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慕容昰还是被姓瑆赶了出去,美约其名,回去看看家里人,处理好了再回来。
欧阳兰哪是那么好处理的?能处理早就处理了,会留着她做隐患?
夜渐渐深了,空气清凉还有点冷意,慕容昰蹲坐在路边失神。
欧阳兰是尚嘉枞看照的人,他无从下手啊,真的没办法,轰她离开他也不是没试过,不好使。
马路上忽然间多出了一个人影,不一会儿,看见了这儿有个人,慢跑这往这边来,在他身边蹲下。
慕容昰错愕了一下,看向了来人,眼里的欢喜却忽然消失了。
他有点失望,把头埋在了臂弯里不去看来人。
“慕容哥哥,你为什么在这儿?”欧阳兰显得很诧异,回头正看见了房子,房子忽然亮开了一个灯。
饶是她不想知道,却还是瞬间了然这是姓瑆的家。
他被她轰出来的,轰……
姓瑆,真的好狠的心,现在的天还很冷,她就这样把他赶出来了。
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得到慕容哥哥的爱!
一股恶气在心里忽然间膨胀起来,堵着她身上的每处地方。
“欧阳兰,你赶快回去吧,你少在我旁边待会儿,我就不至于在这儿了。”慕容昰很无力的说到“你想不想你爸爸?”
欧阳兰听他的话,忽然间以为他是想爸爸了,所以才在这儿看会儿月亮,看星星。
一时间,欧阳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怕一不小心就会伤害到他的心。
“想了就回国吧,别再我这儿缠着我了,我也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很喜欢的人,喜欢了十好几年将近二十年的人。”慕容昰的声音平平淡淡的“但是你搁在我们之间,她对我误会很大,我们不能在一起,她不相信我,那些事……我也不知道该让她怎么相信我,别说她了,这事发生在我身上,我也不信。”
欧阳兰没想到他这话竟然是又赶她离开,心里顿时委屈至极,难以接受。
慕容昰还是没有看她。
不远处,姓瑆怕他真蹲在马路上,不回家,几番挣扎还是出了门,正碰上两人,她想立即转头回去来着,脑海却忽然响起阮肜耑说过的话,咬了咬牙,没离开,又凑近了些听他们说话。
夜忽然间又陷入了深度的寂静,听不见一点声音,好一会儿,欧阳兰尖叫着挣扎站起了身“慕容昰!她有什么好的?我不差她哪!你怎么就只看得见她?自从那个姓瑆进入你的生活,你的眼里再也没有我了,甚至从那以后你连个正眼也不愿给我,我活的很没意思!”
“对不起,我眼里和心里从来就没有过你,从见她第一眼的时候我就喜欢上她了,可是你,我一直都是当妹妹的,从来都是,她不一样,我很早就知道我对她是有种想娶回家的冲动的,我对她的喜欢不亚于你对我的喜欢。”
末了,慕容昰又补充了一句“我们的喜欢都很自私,但是我要理智一些,也希望你理智些。”
“我很理智!我就是想要你!你对我不一样!”欧阳兰痛苦的捂着胸口“我长得小,天生娃娃脸,经常受欺负,都是你在护着我,告诉我要反抗回去,不能被欺负的啊!你明明就也是喜欢我的,你只是暂时被她蒙蔽了双眼,暂时忘记了而已啊!慕容哥哥……我可以等你啊,等你清醒过来。”
慕容昰知道罪祸根源在哪里了,可是,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她小时候长得太小了,他的脾性就不允许他见事不管。
“欧阳兰,换成任何一个人我都会那样的,你不是特例,总不能我帮助一个我就喜欢她吧?”
“不是的,慕容哥哥你现在糊涂了,你就是被姓瑆骗了。”欧阳兰忽然间扑在了慕容昰身上,紧紧的抱住了他,带着些哭腔的说到“慕容哥哥,你别这样,你明明爱我,我们一起长大的,你怎么会不喜欢而喜欢别人?就是姓瑆给你下**药了!”
树后的姓瑆:嗯?离谱。
姓瑆别开了眼,觉得眼前的景有点扎眼。
心里也像被一只手紧紧握着一样难以呼吸。
他没推开她,任着她抱着。
“对,她给我下药了,我心甘情愿,她杀了我,我都愿意。”
“别,慕容哥哥,我去给你找解药。”
“别闹了,回去吧,你明明一直知道我对你的态度,何必自欺欺人。”慕容昰垂了垂头。
欧阳兰的手不自觉滑落,一瞬间,好像整个世界都塌了一般,她的全世界,没了。
“不可能!”欧阳兰嘶吼,咆哮着,抓着头发撕扯“啊!不可能!”
慕容昰叹了口气,站起身,在离她稍远的地方又坐了下去,垂着头看地面,眼里失神。
她不会听多少的,还是一样会一意孤行,而他有必要说,有必要提醒,总有一天,她也会累,累了自然就会撒手了,坚持不下去的。
说起来,他和欧阳兰一样,都是可怜人。
也有不一样的地方,他会有结果,她一定不会。
“以后别喊我哥了,也别自称什么未婚妻,更别有什么肢体接触,她很在意。”
“她在意和我有什么关系?我还在意你们的关系呢,她会离你远点吗?”欧阳兰现在的声音尖锐刺耳,慕容昰听的心里照样波澜不惊。
他知道欧阳兰不会对他做什么的,锤,打先别说,骂都不一定会,他在她心里是特例,但是是他不希望的。
“不会,欧阳兰,你需要冷静了,天色晚了,回去吧,我也想自己静静。”
慕容昰揉了揉眉心,站起了身子,转身往姓瑆家走去。
欧阳兰双目猩红,盯着慕容昰的身影,几近癫狂。
她对他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看着他走。
慕容昰忽然间顿住了脚步,犹豫再三往着相反的方向走去,一会儿就没了踪影,实际上,他也躲在不远处偷偷观察着这里。
欧阳兰又嘶吼了几声,不再去望慕容昰的影子,只是恶狠狠的看着微敞开的大门,随手抓起地上的石头,往里面走。
“嘭”的一声,玻璃破碎的声音传了过来,姓瑆换了一个地方躲着,看着欧阳兰走了出来离开。
不禁抚了抚胸口,劫后余生,幸亏她担心他跑出来看看了,要不她现在可能……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