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虚无的破碎之歌

凌曜的剑光刺破黑暗，将整个战场的景象点燃。他脚步坚定，每一步都带着雷霆般的力量，朝阿瑟逼近。而阿瑟身周的虚无能量也开始沸腾，化作巨大的旋涡，将他牢牢护住。

“你以为靠这点光芒，就能击碎虚无的意志？”阿瑟声音低沉，语气中带着一丝讽刺。

“不是光芒能击碎，而是人心。”凌曜低声回应，他的目光如炬，手中的剑更加灼热，“虚无或许强大，但它无法彻底吞噬你。”

阿瑟的面庞微微一颤，他并未回应，而是猛然挥动法杖，虚无旋涡如怒海般向凌曜席卷而去。每一道虚无波浪都带着撕裂灵魂的力量。

凌曜迎着虚无冲锋，他的剑刃在前方撕开了一条通道。光与虚无交织，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整个空间被两种截然相反的力量撕裂成无数碎片。

凌曜与阿瑟的战斗已经超越了普通人的理解。他们每一次交锋都将周围的空间切割得支离破碎。凌曜的剑光如流星般划过，而阿瑟的虚无法杖则如黑洞般吞噬一切。

“别再抗拒了，阿瑟！”凌曜怒喝，手中长剑猛然刺向阿瑟的胸口，但却被一道虚无屏障挡住。

“抗拒？”阿瑟冷笑，“我早已拥抱了虚无，抗拒的只有你。”

他猛然一挥法杖，虚无之力化作无数尖刺向凌曜袭去。凌曜翻身避开，但仍有几道尖刺划过他的肩膀，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襟。

“虚无吞噬了你的身体，但它还没有夺走你的灵魂。”凌曜咬牙道，“我感觉得到，你心中的愤怒不是来自虚无，而是你自己的挣扎。”

阿瑟的动作微微一滞，似乎被这句话刺中了某种深处的情感。他握紧法杖的手颤抖了一下，但随即恢复冷漠。

“住口！”他大喝一声，手中的法杖爆发出更为强烈的虚无波动。

战斗进入白热化阶段，凌曜的每一次攻击都更加凌厉，而阿瑟的防御也越发不可动摇。然而就在一次交锋中，凌曜的长剑竟然刺破了虚无屏障，直指阿瑟的心脏。

“阿瑟，醒醒！”凌曜怒吼，“别让虚无彻底吞噬你！我知道你还在里面！”

剑锋停在阿瑟胸口的瞬间，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之色，虚无旋涡也变得不再稳定，仿佛随时都会崩溃。

“我……”阿瑟低语，声音中带着难以言喻的痛苦。

就在这时，一道阴冷的声音从虚空深处传来：“愚蠢的凡人，妄想挑战虚无的意志？”

整个战场为之一震，周围的虚无能量突然狂暴起来，化作一只巨大的虚无之手，直奔凌曜而来。

“凌曜，小心！”远处的芙蕾雅惊呼，但她的声音被汹涌的虚无能量掩盖。

凌曜没有退缩，他举起长剑，光芒冲天而起，与那巨大的虚无之手正面碰撞。两股力量相互吞噬，整个空间被撕裂成无数碎片。

虚无之手的力量被削弱，但未完全消散。一道巨大的虚影在阿瑟背后浮现，那是虚无的真正主人。它的身躯模糊而巨大，宛如凝聚了整个虚空的阴暗，光是注视就让人感到窒息。

“虚无之主……”凌曜低语，他握紧长剑，目光中充满了戒备。

“阿瑟，带着虚无归于永恒。”虚无之主的声音如雷霆般回荡在整个空间，“凡人的执念终将被摧毁。”

阿瑟的眼中重新涌现出虚无的红光，他的表情变得更加痛苦，却再一次举起了法杖。

“凌曜……”阿瑟低语，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别再靠近了。”

“绝不可能。”凌曜坚定地回应，“你是我的战友，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不会放弃你。”

两人之间的战斗再一次爆发，但这一次，凌曜的每一剑都不是为了伤害，而是为了唤醒阿瑟心底的最后一点人性。他的剑锋避开了要害，却每次都精准地击中阿瑟的虚无屏障。

而阿瑟的每一次攻击却都带着迟疑。他的法杖几次停滞在半空，最终只挥出了半成的力量。

“阿瑟，你还在犹豫。”凌曜盯着他，声音低沉，“这说明你还没有完全堕落。”

“我已经没有选择了！”阿瑟嘶吼道，虚无能量从他体内爆发，但这次，却带着某种破碎的痛楚。

虚无之主的虚影发出一声低吼，似乎在催促阿瑟彻底放弃挣扎。但就在这时，阿瑟的身体猛然一震，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