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凡天自然懒得盯着这些人,干脆把吴家这些亲属像赶猪羊一样,全部关在一间大屋内。
不多时,大猫和小柳儿两边的消息便传过来了,审讯还算顺利,没有人敢说假话。
不但顺利找到了邢云飞的那块石头,王家这些年的累累罪行也被揭发出来了。
那块石头刚一入手,赵凡天便已感觉其中不凡,都是万物有灵,这块奇石怕是距离成精也不远了。
这块奇石一尺多长,外形秀美,丝丝灵气从石缝间渗出,让人从里到外的舒坦,难怪引来这么多人觊觎。
但到底是别人的东西,看看就好,欣赏一番后,便出门还给了邢云飞。
说来也神奇,本来邢云飞正在门口絮絮叨叨的念叨他的石头,待接过了那奇石,他的眼睛一下亮了起来,腰杆也挺直了,疯病竟瞬间好了。
老头子已经六十多岁了,方才还颤颤巍巍,走路都费劲,这会儿也不知哪来的力气,谢过赵凡天后,扛起石头就跑,转眼便没了踪影。
赵凡天也是看得一阵唏嘘,看来这石头真是邢云飞的命根子,有了石头,人看起来都年轻了好几岁。
不过他这会儿也没时间操心邢云飞了,吴家的不义之财还等着他处理呢。
吴家坏事确实没少做,仗着尚书的身份在福州当地巧取豪夺,霸占了不少人的田产,家里光是从别人那里抢来的地契,就有厚厚的一叠,足有两千多亩。
要说钱嘛,这些年也没少搞,但这吴尚书也是个败家玩意儿,特别喜欢收集古玩字画,美其名曰文人雅号。
只是这厮手段不太光明,往往先是出个低价去收购,别人不答应,便胡乱安个罪名,强抢过来。
吴尚书玩的还是前朝士大夫那一套,狡兔三窟,疯狂囤积田产,吴家在闽浙两地囤积良田何止千顷。
钱财也有不少,但都在杭州的别院,那里有另一位如夫人管理家务。
自己则带了两房小妾在京中为官,对外还做出两袖清风的做派,素以耿直闻名京城。
福州是他的老巢,古玩字画、金石玉器、田契文书都存放在这里。
赵凡天瞅着堆成小山的地契懵逼了,他要这些破玩意儿做什么?
这些东西是值钱,但出了海,谁认这破玩意啊!
吴家还有两大仓的粮食,都是硬通货,但也是没法变现的死物。
古玩字画倒是有不少,尤以那幅《挥扇仕女图》最为珍贵,是唐代周昉的名作,据吴府管家说,他们家老爷为了得到这幅画,害了四条人命。
还有一幅孙位的《高逸图》,相比那幅《挥扇仕女图》也不遑多让,是吴尚书从一个举人家里敲诈来的,为了这幅画,也是害的人家家破人亡。
至于《四清图》、《雪夜访普图》什么的,只能在吴尚书收藏中排上中游之作。
这些画作,随便拿出一卷,皆是价值千金,有些更是无价之宝,若是单以收藏来算,吴尚书称得上是巨富了。
可赵凡天却是想要骂娘了,费这么大劲,在吴家现银就搞出来一万多两,“破烂”搞了一大堆。
若是放在以前,一万多两银子,足以令他乐的牙都能掉下来。
可今时不同往日,现在他是什么身份?
堂堂“赵百万”,岂会被这点蝇头小利迷了双眼?
骂骂咧咧的让大猫将金银都搬了出来,又吩咐小柳儿从后门出去,雇几辆大车准备装东西。
如宝山,却带不走,这让赵凡天越想越气,但又不能拿这些古玩字画撒气。
就这么便宜了吴尚书这老东西,又实在心有不甘。
他在院子里转着圈,骂道:“娘希匹的,这种地主老财,放在几百年后,就是打土豪,分田地的对象。”
说到这里,他一拍脑袋,
“卧槽,老子给他来个土改!”
“既然我拿不到钱,大家都别好过。”
当即吩咐大猫将那一大堆田契都搬了出去,堆在尚书府门口。
他站在台阶上,对下面的百姓大声说道:
“乡亲们,姓吴的这老王八,这些年把福州百姓祸祸苦了。”
“今天我赵凡天到福州了,福州的天就晴了!”
“今天我把吴家的地契全都烧了,你们谁家田被占了,就拿以前的地契去官府申告,将自家田产抢回来!”
说完,对大猫说道:“给我把这些地契都烧了!”
望着熊熊大火,百姓都傻了,这个一吊侠到底想要做什么?
赵凡天自然知道大伙心里的想法,伸手掏出一封信札,扬了扬。
“看到没有,这是红毛国给吴尚书写的密信,上面说拜托姓吴的老王八帮他们租借我华夏的岛屿。”
“这叫什么?”
“里通外国,为了私利,出卖我华夏的领土,只要我将这封信递到京城,他这尚书也坐不稳了,他家的田地自然要充公了。”
“现在,只要手上有原本的地契,抢到便是赚到了!”
这封信倒不是赵凡天胡说八道,还真是在尚书府里找到的。
红毛国重金贿赂这位尚书,拜托他在京城美言几句,帮助他们租借一座岛屿。
虽不知这位尚书是否答应,但既然这封信能被他留下,必然是心动了。
对这种作恶多端,假仁假义,卖国渔利的汉奸,自然不用讲什么情面。
烧了地契还不算完,他又让大猫指挥吴家仆役将粮库中的粮食都搬出来,堆在门口。
约莫过了半个多时辰,小柳儿也带着四辆大车赶来了。
赵凡天吩咐人将那些粮食装上大车,在福州城里到处溜达,沿路将粮食从车上扔下来。
吴家的粮食,虽然扔在地上,却也没人敢拿一粒。
不过赵凡天却也没当回事,只是继续指挥人把粮食往外搬,指挥装车继续撒。
只是他这边都搞上土地革命了,福州的官府却跟瞎子一样,别说官兵了,就连平日里在街上溜达的官差衙役都没了踪影。
于是,在福州就出现了奇景。
堂堂尚书府,竟然被人抢了一整天,更过分的是,入了夜,那强盗还在尚书府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