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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诺184

书名:综穿之时空恋 作者:雪落花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01-10 04:41:14

映淳百无聊赖地在营帐里绕圈走。

帐外传来整齐的脚步声。

映淳闭上眼睛屏气凝神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是十人一组的巡逻兵,其中一个身子重些,一个脚有点儿跛,还有一个可能是染了风寒,一直在强忍着小声咳嗽。

在这阵脚步声中又掺进了另外一个脚步声。

这人是朝着她的营帐过来的,越来越近了。

映淳一个箭步窜到床前,蹬了靴子往床上一趴被子一卷枕头一抱,待来人掀开帐帘的时候恰好哼唧出一声凄惨又幽怨的**:

“哎~~哟~~”

“别装了郡主,是我。”严奉岑见她这副装模作样的滑稽样子,连紧蹙的眉心都展了展:“摄政王殿下今日派虎啸营先行入关,此刻正等着阵前传来的消息呢,哪有闲情过来看你。”

“虎啸营今日就入关了!”映淳忙掀开被子跳起来:“那咱们不是马上就要打进燕京了吗!不行我得恢复训练了,在床上躺了三天,感觉身上的肉都躺松了!”

映淳忙着盘上发髻披上软甲,忽然想到了什么,回头问严奉岑道:“按常理来说挨二十军棍要疼几天啊?我三天就能骑马是不是容易露馅儿?”

严奉岑一脸凝重地低着头坐在床边,似乎没听见她的问话。

“老严?”映淳俯身在严奉岑眼前挥了挥手:“有什么烦心事吗?”

严奉岑抬起头看着映淳的面庞,嘴唇张开又合上,半晌才用极低的声音说:“郡主,阿眉要结婚了。”

“结婚?咱们这仗少说再有一个月才能打完,她这么急着嫁给你啊?”映淳欢喜的眼睛都亮了,兴冲冲地说:“正好!等咱们打完仗回去,大雁也都飞回来了,我叫上营里的几个弟兄,咱们逮聘雁去!”

“郡主!”严奉岑懊恼地打断兴致勃勃的映淳,失魂落魄地将面颊埋进掌心里:“温姑娘不是要嫁给我。”

映淳错愕地呆在了原地。

“开玩笑!你们不是都已经说好了吗,她怎么能反悔呢?”

“会不会是她家里逼她的,你问了吗?”

映淳急得瞪着一双大眼睛紧盯着垂着脑袋的严奉岑。

“温姑娘既已写信与我诀别,还有什么好问的。”严奉岑重重叹了一口气:“她要嫁到高门显贵人家做夫人,我该为她高兴。”

“你不问那你甘心吗?你知道她甘不甘心吗?”映淳急得跳脚。

“我当然不甘心,我这辈子…就只喜欢阿眉。”

“那你去抢亲呀!自己的心爱之人,哪有平白无故拱手让人的道理!”

“我有什么资格去问!我只是区区一个昭武副尉!”严奉岑颓唐地红了眼眶:“她既然已经做了选择,我又怎么能阻挡她奔向更好的生活呢。”

“区区一个昭武副尉?严奉岑!你要说你才二十一岁就已经是一个正六品下武官了!你不凭父荫,只靠军功,这都是你自己挣来的!眉姐姐说了你有大将之风,将来定是会有出息的!眉姐姐从来没觉得你比朝中任何一个勋贵世家的公子差!可你看你现在这颓废的样子!”映淳气得嗓门越来越大:“是个男人就回去争取啊!”

“萧映淳!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从小到大事事顺心吗!”

严奉岑气急,腾地站起身来:“你就是被摄政王殿下给惯坏了,觉得你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可你知不知道谁家都是有苦衷的!”

映淳被他吼的愣住了。

两人默了半晌,严奉岑尴尬地低声说:“郡主…是属下一时气急,话说重了。”

“严奉岑,”映淳脸上的表情看不出情绪,发出的声音有些喑哑:“你刚才说,你一辈子都喜欢眉姐姐,那你有没有想过——”

“你们要是这样稀里糊涂的分开了,你将来还是会成亲,还是会生下孩子继承师父的爵位,可你会怎么对你将来的夫人?你心里都没有她,你会对她好吗?你会像我爹爹那样,那么珍惜你的妻子吗?你心里一辈子装着别的女人,这对她公平吗?”

映淳好像自己受了老大委屈似的,泪珠噼里啪啦地从眼中掉出来:“算我求你了严奉岑,你要是真的不甘心,趁现在还有挽回的机会,就别给自己留一辈子的遗憾。我希望眉姐姐能做你孩子的娘,而不是像贤贞太后那样,做你孩子从小到大心里最恨的人。”

严奉岑还是默着不作声,可面上的神情分明是松动了。

“你要是不敢去,我替你去问。”映淳从架子上扯下披风系在肩上:“你怕违反军纪,我不怕,燕京我也不打了,将军我也不做了,我现在就去跟我爹说我要提前回京。”

“郡主!”严奉岑上前欲拦住她,被映淳一把推开了手臂:“你给我起开!我萧映淳虽说插花插的乱七八糟一塌糊涂,但眉姐姐这朵鲜花,我就非插到你严奉岑头上不可!”

萧承煦目送着女儿驾马离去的背影,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严奉岑才把追随着映淳的感激眼神收回来,迎面对上元帅阴恻恻的表情。

“严奉岑。”萧承煦磨着后槽牙朝他走过来:“本王还真是看走眼了,你这副官当的真是尽职尽责,忠心耿耿啊。”

温月延面色如常礼节周到地应酬着闯入温府的官兵。

家中值钱的家具物件尽数抬了出去,搬不走的药柜被揿翻,药材撒了一地。

侍女仆从都发买了,被扫荡一空的庭院沉于寂静。

温太医误诊至皇次子早夭,株连九族。

可他哪里有九族可株,温家世代在大晟宫中行医,到他已不知是第几代。

父母早逝,他继承父亲衣钵,入太医院为宫中亲贵请脉看诊。

他一向谨小慎微,无论是为人还是行医都滴水不漏,不敢出一点差池。

心弦不知什么时候被拨动,他总盼着咸福殿派人来请脉。

每每距离节气还有几天,他已早早配好了调理身子的药材托人送过去。

可每次配的药她都偷偷倒掉,为的是能多见他几回。

两人的心里都偷偷病着。

可是越过雷池,终要付出代价。

先皇有太多的女人,多到根本不在乎一个失宠的后妃因难产陨落在凄清的冷宫中。

未来得及睁眼看一看这世界的小公主,甚至连一个谥号都不配拥有。

他抱着药箱,跌跌撞撞地回到自己的府邸紧掩上房门,终于泪如雨下。

藏在药箱中的新生儿这才发出一声虚弱的啼哭。

先皇的公主已随母亲而去,留在这世间的是他与她的女儿。

温月延从袖中取出金簪,摩挲着上面的雕花纹路。

她从未见过母亲的模样,但这只金簪无声地告诉她,她是曾有过母亲的,她的母亲一定曾爱着她,惦念着她。

可今日睹物思人,她的眼前却浮现起那个高大俊朗的公子。

“既是姑娘心爱之物,请姑娘妥善保管,切不要再次遗失。”

那个冒冒失失稀里哗啦将茶盏打翻一地的姑娘握住她的手,兴奋的两眼发亮:“姐姐,你就是温太医的女儿啊!”

“温姑娘。”

“月延。”

“阿眉!”

“如今我父亲有了爵位,我也有了官职…虽说仍不及温太医品阶高,但我日后定加倍努力,争取早日与你相配。”

这一切美好的像一场梦一样。

我的心上人是个大英雄,他会有更广阔的前程,遇到更好的人。

可如今的我,在这世上孑然一身,已不足以与他相配了。

温月延将金簪插在发髻上,最后回头看了一眼她与父亲相依为命十几载的庭院。

房门用木板钉死,白绫抛上了房梁。

她两手扶着绳圈,心中猛然泛起的恐惧让她浑身颤抖,差点从高凳上跌落下来。

就在她迟疑的瞬间,房外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眉姐姐!眉姐姐!你在里面吗?我是淳儿!”

她把脚下高凳踢倒的一瞬间,映淳破窗而入。

“眉姐姐你快下来!”映淳的尖叫声里满含着恐惧。

窒息感只维持了一瞬,她就被映淳从下面托住了双腿。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映淳抬下来的,等她反应过来,两人已经都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活像已经死过一回,她抱着映淳放声大哭。

是劫后余生的歇斯底里,是对冤屈与仇恨的无字控诉。

不知道哭了多久,她筋疲力尽的停下来,却发现映淳的身子抖的比她还厉害。

“眉姐姐,究竟是怎么了?你干嘛要犯傻?”映淳像是被吓呆了,双眼失了神采,说话时嘴唇直打哆嗦:“你不知道快被勒死的滋味有多难受,够人做一辈子噩梦的!”

她从没见过映淳极度恐惧的样子。

印象中的映淳郡主天不怕地不怕,可眼前的小姑娘却活像被吓丢了魂儿。

映淳使劲吸了几口气才平静下来,眼中含着泪扯开自己的高领里衣:“眉姐姐,我给你看样东西。”

温月延惊的瞪圆了眼睛。

映淳脖子上整整一圈,都是比正常皮肤颜色要深上许多的勒痕。

“淳儿!你这是——”

“原来这些都是又红又紫的,比这还要宽,还要吓人。”映淳眼中的泪簌簌滑落:“眉姐姐,我当年差一点儿,就被萧承睿让人勒死了,这么多年我不是系着纱巾就是穿着高领的衣裳,我不敢让爹娘看见,我爹爹都已经很难了,我怕他看见了伤心…”

映淳抬手胡乱抹了把颊上的泪,继续哽咽着说:“我也不敢让自己看见,每次看见心里都怕的不得了,夜里就会做噩梦,就会梦到我见都没见过一次的皇奶奶…她就是被萧承睿这样害死的…”

“姐姐的脖子这样好看,可一定不能落了伤疤。”映淳使劲吸了吸鼻子止住抽噎,抬起一双泪眼关切地问:“眉姐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家怎么会变成这样?你为什么要写信骗大严哥呀?”

前因后果,来龙去脉,温月延从头至尾向映淳讲过一遍后,只觉得万念俱灰。

“老严爱的是你的人,不是你的身份门第!”映淳将两手搭在温月延颤抖的双肩上:“他绝不会因为你失了倚仗就离弃你的!”

像是为了印证映淳的话,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

映淳警惕地从自己撞破的窗纸往外张了张,立刻喜笑颜开:“老严!算我没看错你!快从这儿翻进来!”

温月延被失而复得的爱人搂在怀中,映淳这才想起来为枉死的温太医鸣不平。

“萧启元失了孩子,就要这么多无辜的人给他的孩子陪葬?”映淳气得一脚踢翻了桌子:“难道让别人跟着他一起痛苦,他心里就会好过了吗?他是懦夫!是无能!”

“郡主,慎言!”严奉岑也恨的牙关紧咬,可还是提醒映淳道:“皇上与郡主同为天家人,是郡主的堂弟…”

“我管他什么天家地家!皇上就可以是非不分,就可以草菅人命了吗!我父王视萧承睿为嫡亲兄长,我们全家不还是被他害的好惨!”

映淳一句话竟点醒了温月延。

就因为他是天子,就因为他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就可以因一时的震怒,害的她家破人亡吗?

悲伤化作了仇恨,她暗自咬紧了牙关。

终有一日她要为父亲报仇,她要他血债血偿。

“月延,我现在就去如实禀告父亲,”严奉岑坚定地向月延许诺:“无论父亲同意与否,我都一定要娶你做我的妻子。”

严海的反应出乎了奉岑的预料。

他不仅立刻答应了两人的婚事,还令人即刻开始选定婚期,筹备彩礼,让月延尽快嫁进严家。

“眉姐姐你看,我就说师父一定不会让你们为难的!”温月延被映淳拉到燕王府暂住,听了这个消息,两人面上都掩不住笑容。

“淳儿,可勇义伯府若是迎一个获罪之身的孤女进门,怕是要招京城人耻笑。”温月延抿了抿唇艰难道:“要不然让奉岑许我从偏门入府…我不怕做妾,只要能和奉岑在一起,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那怎么能行呢!”映淳急得狠狠一拍桌子:“满京城也找不出几个像姐姐这样温良端庄的闺秀,若是与人做妾,那不是暴殄天物吗!”

温月延正要再劝,映淳忽然灵光一闪,起身就要出门:“眉姐姐,我想到办法了!你先在我房中稍坐,我保证让你风风光光的出嫁!”

豫王萧承轩听闻映淳郡主求见,急吼吼地亲自快步到门前迎接,一见了面就急着问:“你这丫头,来找十皇叔还让人通传什么,直接进来就是了!东陵打下了?你父王回来了吗?他有没有受伤?”

映淳被十皇叔连珠炮一般的一串问题顶的一时接不上话,嫌弃地埋怨道:“十皇叔,你心里就光有哥哥,怎么没有你这个侄女啊?你那好哥哥身体好的很呢,还仗着自己是元帅冤打了我二十军棍,十皇叔要给我做主啊!”

“你父王会冤打你?”萧承轩撇嘴笑道:“是你这无法无天的丫头又犯到他头上了吧!”

映淳没想到被承轩直接看出来,忙一把搂住他的胳膊哼哼哈哈地撒娇:“十皇叔,咱们先不提这个,我今日来是有事求您,您可一定要答应我!”

“一定要答应?”萧承轩眯起了眼睛:“那要先让我听听是什么事,谁不知道你这丫头鬼点子最多。”

映淳转了转眼珠在心里悄悄地措好了辞,笑嘻嘻地隐晦道:“十皇叔,您每天围着我爹爹转,也不考虑考虑自己娶妻生子的事,那等您百年之后,把鹰啸营交给谁啊?”

“这死丫头,不会说点儿好听的?你十皇叔还年轻力壮呢,你都想到我百年之后了!怎么,以后继承你父王的狼啸营还嫌不够,还惦记着我的鹰啸营?”

“哎呀十皇叔你误会我了!”映淳连忙软了声调哄劝,坏笑着小心翼翼地说:“我这不是想着,送您个儿子吗!”

萧承轩嫌弃地眯着眼睛看映淳,暗自思忖着他这侄女是不是被他哥打坏了脑子。

“您看上次攻打西蜀之时,您派到狮啸营中做卧底的严奉岑怎么样?”映淳循循善诱。

“严海的儿子?”萧承轩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怎么,他嫌儿子多了养不起,要分我一个?”

“您别管师父能不能养得起,”映淳笑得一脸纯良等着鱼儿上钩:“侄女只能告诉您此事是一举两得!等您老了不想带兵了,有人替您管着鹰啸营,而且您现在答应啊,还是一桩成人之美的大好事,有人要感激您的恩情呢!”

“真的?”承轩看映淳一本正经的样子,迟疑地说:“那我答应了…”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映淳的眼睛都亮了:“十皇叔,您可不许反悔啊!”

“不反悔!”承轩笑着斩钉截铁道:“我倒要看看,你这小丫头到底玩的什么花样,有本事让严家大郎给我做儿子?”

天佑六年二月,大晟军在主帅萧承煦的带领下一举攻下燕京,斩杀东陵王完颜达同。

东陵国自此归入大晟版图。

二月廿日,象狼虎三营班师凯旋。

大获全胜之师,百姓夹道欢迎,皇帝却因与摄政王有隙,未至城外亲迎,朝中亲贵,颇有微词。

三月初二,豫亲王义女月延以郡主礼,与勇义伯府长子奉岑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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