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慕容昰一说,慕容呇淼也忽然间对这件事认真了起来。
以前以为那是做的假报告,为了逃避法律责任的手段罢了,现在看来,那份报告有没有可能是真的?
但是知道是真的又怎么样?给她送精神病院里?尚嘉枞还不得杀了她?
不送那也太危险了吧。
慕容呇淼抿着唇失神了片刻,目无焦距的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心里不起一丝波澜。
顾安平坐在她身边也发现了她情绪不对劲,却不知道该怎么关心,只得紧紧的握着她的手给她十足的安全感。
他知道,她习惯自己一个人独当一面了,遇到事情只会往自己心里堵,只会自己面对,他也没办法。
陪着她,是他唯一能做的,她要比平常人强大的太多了。
“安平。”慕容呇淼靠在顾安平身上,闭着眼轻轻叹了口气,很疲惫的样子。
顾安平应了一声,柔声说道“答应好出来度蜜月不管其他事的,别想其他事了,会很累的。”
顾安平曲着指节,轻轻蹭了蹭慕容呇淼的脖子,弄得她痒痒的。
借着他的手又蹭了几下,她的心里才踏实了些。
“不想了,婚假就几天,全被他们打扰了怎么行?”慕容呇淼笑嘻嘻的趴在他身上,往前凑了凑亲了亲他的侧脸,心情饶好的说道“我老公真帅!”
“和慕容昰比呢?”
“你们不是一个风格,非要比,那必须也是你帅啊!”
两个人甜甜蜜蜜的互动着,到了目的地一起拍照去玩,快快乐乐的过着婚假。
……
欧阳兰还住在慕容昰家里没走,每天都盯着姓瑆的房子看,恶狠狠的盯着里面所有的动向。
每一天姓瑆都觉得脊背发凉,这感觉没比在医院好哪里去。
她现在吓的每天都快不敢出门了,就是出门也一定要拉上慕容昰一起保证自己的安全。
虽是每天吃药,但是迫于欧阳兰给的压力,她的病情没有丝毫的减轻,一天比一天发疼的次数多,疼的也更加的厉害。
好几次嘴唇都已经发白了,差点晕倒。
好在那几次慕容昰都不在,没能发现,姓瑆也不知道心里是侥幸还是有点低沉。
他之前说病情没好转可能要动手术。
动手术,少也得在医院躺一个月吧?就要他又伺候她一个月?总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啊。
还是并早些好的为好。
姓瑆疏散疏散了眉,放空心去室外浇花。
慕容昰搬着一个小板凳跟在她身边,一只手拿着书不停的翻看着。
封皮不一样,应该是换了一本书了。
他真有闲情雅致,看医书。
“诶,对了,我手机呢?”
“没人给你发消息。”慕容昰的手蹭了蹭鼻梁,捏了捏眉骨“多看看风景,看什么手机,手机有辐射,对脑袋不好。”
“你知道我手机密码?”姓瑆忽然间惊慌一下,表情都写在了脸上,手抖的一下差点把水壶都扔了,里面的水也溅出去了不少。
慕容昰被他的大动作惊扰了一下,慌忙把书抬起,生怕不小心撒出来的书落在了书上。
姓瑆不悦,瞪着他。
慕容昰轻叹了口气,解释道“你密码生日,很容易猜的,放心,我没看你聊天记录或者别的什么东西。”
末了,看着她的表情只松弛了一下,又是一阵轻笑“想看医书?还是觉得……我认为是比你重要,先护书了?”
姓瑆轻哼一声,十分不屑。
笑话,她会和书争宠?笑话!
根本没必要的好吧!
慕容昰双手奉上了书“这是王珂的书,他爱惜书本,脏了一下能要了我的命,而且……”
慕容昰故意停顿了一下,见她不接书,邪魅的勾了下嘴角,站起了身子直视她“书肯定没你重要,但是书现在是我的。”
言外之意,你不是我的,重要也先护自己的东西。
姓瑆气结,反手想给他一巴掌。
“你和书过一辈子去吧!”
“真生气了?对不起,逗你玩呢,我错了。”慕容昰可怜巴巴的眨了眨眼睛,把书放在了一边,去追回屋子的姓瑆。
门外一个身影眼睛微眯,走向了书。
医书,脑震荡?
听说好多年前她磕的那一下就是脑震荡。
原来他还是在为她打算!
既然这样,那就一起下地狱去吧!
她得不到的,凭什么让别人得到?她付出的努力真心不比任何一个人少一星半点,凭什么她不得好果子?
凭什么这几天天天有医生敲她的门,抓她?
还有些多管些事的人骂她去死。
那些声音尖锐刺耳,每时每刻都在折磨她,他们却每天开开心心,这不公平!
眼睛又一次变得猩红,心里堵着一口恶气,若不是惦记着慕容昰还在屋子里,她一定要去把她碎尸万段,让她永世不得超生!
姓瑆,去死!
离开了姓瑆家,随即她就给夏以沫拨去了一个电话,要她加快速度。
夏以沫抿了口咖啡,没答话,那边焦急难耐,嘶吼着,谩骂声源源不断的从手机里传出来,充斥着夏以沫的耳膜。
夏以沫觉得心烦了“着什么急?”
手机另一边轻笑了一声,好一会儿才慢慢的说道“你不急?你们之间隔了那么秘密,你觉得你们两个谁先熬不下去?”
被她捏住了心事,夏以沫忽然间很烦,忍着脾气说了一句知道了,就切断了电话。
她和禤喧这几天确实不顺,从之前时不时黏在一起,冒着可能被夏母打的风险他都会送她回家,到现在,几天甚至都不会互发一句消息关系彼此。
她觉得他们的感情淡了,不像从前了。
可是……她又觉得并没有,那颗心依旧炙热。
她很矛盾。
冷静了好一会儿才给她发去了消息“完事后,你立即告诉我所有事情。”
那边立刻回到“没问题,但是你要抓紧了,不然我后悔了。”
忽然间刺耳的声音再一次充斥了耳膜,夏以沫听的浑身难受,连忙切断了电话。
回了家,找到了被闲置了很多年的资料,再一次编写着详细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