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总队长：让我来试试这小子

“什么！？”

总队长猛地站起身来，手上抓着那份报告，“这小子没死？”

“隐秘机动的报告应该不会乱说，这是本次搜查失踪队士时的意外收获。”

长次郎解释道，“目前陆离已经在隐秘机动走完了流程，从报告上来看没有问题，的确是他本人。”

他今天接到报告时也很诧异，七十年的时间对于凡间来说很长，对于不少年轻的死神来说也是漫长的时间，但对于他和总队长这样活了千年以上的死神来说，倒也不算是悠久岁月。

以他们对时间的不敏感，七十年和几年前好像对他们来说都没差，都是不算久远的事。

所以长次郎对陆离的事情还记忆犹新，毕竟能够在三个月内从真央灵术院毕业的人，从建校以来就只有陆离那么一个。

而当年总队长对陆离也很偏爱，甚至多次去灵术院亲自教育，这在长次郎看来是学员罕有的殊荣。

在接到隐秘机动的报告后，他觉得总队长应该会感兴趣，所以就第一时间将消息送来了。

“他倒是命硬，本想把他当做反面教材的……结果这小子居然能活着回来。”

山本总队长摸着胡子，言语中虽是不满，但脸上却带着笑容。

他的确是想把陆离当做反面教材，毕竟陆离不听他的劝告非要提前毕业，结果碰见个基里安级别的大虚就把他干掉了，这不是反面教材是什么？

不过在知道陆离还活着后，他此时心情确实不错。

别的不说，起码护庭十三队又会多一名潜力极强的队士，这对于维护瀞灵廷、保卫三界秩序都是好事。

“报告上说他流亡在虚圈七十年，都在大虚之森厮杀？”

总队长捋着胡子，总觉得有点不对劲，“他那时候连最低级的基里安都打不过吧？是怎么活下来的？”

他认为隐秘机动的报告太草率了，陆离的供词显然有异常点，显然是隐藏了什么关键信息。

“要让隐秘机动重新盘问吗？”

长次郎请示道。

总队长摇了摇头，“这些小细节不重要，我亲自确认一下，就会知道那小子有没有问题。”

长次郎会意，其实陆离怎么在虚圈活下来的对于他们来说一点也不重要，他们需要确认的是陆离的实力和立场，只要没有触犯死神的禁忌，又仍愿意对尸魂界效忠的话，那么虚圈内的小细节就无所谓了。

…………

“呦，陆君，看上去很精神嘛，还记得我不？”

留着一头平直金色长发的男人挥手跟陆离打着招呼，露出笑容是满口平直的牙齿，开口时还能看到他的舌头中央刺有舌环。

陆离看着眼前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的男子，佯装迷惑的样子，“平子五席？”

夜一在陆离身后，找到了奚落陆离的机会，抬手敲了下陆离的脑袋，“是平子队长啦，你以为还是七十年前吗？人家也是会升官的好不。”

“啊？我们以前的秋元队长呢？”

陆离一副震惊的样子。

“秋元队长因公殉职了。”

提起老队长，平子脸上也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不过很快就恢复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陆君，蓝染可是经常念叨你呢，知道你还活着的话，一定会很高兴吧。”

夜一闻言有些疑惑，因为蓝染是直接来找她的，她本以为陆离还活着的事，平子作为五番队队长会比她更先知道。

可现在看来，平子根本就不知道这一系列的事，甚至还以为蓝染不知道陆离还活着呢。

但从顺序方面看，显然是蓝染先确信陆离没死的情报，才会来找她帮忙的。

五番队的队长和副队长，关系不好吗？

“真是物是人非啊，我已经听夜一说了，惣右介目前是副队长，我不在的时间你们爬的可真快。”

陆离笑着说道。

“因为之前你的名字已经被五番队从名簿上划去了，理论上你已经不是五番队队士了，想要重新入队的话就要登记手续，所以我才喊平子队长过来领人。”

夜一在一旁解释道，“反正你这家伙上学时就天天跟蓝染那家伙腻在一起，多半还是要回五番队的吧？”

“那就多谢你喽。”

陆离随意的道谢，又看向平子，“平子队长，那我们先回队舍吧，阔别已久，我也甚是想念。”

理论上他作为无番队人士，重新办理入队的话，并非一定要去五番队，但他觉得还是跟惣右介在一起行动会比较方便。

如果只从安全性考虑的话，当然是加入一番队最为保险，毕竟这个世界的时间点中，现阶段能打过山本总队长的人几乎没有。

不管是探索者还是先驱者，实力再强在这个阶位也是有上限的，碰见总队长那绝对是被一刀一个，没商量的。

可总队长性情刚直，陆离有些私事不太方便在对方眼皮子底下去做，所以最好还是跟惣右介一队，真到了必要时刻，他在众人眼前不好行动的话，还能让惣右介用镜水月帮自己掩饰下。

“那就跟我……”

平子正想说让陆离跟他回队舍，见见蓝染，而他本人也有很多问题想问陆离。

除却陆离自身的经历外，他也很想通过陆离这个当年熟悉蓝染的人，了解下蓝染的内心世界，因为他总觉得自己的这个副队长行为有些奇怪。

可他的话才说到一半就顿住了，因为他看到了从左边街道走来的山本总队长和雀部副队长。

平子敏锐的觉得事情好像不简单，总队长居然会在这时候经过此处，绝不是偶然，很可能就是冲着陆离来的。

“总队长。”

平子和夜一都向总队长礼貌的行礼。

陆离像是稍微反应迟钝了些，才跟着一起行礼，“总队长。”

“豁，很有精神吗，看来在虚圈是没吃多少苦。”

总队长上下审视着陆离，双眼微眯，仔细探查着陆离的灵压。

在他的感知中，陆离的灵压水平介于副队长和队长之间，并不令他惊艳，毕竟和陆离同期的夜一都已经成为队长级人物了。“托您的铁拳教育，学生才能在虚圈艰难的求生。”

陆离语气谦逊的道。

“我看隐秘机动的报告中说，你在黑腔中斩杀了一只亚丘卡斯？”

总队长的话让在一旁的平子听了有些惊讶，因为夜一给他的报告中只说了陆离被带回了尸魂界，并未描述太多具体细节。

“这么多年过去，若是连这点成长也无，岂不是愧对了您和其他老师的教导？”

陆离爽快的承认，他不准备学惣右介一样隐藏太多实力，否则就没法解释他是如何在虚圈活下来的。

若是连副队长以上的实力都没有，在虚圈生活七十多年，就是在扯淡。

“嗯，修行倒是没有落下许多，只是实战能力还是要再观察一下。”

总队长今日兴致似乎不错，在夜一和平子惊讶的目光中继续道，“来，让老夫看看你成长了多少。”

陆离闻言抬起了头，眼中的战意明显，“白打？还是剑道？”

“还当是在真央灵术院吗？老夫亲自来此考教你，自然是斩拳走鬼，无一不缺。”

总队长将身上宽大的羽织脱下，放在长次郎手中，“夜一，还不带路。”

夜一嘴角的笑意掩藏不住，“总队长请随我来。”

她本就喜欢看乐子，尤其是刚被陆离虐过，现在很想看陆离被总队长血虐的样子。

当然，她更好奇的是，陆离目前的上限究竟如何，之前她的确看到了陆离斩杀亚丘卡斯的那一幕，但她不确定那是否为陆离实力的巅峰。

在之前，她也只是跟陆离切磋了白打，并不清楚陆离其他的力量究竟如何。

“总队长……陆君才刚……”

平子在一旁想要小心的劝说，觉得陆离在虚圈流亡多年，本就很是精神疲惫，现在好不容易回家了应该休息一下才是，怎么能在连番拷问后又经受您的暴力洗礼呢？

可他的话这次又没能说尽，因为雀部副队长单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让他话语中断时，跟雀部对视。

从对方的眼神示意中，平子明白了今天这事是怎么个章程。

说白了，夜一是个什么样的人，自己跟总队长都清楚，面对陆离这个老同学，她虽然是隐秘机动总司令，但处理这件事情绝不会铁面无私。

也就是说，总队长或许对陆离的身份、立场、能力都存疑，要亲自考教后才能给陆离重新定位。

往坏处想的话，如果陆离在虚圈真的有猫腻，被‘污染’了，那么陆离今天很可能会被就地格杀。

往好处想的话，只要过了总队长这一关，日后陆离在瀞灵廷就将通行无阻，谁也不会再怀疑他的身份。

跟着夜一的脚步，陆离又回到了隐秘机动的地下演武场。

总队长看了眼演武场内正在修复的那面墙壁，眼神又扫向夜一，“你们这是刚切磋过？”

“为了确认陆离现在的实力，属下在白打领域与他切磋了一次。”

夜一回复道，她虽然无法无天，但在总队长面前还是显得比较乖巧的。

“倒也不用问你结果了……”

总队长从现场残留的灵压痕迹，结合他对夜一作战风格的了解，大概就能推理出战斗的胜负，起码从墙上的人形印记也能看出当时被打飞到墙上的人是夜一。

这让他的兴趣更浓厚了几分，走至演武场区域后，他将上半身的死霸装也褪去落至腰际，露出上半身精壮又布满伤痕的肌肉，“小子，全力攻过来。”

“总队长您不拔刀吗？”

陆离走至场内，看着这位气势雄壮的老人。

比起当年，他已经强大了太多，可那种压迫感却并没有降低多少，对方矮小的身影在那股数千年血战累积的气势下，看上去仍旧如山一般威严。

“拔刀？”

总队长在说话时语气逐渐严肃，“小子，你尽可试试能否让老夫拔刀。”

地下演武场的灯光照耀下，让总队长的眉宇下染上了一分阴影，气势如潮水般散开，压向陆离时，就像是有一张无形的阴影大手，攥紧了陆离的心脏。

面对那种压迫感，陆离身躯内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战意不可遏制的迸发。

他知道这不再是学生时代的师徒教学了，总队长根本没有说要压制灵压到跟他一个水准，这只是总队长对旧日学生，今日身份存疑者的一次审查。

正因为如此，总队长在力量的控制上，是随时有可能调整的。

就像是一座会无限变高的山峰，对于攀登者而言既是绝望，也是无边挑战带来的兴奋感。

“崩碎锁链吧，囚魔。”

面对总队长的威压，陆离不敢说慢慢进行试探，上来就进行了始解，“总队长，我的斩魄刀始解能力，您应该还不清楚吧？”

陆离的提问，让在场的平子跟夜一夜有些好奇，在护庭十三队中，除非关系很亲密的死神，都是不清楚对方斩魄刀能力的。

就算是队长级这种公众向的人物，他们之间多半也不了解对方斩魄刀的能力，就算有些始解能力被公示过，卍解也的能力也比较模糊。

这主要是为了保护情报不外流，同为护庭队士知道了一般来说问题的确不大，但若是知道的人多了，这些情报就有可能会流出到虚或灭却师、叛军等敌对阵营中。

当年陆离在真央灵术院是秘密考核，毕业后刚加入护庭十三队就失踪了，因此知晓他斩魄刀详细能力的人，除了卯之队长外就没有了。

总队长也只是在卯之的考核报告中大概了解过，陆离的斩魄刀可以一定程度的提升灵压，比较锋锐和坚韧，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功能了。

但随着斩魄刀的开发，后续又在始解中发现其他能力的死神，在尸魂界也并不少见。

“我的斩魄刀始解后，只要能破开对手的防御，无论是多小的伤，都会造成较大的绝对伤害，这个伤害是不可被灵压压制抵消的。”

陆离一本正经的说明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