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愚者老大好耍啊

灰雾之上，三道人影勾勒出现在了这恢宏如巨人王居所的神殿内。

他们的位置与上一次相比没有任何变化。

“下午好，愚者先生～”奥黛丽语气轻快的向克莱恩打招呼。

“下午好，正义小姐。”被正义小姐可爱到了的克莱恩笑了笑，保持神秘的形象简单的回复。

接着，她又向其他两人打招呼：“下午好，倒吊人先生～下午好，恶魔先生～”

赛尔瑞斯笑着向奥黛丽摆手示意。

长桌最上首的克莱恩打开灵视，看向下面三人。目光轻转，克莱恩只见“正义”的气场颜色完全符合老尼尔的描述，该红的红，该紫的紫，该蓝的蓝，该白的白，而且光泽明亮，厚度恰当，一看就是充满活力的少女。

“她的情绪颜色有红有黄，快乐，热情，亢奋…..“克莱恩做出判断，将注意力投向了“倒吊人”。

和“正义”相同，倒吊人的气场颜色没什么特殊，只是情绪为蓝色，夹杂几分橘色

“冷静，思考，谨慎，和一点点满足?”初次尝试，克莱恩不是太有信心地下了结论，就在他要将目光移开时，却突地发现“倒吊人”的气场最内层色彩和感觉似乎完全统一了。

克莱恩凝聚精神，仔细再瞧，隐约看见“倒吊人”的“以太体”深处是一片深蓝如同海水的颜色，给人狂风和浪潮的感觉。

克莱恩觉得那是非凡者才会具备的特殊。

他又将目光看向“恶魔”，但却什么都没有看出。

“什么都没有！”克莱恩大吃了一惊，他感觉，若是没有灰雾的阻挡，他现在肯定会被看出问题。因为在他的灵视中，“恶魔“与先前没有任何变化。如果不是事先看过了“正义”和“倒吊人”，他甚至会怀疑自己没开灵视。

什么也没有，恰恰是最大的问题。

这时，赛尔瑞斯和阿尔杰也完成了问候。奥黛丽轻吸了口气，隐含期待地问道：“倒吊人'先生，那盒鬼鲨的血收到了吗?“

虽然赛尔瑞斯答应这次塔罗会上告诉她二十二条神之途径每条的起始三个序列，但是她果然还是觉得，自己的观众魔药配方更重要些。

阿尔杰望了眼克莱恩，只见他轻敲眉心，仿佛在思考别的事情。

“非常感谢，它完美符合了我所有的期待。我真地没想到你能这么快将它送过来，鬼鲨的血并不是一般的超凡事物。”阿尔杰坦然回答。

奥黛丽谦虚浅笑道:“我很高兴看见这个结果。

因为从小就喜欢神秘相关的事情，她在贵族圈子里也结交了一些有同样爱好的朋友，彼此会交换信息、书籍和稀罕物品。

甚至有几位王子试图通过魔药配方让奥黛丽成为自己的妻子。

拿价值只相当于奥黛丽几天零花钱的东西就想追求奥黛丽，空手套白狼算是给他们玩明白了。

确认了交易的前置条件达成，阿尔杰准备向奥黛丽讲述魔药配方。

刚准备开口，他又立刻止住话头。看向赛尔瑞斯的方向，意思不言而喻。

赛尔瑞斯无所谓的摆了摆手：“不用在意我，不就是80毫升纯水，加5滴秋水仙精华，加13克牛齿芍药粉末，加7瓣精灵花，加一对成年曼哈尔鱼的眼睛，加35毫升羊角黑鱼的血液吗？”

阿尔杰目光呆滞了片刻，但很快镇定下来。“没错，”阿尔杰对奥黛丽道，“这便是‘观众’的配方了。”

他不打算分报酬给赛尔瑞斯，因为这是他自愿说的，并不在之前的交易范围内。

没说就不算白嫖。

想了想，阿尔杰补充道：“低序列的魔药配制非常简单，按照给出的顺序依次放入就行了，但必须记住材料的分量宁愿少，不要多，那会出大问题的，你应该听说过非凡者的失控……少一点也不意味着太过偏离。如果你没有帮手，我建议先花时间熟悉化学实验。”

“没关系，我有这方面的家庭教师。”奥黛丽毫无负担的回答。

【美少女富婆，饿饿，饭饭。】

“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重点是富婆吗？重点是美少女。】

“噫，私斋蒸鹅心。”

又重复了几遍，奥黛丽终于是在阿尔杰的帮助下记住了魔药配方。

接着阿尔杰又跟奥黛丽讲述了冥想、灵视等最基础的技巧，以及提醒她尽快掌握魔药、挖掘魔药内部的象征意义和更多神秘。

赛尔瑞斯和克莱恩静静旁听着他们的交流，后者原本没打算插嘴，只暗自记忆和学习，可心中忽然一动，有了个想法。

奥黛丽认真听着“倒吊人”的讲解，正打算开口询问几个细节问题，却突地听到轻敲桌子的声音。

奥黛丽、阿尔杰和赛尔瑞斯同时转头，望向了坐在上首的“愚者”克莱恩，只见这位神秘的强者手指轻敲，低沉开口道:

“不是掌握，是消化。不是挖掘，是扮演。魔药的名称不只是象征，还是意象，更是消化的‘钥匙’。”

奥黛丽听得又呆愣又茫然，不是太明白。阿尔杰却是宛如醍醐灌顶一般。

【哈哈哈，三花聚顶，南天门，白玉京，道爷我悟了！道爷我成了！哈哈哈哈】

“哈哈哈，他信了，他信了！只用真话就又耍疯了一个，愚者老大好耍啊！”

“消化，扮演……消化，扮演……消化，扮演，钥匙……”阿尔杰一遍又一遍地低语着，仿佛抓住了什么关键，或是中了古怪的魔咒。

过了一阵，他才抬起脑袋，沙哑着嗓音道:

“感谢您，愚者先生，您的提示和我生命一样珍贵，这让我弄清楚了不少事情，当然，我相信我还没有完全地理解，完全地明白。“

克莱恩保持着神秘高深的形象，笑笑说道:

“这是预付的报酬。”

其实他自己都还不怎么明白刚才那几句话的确切意思，只是肯定罗塞尔大帝比一般非凡者强，比“倒吊人”强。

接下来，克莱恩提出了要让众人帮他收集罗塞尔的日记。并在正义小姐的询问下，克莱恩发明出了在灰雾之上拓印文字的小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