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一章 布鲁斯，我不是故事的主角

“嗯，我明白，爸爸，你.你会拯救他们的，对吗？拯救那些受到伤害的人。”

马克期待又不安的向自己父亲问道。

“我们修改了世界线之后，他们都会消失，你也认为值得拯救吗？马克。”

彼得向儿子问道。

“是的，哪怕是下一秒世界就要毁灭，爸爸，我也认为，只要曾经他们在这个世界生存过，为命运抗争着不放弃，我们我们就应该帮助他们的。”

马克语气坚定的说道。

看着儿子眼睛里的光，彼得摸了摸他的头发。

“你说的对，马克，只要抗争过命运，即便在世界毁灭前一秒，看到希望，那也是一种美好。”

听到彼得的话，马克长舒了一口气。

他还真怕父亲不支持自己。

“那个.爸爸，你认为有时候改变过去，真的让我们的未来会更好吗？”

马克犹豫了下，最后还是说出了他的疑问。

“巴里和布鲁斯，都有他们的遗憾，如果过去改变了，难道事情都会发展成这种糟糕的局面吗？我们不应该干涉过去吗？”

听到马克的问题，彼得愣了一下。

随后他将目光投向窗外的农场，“是的，我们无法干涉，过去无法挽回，马克，我们也不应去挽回，正是这些伤痕，造就了我们，不要想着去修复他们，因为那是我们走过来的道路的见证，活在当下，才是最重要的。”

马克听着彼得的话，抬起头向他问道：“爸爸，你的遗憾是什么呢？”

“我的遗憾吗？”

彼得陷入了沉思。

如果没有那场和女朋友一起观看的流星雨，或许自己不会远离家乡，穿越至此。

但如果不穿越至此，也不会有这么多的儿子和女儿。

“人生最大的遗憾莫过于错误的坚持和轻易的放弃，我应该没有到这种程度，所以.我并没有什么遗憾。”

彼得想了想，对儿子如此说道。

马克听着彼得的话，点了点头。

“我也不会错误的坚持和轻易的放弃，爸爸。”

马克向彼得说道：“但是我不想说谎，也不想骗你。”

他深吸一口气，向彼得投来前所未有坚定的眼神，“爸爸，如果巴里和布鲁斯的事情发生在我身上，我肯定会逆转时间，改变它，即便让我付出任何代价。”

彼得听着马克的话，露出惊愕神情。

前脚刚夸完他的善良，没想到这小子后脚就说自己愿意付出任何代价，改变现实。

阿祖这么说不奇怪，毕竟这种话符合他的人设。

他没想到马克也会这么失去理智。

内心流过一阵暖流的他，对儿子说道：“那你就杀死了自己的理想，也杀死了曾经的自己，如果那真的发生了，爸爸更希望你自己向前走去。”

马克咬着嘴唇，低声呢喃道：“爸爸，如果道路上没有你，我的理想早就死了。”

听到这句话的彼得，微微怔住。

情绪变得复杂的他，轻轻摇头说道：

“不，不会的，爸爸不会让那发生.”

他将视线投到夜色中，似乎雨已经渐渐停了。

翌日，清晨。

布鲁斯、巴里跟随着托马斯回到哥谭，几人准备利用哥谭的设备寻找逆闪。

彼得则是带着阿祖、克拉克和星爵，前去欧洲了解情况。

开私人飞机向哥谭赶去的途中，布鲁斯向自己父亲问道：“爸爸，戈登警探怎么样了？”

“戈登？”

听到这个名字，托马斯有些恍惚。

“他他被小丑割开了喉咙。”

听到父亲的这句话，布鲁斯顿时陷入了沉默。

“抱歉，孩子，让你听到这些东西。”

托马斯向布鲁斯道歉。

“不，我并非到了那种不能承受任何糟糕消息的状态。”

布鲁斯向着父亲说道：“我知道，父亲，你说出这件事，比我更痛苦。”

托马斯沉默着驾驶着飞机，半晌，对布鲁斯说道：“我必须从黑暗中走出，尽管大部分时候，如行尸走肉，但是有些事情必须得去做，布鲁斯，我知道你从没有那个小巷里走出，我也是，我们.父子走上了同样的道路。”

“但是，我更希望你终有一天脱离小巷。”

他对儿子声音沙哑的说道：“我是一个被自身无法忍受的痛苦所腐化的人，我是一个双手沾满鲜血却被称作好人的人，我是一个对生活毫无留恋的人，但你，你不必像我，布鲁斯，我不是故事的主角。”

“你可以放下过去，即便失去了我和你母亲，你还有爱着你的人，阿尔弗雷德，彼得.帕德里克，不要像我这般，布鲁斯，你值得值得更好的人生。”

看着真情流露的父亲，布鲁斯忽然有种无法抑制的落泪的冲动。

“不，父亲，你在我故事，就是我人生的主角。”

托马斯摇了摇头，对儿子说道：“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时间很快来到夜晚。

布鲁斯离开荒凉荒废的韦恩庄园，换上自己的蝙蝠制服，漆黑的身影在城市里掠过。

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城市，他内心五味杂陈。

被恐惧和暴力充斥的城市，现在似乎没有了任何生气。

一切都充满着令他感觉悲哀又沉重的气息。

“嗖！”

射出钩枪，布鲁斯跳到一座并不高的二层平房建筑上。

刚想起身，忽然听到背后传来一道声音。

“老家伙，你终于肯露面了吗？”

布鲁斯听到熟悉的声音，转过头来，愕然看到一道身影向着自己扑来。

一副小丑打扮的女人，脸上画着油彩，猩红色的血盆大口张开，手里握着锤子向他击来。

看到小丑的样貌，以及对方发出的声音，布鲁斯略微感到有些怪异。

总感觉对方给自己一种熟悉感觉。

脑海里闪过一系列想法，布鲁斯的反应很快，向后退去的同时，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臂。

“嘭”的一声，布鲁斯将对方甩出去。

倒在地上的小丑，嘴角疯狂的笑容更盛，握着锤子向他狂笑着扑来。

下一秒。

托马斯一身蝙蝠装落到地上，挡在布鲁斯身前。

挡住小丑的攻击，他击出一拳，将对方打的向后退去。

“退后，布鲁斯，我来对付她。”

“两个蝙蝠侠？”

小丑看着两个蝙蝠侠，惊讶的咧开嘴巴，“我喜欢，看来这个城市有了你的模仿者了，老东西！”

表情更癫狂的小丑，向着托马斯冲过来。

托马斯转身抵住小丑的攻击。

“咚”的一声爆响，他重重的将对方向后击去。

小丑身体敏捷的站起来，侧身闪过托马斯的攻击。

她挥舞着锤子，快速冲击向对方。

托马斯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臂，拳头朝着小丑的脸颊来了一下。

“嘭”的一声，小丑脸上油彩飞溅。

托马斯想要继续攻击，但小丑向后退了一步，身体失去平衡。

“当心！”

看到小丑要向下掉落，托马斯立即伸手将对方拉住。

没想到他刚拉住对方，下一刻就被大笑的小丑拉了下去。

看到父亲和小丑一起坠下，旁边的布鲁斯迅速扑过来，想要拉住托马斯。

但他晚了一步。

“嘭嘭”，两人从二楼掉了下去，砸在地上。

小丑压住托马斯，朝着对方一边笑一边问道：“你知道自己多么失败吗？老家伙！”

托马斯用手抵住小丑握着斧子的手腕，“我知道。”

“哈哈，骗人！愤怒的人怎么会有自知之明？”

小丑站起来，挣脱开托马斯的钳制，向后退了一步，“不过老家伙你倒是像个情种，刚才摔下来的时候，我以为你会拿我垫背呢。”

举着锤子，她狂笑着再次向托马斯冲来。

“嘭！”

托马斯两只手握住她的手腕，“你想回到过去？”

“我想回到没有你的世界！”

小丑怒视着他说道。

“真的，即使那意味着也没有你？”

托马斯注视着她的眼睛，“玛莎，在过去，有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带着他们唯一的儿子，看完电影，走进那条小巷.”

小丑听托马斯讲述犯罪巷的事，脸上的表情变得愈发愤怒起来。

“闭嘴！”

“他们遇到了劫匪”

“闭嘴！”

“两声枪响.”

“闭嘴！闭嘴！闭嘴！”

小丑闭上眼睛，满脸痛苦扭曲表情，“不要再说了！”

“噗通！”

无力的跪在地上，她的脸上流出泪水，“不要再说了。”

托马斯的沙哑声音依旧继续着，“男人和女人倒下了，他们的儿子活了下来。”

他将浑身发抖的玛莎拉起来，拥着她的肩膀，“我们现在有机会改变——抹写历史，让这变成现实，而这样疯狂事，我需要问你，玛莎，我该去做吗？”

流着泪的玛莎，把头埋在托马斯怀里，哭泣着说道：“答应我，你会去做的。”

“我保证。”

两人相互拥抱在一起。

玛莎向丈夫问道：“和我说说布鲁斯，在我们死去后，他怎么样了？”

“他”

“他继承了他父亲的事业吗？”

满脸泪水的玛莎，向托马斯问道：“他当上医生了吗？”

“不！抱歉，妈妈。”

布鲁斯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两人背后。

他缓缓揭开脸上的面具，脸上是无法抑制的悲伤和痛苦，“对不起，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