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放飞的笼中鸟

中忍考试，比赛赛场。

与其说是考试，确实更像是一场更侧重表演性的比赛。

直径约百米的圆形竞技场内，是模仿野外的稀树荒草地，为的是更真实的忍者交战体验。

看台上人头攒动，毫不夸张的座无虚席。

十分钟前，告别小姑娘和岳父大人后，洛翼跟着其他参赛者在裁判不知火玄间的带领下步入场地。

参赛选手分别是鸣人、鹿丸、志乃、宁次、我爱罗、勘九郎、手鞠，迟到的佐助还有未现身的托斯。

“这场正式比赛就看你们的了。”反戴忍者帽、嘴叼千本的玄间提醒众考生，“放松些，面向观众。”

看台中间的座位上，分别是身穿「影」正装的三代火影和「四代风影」。

即使砂隐的计划已经败露，比赛还是照常开展的原因，一方面是四代风影罗砂已近走投无路，另一方面，坐在看台上的也早已不是真的罗砂了。

“各位来宾，感谢大家汇聚于此，参加我们木叶村举办的中忍考试！”日斩走至台前，声音洪亮，“接下来，就由通过预选的10名选手，进行正式比赛！敬请欣赏！”

简洁的开场白，随后就是第一回合的比赛，［漩涡鸣人VS日向宁次］。

“真是离谱…”洛翼一眼扫过看台，随后跟着其他人前往考生休息室。

他这么说的原因，是发现雏田和牙坐在普通观众席上；花火和日足也是，坐的位置还离得挺远。

人多眼杂的观众席，这时候不需要小心遇袭了是吧？

…

鸣人和宁次的对决和原作几乎如出一辙。

要说有什么区别，就是宁次的柔拳，在借鉴融合洛翼的真·八卦掌后又强了不少。日向小陀螺、木叶小彩旗转得更欢快了。

中间还花了不下五分钟时间讲述日向一族宗家和分家的血泪史，还当众展示讲解封印术「笼中鸟」。

“打到一半开始尬聊是吧…原作也这么干了吗？”休息室里观战的洛翼对这种不分场合拖时长的行为指指点点。

有一说一，「柔拳法·八卦六十四掌」确实赏心悦目，真是难为鸣人配合挨打了。

上好的肉靶子呀，希望他下次也来配合配合我，洛翼不负责任地想到。

之后就是鸣人找九尾收查克拉房租，经典爆气环节。

洛翼没办法轻松吐槽了。

“真是可怕。”他趴在休息室的窗台上仔细观察。

近乎具现化的九条橙色查克拉气焰萦绕在周身，之前身上的伤痕修复如初，被点穴封堵的经络畅通无阻。

鸣人的气质变得些许暴戾和邪性，仅仅站在原地便扬起无数沙砾。

给观战者的压迫感就如此可怕，别提身处其中的宁次，能保持斗志继续交战已经很厉害了。

“宁次拥有更强的柔拳，而鸣人提前习得「尾兽查克拉外衣」了吗…”洛翼观察得很仔细。

最后就是「等我成为火影，再来改变日向」的人格修正升龙拳，实现主线收束。

洛翼发现了，如果他什么也不做，剧情就是时不时抽风一下逼他动手；相反，哪怕他整了再多的活，在某种程度上又会回归正轨。

…

考场的医务室。

“你们俩在门外等等吧，我一个人进去，和他说几句就出来。”日足在伸手开门之前顿了一下，扭头向洛翼和花火交代。

“嗯。”*2 乖巧。

不出意外，日足过来探望宁次，讲述当年日差为自己替身赴死的真相，最后不惜对着一个晚辈「土下座」，也就是下跪磕头的方式道歉。

“我不恳求你的原谅，但…请你相信我说的都是事实。”一族之长放下尊严和身段，希望以此换取年轻一代灵魂上的自由。

即使身上的封印术木已成舟…

“打扰一下，两位。”瞅准岳父大人起身之后，洛翼在不坏了体面的情况下擅自推门而入，顺带着把小姑娘也牵了进来。

“你…”日足有些意外，但他相信准女婿不会做毫无意义的举动。

“洛翼？”宁次对这位准妹夫的态度很复杂。

他从洛翼的战斗、甚至从洛翼给雏田的点穴疗伤中得到了不少修炼的灵感，客观上还得叫人家一声老师。

但这个人给他的感觉，似乎比本家还要深邃。

“你好呀大舅哥，”洛翼已经能做到张口就上来攀亲戚，“为了庆祝你摆脱「精神的枷锁」，我来帮你解开「身体的枷锁」吧。”

“什么…意思？”哪怕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正确答案，宁次还是不敢相信。

对宁次来说，唯一称得上「身体的枷锁」的，只有「笼中鸟」。而这种封印术，正如他刚刚在赛场上讲解的那样，是铭刻在大脑神经中枢上的，直到死亡才会消失的残忍封印。

“就是你想的那样，我能够消灭「笼中鸟」。”洛翼没兴趣欣赏大白眼瞪小白眼的伯侄两人，开门见山，“没问题吧，岳父大人？”

“没，当然没…等等，真的不会伤到他吗？”一瞬的惊喜之后是藏不住的担忧，日足在外面从未有过这般失态。

宁次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煮鸡蛋可以变回生鸡蛋吗，答案是不可以，至少以当前的技术水平而言，蛋白质发生性变不可逆。

但在忍者的世界，死了半个世纪的人都能给你复活，所以…

“所以真的像片翼说的那样，唯心主义的世界吗。”洛翼感慨一句，伸手点在宁次前额的印记上，缓缓注入阴阳遁查克拉。

在天生的属性克制下，不需要做多余的操作，仅仅是「无害通过」，阴阳遁就能轻易剥除普通查克拉编织而成的封印，接着完整地让它脱离人体。

最后落在洛翼的手上。

“原来…这就是封印术的原理吗…”没想到顺手帮个忙，还能有额外收获。

所谓的封印术，类比一下就是一串查克拉写出来的代码，植入被封印者的经络系统中，在特定条件下执行相关的「伤害」或者「破坏」等操作；在封印术的存续期间，还能像寄生虫一样把被封印者的查克拉转化为维持封印的能量。

确实狠毒。

洛翼直接捏碎了手上的封印术「查克拉代码」，把残余的查克拉同化为自身的查克拉。

顺便一提，刚才还有一小缕阴遁查克拉跑进了宁次的体内，想必就是片翼口中的「收集思念」了。

“这就…结束了？”日足难以置信，怎么感觉解除封印比施加封印还容易？

“你问他喽。”洛翼表示不看广告看疗效，邀请患者亲自发言。

宁次好像还没缓过来。

关了他快十年的「笼子」，竟然在一呼一吸之间就如此轻易地灰飞烟灭了？

前所未有的轻松，但居然莫名地有些喘不过气。

“时间还有很多，你们二位…推心置腹慢慢聊吧。”洛翼觉得现在是等不到五星好评了，准备趁着上演男子汉的痛哭流涕苦情戏之前跑路，“我和花火先出去了。”

谁要看男人哭了？

…

还是外面的空气好，医务室一股子消毒水味能给人闻出肺结节。

“洛翼…”安静了一路的花火终于开口。

“嗯？”了结一桩意难平的洛翼格外开心。

“命运是可以改变的，对吧？”堂兄的变化给她带来前所未有的触动。

忍校上一届的最强毕业生输给了这一届的吊车尾、被分家讳莫如深的封印术在举手投足之间烟消云散，这仅仅是中忍考试的第一场，影响就如此之大。

“我说不准，或许「改变的命运」也是既定命运的一部分。但这又如何呢，不要觉得命运是敌人，以自我的意志追求自由的人生，这样不好吗？”洛翼耐心地解释。

“嗯，就像我的命运，是遇到了洛翼。”尽管一知半解，但花火还是捏紧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