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成长为男人

“滴。”

轻微至极的开锁声后，清道夫所在套房的房门被卡尔破解完毕。

从门口进去后第一间的房间是躺着两名看超梦清道夫的休息室，解锁的细微声音并没有打扰到他们在超梦中的玩乐。

缓缓推开了恰好可以容一人经过的幅度，卡尔却没有急着走进去。

‘有地雷，看来这伙清道夫警惕心还行。’

在卡尔的下指动作中，在旁边看着的大卫才是注意到了就在进门处布置着两个生物感应地雷，只要察觉到有生物试图迈过这道门槛，那就会启动。

‘难怪会把休息室放在第一间房子，我本来还想着是用来应付ncpd的可能检查，现在看来，就是用这来吸引注意力的。’

杰克在消息里说道，看了眼地上的感应地雷，目光撇了远处躺在沙发上戴着超梦设备，毫无防护准备的两名清道夫。

‘我来解决。’

卡尔的手腕处弹出了单分子线，在他的挥动下单分子线末端连接到了感应地雷的使用端口中，那本来是用来让使用者可以进行连接远程操控的端口，此时却是成为了卡尔用来侵入的最好通道。

单分子线本就可以当做黑客用来侵入的数据线，只不过很少人会像是卡尔一样，用甩动的方式去连接危险的地雷罢了，因为这一个处理不好，真的可能会引爆。

连接成功后，连一秒都没有过去，卡尔的信息便又是在通讯中出现了。

‘解决完成，我顺带屏蔽了可能存在的触发感应，只要我们不去主动引爆，就算清道夫中有人提前链接了这个地雷，也不会察觉到这个地雷已经失效了，虽然我感觉清道夫买的感应地雷，应该是没有这种功能的，但是保险起见，还是别去碰到它。’

‘明白。’

看着杰克和奥利弗都在通讯中发了个明白的信息，大卫连忙也有学有样得跟上了一句。

‘明白。’

处理完毕后，卡尔率先缓步进入到了套房之中，这块地方的监控已经被他接管完毕了。

‘小心点，放慢脚步，大卫。’

杰克好心提醒了一句后，跟着卡尔走入了套房之中，接着便是大卫，奥利弗担负着后卫的职责，所以得最后一个进入房间。

知道自己处于第三位是被照顾了的大卫盯着那近在咫尺，好像自己一个不小心就会触发的感应地雷，心中猛地跳了两下后，他强行深呼吸压住了内心的紧张情绪，而后行动平稳，没有任何一丝失误得走进了房间中。

‘作为新人来说，你做得不错，也许你比想象中的，要更加适合佣兵也说不定。’

在后面完整看了大卫表现的奥利弗在通讯中称赞了一句，大卫第一次的表现可比他好多了，他当初可是全身抖个不停。

‘呵呵，是吗’

有谁会不喜欢因为干得好而被夸奖呢，最起码对大卫来说，这种得到承认和认同的事情，在他以前的人生中并没有遇到过几次，这种来自于奥利弗不断的夸奖，让他的脸上都情不自禁得咧开了笑，如果不是地方不对，他可能都要有点害羞得摸起脑袋了。

‘确实做得不错，不过正好可以来进步一下，来，大卫，过来。’

看着大卫那乐呵呵的模样，站在了一名看着超梦的清道夫身边，卡尔冲着大卫招了招手。

‘这是，要做什么吗？’

大卫放轻脚步小心得没有惊动清道夫，走到了他的身边，而后就看到卡尔递了一把小刀过来。

‘你力气应该不够扭断他脖子，就用这玩意吧，冲着脖子动脉一刀下去，放心，不用担心失误了他会呼救什么的，我会帮你捂住他的嘴。’‘啊？’

愣愣得接过了卡尔递过来的小刀，大卫看着面前还在耸动着下半身的清道夫，人有些发蒙。

他是已经做好了用手枪来保卫自己生命的准备，但是一枪都没开，直接上刀是不是.

‘不用太怜悯，他的资料我查了一下，涉及杀害三名儿童，最大的也不过十二岁，每个人的义体和脏器都被挖空了，孩子中一个还就是你同乡的圣多明戈人，想想那些失去孩子后，抱着空荡荡尸体哭的父母，再想想你在圣多明戈见到的街边孩子们。’

卡尔的手轻轻搭在了大卫的肩膀上，给大卫支撑的勇气。

‘如果要保护好自己，保护好家人，像是清道夫这种杂种，杀起来，下手就绝对不能犹豫，我个人是不赞成虐杀，但是如果是清道夫的话，我不介意放宽条件见到这样子的场面。’

‘被掏空的孩子，哭泣的父母.’

大卫的脑海中，闪过了一副画面，那是躺在血泊中的，身体空荡荡的年少自己，还有抱着自己绝望哭泣的母亲。

感同身受了。

又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在卡尔的注视中，大卫的下手很果断。

“噗嗤！”

锋利的小刀刺入脖颈中的声音，随着杰克那边下手掰断清道夫脖颈的声音一同响起，在大卫的注视下，那本来神情痴迷的清道夫身体突然一僵，而后脸部随着身体抽动了几下，开始了疯狂的摆头。

他没有刺准，让清道夫还有扑腾一下的力气。

‘继续。’

没有任何指责，卡尔只是扫了一眼清道夫，屏蔽了他最后试图发给同伴的信息后，冰冷得在通讯中再次让大卫下手。

这种时候是不能有任何犹豫的，对于人渣犹豫，任何的一点迟疑，都可能让他们找到伤害到自己和身边人的机会。

‘是。’

在通讯中回复着，大卫感受着被喷涌出来的腥红液体包裹着，好像有点张不开的双手，手依旧平稳得抽出了小刀，而后以自己在课堂上学到过的生物知识，找准了位置，又是一刀下去。

这回，不存在任何失误了。

看着生命在自己手下停止了挣扎，而后流逝，身上衣服沾满了鲜血，脸部也在缓缓滴落鲜血的大卫，神情却是不一样了。

那神情，已经不是男孩的神情了。

一直注视着一切，在旁边做着预防准备的奥利弗，也是在通讯中，为大卫发来了一条信息。

‘恭喜，你现在，已经是男人了。’

在夜之城，一个男孩在什么时候才能成长为男人？

是杀死第一个敌人的时候吗，还是说第一次上床，第一次开枪？

都不是。

只有在真正下定决心，做好觉悟去保护好身边人的时候，他才能算得上真真正正得成为了一个男人。

2075年12月里平常的一天，名为大卫-马丁内斯的男孩，已经成长为了拥有这份守护身边人觉悟的男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