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关于开拓、欢愉

琥珀王？奥黛丽跟阿尔杰面面相觑，又同时将视线聚焦在了赛尔瑞斯身上。

“琥珀王啊，”赛尔瑞斯看着戴里克，“你们居然知道琥珀王，只能说不愧是第二纪元遗留下来的城邦吗？”

“事实上，我们也是最近才知道的。”戴里克耿直的拆了赛尔瑞斯的台阶。

“啧，这样啊。”赛尔瑞斯转移话题。

“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讲一讲吧，”他环顾了一下圆桌，“正好我也跟你们科普一下吧，没准哪一天你们也可以踏上命途。”

克莱恩立刻反应了过来，命途？所以琥珀王是某个命途行者的尊号吗？

“祂是天慧星墙、亚空晶壁、巨引源基盘的砌造者，崇拜者称其「琥珀王」。”赛尔瑞斯用一种咏叹调的语气说道。

祂？除了小太阳，在场的众人都对这个第三人称带词表达了疑惑。

“他还有另外一个名字，一个更加为人熟知的名字，【存护】星神·克里珀。”

“说到星神，那就得先说说命途的概念了。”

看着塔罗会众人新奇、不解、好奇的眼神，赛尔瑞斯科普道：“所谓命途，现在还没有明确的定义，它的实质还有待研究。不过有人认为现阶段，我们只能以「哲学概念」这种浅显易懂的形式来形容它。可以将它理解为是一种现象。”

“之前，有人跟我解释：它是虚数的一部分，是形式上的精神聚合体。当满足某个条件之后，这部分虚数能就会被某个智慧生物完全占据。”

“而该智慧生物则是被称为星神，祂拥有的能量被称为命途。星神可以任意地使用命途中的能量，同时也被牢牢束缚在命途之中。”

【你这是直接给老杨的原话抄过来了啊。】

“那不然嘞，我自己想的话不管怎么说都会跟你这个杠精吵起来的吧。”赛尔瑞斯在队内语音跟二哈对线。

【也是呢，毕竟不反驳一下我就浑身头疼。】

【不对，我还是能争，你以为老杨说的就一定正确吗？你以为米哈游文案写的就一定正确吗？】

“你这就属于纯饭碱了昂。”

奥黛丽小幅度的举了一下手：“蕉授，为什么我们从来没听过星神呢？”

她居然还记得要叫我“蕉授”，她真的，我哭死。

“问得好，正义同学。”赛尔瑞斯点头表示对奥黛丽的赞许，“因为星神很少会直接出现在大众眼前，就算有人偶然间见过些许神迹也大概率认不出这是星神的手笔。”

“虽然星神的概念在宇宙乃至宇宙之外还是比较常见的，但是我们所处的星球或许是比较偏远，导致跟寰宇脱轨了，所以你们才不知道。”

“事实上，据我所知，星神也仅仅只在大约三百年前出现过一次。”

“是开拓星神阿基维利和欢愉星神阿哈。”

奥黛丽再一次问：“那么一共有那些星神呢？”

赛尔瑞斯清了清嗓子。

“我并不知道所有的星神，不过我所知道的大概是有十八个。”

他在这里没有把话说满，毕竟当初他穿越时崩铁也没完结。

“首先是【开拓】星神·阿基维利，祂是宇宙街溜子，流窜于各个宇宙之间。祂无休止的开拓未知，拓宽宇宙的边界。”

街溜子这个词语同样来自罗塞尔，所以除了小太阳以外大家都听得懂。而小太阳也大概能从后半部分判断出这是什么意思。

“追寻开拓星神脚步的我知道的有两批人，无名客和有名客，无名客也叫开拓者，被称为宇宙大好人、宇宙大冤种。我就有一个无名客朋友，只要你是真的需要帮助，向她发起正当的委托，哪怕报酬只是一颗糖，她也会尽力去帮助你。”

这是真的好人啊。奥黛丽、戴里克、克莱恩是这样想的。

愚蠢……但不可否认是好人。这是阿尔杰。

“他们说：命运的罗盘上标着三个方向:未知、已知和不可知。可以忍受「未知」，却绝不能屈服于「不可知」。所以他们探索的脚步从不停止。”

“他们说：钟表的指针周而复始，就像你的指针永远落在前方。开拓没有尽头，旅途的终点，只有自己能决定。所谓【开拓】，就是沿着前人未尽的道路，走出更遥远的距离。”

“好浪漫啊。”奥黛丽忍不住说，眼睛里快要冒出小星星。

不是伦纳德。

“其次是【欢愉】星神·阿哈，祂是一个乐子神，据说无论是在哪里你都可以看见祂的身影。这里的欢愉并不是单纯的快乐，更不是向魔女一样的低级欢愉。”

“一切有意义之物皆为欢愉。感到快乐是欢愉，感到不快乐同样是欢愉。在幸福之中能挖掘出欢愉，在痛苦之中同样能看见欢愉。”

赛尔瑞斯拍了拍胸口：“我们假面愚者就是追寻欢愉的行者。”

克莱恩暗自点头，心想：所以当初老赛尔瑞斯信里说的自在长乐天君应该就是这位欢愉星神了。

“践行欢愉命途的人大多数都会找乐子，只要是让我们感到快乐的事情我们都会做。”

“很多人不理解我们，觉得我们是疯子，是傻瓜，是……愚者。当然了我没有在说您，愚者先生。”

克莱恩毫不在意的点头表示没有关系。

赛尔瑞斯继续介绍：“但是那又怎么样呢？他们不理解我们的样子同样有趣。”

说到这里赛尔瑞斯忍不住笑了几声。

“世界的真相只是一个笑话，万物的终极意义存留于单纯的笑声。宇宙无情，却有欢乐可以消弭痛苦，冲淡悲戚，抵抗虚无，治愈创伤。笑，是智慧种族的天赋之权，是唯一的答案。”

“有人说，我们为了找寻乐子不惜一切代价，往往将所到之处搅得天翻地覆。笑英雄自以为是，笑王者权欲熏心，笑恋人痴缠纠葛，笑智者机关算尽。一切都是为了搅动生命这潭死水，使之激荡变化，而愚者们自变化中解读出值得嘲弄的乐趣。”

“这没错，我们就是这样的。”赛尔瑞斯倾斜身子，压低音量，像是再说什么惊天大秘密，“你们可以在任何地方找到我们，因为我们无处不在。”

在众人聚精会神听着的时候，赛尔瑞斯突然提高音量：“但是！”

众人被吓了一跳。

“在我们假面愚者中，那些自以为是的、无法给周围人带来欢愉的、只会自顾自享受的，只能是最底层的底层。”赛尔瑞斯的语气相当不屑。

“而若是有人能够愚弄我们。”赛尔瑞斯顿了顿，话语中带上明显的笑意，“那更是求而不得！”

他换了个坐姿：“除此之外，没有意义的东西同样是欢愉，因为祂认为没有意义本身就是一种意义。在宇宙中有这样一批人，他们被称为悲悼伶人，他们行走在欢愉的道路上，却否定欢愉宣扬禁欲。”

克莱恩想起当初模拟宇宙碰到的伶人。

“你们猜猜，伟大的欢愉星神是怎么对他们的？”

“打压？”奥黛丽不确定的问。

“错！”赛尔瑞斯双手比了个大大的X。

“欢愉星神将力量分给了他们。”

“啊？”所有人都不敢置信。

“因为他们能将否定欢愉作为自己的目标。他们找到了自己的意义。”

“很多人活着是没有意义的……”赛尔瑞斯语气悲伤。

“既然如此！”赛尔瑞斯的语气再一次变得铿锵有力，“那么欢愉星神就给他们意义！”

“祂说：你可以信仰我，可以否定我，可以嘲弄我，可以痛恨我。一切皆是有意义，一切皆是欢愉。”

“如果你能从否定欢愉中寻求到自己的意义，那么就大胆的去做吧，欢愉之神将是你最大的助力。”

“于悲剧之美中，欢愉之神亦能见证璀璨的欢愉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