墓!”
我说:“你师父连你参加字头都要逐你出师门,还敢下墓?好好给我训练学员!”
付东一听到自己师父,身躯一凛,摆了摆手。
“算了,当我未讲。”
两人在大街上分别。
我直接开车去了花舍。
到了花舍里面,见到棠姑娘和小圆乎正在打包东西,旁边还有不少罗盘、阴阳尺、不倒葫芦、登山绳之类的家伙什。
棠姑娘见我来了,赶紧拿毛巾擦了擦手,笑着说:“你坐,我给你泡杯茶喝。”
我手指着那些东西,笑问道:“你这是准备将滇西大山翻一遍呢?”
棠姑娘闻言,有些不好意思。
“我不知道要准备什么东西,所以向别人打听了一下,只能把该准备的都准备好。”
我说道:“傻的可爱。”
棠姑娘闻言,粉腮微微鼓起,对我的揶揄略带一丝羞涩的不服。
我对她们说:“都别忙了,听我讲一个故事。”
小圆乎拍了拍手。
“叔,故事就别讲了,我们要赶车的,你同不同我们去?”
我回道:“我当然陪你们去,但赶车就不急。乖,去给我泡杯茶。”
小圆乎无奈地翻了翻白眼,只得晃着小肥臀去泡茶。
等茶泡好,我喝了一口,开始将向黎沫夏打听到哀牢古国的情况以及今天花癫鹤传来的消息,一五一十全讲了。
两人听完之后,瞠目结舌。
我对他们说:“所以你们准备的东西用不着,因为前面有老罗给我们趟路,能退就退掉去。另外,这两天好好休息,等着花癫鹤的电话就得。”
棠姑娘美眸又有一些泛红了。
此事对她来讲,确实太关键了,犹如多年在黑夜中艰难行走,突然见了前方的曙光,激动、惊叹、兴奋、感恩......估计各种情绪在她心中互相交织。
我笑道:“憋回去!”
棠姑娘抽了抽晶莹剔透的鼻子,低声回了一句。
“好。”
见她已经眉眼微翘,开始露出了笑意,我转身拍了拍小圆乎的肥脸。
“叔对你好不好?”
小圆乎伸开双手。
“抱!”
我把他给抱了起来。
小圆乎说:“无以为报,我亲你一口吧!”
我赶紧挡住了他的嘴。
小圆乎小脸狡黠,嘴巴贴在我的耳边。
“叔,你对我挺好的,但对我师父更好!如果我师父亲你一口,你都要爽飞,别以为我不知道!”
讲完之后,他赶紧从我身上挣扎滚了下来。
我与他们作别,转身回了会馆。
到了会馆,见到小涛在做作业,媚姨在打扫卫生,白姑在啃大棒骨,豹叔在练拳,唯独不见小可。
“小可呢?”
媚姨朝楼上努了努嘴,低声说:“乌先生来了,他正在教小可术法。”
法不传六耳。
我只得在楼下等着。
谁知道,一整个白天,两人都没有下楼。
吃晚饭的时候,小涛上去叫他们,下来后对我们说:“小可姐姐还在学,让我们吃。”
直到晚上八点多。
小可扶着脸色腊白,身体颤颤巍巍的乌先生下来了。
我见到乌先生的样子,顿时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