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日足大叔有点奇怪

日向一族的家传绝学「柔拳」，号称木叶最强流派的体术。

设定上如此，然而事实上直到正篇完结，洛翼也不记得柔拳有过什么高光表现。

同为木叶体术的「八门遁甲·夜凯」可比它广为人知多了。

洛翼认为「柔拳」的灵感源自八卦掌，日向家的秘术「柔拳法·八卦六十四掌」更是直接用了八卦的名字和图案，不带一点掩饰的。

所幸他在学自由搏击的那几年里同时练了太极拳，对同为内家拳术的八卦掌略知一二。

八卦掌循圆走环，刚柔并济；太极拳直来直往，内外兼修。

单比体术的话，他未必会输！

互相点头致意后，两人在日足和两名日向族人的见证下摆开架势。一边是不使用白眼的柔拳起手式，另一边是标准散打起手式。

“两位都准备好了吗？”其中一位日向族人担起裁判的任务，得到两边的默认后举起手，“花火小姐和洛翼先生的体术对决，开始！”

手挥下的瞬间，花火消失在原地。

「瞬身术」？

洛翼难以置信地瞳孔缩紧，而更匪夷所思的是…

他竟然看到了。

又是朴实无华的右手掌击，但速度明显比温泉的那一掌快了两倍不止。

“唔！”

近乎极限地向右侧身躲过，紧接着洛翼就看到花火的左手，从斜下方划出一道圆弧呼啸而来。

“啪——”

意识到躲不开的洛翼抬起右脚，用膝击迎接花火的左掌，发出清脆的响声。

好家伙，都说「十拳抵一肘，三肘抵一膝」，她这一掌顶得上三十拳的功力？

可见柔拳的力道同样不容小觑，以至于洛翼都没办法按设想中的那样踢腿还击。

好不容易左脚站稳脚跟，花火的右掌又拍下来了！

右腿还抬着，无论是回避还是硬接都将再一次失去平衡，永远给对方连续追击的条件。

反正都要失去平衡，洛翼侧身右脚弹腿踢出。

看是你追击快还是我踢腿快！

“啪——”

洛翼感觉自己像是踢在一块钢板上…呃，这么形容有些失礼，像是踢在沉积下垂的沙袋上…嗯，感觉也不对？

总之从结果来看，第一回合的交手，两人各退了一步。其中花火展现出可怕的压制力，但实现有效打击的却是洛翼。

当然，这是按武术比赛来判断；如果花火能使用查克拉的话，在她左掌命中洛翼膝盖的时候，这次对决就已经结束了。

这小妮子，成长性很强啊，洛翼眼中的小女孩又是另一幅光景。除了如法炮制的第一掌，后续的追击都是防着自己蹲伏反击出的招，甚至不排除第一掌只是佯攻的可能。

该说不愧是下一代的日向一族当家的吗？

一味的防守反击只会让自己永远处在下风，第二回合要先发制人才行。

洛翼正准备主动进攻时，一股莫名的暖流从小腹位置涌了上来。

很微妙的体感，非要类比的话大概和小时候晚上睡觉，小腹处一股暖流往下涌的感觉有点像，只是方向相反，而且不是体表皮肤的触感。

在体内，皮肤之下，骨骼之上。

“等等等等一下！”转瞬之间，那股暖流已经来到双臂和手掌。

花火已经冲了上来，见到不对劲的洛翼，已经挥出的双掌赶紧收手，画出两条圆弧伸向两侧，身体却在惯性的作用下继续往前。

洛翼条件反射地前屈上臂试图格挡，然而那股暖流同样在上臂处凝聚，甚至愈发炽热。

虽然不明白缘由，但他直觉可能会伤到花火。

于是在两人即将接触的时候，终于克服自卫本能，双臂张开，挺起胸膛迎接冲击。

“噗——”

同样担心伤到对方的两人，在身体接触的瞬间，双手顺势向前，拥抱在了一起。

日足：“……”

有点生气是怎么回事？怎么感觉比花火在温泉被全果着过肩摔了还要生气。

不过到底是实力过硬的日向一族当家，他很快就意识到发生这种情况的原因，并且催动了白眼。

虽然只是捕捉到了消散的瞬间，但他确实看到了，少年的手臂上出现过两团金色的气焰。

金色的查克拉？

…

切磋被叫停了，原因当然是洛翼身上发生的异常。

“你说它是突然出现的，而且不受自己控制？”

“是的，和二小姐第一次交手的时候也没出现，第二次交手就自己跑出来了。”

回到会客室，洛翼和日向父女对面而坐。

“花火，战斗的时候，你有感受到什么吗？”日足侧过头询问坐在身边的女儿。

“感觉威胁强了很多，但没有恶意。”花火摇摇头。

感受到威胁，又因为没有感受到恶意而主动放弃进攻吗？洛翼小小的感动了一下。

“你自己呢，洛翼，感受到了什么？”日足正视，眼尾的青筋微微浮起。

“很奇妙…”洛翼看着自己的手掌，目光有些出神。

直到现在，他还是能感受到小腹深处燃烧着一团近球状的火焰，体感因为逐渐习惯而不怎么明显，但存在感毋庸置疑的强烈。

这就是…查克拉？

算是新手礼包吗，怎么连个说明书都没有？

“看着我的眼睛，集中精神，仔细感受。”日足产生了某个想法，决定一试。

“好的。”洛翼早就想仔细观察一下白眼了。

世界上真的有白色的瞳孔吗？而且这毫无色素的虹膜，真的不会被太阳光灼伤吗？

就在洛翼头脑风暴的时候，日足的白眼施展到极致。

杀气！

澎湃的杀气！

洛翼一激灵，身上的汗毛都肉眼可见地竖起。

然而在日足和紧接着开启白眼的花火眼中，少年腹部的金色查克拉瞬间躁动，一瞬间如决堤的洪水般蹿向他的头顶和四肢。

“感受到了吗？”

洛翼猛点头。

查克拉涌向四肢和头顶的时候，他感觉不光力量、速度提升了很多，连思维都增强了不少，立马猜到日足是在用杀气来测试。

只是…这个杀气有点真实啊，他是哪里惹到大叔了吗？

日足自己也有点意外，他确实只是想测试少年的查克拉反应；但一想到少年和自己女儿拥抱的画面，这个怒火它就爆燃起来了。

花火侧目看向父亲，心想不愧是背负了一族命运的男人，连伪装的杀气都能如此逼真。

“能控制它吗？”

洛翼闭上眼睛尝试了一下，然后摇摇头。

“不急，慢慢来。体会它、引导它、掌握它。”

洛翼睁开眼睛，浅浅一笑，“感谢您的指教，日足先生。”

真没想到穿越到火影世界的第一天就能得到日向家当家的指导。

原来日向日足一开始就这么有人情味的吗，上来就愿意教一个怎么看怎么可疑的陌生小男孩用查克拉？

实话说日足自己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会没由来地信赖一个从天而降的少年，甚至潜意识里觉得趁早在他身上投入精力，能获得意想不到的收获。

洛翼把这种不合理现象解释为穿越之神的干涉和约束。

毕竟火影早期故事存在太多矛盾的地方，比如毕业考试两次没及格的鸣人，和优秀毕业生佐助同龄，总不能说鸣人比佐助早了很多年入学，留级到和佐助同一届吧？

说到主角团。

“日足先生，请问大小姐的毕业考试是在什么时候？”没记错的话漫画第一话的时间节点就是在忍者学校毕业考试的前一天。

“后天。对了，如果回不了自己的世界，你可以去忍者学校就读…和小女一起。”日足的最后几个字说得颇为勉强。

没有听出什么端倪的洛翼正要随口答应，会客室的门被敲响了。

一名日向族人推开门，“日足大人，火影大人请您带这位特殊的小客人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