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他们说我是祸害

故意：明年我们还一起放烟花。

陆安安看见顾轶发来的消息，看着，低头轻笑着。

好。

陆程从镜子里看到陆安安一个人在傻笑。

“笑什么？这么开心。”陆程说完，陆安安回着顾轶消息说道：“我的同桌啊！”

“听说你的同桌对你很好，怎么都不带人家来家里玩玩。”陆程的语气里有责备的意味。陆安安撅了撅嘴，“来过了，你没有在家。”

“嗯，现在还早，你可以先睡会儿。”

“好。”陆安安从旁边拉过早准备好的小毯子，调整好位置靠着背包。

“爸，你要提前把我喊醒啊！”

“知道了。”

也就才一个学期没有回B市，陆安安却觉得自己好像是已经离开了很久了，久到陌生的那种。

陆安安跟着老爸走进别墅。

一进门，看到坐在沙发上的老者，微笑着喊：“爷爷奶奶，新年好！”陆安安打完招呼，两位老者才抬头看向女孩。

两人把东西放在桌子上。

两人好像没有责备陆安安和父亲在乡下过年的行为。

陆老看着女孩笑着说道：“回来了，快去休息会儿吧，坐车很久了吧！”

“没事。”

“几个小时的路，都去休息吧！”陆安安不知道该怎么做，看了看父亲，陆程轻轻拍着女孩的肩膀说道：“去休息吧，晚上爸爸下厨，好好睡一觉。”

“好。”陆安安有些僵硬的点点头，才转身往楼上走。

走进房间，刚刚一直紧绷的身体才渐渐放松下来。这是奶奶家。父亲和母亲结婚后，在外面买了房子，一直住在外面。妈妈去世后才搬回来住的，可陆安安却不喜欢这里。

这里被布置的很精致，一个很完美的公主风，和西水镇的房间相比，完全是两种风格。

陆安安洗漱了会儿就直接钻进了被窝里。

也许是突然到这陌生的环境，陆安安并没有睡太久，睡了两个小时就起来了。

在房间里和顾轶打了会儿游戏，就推开房门下了楼。

也许呆久了又要被说了。

还没有到客厅，陆安安就已经听到客厅的动静。

真热闹啊！

一下楼梯，刚刚走进客厅，陆安安就能感觉到所有的目光都在往自己身上转移。

陆安安可没闲工夫去猜疑他们的眼神里到底有什么意思，不过也是只有一种情绪吧！

“安安，回来了。”

“嗯，大姨，想吃什么自己拿。”

“嗯。”

……

“安安，还是这么漂亮啊！”

“姑姑今天的口红色号也很好看啊，很适合你哦！”

大家也都因女孩的嘴甜而开心的笑着，都在议论着。

“爸，要帮忙吗？”陆安安越过人群走进厨房。

陆程看到女孩，轻声说道：“怎么不多睡会儿？”

“要是睡到吃饭的点，又要被那些七大姑八大姨说了。”陆安安小声说道。

陆程轻轻笑了笑，“锅里的肉好了，我教过你的，你把它盛在盘子里。”

“好。”陆安安看了看外面热闹的人。在心里给老爸打抱不平。

每年都是老爸做主食，连帮忙的人也都寥寥无几。

陆安安把最后一道菜端上饭桌。大家都已经围在桌子旁坐好了。陆安安坐在陆程身旁，左手边的是姑姑家的小儿子，陆安安和他不熟，并没有见过几面，只是这小男孩一直盯着女孩看。

陆安安看着他，轻声问道：“你要吃什么吗？我给你夹。”

小男孩看了看桌子上的菜，稚嫩的声音响起：“肉……卷。”陆安安听着他不是很利落的口音，温柔的笑着。夹了一个肉卷给他。

陆安安刚刚放在小男孩碗里，一直坐在一旁的姑姑就赶紧说道：“默默，少吃点肉，万一没有蒸熟怎么办？”

陆安安垂下眼帘，并没有说话，自己也夹了一个肉卷。

明明就已经熟透了，陆安安就是知道有小朋友才多蒸了好久了。

小男孩用手里的叉子叉起肉卷说道：“不要，我要，吃。”说着就咬了下去。肉卷在小男孩的碗里已经好一会儿，并不烫了。

陆安安听到小男孩的话，心里莫名的温暖了会儿。

“默默，我们吃这个好不好，这个很好吃的。”说着就把一块莲藕放到小男孩碗里，小男孩把莲藕叉起放到自己的母亲碗里。

“不要，默默不吃。”说完，转过头，抬头看着女孩，伸出手拽了拽女孩的手，陆安安低头看着他，“还要，肉卷。”

陆安安轻轻笑着。“好。”

陆程看着女孩，“你最爱吃的糖醋排骨。”

“嗯。”

饭局到了后面，大家也吃的差不多了，也聊起了家常。

“安安，回来了就多住几天，帮着爷爷奶奶。”突然被点名的陆安安猛地抬头，看着说话的大姨。

“嗯。”

听到大姨的话，大家的话题也莫名的转向了陆安安，“回来了就不要乱跑，爷爷奶奶一个人在家，怎么可以，要多孝敬爷爷奶奶。”

“是啊，不要老是往外面跑。”

“对，我们也是对你好，不要嫌我们啰嗦。”

……

“好。”陆安安一直都在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陆程看着女孩被戳来戳去打莲藕，夹了一只虾，剥好后放到陆安安碗里，“多吃点，虾也是你最爱吃的麻辣虾。”

“好。”

终于结束的饭局，陆安安突然觉得轻松了许多。刚刚走上楼梯，突然想起厨房的窗户忘记关了，转身返回。

“这姑娘哪哪儿都好，就是运气不好。”

“是啊，年纪轻轻，以后要是嫁人了，也不知道怎么祸害别人家了。”

“到时候这锅又是陆家来背。”

“大哥还不是宠她。”

“宠她有什么用，不就是想让她过的开心吗？”

陆安安站在原地，靠着墙，自嘲的笑了声，这就是在别人背后嚼舌根的乐趣？听墙角的恶心？

陆安安没有在继续往前走，而是往房间的方向走去。打了电话让爸爸去关。

陆安安直接躺在床上，看着被装修过的天花板。

心里是说不尽的苦涩，连眼泪也没有了吗？可是真的好难受，像是不能呼吸一样。

到了十点多，陆安安穿着外套，换上鞋，轻轻走出了别墅。

快十一点时，陆安安拿出要是打开一栋小别墅的门。

别墅已经很久没有人住了，可父亲还是让人定时来打扫。

这是以前，爸爸妈妈和我一起住的地方，刚刚关上门就接到了父亲打来的电话。

“爸。”陆安安从鞋柜里拿出棉拖鞋，是妈妈买的，连上面的小兔子也是妈妈绣的。

“回家了？”陆安安知道父亲嘴里的“家”是这里。

“嗯。”

陆安安可以听见爸爸轻轻叹了口气，“安安，你是不是听到了。”

“嗯，我没事的，就是想回来看一看。”

“别管她们，爸爸一直都会保护你的。”

“好。”陆安安掐灭电话，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陆安安强忍着。

陆安安打开暖气，打开电视，接到之前在B市的朋友的电话。

“安安，你回来了吗？”

“嗯，回来了。”

“出来玩吧，我们都好久没有见了。”

这里以前陆安安会和她们一起来，不过很少来的。

陆安安到了这里，也是一个人在默默喝酒，何遇看到女孩一个人喝酒的样子，担心的走过去，坐在陆安安身旁，把陆安安手里的酒放下。

“她们又说你了？”

陆安安没有说话，何遇看陆安安这个样子，就已经猜到了。“你去玩吧，我一个人待会儿。”

“好，有什么事喊我，我会在你看得见我的地方。”

“好。”

何遇离开后，陆安安又接着喝了几杯，头已经晕晕的了。

突然想给顾轶打个电话，他现在应该是在打游戏吧！

电话那头的人接电话并不慢。

“喂。”

陆安安听见顾轶的声音笑着说道：“你在干嘛？”

顾轶听见陆安安这边手机传过去的声音。眉头微蹙，“你在哪儿？”

陆安安也学着他问，“你在哪儿？”

“我在B市。”听到顾轶也在B市，一阵委屈涌上心头，委屈的说道：“那你来找我好不好？”

“好。”

大概十几分钟后，顾轶出现在酒吧门口，眼神在寻找着女孩的身影，在一处角落处看到女孩，急匆匆的走过去。

“陆安安。”顾轶坐在女孩身旁，陆安安看着顾轶，“我想回家，我不要在这里。”

“好。”顾轶抱起女孩。

“你是谁？”何遇拦住顾轶，陆安安看到何遇，醉醺醺的说道：“这是顾轶，我喊来的，他带我回家。”看着女孩难过的样子，何遇看了看顾轶，感觉这个人还是很靠谱的样子，看着顾轶说道：“把她安全送回家。”

“嗯。”

顾轶抱着陆安安走出嘈杂的环境，走到不远处的公园，把女孩放下，坐在椅子上。担心的看着女孩，“陆安安，怎么喝酒了？”

陆安安看着顾轶说道：“不开心。”

“为什么不开心？”顾轶刚说完，陆安安就想起那些话。眼眶突然就红了，眼泪直接夺出眼眶。顾轶看着女孩突然流出的眼泪，有些不知所措，赶紧拿出纸巾。

陆安安看着顾轶，委屈的说道：“他们说我是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