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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诺188

书名:综穿之时空恋 作者:雪落花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01-10 04:41:14

因肃王猝然殒命,他生前统领的狮啸营,如今交由邕王萧启荣掌管。

西蜀虽然名义上已经归降,但当年肃王急于赶回京城邀功,对西蜀的前朝亲贵并没有进行妥善的安置与监管。

近年来,大晟将目光转向了东北方向的东陵国,西蜀余党趁大晟不备之际,开始在同为大晟归属国的西越国支持下,悄悄的萌生了复国的念头。

当今皇上年少,未通政事,贺兰茗玉虽颇有些政治头脑,但终究是未亲临过战场的女流之辈,在军事方面不敢擅作主张。

贺兰茗玉猜不透萧承煦如今的心思,若他真有反心,那么定要让德安统领的龙凤虎三营加强皇宫的安全检视,不能将三营调到前线去讨伐西蜀叛军。

郑王薨逝,因两个嫡子已在攻打大梁一战中牺牲,由庶子萧启宏继承鲸啸营兵权。

贺兰茗玉屡次派人去探萧启宏的口风,都没有得到明确回应。

想必那孩子还未在朝中站稳脚跟,当下只想中立自保,没有向哪一阵营倾斜的意向。

于是当今朝中可调兵遣将讨伐西蜀叛军的,只剩了摄政王萧承煦一人。

边境屡屡传来军报,叛军已是蠢蠢欲动。

可萧承煦自前日被迫对天盟誓之后,便自称旧疾复发,已有几月闭门不出,不理政事。

贺兰茗玉冥思苦想,复又生出一计。

这年五月初五,为庆祝端午佳节,由贤贞皇太后发起的皇家马球赛在宫外特设的马球场上举行。

当朝亲贵大臣,凡受邀者,纷纷携妻妾子女欣然前往。

董贵妃自正月里失了孩子,身体一直不大好。

马球赛前一天又高热不退,皇上心急如焚,贴身照料,第二日的马球赛上也没有露面。

贺兰芸琪这半年身上好了些,与贺兰茗玉并坐在高台上观摩比赛,怀中抱着兴致勃勃瞪着大眼睛左右顾盼的睿英。

两宫皇太后都十分喜爱这个皇长孙,你抱一会儿,我抱一会儿,宝贝的不知怎么办好。

贺兰芸琪知道德妃年少时颇善击鞠,便劝德妃今日下场与众人比试一番,她来为她照料着大皇子。

德馨心中偷偷地欢喜不已,行礼告退后便匆匆地去换上了轻便的窄袖球服,正朝球场中走时,迎面就看到映淳与个不相识的女子正朝这边走来。

因拗不过两宫皇太后盛情邀请,已许久未露面的摄政王今日也携家眷前来。

萧承煦肃然端坐在侧首高台上,眉头紧锁着一言不发,我和映淳倒是向来喜欢热闹的人,早各自去寻要好的夫人小姐,吃茶谈天去了。

映淳自幼长在军中,与京中闺秀们并不相熟,当下要好的只一个温月延,两人闲聊着步下阶梯向球场走去。

“这满京城中的闺秀,一眼望去没半个有姿色的。”

“瞧瞧那个,还是没出嫁的大姑娘,头发就梳的活像个三四十岁的夫人式样,这般古板作派,哪个敢娶她回府?”

“这都五月里了,一个个衣裳还遮的严严实实!咱们几位若是生在盛唐时,此刻眼前该是怎样一幅香艳盛景…”

几个纨绔子弟的胡侃声甚是聒噪且不堪入耳,映淳经过时无意间听到,皱着眉头站住脚步。

“你们几个,”映淳走到几人面前。

她身材高挑脖颈修长,挺直腰背立着,平视着那几个手中把玩着折扇的纨绔。

“想看香艳盛景,滚到勾栏里寻去,那里有松着发髻溜着头发的美人,正合你们庸俗不堪的胃口,今日有资格参会的,都是京城中的名门闺秀,由不得你们说三道四。”

几个纨绔从未被个姑娘家这般在众目睽睽下呛声教训过,一时火气涌上来,口气更加骄纵放肆:“你又是哪个小门小户的姑娘,这般没有规矩!知道大爷我是谁吗?”

映淳抬眉觑了为首那个叫嚣的最欢的少年一眼,一把扳过他的手腕一拧一扣,把嚎的杀猪似的那人一脚踹翻在地。

“你再嚎下去,我就受累将你另一只胳膊也拽脱臼了。”映淳不耐烦地瞥了地上的人一眼:“下一个谁来?”

几个人目光躲闪着向后退去。

“不敢了?那劳烦几位去把这位“大爷”的父亲叫来,本郡主倒要看看,将儿子教育的如此“谦恭知礼”,父亲又该是怎么一路货色。”

没过一会儿,一个穿着四品官服,肥头大耳一脸奸相的中年人快步走了过来,离映淳还有几丈远呢,就满脸堆笑着点头哈腰,走到近前,又忙着踹了瘫在地上的儿子好几脚,谄媚道:“犬子无德,有眼无珠,冲撞了映淳郡主…”

“当真是无德。”映淳冷冷地打断他假惺惺的恭维:“也当真是犬子!张少卿,若是不屑于要这荫封,找我父自请辞官即可,也好早日携亲眷归隐山林,尽享田园之乐。”

吓得那张少卿父子冷汗涟涟,一迭声的道歉告饶。

温月延在旁边紧张地看了半天,见映淳微笑着走回来,才忧心忡忡地低声问道:“淳儿,你当真要禀告摄政王,罢张少卿的官?”

“我爹爹忙着呢,哪有闲情理会这种鸡零狗碎的小事?”映淳顽皮一笑道:“那几个小子说话口无遮拦,对女子妄加揣测评头论足,真是让人作呕,此番一个个都吓破了胆子,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了!”

话音才落,映淳的眼睛忽地亮了——“馨姐姐!”

“德妃娘娘。”温月延诚惶诚恐地福身行礼。

映淳为二人介绍了一番,彼此就算是认识了。

因温月延并不善击鞠,便先回座位去寻奉岑,映淳和德馨一同向球场上走去了。

“馨姐姐,今日大皇子可有跟你一块过来?”映淳好奇又兴奋地挽着德馨的手臂询问。

“睿英在前面看台上,元贞皇太后替我照料着他呢。”一说起孩子,德馨的目光都柔和下来。

映淳顺着德馨的目光方向望去,竟一眼看到了和贺兰芸琪并坐的贺兰茗玉,一下子心中又是有气,忙把头低了下来。

“萧启元喜欢睿英吗?”

“他父皇都没来看过他两次,”德馨的笑容中掺杂了些无奈的神色:“无妨,本来我也并不指望陛下喜爱他。”

“萧启元都不来看睿英?”映淳义愤填膺的皱起了眉头:“那他有什么资格做父亲?”

德馨忙一把捂住了映淳的嘴巴,紧张地向四周环顾着悄声劝道:“淳儿,慎言!”

“永安王殿下倒是常来看望睿英,”德馨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前几日永安王殿下来看睿英的时候对我说,若是今日在马球场上见了你,要我告诉你他在宫中一切安好,让父王母妃不要挂念。”

“还有一件事,”德馨压低了声音凑到映淳耳边说:“淳儿,殿下让你无论如何要赢了今日的马球赛,拿到球门之后的彩头。”

“今日的彩头是什么?”映淳有些诧异地悄声问。

“至于详细的,殿下没有告诉我。”德馨茫然地摇了摇头:“不过殿下还说,狡兔三窟。”

“好,我知道了。”映淳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馨姐姐,宫中难保没有人时刻盯着启焕,万一这消息被有心之人听去可就糟糕了。当下人多眼杂,我们先分开走吧。”

映淳上马扛上鞠杖,球场旁的人一见了她,有十几个都黯然退下了场。留在场上的也是苦笑着摇头,暗叹今日只能做一回陪练了。

映淳郡主十二岁就以一敌众一举拿下头彩的事,当时在盛京权贵圈子就已经是传的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马球向来在军中流行,映淳郡主在军队里摸爬滚打了这些年,球技一定是只增无减,那今日的彩头花落谁家,在众人看来已是早有定论了。

当年和映淳同场比拼的少年人大多已成家立业做了父母,纵是今日还有兴致上场的,球技也早就生疏了。

贺兰茗玉远远地坐在对面的高台上,眯起双眼向球场上望去。

还未正式开赛,映淳看起来不过拿出三分精力来,就已经驾马在场上灵巧的左冲右突,所向披靡的向球门跑过去。

“当!”裁判敲响了铜锣,球进了。

“蓁儿,今日映淳郡主劲头很足啊,看来是非拿头名不可了。”贺兰茗玉讳莫如深地朝凌蓁儿一笑:“女中巾帼哪里看得上哪些钗环首饰,你去找人,将彩头换成映淳郡主最喜欢的物件儿。”

正式比赛开始不出半个时辰,铜锣便又被敲响了三回。

参赛者都是汗流浃背气喘吁吁,映淳拂去额上的一层薄汗,潇洒地朝侧面看台上端坐的父亲挥了挥手。

小马也仰头发出一声得意的嘶鸣。

萧承煦看着球场上意气风发的女儿,连愁云遍布的面颊上都添了几分笑容。

贺兰芸琪称久坐不适,已先回宫休息了。优胜者被引领到贤贞皇太后面前,宫人呈上球门后装奖品的锦盒来。

“映淳郡主果真是我大晟女中豪杰!”贺兰茗玉走到映淳面前笑得春风和煦,映淳碍于上百人看着,也勉强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来,心中暗骂她是惺惺作态。

“映淳郡主不妨现在就打开让大家看看,今年的奖品有没有较往年丰厚?”

贺兰茗玉的话忽然点醒了映淳。

启焕让她务必要拿到的,绝不可能是什么寻常的金银珠宝。

她心中有些忐忑地掀开锦盒。

盒中静静地躺着一卷朱红卷轴。

她在军中多年,自然知道这是什么。

军令状。

心中骤然鸣起警钟,缩回了要将它拿起的手。

看台上的萧承煦也“腾”地站起来,语气中难掩慌乱地大声警醒她:“映淳,不能接!”

四周看台上顿时是一片哗然。

谁也不知道这贤贞皇太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萧承煦已快步向球场上的领奖台走来。

“贤贞太后,”萧承煦向贺兰茗玉行了一礼,走上前将女儿护在身后:“这彩头,臣不要了。”

姐姐,无论如何要拿到球门后的彩头。

启焕心中是有盘算的。

映淳把心一横,复又走到父亲身前。

“贤贞太后,臣女可否预先了解这军令状上的内容?”

“郡主若接了这军令状,便要领兵为我大晟平定西蜀叛军。”

贺兰茗玉微笑着揣度着映淳的神色:“据哀家所知,郡主不是一直盼望着,能够自己领兵出征,为我大晟建功立业吗?”

“请容臣替郡主拒绝。”萧承煦的声音冷冷地响起:“想要自己领兵出征,那都是郡主的狂妄之词,臣女年幼,难当重任。”

“年幼?摄政王不也是十八岁首次领兵出征吗?”

贺兰茗玉这话一出,两人眼中情绪骤然变得复杂,对视着久久无言。

首次领兵出征,他打了败仗,险些丧命,丢了她。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仍记忆犹新。

她又怎么会忘。

“摄政王,咱们都老了。”

贺兰茗玉轻叹了口气,眼角似有泪光闪烁:“这天下,终究是他们年轻人的天下。让映淳郡主趁早出去历练,也不失为一桩好事啊!”

历练?他的孩子们最不缺少的就是历练。

他本想尽全力护住他们的天真烂漫,不让他们被这帝王家的波谲纭诡所伤,不让他们如他当年一样被迫成长。

可终究是样样求不得。

“贤贞太后,臣女若接了这军令状,待臣女凯旋归来论功行赏之时,想必太后定不会亏待臣女吧?”映淳忽然单手握住锦盒中的卷轴。

“郡主若能平定西蜀叛军,想要任何赏赐,哀家都可以答应。”

贺兰茗玉话锋一转:“只有一条,永安王不能出宫。”

萧承煦藏于广袖中的拳头骤然收紧,映淳也恨恨地咬紧了牙关。

“启焕若是觉得在宫里待着自在,那就继续留在宫中便是了。”映淳不卑不亢地对上贺兰茗玉的眼眸。

“贤贞太后,臣女是另有所求。”

贺兰茗玉露出些意料之外的诧异神色,不过瞬间隐去,旋即又挂上一张笑脸:“哦?那郡主不妨说来听听。”

“映淳,我不许你去!”萧承煦沉声叱道:“这军令状你不许接!”

映淳却像没听见一样,只顾着与贺兰茗玉对峙。

“映淳若为我大晟剿灭西蜀叛军,请贤贞太后赐我官爵,食邑,封地。”

狡兔三窟。

四周又是一片哗然。

亲贵大臣们都惊诧地议论纷纷。

大晟皇亲贵族众多,封地却稀少,许多新立的侯爵伯爵,都只是空有一个名头,就连些闲散郡王也都还没有自己的封地,待成人立府之时只能勉强从父辈的封地中割出一块来,将来的子孙后代,再逐次递减向下细分。

大晟历朝更没有给郡主分配封地的先例。

贺兰茗玉沉吟思忖片刻,神情复杂地点了点头。

“哀家答应你。”

“贤贞皇太后,一诺千金!”映淳向四周看台上巡视了一圈,微笑着朗声道:“如今满朝亲贵与家眷悉数在此,就请在座的各位,为太后与臣女做个见证!”

萧承煦一下子明白女儿为什么执意如此了。

“映淳!我不需要——”

我不需要你用自己的安危做筹码去为我出这一口气。

余下的话哽在了喉咙里。

“爹爹,”映淳却转过头朝他宽慰一笑:“启焕已经做了选择,所以,现在我也做了选择。”

我们都选择誓死捍卫你,我们都选择不向这不公的命运低头。

贺兰茗玉局促地空咽了一下,硬着头皮对上映淳不卑不亢的目光。

“哀家向你许诺,到时一定会兑现诺言。”

映淳满意地轻点了下头,不等萧承煦做下一步反应,迅速将军令状双手捧过头顶,向贺兰茗玉单膝下跪,少女沉稳坚定的声音响在寂静的球场上空。

“臣女萧映淳,向贤贞皇太后请命,即日领兵出征,为我大晟平定西蜀叛军!”

“准。”

贺兰茗玉脸上满是正中下怀的得色,却在对上萧承煦眼光时狼狈的瑟缩了一下,仓皇地转身向高台上走去。

那眼中是不可置信的震惊与愤恨。

你就真的忍心。

萧承煦望着那不敢对上自己目光的人的背影。

你的孩子就该养尊处优高高在上,一次一次的被无条件的原谅。

那我的孩子呢?就该永远过着剑悬于颈上的日子,无条件的为那不知感恩的少帝出生入死,做你控制我的筹码吗?

“爹爹,咱们走!”映淳见他失魂落魄的样子,早又挂上了一张顽皮的笑脸,搂着他的胳膊拉着他往回走:“女儿终于要梦想成真,当上萧元帅啦!难道这种大好事,不值得爹爹陪我喝一杯吗?”

“萧映淳,你——你这是有勇无谋,不知天高地厚!”萧承煦气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不得不承认,映淳的勇敢和热忱,和他当年真的是一模一样。

他不忍心打压她的雄心壮志,就像他怀念当年怀揣着英雄梦的自己一样。

“爹爹,是启焕让我这么做的。”映淳忽然凑到他耳边轻轻地说道:“爹爹觉得我冲动没盘算,但是总信得过弟弟吧?”

映淳不露痕迹地在萧承煦手臂上拍了拍:“爹爹放心吧。”

“我这身子也是一日不如一日了,”贺兰芸琪轻叹了一口气,微笑着埋怨道:“你也不知道多进宫来陪陪我。”

“太后恕罪。”我知道这只是句玩笑话,笑着福了福身。

“时间过得实在太快了,我还记得初嫁到盛州时,你和茗玉同情姐妹,一同经历了那么多的风雨,现在不是不同了?看着你们夫妻恩爱,我打心眼儿里为你们高兴。”

“那还要多谢太后娘娘,当年为我和承煦指了这一段好姻缘。”

贺兰芸琪忽然想到了旁的事,转过头来关切地问道:“映淳郡主今年,可有十八岁了?当年你像她这么大的时候,可都已经做了母亲了。”

“映淳七月就满十八岁了。”我苦笑道:“那孩子心思粗,对自己的终身大事也不甚上心,她父王又舍不得她嫁人,一来二去就拖到这么大了。”

“可已有了合意的公子?”

“这倒是有了,那孩子我和承煦都见过几面,好学勤勉,品性良正。我知道承煦只是嘴上说不满意,心里也是欣赏的。”

两人走到一处宫殿前,贺兰芸琪停下了脚步。

我也跟着站住,有些疑惑地打量着眼前的宫殿。

“这后宫中的宫殿建筑,布局与当年在盛京时相同,你看看,认得出这是哪里吗?”

我仔细观察过前后的景物,略有些迟疑地问:“是我小时候住过的赏明宫?”

“正是。”贺兰芸琪莞尔一笑:“如今,永安王就暂住在这赏明宫内。”

我的神情中一下子充满了期待与惶恐。

一年未见,她真的十分思念启焕。

“不知永安王当下在不在寝殿中,往日他都是寸步不离地陪在陛下身边,但这几日陛下都在清芷殿内,说不定——”贺兰芸琪怜悯地拉过我的手轻抚着手背:“星儿妹妹,当下没有旁人,你若是当真思念儿子,我可以特许你和永安王见上一面。”

“多谢太后娘娘好意。”

“可是当下焕儿既然在宫中为质,自然要与家人们划清界限,以表对陛下忠心,我纵是再思念他,但我也知道,现在见他,便是害了他。”

我紧抿着双唇忍住泪水:“我们还是回去吧。”

贺兰芸琪心痛地叹了口气,两人转身向另一条路上走去了。

我忍不住回头望了好几次。

我的焕儿,可一定要平安啊。

两人走出没几步,赏明宫内忽然传出空灵婉转的箫声。

贺兰芸琪听出,此曲是周朝民歌《凯风》。

身边的我早已掩面而泣,快步向前走去。

凯风自南,吹彼棘心,棘心夭夭,母氏劬劳。

凯风自南,吹彼棘薪,母氏圣善,我无令人。

启焕不孝,使母亲挂怀担忧。

但儿子在宫中平安,请母亲放心。

来日,定有团聚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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