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记忆的载体

“噢噢真的吗！太好啦！”鸣人异常兴奋，和「黑暗鸣人」几番鏖战的疲惫烟消云散。

花火投来一个可疑的目光。

“不、不至于这么高兴吧，我只是代替大和先生完成他的任务而已啦。”洛翼几分费解地挠挠脸。

最后的修炼才是最危险的，鸣人要在真实之瀑内部的远古遗迹直接解除四象封印，释放九尾并与之一战，以类似「拔河」的形式抢走尾兽的查克拉收为己用。

本该护法的大和被妖怪抓走了。

“因为啊，能有洛翼验证我的修炼，总感觉自己会变得更强。”鸣人倒是坦率得很。

而且说的还真没错，牢洛炼制的查克拉丹（产自金角和银角）已经准备好了。

鸣人身上的九尾查克拉只有九尾本体的一半；其实还不到一半，被金银兄弟吞食两周的查克拉量不是可以忽略不计的。

“嘿嘿…这样啊。”被信赖的感觉还真不错。

又休息了六个小时，天色渐亮，最后的试炼即将开启。

顺便有个好消息：得益于事先防备周到，昨晚的忍者联军没有因为白绝的潜入造成死伤，第二日的战斗士气很是高涨。

“里面还真是别有洞天，比我想象中的大了好多，看建筑风格至少能追溯到五百年前…”洛翼抬着头四处张望，“花火，不觉得很壮观吗？”

“唔…昨天在外面就看过了。”花火的白眼让她毫无惊喜感。

奇拉比疑似看了眼小姑娘，固定在脸上的墨镜完美地挡住了视角和眼神，自顾自地一边引路一边说明，“这里是被选为人柱力的人进行祓(fu)濯仪式的圣地。”

然后停在某堵石门前，石门的旁边有一个兽首石雕，“这里就是，能和尾兽对决的地方，只有被选择的人才能进去。

“把头伸进石像的口中，是好人的话，心中没有黑暗，门就会打开。但是哪怕有一点点黑暗，门都不会开，石像还会咬掉你的头，哟，哟～”

洛翼：“……”&花火：“？”

他果然\/居然还是没忍住轻哼起来了。

鸣人瞪着双眼、挂着冷汗、抿着嘴唇，把脑袋伸了进去，仅仅过了几秒，“哼、哼…啊啊啊啊！”

洛翼眼角抽搐，一个箭步上前把他拔出来，然后大（不）惊（出）失（意）色（外）地见到衣领上方空空如也的无头鸣人。

洛翼：“？”&花火：“……”

原来如此，在兽首内施展了变身术吗，洛翼原以为只是把头缩进衣服，当年还想这么直观怎么可能吓到人。

“噗——”

尴尬的数秒沉默后，鸣人变回原型，有点沮丧地挠挠头，“你们怎么，一个上当的都没有。”

奇拉比：“当初我干过一模一样的事。”

洛翼：“我们初次见面的时候你就在恶作剧，当年你整的活比现在大多了。”

花火：“我有白眼。”

失去大和的鸣人就像失去玩具的猫咪，一时间垂头丧气。

好在一侧的石门顺利开启，实际上那个兽首只是门开关的装饰，没必要把头伸进去。

石门的内侧是一片纯粹的白色，踏足其中，洛翼有种离开现实世界，甚至有种司律者所在的「那个地方」的错觉。

“这里是为了封印尾兽而存在的，如果你输了，九尾会彻底复活，直到下一任人柱力出现。”奇拉比继续他的演歌Rap说明，“怎么了、不会吧、打退堂鼓了吗？”

“怎么可能，我一定会成功的！”鸣人伸出一只拳头。

“好样的！那我就关门咯，准备开始！”石门合上后，这一方纯白的世界变得更加不真实。

「查克拉拔河」的规则很简单：在意识世界中解除尾兽封印，释放尾兽后以自己的查克拉将其束缚，最后剥离尾兽的查克拉并控制。

作为旁观者的洛翼和…等等，从花火聚精会神的眼睛来看，她好像可以见证鸣人与九尾在意识世界中的对决。

他居然对九尾的尾巴使出了过肩摔！

你的招牌丸子呢？

好在鸣人最后还是以「风遁·螺旋手里剑」击倒九尾，开始抽取尾兽查克拉；而不甘失败的九尾，在查克拉中混入心中的憎恨。

「好恨啊」、「痛苦啊」、「救救我们」、「我要报仇」、「都是因为它」、「只要你死了」…

“这是…什么？”明天的仙人模式迅速消退，身上开始冒出象征尾兽力量的查克拉外衣。

性质前所未有的邪恶。

“九尾的憎恨比我预想的还要深！可能要失败了！这次的试炼难度比我那次高太多了！”从奇拉比不再Rap就能听出事态的严重性。

“别担心，我在这里。”洛翼靠近一步，伸手放在鸣人的肩膀上。

虽然是不想打扰他和玖辛奈母子团聚啦，不过为了他们之后能多一点相处的时间…

…

“猜错了喂！我怎么可能是九尾，它明明就躺在那边好不好！”

“咚——”

洛翼进入尾兽意识空间看到的第一个镜头，就是玖辛奈给牢鸣一个从天而降的暴栗。

好听吗，好听就是好头。

鸣人这么傻，老妈的责任有点大。

“我一直、一直都好想见你，妈妈。”说傻也没那么傻，至少很快就反应过来，给了他老妈一个涕泗横流的熊抱。

洛翼识趣地没有吱声，偷偷躲到九尾的耳朵后面。

九喇嘛的表情跟见了鬼似的，“是你！洛…”

“没错，是我，ko no 玖辛奈 da !”漩涡一族特有的查克拉锁链「封印术·金刚封锁」迸射而出，将瘫倒在地的九尾捆了个结实。

一个是记事以来第一次见到母亲，一个是思子心切，鸣人和玖辛奈都没有意识到这里有第三者乱入。

于是洛翼扒起九尾的耳朵，压低了声音，“九喇嘛，装作我不在，不然…上次的「龙拳」你还记得吧？”

主打一个以德服人。

九尾已老实。

“为了有朝一日能帮你控制九尾的力量，水门在封印中加入了我的查克拉，说是希望它能成为鸣人你的力量…”

鸣人乖巧地坐着，听妈妈讲过去的故事。

偷听的洛翼开始高速思考。

这里的玖辛奈究竟是怎样的存在呢，以查克拉供能的灵体？还是说只是承载着一部分母亲力量的人工智能，为控制尾兽提供一次性服务？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查克拉可以成为记忆的载体，连接不同的世界，阴间和阳间、现实和意识。

“妈妈真是个大美女啊，我要是像漂亮的妈妈，一定能变成大帅哥吧？这一头超炫的红色直发，我也想要。”

“呵呵呵…你是第二个说我头发好看的人喔。”

母子之间的话题开始跑偏。

“唔…算了，不能要人家久别重逢就只谈正事…啊～这狐狸毛针不戳，又软乎又暖和，关键是还没有异味，特别好rua…”牢洛也开起了小差。

九尾还是一副四脚朝天任人摆布的不雅姿势。

又过了一小会儿。

“好了！先聊到这里，我用来压制九尾的查克拉就快耗尽了，趁现在…咦？”玖辛奈刚刚打起精神准备干正事，结果发现意外的地方。

“呃…怎么了老妈？”

“九尾…好像从什么时候开始就不反抗了，所以查克拉几乎没有消耗。”

“喔？你们聊完了吗，我都睡醒了。”狐狸头上的洛翼举起手，原来在这里也能偷睡回笼觉。

“洛翼？你怎么会在这里？”鸣人感觉自己的意识世界好像谁都可以进来坐坐。

“来帮你和九尾，”洛翼嘴上这么回答，眼睛却瞄向九尾，“这孩子比我们想象中的善良…九尾，你之所以充满憎恨，是因为「记住了」所有受害者的灵魂，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