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大战之前

“复活？我都站在你面前这么久了，你还要问我这种问题。”大蛇丸对刚刚听到的提问表达疑惑。

真是奇怪，散会后没急着返回木叶备战，反倒把他单独叫到顶楼讨论生命的哲学。

洛翼远远地望着沙滩上的宇智波兄弟，长叹一口，“我有点好奇，现在站在这里的你，究竟是以前的那个大蛇丸，还是仅仅继承了他的记忆，自以为是大蛇丸的另一个人呢？”

“好问题。”听完详细描述，大蛇丸也来了兴致，“其实很多年前我就想过，转生后的自己还是不是自己。”

都说大脑是记忆和灵魂的载体，「不尸转生」后，大脑也换成别人的了，那「大蛇丸」这个人是不是就死了呢？

对外界和他人来说，大蛇丸还是那个大蛇丸，但对本人…

“事实上，当年我对这个问题的想法是，只要我的记忆、性格、观念仍然存续，「我」是不是死了，无所谓。”大蛇丸微妙地笑笑，“很奇怪吧，明明是怕死才研发的转生忍术，真等到转生后，却渐渐看开了。”

“你那叫「迷失」，不叫「看开」。现在的再不斩，或许还有不久之后的你，才能称为看开。”洛翼白了他一眼。

“呵呵…你强，所以你说的都对。”大蛇丸不计较这些定义，目光跟着投向海边，“你问这个问题，是为了那个孩子吧。”

洛翼没有否认。

情理之中、预料之外，失联两个多月的佐助，行动目标从「复仇」变成「复活」。

仅有一字之差，难度相去甚远。

“你相信灵魂吗？”大蛇丸猜得**不离十，随后突然问道。

“或许吧。”洛翼不置可否，“你一个自诩的科学家居然会相信这个？”

“为什么不相信？如果没有灵魂的话，你觉得秽土转生转出来的是谁？”大蛇丸忍俊不禁。

「灵魂」，不是物质存在，但却可以作为记忆的载体，连同那个人的情感。

“你的意思是，转生而来的人，不是什么记忆和人格的复制体，就是本人意识的延续？”虽然是洛翼自己说的，但这种跟既有科学公理对着干的结论很难接受。

“你要知道，秽土转生这个术的开发初衷就是制造不会死的敢死军，连同灵魂一起召唤是不利于敢死的副作用。如果复制记忆是额外的费力行为，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地开发消除人格的符咒呢？”

好绕！但逻辑居然通了！

“居然是真的复活…”困扰洛翼许久的问题终于得到解答，虽说这个答案有些匪夷所思。

“我当初向纲手承诺「复活」绳树和断，可没有骗她。”大蛇丸哪里都坏，好就好在从不撒谎。

“灵魂是复活了，身体还是僵尸，有用吗？嘶…”洛翼狠狠地吐槽，随后倒吸一口凉气。

没记错的话，大蛇丸曾经暗示纲手，拿自来也和鸣人当断和绳树的转生祭品，万一…如果说万一成了，断岂不是实际上用的自来也的身体！

我超，这算不算一种很新的ntr？

想到这里，洛翼头皮发麻，情不自禁地抓抓脑袋。

“你那是什么眼神，你该不会在想一些很糟糕的内容吧。”大蛇丸的鬓角沁出一颗冷汗。

“没，我只是觉得在变态上，你领先业界至少十年。”洛翼竖起大拇指。

在某些很野的史里，当年木叶「三忍」多少也流传过三角关系的小道消息；事实上，大蛇丸对纲手的态度应该是对所有女性里最好的一个…

“不知为何，现在的我有点想和你决一死战。”大蛇丸的竖瞳一瞬间变得更加锋利。

“咳…大老师，别这样。”洛翼甩甩脑袋，“另一件事，关于你现在用的身体，你研究出个所以然了吗？”

正事要紧，大蛇丸当然没继续开玩笑的余裕，尽管转生的时间才几个小时，不过他已经把这副躯体的特征掌握得七七八八。

而且毫无保留地坦诚相告，“十年前我就对绝的身体感到好奇，如今转生到它身上…这么说吧，它不像动物，也不是植物，而且更接近于真菌的特殊存在。”

难道大筒木的神树，本质上是一颗巨大的蘑菇？

嗯…说的也是，比起提供能量的「生产者」植物，神树确实更像吸收外界养分的「异养生物」。

“怪不得白绝都长一个样。”

虽然是从千年前神树包裹的「人茧」里孕育出来的生命，但和人已经没关系了，仅仅是拥有类人外型的菌丝怪物。

“至于我如今占用的这个白绝，后天经过细胞改造，被赋予初代火影的部分能力，生命力旺盛。”大蛇丸对柱间细胞和查克拉不算陌生。

毕竟童年和青年时期就是和他孙女共度的。

话说回来，既然从一开始目的就是获得长久的生命，为什么不对纲手下手，反倒舍近求远地惦记上鼬呢？

大蛇丸不说，洛翼也不猜。

“差不多该启程了吧。”团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离开木叶太久，那边的安全得不到保障。”

花火跟在他边上，名义上护卫，实际上监控。

“放心，战场不在木叶，呃…我的意思是鸣人不在村子里，而且现在的木叶已经没有破坏的价值了。”

不解释还好，强行解释反倒成了地狱笑话，如今一片废墟的木叶村总不能再被变成更惨烈的废墟吧。

“说起来，破坏木叶的初代和二代火影，是不是我当初秽土转生的那两个？”大蛇丸似笑非笑地发问。

“嗯，兜继承了你的忍术，连带转生体的控制权一起。”洛翼觉得其中也有自己的责任。

如果早点意识到这是两个遥控器在敌人手上的定时炸弹，怎么着也不能把他们放在火影办公室地下、整个村子最中心的位置呀。

“某种意义上，当年「摧毁木叶」的愿望还是完成了，居然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大蛇丸脸上仅有的一丝笑意顿时消失，甚至不自知地轻咬着牙。

“当初没能杀死日斩老师，现在你是懊恼呢还是窃幸呢？”洛翼补刀一句。

“哼，”大蛇丸没有回答，转移话题，“我要去找兜，把属于我的一切取回来。届时如果我另有想法，我们再大战一场吧…师弟。”

“没问题，师…等等，你是想当我师兄还是师姐？”洛翼突然脑子一抽。

大蛇丸：“……”

…

由于忍者联军的总部设立在波之国东北方向的大型海岛上，离雷之国和水之国很近，雷影和水影便自行离去，返回村子安顿好村民和Five大名后再度前往总部。

火之国、风之国和土之国的各位先通过黄泉比良坂来到铁之国，再各回各家。

世界名画之《鸣人还在赶赴原·五影会谈会场的路上》。

应该说整个第七班都在陪这位太子爷躲猫猫。

“佐助！”鸣人远远地看到会场的屋顶被掀翻，心心念念的挚友正站在废墟之上。

“这…该不会是佐助炸的吧？”小樱不忍直视。

卡卡西痛苦地按了按太阳穴。

大和跟佐井交换眼神，「木遁·默杀缚之术」和「超兽伪画·草间之蛇」已然准备就绪。

“哟，吊车尾的。现在不光实力跟不上，连速度都变慢了。”佐助一如三年前在终结之谷般戏精附体。

“你什么意思！”鸣人刚站定就开始收集自然能量，“跟我回去，把事情说清楚。”

“不要，你现在…还太弱。”佐助亮出轮回写轮眼，“省省你的小动作，在我这双眼睛面前什么也藏不住。”

“蛤？”

“不过嘛…我可以给你个机会，去闭关修炼十天半个月，出来我们再一较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