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世界尽头

一晃过了好多天。

重新上学的日子比预想中的开心很多，尽管问题也不少。

比如忍界的技术背景大概是电气时代的中期，电视机和电脑显示器都是显像管显示器，后者也就是传说中的「大头电脑」。

要问发明人是谁，连忍校的老师都一问三不知，就这样近乎理所当然地存在着。

“很奇怪，你问的这些问题，我曾经想都没想过，有空的话我去考证一下资料。”教师办公室里，伊鲁卡抓抓头发。

他从七月开始就没闲过，之前是因为中忍考试，现在是…

“伊～鲁～卡～老～师～”琴从走廊风风火火地闯进办公室，一进门就展开音遁攻击。

效果是令洛翼感到浑身冰冷，以及让伊鲁卡头皮发麻。

自从两天前，木叶对琴·槌的考察期满，正式接纳为木叶村忍者后，她就愈发放飞自我。先是以各种理由赖在伊鲁卡家不肯搬出来，后是不分地点不分场合地对伊鲁卡展开攻势…

洛翼有些慌，不会害他师德有损，二十年后当不上忍者学校的新校长吧？

只是…比起孑然一身终身投入教育事业，有个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女孩子好像也不差？

伊鲁卡和琴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能相互取暖相濡以沫不是坏事。

后面会怎么样发展，就看他们自己的造诣了。

明天是周末，洛翼准备和小姑娘去一趟波之国，接着请假两天去短册街，围观三忍之间猜「虫拳」。

没记错的话，蛤蟆克蛞蝓、蛞蝓克蟒蛇、蟒蛇克蛤蟆，剪刀石头布算是玩明白了。

…

周末，波之国。

海运公司的城镇建设依旧在有条不紊地推进，上一次被花火拿来练习的拆迁区如今变成着手建造的工地。按照规划，最快明年就能建出一座集港贸餐饮娱乐为一体的大型综合实体。

再不斩说的没错，白是真的聪明，且有商业头脑。

“说起来，那个家伙呢？”cEo办公室里，洛翼检视完报表和现场后，开始到处找猫。

难得来一趟，到了这么久却没有露面，架子真的大，非要用通灵术才能见到他是吧。

“片翼阁下的话，这段时间在高强度上山下海剿匪。”白苦笑着说明，他也不清楚此举为何。

“剿…啥？”洛翼怀疑自己听错了。

“是的，最近片翼阁下似乎高度重视周边的治安问题。总是主动出击，把波之国周边的山贼窝点和海盗营地收拾得干干净净。”白都觉得他好像有点拼了。

“有古怪。”洛翼捏着下巴思索。

自打波之国的经济有起色，慕名而来的流寇确实多了很多，给木叶和雾隐的相关委托也呈明显上升趋势，提高了海运安全性的同时还扩大了名气，连水之国的对外开放进度都加快了不少。

谁会介意赚钱的门路多呢？

“片翼阁下说，木叶遭到攻击，人手不足，难以接受外国的委托，所以他自己跑去剿匪了。”直到这里，白认为还能接受，然后问题来了，“只是该说他的做法…稍显极端了。”

“极端？怎么说。”洛翼觉得自己对这个前·分身还是知道得太少。

他们以前不是一体的吗？

“他总是单独行动，每次剿匪归来都是一个人，说是把山贼和海盗「赶跑了」，但以我以前在雾隐忍者追杀部队的经验判断…”白停顿了一下，似乎有点纠结，“恐怕，洛翼阁下没有留任何活口。”

尽管尚未确定，但毕竟是危险的猜想，还是如实说明比较好。

“杀心这么重啊。”洛翼偷瞄了一眼小姑娘，他不怀疑白会当着白眼的面说夸大其词甚至凭空捏造的话。

用老祖宗的话说，「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他对强取豪夺的恶人不会手下留情，跨海大桥完工前的战斗可以证明这点。

但要他主动进攻并且杀得片甲不留，是否有点…

“什么时候开始的？”总之再问问情况。

“有两周了，对，正好两周。”白沉着脸翻动记事簿，“上上周末，我们有一艘船遭到劫持，海盗驾船驶向外海。片翼阁下得知后似乎格外生气，背着刀就出去了。”

外海？

如果两者之间存在联系的话…

“哟，稀客呀。”话题的中心人物，黑猫片翼，背着草薙剑从窗外跃入室内，随口打个招呼后就开始自顾自舔爪子。

“片翼，”洛翼一时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个曾经的分身，“你干什么去了？”

“没干什么呀，猫来无影去无踪很合理吧？”黑猫眯着眼睛，“怎么这副表情，亲戚来了？”

这张嘴…听着像是正常的那家伙，只不过，“你的刀上，有很重的血腥味。”

都快把草薙剑干成饮血剑了，叠满被动的那种。

“你知道了啊。”黑猫睁开宝石般的眼睛，“罢了，本来就瞒不住。”

在场的人里没有笨蛋，知道说的是什么话题。

“那你解释解释？”洛翼的口吻有点像逮着孩子闯祸的家长。

“我会的，不过在那之前，”片翼看了眼一旁的美少年和小姑娘，“你们最好回避一下，不要偷听也不要偷看…

“因为，这是为你们好。”

把未婚妻和海运公司的cEo「赶」出办公室后，片翼直接坐上老板椅，以黑猫的形态翘起二郎腿。

洛翼以阴遁构筑结界，屏蔽视觉听觉。

“这半个月，我杀了将近两百号人。”片翼单刀直入地交代「罪行」。

“白已经告诉我了，我想知道你这么做的原因。另外，你能确定他们都是该死的人吗？”即使早有思想准备，洛翼还是心里一咯噔。

“先回答第二个问题，他们都有人命或者同等恶劣的罪行在身上，我没有单纯钓鱼。”片翼知道他更关心什么，“至于为什么要杀…为了维持这个世界的「存在」。”

“世界的…”洛翼隐隐猜到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跟我来吧，一起去看看，呕～”黑猫张嘴吐出一颗黑球，只是音效有点让人绷不住。

“这是…”

“我把它变扁，就能带着我们起飞了。”

“求道玉？你居然会？”

“阴阳遁基本功，你居然不会？”

“……”

…

往外海进发20分钟后，约900公里外。

洛翼根本无暇吐槽一路上超过两倍音速的飞行速度，因为眼前的景观实在是让他没办法分散一点点思维。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嘿嘿嘿…欢迎来到，「世界尽头」。”

本该是大洋深处的海水变得很浅，这只是最正常的。在「尽头」处，有一条明显的分界线；以这道分界线为起点，海水开始向上垂直流动。

如果说水幕看起来还不那么扎眼，一旁大片的岩石夹杂着少量土壤从底部连到天际，有些岩层一看就知道是本该深埋地下的沉积岩。

期间还分布着纯黑的镂空孔洞。

“接下来我们靠近一点。千万小心，要是碰到「边境」，会发生什么我也不清楚。”片翼驾驶着求道玉往前移动。

越靠近，洛翼就感觉空气越浑浊，呼吸变得有些不顺畅。

时间和空间变得扭曲，就好像玩游戏或者看视频时出现的掉帧现象。

“我们来做个实验。”黑猫有些笨拙地用猫爪夹起一根之前掉落的白色猫须，向「边境」的黑色孔洞刺探。

随着猫须的「刺入」，刺入的部分融化成圆形的一滩，均匀地往360度方向扩散，看起来黑色的部分不是一个孔，而是一个平面。

“这不就是…”

“对，二维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