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新的、旧的

“日差？”日足即使再稳重也没绷住。

“断…”远在联军总部，收到战报的纲手内心五味杂陈。

自来也更是坐立不安，甚至产生了莫名的负罪感，都有些不敢看边上的爱人。

洛翼倒是挺乐意见证这一幕，没多深思就做出提议，“首先我承认里面有我的私心，其次我建议由宁次迎战日差叔叔、自来也师兄对战断前辈。”

周围一时安静。

“你、你是魔鬼吗？”子铁面色铁青，这是人能想出来的？

“不是，”「空间裂隙·视频通话」那边的纲手更早反驳，“我认为这是最好的安排。总司令、自来也，没问题吧？”

艾沉默了数秒，“我没有异议。”

自来也又沉默了数秒，终于抬起头，几分逞强几分决意，“没问题，世界上就没有我豪杰自来也不敢面对的人！”

爱人的初恋也不能例外！哈哈哈哈！

原本隶属于第二部队的宁次在接到临时调动通知时奇怪了一会，然后在得知原因是要他亲自面对亡父时，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洛翼的安排吗…谢谢你。”不知道多用力地咬了咬牙，少年踏入专为他准备的传送门。

…

往南偏东约三十公里的荒地。

日差&断：“……”

如果说这是命运的再会，未免有些残酷：重逢的喜悦，同时还有你死我活的斗争。

“很久不见了，父亲。”&“你长大了，宁次。”

“很久不见了，断。”&“你变老了，自来也。”

日差的白眼在黑色的眼眶中显得更加无神，从脖子开始缠紧的绷带似乎暗示着生前受到的种种折磨；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额头上「笼中鸟」的封印术式。

即使在死后，都如永远不会醒的噩梦般如影随形。

“父亲，你被歹人利用操纵，成为危害忍界和平的敌人，我很痛心。但无论如何，能再见你一次，我很开心。”宁次摆出柔拳的架势，眼角的青筋浮起。

“听说你已经是木叶的上忍，如今不是为家族，而是为村子而战了吗？”日差以秽土捏成的心百感交集。

“不，我为了这个世界而战。”宁次以大拇指点点护额上的「忍」字。

抛却国和村之间的隔阂与成见，这一次是全体忍者的并肩作战。

“真是好听。”日差因为些许愤怒而启用白眼。

他只爱自己的家人，为儿子、兄弟，甘愿赴死；而他痛恨家族，恨让日向一族分家背负沉重命运的一切。

“来吧，父亲，请看好我的成长。”

「真·八卦掌」

“我…很期待。”

「柔拳」

不远处的另一边。

“是吗，你和纲手…终于还是在一起了。”秽土之身的断难以做出喜忧参半的表情，只能以复杂的语气表示。

“希望你理解，我不是在炫耀，而是向你承诺，我会在余生的每一天照顾好她，让她开心。”自来也紧捏双拳，认真且坦诚。

没想到光是直面纲手的初恋，就需要这么大的勇气，他这算不算被小师弟摆了一道？

“不用一副对不起我的样子。”断苦笑一声，“实话说，当初我对你也挺过意不去的。你和纲手从小就认识，一起在三代火影大人门下修行，反倒是被我…”

“感情这回事，没有先来后到之说。”自来也颇为意外，但能把话说明白，他前所未有的痛快，“如今我可以自豪地告诉你，我喜欢纲手喜欢了几十年，从小到大！”

“哈哈…论时间，我确实不如你，但论喜欢她的程度，我不认为我比你少。”断勉强地笑笑。

生命的最后几秒，他被纲手骗了，以为自己真的能挺过那个致命伤，于是没能说出那句话。

「我还想成为火影，所以我不能死」的下一句是，「如果我真的要死了，请记得我到死还爱着你」。

现在惨遭秽土转生，好像有机会弥补这个遗憾，不过按照现状来看，似乎不需要再弥补了。

“刚苏醒的时候，得知自己已经死了三十多年，还担心她会不会孤独终老。”断轻叹自嘲。

“哼，只要我还活着，你就不用担心她是一个人！”自来也双手合掌，一开始就准备拿出最强的仙人模式，“《自来也豪杰物语》，戏剧化的情敌激战之章，堂堂上演！”

“喔？看来你知道如何应对我的「灵化之术」，那我也全力以赴了。”断说着便结出一个教科书上没有的印。

这两场性质特别的战斗只是这场大会战的冰山一角，在这片广阔的荒地上，成千上万的联军忍者与白绝和其他转生体之间厮杀。

…

战斗持续了近一小时。

［宁次VS日差」以宁次击败父亲，并使出封印术限制转生体行动告终；［自来也VS断］以自来也借深作和志间两位仙人的「幻术·牢不可破」制服。

其他转生体也被陆陆续续汇聚到一起。

“封印术…又是封印术，宁次，你也学会本家的那一套了吗！”日差格外愤怒。

直到宁次无言浅笑，缓缓摘下护额。

见到儿子那光洁的额头，日差无比震惊，“你的…咒印呢，怎么不见了？”

当年是他亲眼看着本家的人给宁次施加的「笼中鸟」。

“三年前，有个很厉害的人来到木叶、日向家。是他帮我解除封印术，也是他帮我走出「牢笼」…”宁次心怀感激。

“错，”一直留意这边的洛翼闻声而来，“宁次大哥，消除咒印的功我姑且领下，但摆脱心灵束缚的是你向往自由的心…当然，其中也有亲人朋友，甚至还有对手的帮助。”

“哈哈…你说的对。”宁次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某个金毛刺猬头。

“您好，日差叔叔，准确来说是「叔岳父」，我是洛翼，很高兴也很遗憾以这种方式初次见面。”洛翼颇有礼貌地打声招呼。

“日差叔叔，我是花火，也是初次见面。”小姑娘更符合礼数地浅浅鞠躬。

“分别是我的小女儿和小女婿。”日足一手一个，分别按在少年少女的肩膀上。

“你是在向我炫耀吗，日足。”日差诧异了片刻，总算想通了，“花火，见到你们很高兴；洛翼，谢谢你。”

如果说日足的小女儿没有遭受「笼中鸟」的命运，是因为一族之主的偏心，自己儿子失而复得的自由是毫无争议的证据。

眼前名为洛翼的少年，仅仅两句话就足以征服这位父亲。

“一家人，不必见外。沉舟侧畔千帆过，前辈的觉悟和付出都是年轻一代的精神食粮，帮助我们成长。”

“呵…所谓的火之意志吗…”

几米之外。

“太丢人了，小自来也，打个情敌都要我们两个老家伙助阵，早知道就不陪你们玩了。”志间仙人骂骂咧咧。

“别这么说嘛，孩子他妈，能和晚辈们闹腾一场，不失为一件乐事。”深作仙人倒是乐呵呵的。

“说得好听，晚饭你来做吗？”家庭主妇仙人毫无仙人的风骨。

“啊哈…”糟老头子仙人打个哈哈。

两只蛤蟆吵吵闹闹，两个情敌相视苦笑。

“我就不说什么「放心把纲手交给你」之类的话，即使我是死人，要我拱手把她让给你还是有点不舒服。”断表情开朗地半开玩笑半认真表示。

“嘿…我也不喜欢这种虚伪的说法，能和你堂堂正正打一场，把纲手抢过来，我很高兴。”虽然自来也的表情似乎没有自己说的那么高兴。

“「堂堂正正」呢…”断瞄一眼旁边吵嘴的两位仙人，“算了，接下来还有时间，能多给我讲讲纲手的事吗？”

“说来话长，不过我觉得，你可以自己去见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