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嘉禾端坐在沙发上,看着姓瑆。
姓瑆抿着唇“慕容昰他已经醒了,我不会订婚的!”
“可是你不也说他忘记你了,说你是骗婚的吗?咱们姓家孩子怎么能受这种委屈?”
“妈,我受过的委屈还少吗?我不差这点。”姓瑆咬了咬牙,站起了身子“我不订婚,你们要是为了这个故意来了一趟,对不起,让你们失望了。”
方嘉禾知道姓瑆的犟骨头,一时间竟然还有些不知所措。
她小时候跟着他们确实受了不少委屈,她都知道,不然也不会把她留在她奶奶那里。
“行,我给你一个月时间,他要是记不得你了,不光不爱了还开始讨厌你了,你就趁早放弃,回来订婚。”
“一个月好干什么?”
“一年,一年可以吧?一年不行也没坚持必要了,你25了,该谈婚论嫁了,就这样决定了。”方嘉禾给了最后一句话就离开了。
姓瑆在原地愣神了很久。
一年,确实,一年要是没让彼此间距离近一些,相反越来越远,确实是没坚持的必要了,她该赌一把。
或许是天道轮回,这次也该他追他,弥补一下他了。
再回医院的时候,病房里只有王珂和慕容昰还在,其余人都去忙了。
姓瑆看见慕容昰手上围着一圈又一圈的纱布,明显的愣住了。
慕容昰不让王珂告诉她缠纱布的原因,王珂也懒得说了,起身先退了出去,把空间腾给他们两个人。
慕容昰再三劝也没能留下他。
王珂一走,慕容昰的面色忽然间又冷了下去“你来干嘛?”
“看你。”之前哭的太久了,现在嗓子都哑了,姓瑆轻咳了一声清清嗓子,把带来的饭菜摆到了桌子上,问道“你吃不吃?”
“这次是骗什么?骗钱?我现在可是身无分文。”慕容昰淡淡开口,扫了一眼相貌还不错风饭菜。
姓瑆没答话,慢慢的把饭菜挪走,拿出来一沓的纸“骗钱?先把这一年我给你垫的医药费付给我再跟我说骗钱的事。”
慕容昰心虚的接过单子看着,仅几眼,就扔到了一边,像烫手山芋一样。
姓瑆挑眉“哦,对,你不是慕容昰,这些和你没关系。”
“我,我是,不就是钱吗?我会还你的。”慕容昰信誓旦旦的承诺到。
“你怎么就是了?”
“身份证,我,姐还拿全家福给我看了。”慕容昰轻咳了一声“王珂也说我是,他能拿我字迹对比,我觉得他可靠。”
姓瑆:“……嗯?”人类迷惑。
“反正我就是觉得他可靠,比你可靠多了。”慕容昰梗着脖子说到。
姓瑆轻“嗯”了一声,没说什么别的话,静静的拿过了饭吃了起来。
病房里饭香四溢。
虽然他刚才已经吃过了,但是还是被饭香勾去了魂“我也要吃!”
“我不可靠。”姓瑆眼皮也不抬一下,继续吃饭。
慕容昰腮帮子都气鼓了,这人怎么这样?骗婚就这个态度?谁能被忽悠去当冤大种!真是的。
“那你别在病房里吃啊,影响病人……休息。”
姓瑆扫了一眼他,最终目光停在了手上“伤的确实挺重。”
慕容昰把手别到了身后,藏着,浑身的不自在。
姓瑆也没想着刁难他,把自己带来的另一份饭推到了他面前,掰开了一次性筷子,磨了磨上面的倒刺“需要我喂你?”
慕容昰张了张嘴,话还没说,姓瑆就已经自顾自地夹起了饭送到了他嘴边,就好像以前这个动作已经进行过很多次,很熟练了一般。
他也觉得吃饭时的感觉也好像有几分熟悉。
那份甜蜜忽然间的涌上心头,来的莫名其妙的。
直到吃完了饭,慕容昰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姓瑆削了一个苹果,慕容昰看着刀却忽然间慌了神,竟然直接给刀抢了下来,扔到了一边。
莫名其妙的,却又觉得自己就该这样的。
姓瑆看着手也是愣住了,眼泪忽然间再次涌了上来,刹也刹不住了。
慕容昰胡乱的抹着,给她擦眼泪道歉。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抢她东西,好像有点条件反射了。
反射的给他也吓了一跳。
“慕容昰,你怎么就会失忆了呢?明明……我感觉你还和以前一样。”
那个爱着她的慕容昰一直都在。
“对不起,我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赔你一把刀?真对不起。你别哭了,我再不扔你东西了。”慕容昰很真诚的道歉。
姓瑆摇着头,把刀捡回来,洗干净继续削皮。
慕容昰盯着水果刀按捺住了心里的想法,看着泪一滴一滴落在手上,又滑落到地面上,眼睛忽然间就刺痛了一下。
不行,他见不到女孩子哭,看的心里难受。
慕容昰钻进被子里当个缩头乌龟。
……
很快慕容昰就可以出院了,这几天相处的还勉强愉快,慕容昰就让她帮着他搬东西回家里。
几个零碎模糊的碎片划过了脑海,慕容昰摇了摇头,似乎是想甩掉这些一般,这些东西给他带来了些困扰。
他想知道那些碎片是什么,可是不管怎么去看,怎么寻找都无法知道里面是什么。
与其这样,还不如让他一点印象也没有的为好呢。
“剩下的让姓瑆帮你弄吧,她比较熟悉,我们还有工作,先走了。”王珂先离开了。
等着一行人都离开之后,慕容昰才狐疑的看向了姓瑆“我家你熟悉?”
“嗯……我家你也挺熟悉。”
“什么意思,而且,他们都去工作了,你不去吗?”
慕容昰挠了挠头,拿着王珂给的钥匙打开了门,拖着行李进去。
姓瑆跟在后面,拖着些比较轻的东西“就是……一起我在你家住过一段时间,你也在我家住过些时间,所以比较熟悉。我跟公司请假了,这几天不去。”
“住过?同居?”慕容昰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
怎么这个女孩看起来还挺文静的,实际上都跟人同居过呢?
现在就是这种时代了?怎么女孩子不知道好好保护自己?
“没,就是住过而已,各种原因暂住。”姓瑆理着沙发,听着他诧异的语气速度都低了些,眼里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