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赵凡天对赵大力。一吊侠这些话已经没有当初那般敏感了。
他早已做好了心理建设,自认是守天真人,赵大力是谁?
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别人愿意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反正他也没办法。
虽然听了还是不太舒服,但为了行事方便,还是报出名号能省些事情。
邢云飞显然没听过他的名号,这人满脑子都是石头,估计平日里也没时间听人议论什么。
拉他的伙计赶忙放了手,小声说道:“邢相公,你运气到了,石头肯定能要回来了。”
赵凡天不愿在这里被人指指点点,一拍邢云飞的肩膀,
“走,带我去那个吴尚书家!”
邢云飞傻傻的点了点头,却茫然的看着他,没有挪地方。
赵凡天这才想到,这人已经疯了,怎么可能给他带路?
只好对众人说道:“众位乡亲,这邢云飞有些痴傻,认不得路,那位给我指一下吴尚书家在哪里?”
好家伙,这位爷是去尚书府闹事的,这谁敢跟他说。
但公道自在人心,虽然没人说话,但众人却齐刷刷的转头望向东南方向,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赵凡天咧嘴一笑,“谢了!”
拖着邢云飞一道烟便往东南方向去了,身后还跟着一大堆吃瓜群众,但凡他路走错,前方便会出现一堆人目视一个方向,为他指明道路。
……
客栈里,大猫和小柳儿面面相觑,还是小柳儿先开口了,
“大猫,赵大爷刚才还说要干一票大的,不会这就是吧?”
大猫挠了挠头,“按赵大爷的脾性,应该错不了,但这次是尚书府,搞得属实有点大了!”
小柳儿沉默了一会儿,说道:“那我们还是收拾行李,跟过去吧,福州城估计是待不下去了。”
大猫点了点头,叹气道:“刚在一家青楼,看上了一个姑娘,唉……”
……
再说赵凡天,身后吃瓜群众越来越多了,最后在上千人的围观下,终于到了尚书府。
只见朱漆大门前站着两个仆役,那两人见这么多人来到尚书府,直接傻眼了。
这是做什么?
难道不知道这是尚书大人的府邸吗?
要造反?
赵凡天也不废话,对邢云飞说道:“你在这里等一会儿,我进去给你讨个公道。”
说罢,大步走上台阶,对那两个仆役抱拳道:“在下赵凡天,请问这里是吴尚书的家吗?”
那两个仆役傻乎乎的点了点头,一个人问道:“我们家大人还在京城做官,这是吴家的老宅,请问阁下找谁?”
赵凡天嘿嘿一笑,
“是吴尚书家就对了,我特地来抱打个不平,来拆家了!”
“麻烦把门打开,我进去抄家。”
这俩仆人都麻了,这是遇上疯子了?
那人结结巴巴的说道:“有,有,话好说,容我们进去通禀一声!”
赵凡天一皱眉,“不用这么费事,反正里面人我都不认识。”
说完,也不再和这二人多说,抽出腰间的睚眦,单手持刀,一脚踹在大门上。
“轰隆”一声巨响,
大门直接连门轴都被踹断了,轰然倒下。
他晃了晃手里的钢刀,对那两人笑了笑,说道:“劳烦二位前面带个路!”
这两个吴府的家人都麻了,手脚不听指唤,在那里打哆嗦,哪里还挪的动步子。
“咦?”
“你们站在这里不动,是不是觉得我赵凡天不敢杀人?”
说着,还用刀背在一个仆人脑袋上轻轻拍了一下。
吓得那人当即尿了一裤子,扑通一下瘫软在地上,大声求饶,
“好汉爷,饶命啊,我就是在吴家混口饭吃,别杀我!”
赵凡天气的骂道:“怂包,带路!”
给那两个仆人屁股上一人一脚,踢得二人连滚带爬,跌跌撞撞跑了进去,自己这才提刀跟了上去。
吴尚书府里倒没有那么多护院家丁,毕竟是一品大员得府邸,平日里谁敢到这里闹事?
因此,基本=没遇到什么像样的抵抗,一脚踹趴那个护院的教头,吴家就算被他占领了。
满院子的丫鬟仆役簇拥着尚书夫人,战战兢兢的站在那里,听候眼前这个强人的吩咐。
不少人看过戏文,待知道面前这活阎王就是戏里那个一吊侠,那位尚书妇人被差点吓得当场升天。
吴尚书的小儿子还是有些胆气的,虽然只有六七岁,但平日里在府上也是骄横惯了的,冲过来便要咬赵凡天的大腿。
但赵凡天这牲口从来没有怜老惜幼之心,拳打南山敬老院,脚踢北海幼儿园,是他一贯风格。
一个大比兜上去,当场让这吴家小少爷昏死过去,也省却了哄这熊孩子。
这一耳光,也让吴家人识到了一吊侠的手段,果然比传闻还要凶残。
吴府管家一哆嗦,不由得脱口道:“太残暴了!”
赵凡天可不管这些人怎么想,倒背双手,站在院中,开始训话了。
“你们家那个老王八,官做的不小,做人却一点都没学会,我今天就是来主持正义,替天行道的。”
说完,指着那个管家问道:
“说,你们平日里搜刮的民脂民膏,都藏在哪里?”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交钱保命!”
管家看了看尚书夫人,咽了口唾沫,唯唯诺诺的回道:“吴家是书香门第,平日在福州修桥铺路,没做过坏事……”
赵凡天嘿嘿一笑,
“书香门第!”
“那你们家老爷抢别人的石头做什么?”
“为了一块破石头,都能把人关进大牢,平日里能做什么好事?”
管家吓得跪倒在地上,不住的磕头,嘴里喊着饶命,眼睛却直往吴夫人那里瞟,其意不言自喻。
赵凡天自然明白了他的意思,看到大猫和小柳儿也跟进来了,回头说道:“大猫,你带几个人去那间屋子审问,小柳儿也带几个人去问话,我在这里看着吴家这些人。”
“一会儿回来对口供,若是有不一样的地方,那就是有人说了假话!”
“死不悔改,有如这株梅树!”
话音未落,右手微抬,寒光一闪,只听唰的一声,一株碗口粗的梅树应声而断。
巨大的树冠轰然倒地,枝头的梅花如雪般纷纷扬扬飘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