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来九尾，吃药

作为十尾查克拉的「半壁江山」，九喇嘛自出生以来便一直受到居心叵测之人的觊觎。

主要都是因陀罗的转世者。

拥有写轮眼的他们，可以随心所欲地操控它，让九尾从人畜无害的小狐狸变成世人畏惧的灾厄。

“你…刚刚说的是什么？”鸣人听清楚了，但是没听明白。

“鸣人，你觉得为什么要在挑战尾兽之前，看似多此一举地安排「真实之瀑」？”洛翼丝滑无比地过渡到老师模式，当场授课。

“是摩托伊大叔让我…对了，因为九尾充满了憎恨，所以为了避免被它吞噬，需要我先面对自己的憎恨。”

“这么说也没错。但你有没有想过，你的憎恨从何而来？”洛翼问完，又转头看向布满血丝的狐狸眼睛，“而它的憎恨又从何而来？”

“从…小时候，村子里的大家都不喜欢我…啊！”

意识到了吗，村民们对鸣人本身并没有什么恶意，几乎全是对九尾的怨恨迁怒到人柱力身上。人柱力承受的怨念尚且难以承受，遑论尾兽本身承受的。

真实之瀑试炼的初衷，大概是为了让人柱力学会对尾兽的「将心比心」。

“我知道了！”鸣人以右拳击打左掌，一副顿悟的模样，“九尾小时候是不是也到处恶作剧，所以被大家讨厌？”

洛翼&九尾&玖辛奈：“……”

好好好，这么将心比心是吧。

没有时间可以浪费了，洛翼只能讪讪地回望九喇嘛，“那个啥，他的脑子，你也知道的。今天怕是不行了，要不你回去再睡一天？”

想给牢鸣助攻，牢鸣凭实力没接住。

“哎…罢了，没人比我更懂鸣人，就这样吧。”九尾沉默良久，叹了口气，一瞬间干枯许多，“玖辛奈，松开我。”

“蛤？你在说什么蠢话！”玖辛奈撸起袖子，正准备完成最重要的掠夺环节呢。

原来在这方面，牢鸣是继承他妈的。

怪不得，还想着以水门心细如发的性格，应该早就有所觉察了才对。

“为什么我的两任人柱力都是这样…”九尾是真的枯了，刚刚油光发亮的毛发都变得毛燥。

洛翼小手一挥，束缚在九尾身上的金刚锁链瞬间崩碎瓦解，把鸣人和玖辛奈吓得不轻，进入战备状态。

结果九尾翻起身甩了甩毛，头也不回地往四象封印的牢笼里走去，“没意思，回去了。”

“啊？等等！”鸣人突然想到今天放它出来的目的。

“喔…对，你等会儿啊…嗯～”九尾也想到了，于是弓起身子，给他拉了坨大的…查克拉团。

鸣人&玖辛奈：“……”

“别看不上，斑也好，其他宇智波也罢，垂涎这份查克拉已经很久了，哼！”九尾的脸颊都凹陷下去不少，疲惫地回到牢笼之中，趴下睡觉。

“我记得，「垂涎」的意思是流口水…”鸣人表情微妙。

这一坨纯白的查克拉团是很厉害啦，而且无色无味，只是总给他一种鸟粪的幻视。

不管了，鸣人伸手过去，谁小时候爬树玩耍没摸过鸟屎。

“这是…”触及尾兽查克拉带来的变化无比明显。

浑身燃烧金色的气焰，头发和护额的缎带翻飞上翘，领口的前部均匀地排列六个勾玉，两侧肩头、腹部是漩涡一族的家徽团，右手掌心则是四象封印的钥匙纹理。

因为这里的九尾查克拉只有一半，他所能进行的尾兽变身也只能是这般残缺的模样。

“为什么？你就这么把力量给我了！”感受到货真价实的尾兽查克拉，鸣人反倒有些无所适从。

“哼…你「消灭」了你的阴暗面，这算是我给他的饯别礼。现在，你还有跟我闲聊的功夫吗？”九尾不耐烦地咧嘴回答一句，接着闭上眼不再言语。

“鸣人，不管怎么说，至少我们成功了。”面对意外的展开，玖辛奈过了一会才适应下来。

“那妈妈是不是就要…”

“嗯，我可以安心地回去找水门了。不过在走之前，我还要把16年前，你出生时发生的事，一切的真相告诉你…”

“请问，需要我避嫌吗？”洛翼提醒一声。

玖辛奈深沉地笑笑，“不用，我总觉得或许你早就知道。”

嘶…女人的直觉在某些方面确实强得可怕。

在玖辛奈的叙述中，洛翼这才记起，原来带土拿婴儿威胁父母已经成惯例了，刚出生的鸣人也是其中之一。

“你也在憎恨吗？为了非亲非故的人。”九尾的声音突然在心中响起。

“意识交流？真是方便的能力。”洛翼望了它一眼，以心声说话，“在我的老家，对小孩子下手的恶徒，人人得而诛之。”

听老妈说的，他们那一代小时候，碰上拐卖婴儿的人贩子，当众活活打死，警察叔叔们都不会管。

“对同类幼崽的本能反应吗，还挺原始。”

“这也是你的憎恨的一大来源不是吗？”

九尾带来的多少灾难和毁灭、造成的多少家破和人亡，其中无辜的孩童数不胜数。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其实我们是差不多的存在。”

他也背负着「思念」。

九尾猛然睁眼，细细打量着这个比鸣人还要年幼几岁的少年，下意识想出言嘲讽，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居然不是在说大话吗。

“果然，和又旅说的一样，你是只细腻的狐狸。”

“哼…我的名字也是她告诉你的吧？那只多嘴的猫妖…她还跟你说了什么？”

“嘿嘿…她说啊，六道老爷子去世的时候，就数你哭得最大声。”

“吼！”

九尾嚎了一声，把鸣人和玖辛奈吓了一跳。

洛翼坐在它毛茸茸的大爪子上，“淡定淡定，不怪人家记得，谁让你那么没出息。守鹤、孙悟空、重明，它们都记忆犹新。”

“都是许久不曾听到的名字…你见过它们了？”九尾切换为心声交流。

“有些是人柱力转述的，他们和尾兽心意相通…和你最处不来的牛鬼也是，现在和奇拉比玩得很开心。”

“哼…那些幸运的笨蛋们…”

在一众尾兽中，最强，或许也是最敏感的九喇嘛是被恶人利用作恶最多的，因此它背负的怨念也是最多的。

直到成为憎恨的集合体。

“为什么呢，被写轮眼控制的你主观上没有做坏事的想法，却要主动承担罪责？”

“如果刽子手的屠刀也有意识的话，它也会充满憎恨的。”

意外的好有道理是怎么回事。

很多时候，世界的过度撕裂，根源在于好人太好而坏人太坏。

好人会把被利用做出坏事的过错当成自己的枷锁，坏人则是刺人而杀之，然后轻飘飘的一句「非我也，兵也」。

“你的恨意增强了，哼…是在为我感到不公吗？”九尾对这种情绪再熟悉不过。

“为所有善良的生灵感到不公，呵呵…果然我这样的人还是不要成为神比较明智。”洛翼直接躺下，“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我逃不掉，你也逃不掉。”

“我听不懂，但你总给我一种六道老爷子的感觉。”九尾无所谓他的冒犯。

甚至还有点暗爽。

“喔对，这个给你。”洛翼在腰封的内兜里掏出一粒丹，往它咧开的狐狸嘴里一弹。

“这、这是！”入口即化，九尾熟悉的阳之力和些许陌生的阴之力回归身体。

“你以前被金角…还是银角啃的那一部分，被我拿回来了。”洛翼给它一颗，留一颗应急，“刚刚身体被掏空了吧，补一点吧，这可比肾透支严重得多。”

九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