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五番队副队长

恰逢风吹过大漠，灰月下的灰色沙尘荡起，拂过陆离的衣角和白虚的皮肤。

人形的白虚不假思索的开口，嗓音低沉富有磁性，不含任何感情，“乌尔奇奥拉·西法。”

陆离这下算是彻底确认了对方的身份，同时也感慨这还真是有名有姓的。

在看原著时，他曾经有一段时间以为十刃的名字是蓝染起的，但后来他注意到了一个细节，那就是蓝染早创造灭火王子汪达怀斯的时候，曾在汪达怀斯破面苏醒时，询问他的名字。

这就说明这些高级虚原本都是有名字的，而且他们自己清楚，至于是沿用了人类时期的名字，还是他们自我意识诞生后给自己起的就不好说了。

只是在空间的评论中，也有人分析认为这些名字跟他们的特征能力有关，是他们天然就知晓的。

比如眼前的小乌所代表的死亡方式是“虚无”，名字的英文为ulquiorra，在西班牙语中的意思为“哭泣的人”，他破面后脸上也的确有两道绿色的泪痕。

作为漫画来说陆离会觉得作者对名称的寓意设计巧妙，但在真实的世界中，陆离会觉得这种名字跟特征结合的情况，彷佛有某种强大的力量在主导。

“我叫陆离。”

陆离做出了简短的自我介绍，“之后行动时，我会猎杀一些亚丘卡斯级的虚，你可以出手也可以观望，在我猎杀后你可以将他们吞噬掉。”

他不太清楚被自己杀的虚再让小乌吞噬还管不管用，但他觉得应该资源利用最大化才对，单独被乌尔奇奥拉吞噬或是被他杀了等待自然沙化消散，都是一种浪费。

“你想猎杀亚丘卡斯，那为什么不先杀掉我呢？”

乌尔奇奥拉听了陆离的话后，又产生了新的疑惑。

“……你的为什么还真多啊，现在我们是同伴了，我当然不会把你当成目标。”

陆离有些无语，已经开始后悔要带着乌尔奇奥拉行动了，这家伙恐怕会让他高血压，他想要的是惣右介调教过的那版冷面高智商型小乌啊……

“同伴……死神和虚，可以成为同伴吗？”

乌尔奇奥拉默默念叨。

“有什么不行的？我乐意就行。”

陆离一边跟乌尔奇奥拉聊着，一边朝虚圈的中心区域前行。

“乐意……这也是你的心，做出的判断吗……”

乌尔奇奥拉思索着，“原来拥有心，即便天然的立场敌对，也能够成为同伴啊。”

“这世上没有什么天然锁死的敌人，如果你的心厌恶对方，那他就是敌人了，若是你的心愿意接纳对方，即便是敌对的阵营，也可以成为知己。”

陆离简单的说道，看着天上的那轮灰月，思索着前路。

…………

当陆离跟乌尔奇奥拉在虚圈展开属于他们的冒险旅途时，在死神世界内的其他探索者也都开始了各自的动作。

降临在人间界的多数为天道空间的探索者，已经开始在寻找灭却师的家族，希望能学习灭却师的技术。

于虚圈内降临的探索者，大多数是混沌空间的探索者，受限于他们空间的特殊性，种族与常人外貌迥异，所以降临在人间界和尸魂界都会显得有违和感，空间便安排他们进入虚圈行动。

而在尸魂界内，则是有大量的终焉探索者涌入，已经打破了瀞灵廷护庭十三队的基础格局，运气好或是往期评价好的探索者开局就获得了靠下的席官身份。

也有极少数实力超绝的强者，直接就获得了一二席的位置，乃至于副队长的职位。

只不过尸魂界探索者们的常态，还是流民的开局身份，这样可以为空间省去大量的篡改力量，后续的身份获取，就要靠探索者们自行努力了。

反正以四阶探索者的实力，想要加入瀞灵廷很容易，甚至都不需要去真央灵术院进修，强大的实力表现透过测验后，就能直接插入护庭十三队内，只是想要当席官就别想了，要慢慢积累功绩才行。

尸魂界就像是一潭安静了多年的水，因为探索者们的进入荡起了波纹。

瀞灵廷内，五番队队舍。

阳光倾洒而下，日式院落中仿佛被镀上了一层璀璨的金边。

小院内种植着错落有致的植物，为小院增添了一份隐秘与宁静，小院地面铺着精心排列的石板路，蜿蜒向前，石板路的缝隙间，嫩绿的青苔悄然生长，透着勃勃生机。

在石板路的尽头，临着木质走廊的边缘，一名穿着死霸装的男子正坐在那里，捧着一杯热茶，好似正享受着午后悠闲的时光。

男人有着棕色短发与棕色双瞳，黑框眼镜下，有着阳光般温柔的眼神，此时正看着手中的文书，对站在身后的队士柔声道：“做得不错，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处理吧，我会跟队长说的。”

队士闻言心中大石放下，“多谢副队长，我以后一定会加倍努力的。”

男人笑了笑，语气宽和的勉励道：“那就期待你以后的表现了。”

看那名队士感谢时崇拜的眼神，就知道坐在那里的男人在五番队有多高的威望了，虽然还只是副队长，却好似比队长还要得人心。

队士离开后，男人放下茶杯，起身伸展了下身躯，看着天空的骄阳，“流魂街什么时候冒出来这么多高手了，有意思……”

这位五番队现任的副队长，自然就是陆离曾经的好室友蓝染惣右介，他在毕业后按照既定的规划加入了五番队，多年经营下，已经成功爬上了副队长的位置。

而这些年原本是席官的平子真子，也进步神速，在前些年先是成为了五番队的副队长。

不巧的是，前几年五番队的老队长在一次机密救援任务过程中意外殉职，按照顺位，在经过实力验证后，平子真子顺利上位，成为了五番队的新队长。

蓝染也是受到那件事的影响，才被顺位提拔上来的。

老实说，按照蓝染的性格，他其实并不想这么早就出任五番队的副队长，因为这会显得他像是一个卓越的天才，上升的速度过快了。只是他这些年心中还压着一些事，要想去验证，去探寻，他还是需要一定的基础地位的，副队长的身份足够他做很多事了，最起码他的个人时间会更加灵活，不再如低级队士一般被指派向各种无聊的任务浪费时间。

有了副队长身份后，蓝染自己就可以选择一些任务去执行，并在任务期间去做一些私事。

比如说，他前几年就曾在一次任务中，抽时间去了一趟虚圈。

“真令人迷惑啊……可我不信你已经死了。”

蓝染看着天空的骄阳，心中感慨，这些年他带着假面在尸魂界摸爬滚打，在朝理想奔跑的路上，却也总会想起在真央灵术院修习的那几年时光。

亦或者说，是和某个神奇室友相处的几个月时光。

那时初入瀞灵廷的他还没有多少复杂的想法，只是觉得观察着自己同为天才的室友很有趣，即便他不过多的展示自身的能力，却也会在跟对方相处的过程中，减少那么几分属于天才的孤独。

他曾经想过以后两人一同进入护庭十三队后，相处的日常，和并肩战斗的场景。

可这些对未来的幻想全都在那一天被粉碎了，陆君在加入五番队后不久，就在任务中遭遇了大虚基力安，最终在鏖战中被返回虚圈的基力安带入了黑腔中。

以正常思路去分析，那种情况下陆离绝对是十死无生，在五番队的队士列表中，陆离也已经被打上了x号，说明这个队士已经阵亡。

但蓝染不信，不止是他觉得陆离是一个总能创造奇迹的天才，也有他个人直感的因素，他总觉得陆离不会那么轻易的就死掉。

比起五番队的死亡结论，他更愿意相信，陆离其实是失陷在了虚圈，找不到回来的路。

毕竟死神想要在虚圈往返还是很困难的，毕竟死神没有特殊技术的话，是没法主动打开黑腔的，就算是队长级人物没有特殊方法，也是不可能进入虚圈的。

蓝染对陆离的生还仍抱有一定希望，所以前些年一直没放弃对进入虚圈方法的研究，由于他还有自己的个人目的，所以不方便跟大张旗鼓的弄个研究机构，只能靠自己的力量暗地里研究。

就在前几年，他终于研究出了一种可以往返虚圈的方式，便迫不及待的找机会去了一趟虚圈。

可结果让他十分失望，他在虚圈可以说是逛了大多数重要区域，甚至还跟强敌对峙过，却也没能找到陆离的身影。

别说是陆离的身影了，就连一点情报也没有，这让蓝染也无奈叹息，只能认为陆离当年相对于虚圈里大虚的实力来说还是太弱了，连浪都没能激起，就被虚给吞噬掉了。

好在他蓝染惣右介也不是那么重感情的人，这件事他就当过去了，也不会因为自己浪费时间而懊悔。

反正按照他的计划，虚圈原本就是要攻略的，他提前过去探探路也挺好。

而眼下，尸魂界正准有一场大行动正在筹备，他觉得自己可以从中谋取些利益，最好能抓个灭却师当做研究素材，好让他获得新的进化灵感。

他虽然天赋很强，灵压成长飞快，但蓝染早就意识到，纯死神是有极限的，若只凭借死神的力量，他根本就无法达成自己的目的。

所以他希望能够进一步进化，让天之王座的空窗期结束。

“蓝染副队长，请您过目这份文件。”

正在蓝染思量之后的行动时，有人冲入了院落中，十分着急的样子。

“别那么急躁，小心台阶。”

蓝染接过文件后看了眼，对于送至五番队的这份情报也有些意外。

因为报告中指出，五番队就在今日清晨接到了一次正常的求援任务，由于五番队属于支援部队，所以护庭十三队在遭遇强敌需要支援时，很多时候都会临时向五番队求援。

这本来没什么，甚至一般的任务都轮不到蓝染跟平子真子过问和审批，这份报告中的任务原本也是这样，但报告中指出这个任务的结果有问题。

报告书中说明原本有一支六番队的队伍在现世遭遇了大虚，激战中对他们五番队发出求援信号，因为只是普通的大虚，五番队就有两名席官出动前往支援。

但事情的后续变化十分诡异，先是六番队的队士丢了魂一般的被大虚‘捕获’，随后被带入了黑腔中，后来则是前往支援的五番队七席和八席同样失踪，疑似失陷在了虚圈，生死不知。

这种‘熟悉’的剧情，又透着几分诡异，一下就让蓝染察觉到了不对劲。

“平子队长怎么说？”

蓝染思索道。

那名队士焦急的回复，“队长去支援七番队了，现在还没有回来！”

蓝染折起这份报告，“我知道了，这件事目前轮不到我们五番队来处理，我会上报给总队长的。”

他个人是很想直接再跑一趟虚圈看看是什么情况，不光是因为好奇心，也因为他心中某种特殊的直感。

但从流程上来说，五番队的席官都莫名消失了，这个事件就不是他一个副队长能轻易处理的了，若是平子队长在，他可以直接动身，但平子不在的话，他是不能贸然处理这件事的。

按照护庭十三队的规章流程，碰见这种情况是要上报总队长，并召开会议讨论后才能决定方案的。

实际上，根据蓝染的经验，这种事大多数时候都是走个流程，根本不会派人去虚圈救援，毕竟在护庭十三队整体看来，队士乃至普通席官，都只是消耗品罢了。

残酷点来说，别说丢的是席官了，就算是他这个副队长失陷在虚圈了，除了平子这位直属队长以外估计也不会有人去救他。

眼下他正忙着布置之后尸魂界对灭却师的歼灭战，个人也没工夫去虚圈探查，但他还有其他的办法去弄清楚这件事。

在队士离开后，他通过隐秘的方式，联系了九番队目前的席官东仙要，“东仙，我想麻烦你去虚圈走一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