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下水道

在小巷子里走了十几米后，卡尔停了下来，出现在他面前的，是小巷子另外一头的街景。

“不是这里。”

卡尔转过了头，对着身后走过来的同伴说道：“对面的摄像头并没有拍到詹姆斯-雷丁顿的身影出现。”

“这么说，果然是在这小巷子中吗？”

v看着小巷子两边的三层高的楼房，来回走了几步，和奥利弗一起用义眼扫描了黑暗中的围墙后摇了摇头：“并没有什么方便翻越的点，也看不到围墙有破损的地方，上面也没有痕迹。”

“脚印最后停留的地方，是在这里。”

奥利弗检查了周围的一圈后，停留在了小巷子中的一个井盖前。

“还真是走下水道啊。”

杰克蹲在了井盖前，打量着那个井盖，手伸上去微微用了点力，借住井盖周围已经有些破损的混凝土地面，抬起了一点井盖。

“底下怎么样？”

奥利弗好奇探头过来，而后从黑暗中看到了一抹红光。

“触发式地雷。”

杰克的语气平静：“感应线在井盖中段，我没有完全抬起来，现在还没有触发。”

“要我来解决吗？”

卡尔抽出了单分子线，他能透过缝隙把单分子线伸进去解决掉触发式地雷。

“不行，这触发式地雷没有接入口，是老式的，并不连接到使用者的，就算触发了，使用者也不会察觉的那种。”

杰克这么说着，呼吸了一口气，伸出了手，而后突触加速器所控制的荷尔蒙变动。

只是一个晃眼，在奥利弗重新看到杰克手伸出的时候，他的手中只有一堆零件。

“这种老式的地雷，感应是连接着拉火栓的，在感应到东西的时候，才会触动引信引发内容爆炸物燃烧和爆炸，只要解除这方面的东西就行。”

“拆除引爆装置，阻断爆炸链式反应来拆弹吗？”

对技术方面懂得更多一点的v盯着杰克手中拆解下来的引爆装置，点了点头：“看起来只是在感应线上用到了比较新的电子引线，里头整体确实都是老式的。”

“解除好了，我先下去帮你们探探了。”杰克如此说着后，掀开了井盖，看了一眼下面，确定黑暗中没有更多的感应地雷后顺着井盖下的爬梯缓缓向下，几秒钟后，在耳尖的奥利弗听到脚步踏地声的同时，杰克的声音从下方传来：

“下来吧，这地方经过改造的，上方井盖落下的液体会通过半途的引流管到地下水道中，水道旁的道路还是可以过人的，看来那群小心的虎爪帮，已经把这下面改造过了。”

听到同伴的确认，上方剩余的几人也是陆续下去，最后轮到卡尔下去的时候，他顺手带上了井盖，防止过路人在黑暗中穿过小巷子看不清路摔下来。

从爬梯往下，到了最后的部分确实有个用铁皮制造而成的粗糙引流管拦在了爬梯前，卡尔不得不在最后的两米向着旁边跳下，落在了地下水道旁可以过人的水泥走道上。

在上面的时候就闻到了下水道那发出来的化学品混着污秽物的气味，但是还可以忍受，到了下面正面迎接那份气味的冲击，卡尔只觉得相当酸爽，有一种说不出的恶心感。

“我应该带个可以调控嗅觉的芯片的。”

“少见多怪，我们处理清道夫据点的时候，那气味都习惯了，这种气味你多呼吸几口，也就能适应了。”

奥利弗倒不觉得这有什么，比起来清道夫据点里的那股尸体臭味混杂着血液，尿液还有脏器体液的味道，这下水道的味道也就是呛了点，还不至于让人反胃。

“我宁愿不要适应。”

卡尔低声抱怨着，看着已经在只能容乃一人的走道中开始前进的杰克，开始闭嘴保持安静，只在通讯里询问：“发现踪迹了杰克？”

杰克回头，在水道的黑暗中他的脸被旁边水道发着荧光的化学液体映得怪渗人的，但是能看到那张面容在随着脖子缓缓点动：

“这过道上有人应该是不小心沾到旁边水道中流动的玩意了，一路的点点荧光隔几米就有一个，还挺清楚的。”

“有荧光吗？”

一人的过道上，因为杰克的身躯遮挡问题，并不能很清楚看到杰克那边景色的卡尔，在杰克回头走出去几步，自己的眼睛也逐渐适应黑暗后，发现在这个下水道的过道上，确实有在旁边水道的化学荧光照耀下，显得不怎么起眼，却依旧很清晰的点点化学荧光闪烁在过道上。

跟在杰克的后面走动着，看着这些隔几步路就有一点的荧光，卡尔觉得比起来是不小心沾到，这更加可能是：

“我感觉这更像是某种故意引路标记，我目测了一下，每个化学荧光的距离都在两米八和三米之间，算是一个正常成年人迈出四步后，所能拥有正常步行距离，而二十厘米的差距，也在滴下化学荧光液体的误差范围内，从液体旁亮光印出的鞋印来看，那个滴下液体的人应该身高一米八左右。”

“前面我能理解，后面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卡尔？”

v对于卡尔的判断大为惊异，而卡尔很诚实得说出了推断的理由：

“其实也是猜测居多，这是我用危险女孩保镖的身份，从相关网站上下载下来的侦探超梦里学到的知识，说是夜之城普通人的身高一般是在足长的6.75倍左右，我看了这人的鞋印大概是270毫米，也就是27厘米，而27乘以6.75，也就是182.25厘米了，可能会有点数据偏差，所以是差不多一米八左右。”

“真牛逼啊。”

v感慨着：“你这去侦探事务所打工没白打啊，回头那超梦也借我看看吧，我也有兴趣了，真好奇是怎么样的人拍出这种细节的超梦片。”

“我记得一个是叫约翰道尔，一个是叫亚瑟贝克来着，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名字怪熟悉的，回头你找我，我就放在房间里的超梦架子上，到时候拿给你。”

通讯中闲聊着，几人走在亮着绿色荧光的下水道中，缓缓接近着虎爪帮在下水道中建造的隐藏制药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