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徒手捏爆

随着术式反转.赫发动，暗红色的光球凝聚在他手指前。

赫是将术式反转所产生的正能量灌注于无下限术式后产生的新术式，表现为以赫为中心的排斥力，理论上出力最大可达正无穷，近似小型超新星。

但理论上的事总是很难在现实中实现，就像此时赫的圆球冲向陆离的过程中扩大，在巨大的轰鸣声中在地面犁地出一道长长的痕迹，声势浩大的冲向陆离。

“糟糕，他怎么不躲！？”

夜蛾正道见状直皱眉，他本以为新来的东方最强术士是个聪明人，不可能选择硬接五条悟的大招，那可是赫啊。

事实上，五条悟顾及到是切磋教学赛，也刻意打歪了一点，他认为以陆离的实力是不难躲开中心的爆炸范围的。

但陆离却好像没有躲避的意思，只是静静的站在那，等待赫的降临。

在众人或震惊或担忧的目光中，赫的圆球极速飞到了陆离面前，强大的排斥力，推平了陆离附近的一切物质，但唯有陆离一动未动，脚下的泥土凹陷后，他竟就那么伫立于虚空。

当赫的圆球脱离五条悟的掌控后，飞行出一段距离后就会开始自然膨胀，那股排斥力也会在这种时候达到顶点，形成巨大的爆炸力量。

就在五条悟想要出手阻绝自己的术士时，他看到陆离抬手了。

在斥力掀起的狂风中，陆离额前碎发狂舞，他单手伸出，就那么直直的抓向赫的圆球。

“怎么可能！？”

夜蛾正道惊呼，他可是最清楚五条悟力量的人，赫的威力绝对是毁灭级的，没人能正面硬抗这种术士。

可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完全颠覆了他的认知。

只见陆离右手抓住了赫的圆球，手掌将其包裹，握紧后，像是微微发力，红色的能量从他指缝中逸散出来，冲击着周围的空间。

强大的能量逸散，再次破坏着地面和不远处的树木，但这只是片刻的，随着这股能量冲击结束，场内便安静了下来。

陆离淡然的松开手，掌心内连一丝受伤的痕迹也无，那在众人看来威能恐怖的赫色圆球，消失的无影无踪。

在五条悟也有些震撼的目光中，陆离语气平静，“我说了，你才是挑战者。”

【时髦值分数 80！】

【乐子分数 60！】

陆离耳边传来提示音，陆离现在懂了，如果说灵虚殿的大人们也会看番剧的话，那么这次的仲裁者或许还挺喜欢五条悟的，但正所谓爱之深恨之切，在知道其结局后，就会产生反差的乐子。

此时自己这个外来的强者用五条悟狂刷时髦值，估计在对方看来本身就是一件挺乐的事。

“啊……或许是这么回事啊！”

五条悟在短暂的震惊后，脸上露出了有些疯狂的笑容，他这人碰见强者后，有时候会嗨起来。

上次他在战斗中有这种压力，还是在年轻时高专时代遭遇禅院甚尔的时候，那次他被甚尔杀死，又极限的用反转术式治疗了大脑复生，开悟后才变成了当代最强咒术师。

可自从他真正无敌了以后，就再也没有打过让他感觉畅快的战斗了，毕竟在他的无下限术式面前，99%的强者连摸到他的资格都没有。

而他只要稍稍认真，使用些攻击术式，就可以将绝大部分强者碾压，就更别说是领域展开了。

但是。

现在，他眼前就有一位来自东方的神秘咒术师，其强大完全超出了自己的预估，他好像有点难得的嗨起来了。

只见五条悟将眼罩完全扯下来，露出一双摄人心魄的碧蓝色眸子，仿若天空倒映在澄澈的湖泊中。

“既然你这么强，那我稍微粗暴一点也是可以的吧？”

五条悟脸上带着在常人看来有点疯的笑容，这让校长夜蛾正道立马感觉到了不妙。

“悟！”

夜蛾正道刚想要提醒，但五条悟已经出招了。

“术式顺转.苍，术式反转.赫……”

只见他结印中，苍蓝色的引力圆球和暗红色的斥力圆球出现，仿若是正反物质对撞一般，两种术式融合重叠后，生成了可以弹射出去的假想质量。

“虚式.茈！”

伴随着五条悟手指弹向前方，可以切割空间的能量波朝陆离所在的方向发散，所过之处留下边缘光滑的圆形缺口，外人很难想象这一招蕴含着怎样的能量。

那些第一次见五条悟用这招的学生们纷纷惊叹不已，深深感受到了自己的弱小和无力，原来他们和咒术师的巅峰的差距，是如此巨大。

巨大到，就像是虚式.茈划出的这道鸿沟。

观战的人除了夜蛾正道外，几乎都被五条悟华丽而强大的招式给迷住了，以至于他们忘记了，这一招是对一个人类打出的！

夜蛾校长急坏了，他可是了好大功夫才将这位东方的神秘咒术师挖到自己学校来，他可不想还没等其上任，就被五条悟在玩嗨了的情况失手打死。

“笨蛋，快躲开！”

夜蛾正道见陆离面对虚式也毫无躲闪之意，急的大喊，但说话始终是太慢了，五条悟跟陆离的距离本就不远，虚式.茈的速度更是极快，几乎是瞬间就到达了陆离面前。

轰——

在众人或痴迷或震惊或惊恐的表情中，虚式.茈在陆离面前三寸处忽然炸开，就像是遭遇了无形的屏障一般，指数级的能量爆开后发散，蓝与赫的洪流冲击着那张无形的平面，将陆离身前的土地和大气蹂躏的粉碎和扭曲。

当那股能量散去后，陆离仍旧是站在原地，寸步未动。

“辅导之八十一.断空。”

陆离轻吟的声音随后才在战场中传开，他轻挥手臂，便印灵压带起强烈的罡风，将他附近的烟尘吹飞，让场外的人能看清他和五条悟的情况。

五条悟这回还真是惊呆了，老实说他觉得咒术界人才辈出，就算有人能破解他的无下限术式打到自己都不是令他不能理解的事。

但虚式.茈这一招的破坏力毋庸置疑，他从没想过有人能正面接下这一招，而不是闪避。

在五条悟愣神的一瞬，陆离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又出现在他的面前。

陆离瞬步状态下凌空虚度，脚下有着灵子落脚点，因此站位比五条悟稍高一些。两人的距离近的几乎贴面，陆离双手插兜，微微俯首，“所以，这就是你最强的招式了吗？”

【时髦值分数 100！】

五条悟使用术式顺转.苍的高端用法，压缩出发点和终点之间的距离，霎那间瞬移到了三十米开外。

陆离并未第一时间追上去，只是侧头看向瞬移后的五条悟，“我问你，你为什么要跟我拉开距离？”

五条悟没注意到，他的额头上已经出现了细密的汗珠，“是啊，为什么呢？”

这句话像是反问，又像是在自问。

他可是有着无下限术式护身的，这是他们五条家祖传术式，能干涉原子等级的物质，支配空间。

原理是把魔幻的无下限化的阿基里斯“悖论”里收敛的无穷级数带到现实，这段距离可以无止尽地无限缩小，而无下限术式可以在现实的某一块空间里实现这个概念。

简单来说，靠近他的物体，越近就越慢，最终达到几乎停滞的效果。

如果没有特殊的机制去破解的话，单靠蛮力和纯粹的咒力，是完全不可能碰得到他的。

理应如此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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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方才他的战斗本能，让他下意识的使用苍缩短了空间距离进行瞬移，跟眼前的男人拉开了距离。

“刚刚……发生了什么？”

此时，场外观战的人们已经完全看懵了。

以他们的动态视力，既没有看清方才陆离是如何挡下五条老师的大招的，也没看清陆离是怎么逼近五条悟的。

是空间性的瞬移吗？还是说陆离的速度本身就快到了在他们看来像是瞬移的样子？

熟悉五条悟的夜蛾正道倒是能看明白，五条悟方才使用瞬移拉开了距离，只是他不清楚五条悟为什么要这么做。

拥有无下限术式的五条悟，在那一霎，到底在畏惧什么？

“陆老师……好强啊！”

虎杖悠仁感慨道，他没那么多心思，只是觉得大家都是咒术高专的老师，他很崇拜那些能击溃咒灵的强者。

“虽然不想承认，但他好像真的能跟五条老师过过招。”

野蔷薇撇嘴道。

“说什么呢……你们几个。”

二年级最强的乙骨忧太今日也回来了，他神情凝重，“五条老师，被压制了啊。”

他是入学就被评为特级咒术师的天才，虽然起初是个软蛋，但经过五条老师的栽培后也成为了能独当一面的强者。

论实力，他其实才是观战者中最强的那个，加上他能复制其他人的咒术，所以他的观察力很细致。

方才短暂的试探**锋中，他认为五条老师处于绝对的下风。

一般的学生可能了解的不清楚，但乙骨忧太可是知道，五条老师刚刚的虚式「茈」，可是没有半分水分，虽然控制了一些范围，不会大面积摧毁场地。

但对于直击效果而言，乙骨忧太不认为其威力会衰减，而这样的虚式「茈」，却被陆老师给正面挡下来，这是什么概念！？

难道最强的咒术师名号，将要因为神秘的东方强者到来，而易主了吗？

此时，场内，五条悟并无被压制的自觉，他只是久违的感受到了战斗的乐趣，体内的血液都热了起来。

“刚刚那招是什么？不像是常规的咒术啊。”

五条悟询问道，他是六眼的持有者，有着360度远距离视觉，背后也能看到，隔着很远也能看到，视线被阻挡也不会妨碍视觉。

卓越的洞察力能够直接分辨对方是否为术师，还可能够看穿对方的术式。

正因为他的这种能力，所以才是场内唯一看懂陆离刚刚操作的人，他发现陆离使用了一种类似结界的高明术式，形成了高密度的空间壁障，以此挡下了自己的虚式「茈」

奇怪的是，因为他的眼睛太优秀了，在方才陆离出招时，他看到了重要的细节，也是令他觉得不可思议的地方，那就是……陆离用的好像并不是咒力。

“很好奇吗？”

陆离笑着说道，“如果你能打到我一下，我就告诉你好了。”

【时髦值分数 80！】

其实在五条悟好奇他的能力时，陆离也在用万筒写轮眼观察五条悟体内的能量流动。

不得不说，咒力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它并非是陆离想象中单纯的魂源，亦非查克拉或是灵压之类的东西。

在陆离的写轮眼观察中，他认为咒力是人类的负面情绪融合大气中的灵子后诞生的新能量，本质上来说咒力是有负面特性的灵子。

用火影忍者的世界观解释的话，这个世界人们使用的就是带有性质变化的能量，只是因为第一个发明使用咒术的人奠定了体系基础，后来人就都这么运用了。

实际上，这个世界的大气中也是存在不少灵子的，让火影世界的人来可以使用仙术，死神世界的灭却师能够隶属大气中的灵子。

只不过这个世界的人只会用咒术，这主要取决于眼界，以及咒术师阵营千百年来的固有传承思维。

在咒术师的世界中，远比火影和死神这样的动画世界观更看重‘血统出身’，以及天赋。

简单来说，以御三家和总监部为首的咒术师高层，已经给咒术师体系打上了标签。

一个人出生时有没有咒术师的才能，是否会是强者，就已经盖棺定论了。

像五条悟这样的，一出生五条家就知道他会是至高无上的强者，因为五条悟继承了五条家历史上出现过的所有牛逼的生得术式。

所谓生得术式，顾名思义，就是生下来就有的术式。

在这个世界中，除了结界术和式神之类的简单术式外，基本所有上得了排面的术式都是生得术式。

也就是说，一个咒术师强不强，从出生就定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