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不想给皇族当狗

“可是……万一杀人灭口的是个高手，咱们大理寺的人抓不住呢？”

“那也总比在这什么都问不出来强，她们要是肯招供，在肃亲王手里就招供了，敢干这种事的肯定是死士，我们得换个思路才行。”

凶手要是将其击杀也无所谓。

秦羽照样可以回溯其二十四三小时内的时光，锁定杀人灭口的凶手，将凶手捕获后便能顺藤摸瓜找出幕后之人。

林敬思索一番后点了点头：“现在也只能用这个法子了，我这就让他们放人。”

秦羽摇头：“你可以将命令传下去，但现在不能放，必须等到明天早上才行。”

“为什么？”

“首先，这个消息需要传出去；其次，嫌疑犯在白天离开易于我们的人盯梢；最后，也是给嫌疑犯联络上线的机会。”

林敬闻言恍然，赞叹道：“大人高见！”

秦羽摆了摆手道：“去安排吧，我回家去了。”

什么高见。

他只是算着时光回溯的时间这样安排而已。

明天早上将两人放走，到后天早上刚好二十四个小时，不管人是死是活，他都可以回溯这个时间段内的一切。

倘若现在就放人，后天早上回溯时光的时候，中间就会有差不多十二个小时的空白期。

这可能会使他错失一些重要信息。

在四位家丁的贴身保护下，秦羽回府用过晚饭后，便在院子里卖力的练起了武功。

这个世界的武道功法分为天、地、玄、黄四个大品阶，每个大品阶又分为上中下三品。

他修炼的功法名叫《蛮牛劲》，品阶是玄级中品，只能算是一般般，前身能修炼到四品武师，算是资质不错了。

前身的实力，在四品武师中只能算是一般。

秦羽已经确认，现在的他连五品武夫的势力都发挥不出来，这让他心中升起了浓浓的危机感。

得把自身实力提上来才行。

想要提升实力，除了勤学苦练，最主要的就是搞到一本高阶功法，这让秦羽很是头疼。

高阶功法，江湖、世家、和皇族都有。

江湖，前身没有打过交道，一点门路都没有。

世家，大乾新朝刚立时，乾武帝曾竭尽全力打压世家，现在大部分都隐藏了起来，也接触不到。

那就剩皇族了。

当年乾武帝清剿天下武道宗门排除隐患，搜罗了不少高阶功法，大乾皇族因此武道昌隆。

只要对皇族表现的足够忠诚，并且立下大功，便能得到高阶功法赏赐，这是秦羽目前能想到的最好途径。

可是这意味着要给皇族当狗卖命，还不一定能得到高阶功法赏赐，秦羽心里非常抵触。

所以此事只能暂时搁置。

修炼到大概十点钟的时候，秦羽才停下。

出了一声热汗，秦羽本想洗个澡，然后想起这个见鬼的世界没有热水器，洗个澡还得厨房烧热水。

以前府里有婢女，早早就将此事安排好了，现在剩下的都是大老爷们，竟然没有人安排此事。

不行。

还是得买两个婢女。

这几天怕是没时间，只能明天提醒胡管家，让他每晚安排热水洗澡，今晚就只能凑合一下了。

次日。

秦羽来到大理寺狱继续审问。

这次他交代林敬审问的更仔细一些，狠抓细节，理由是要让他在细微处发现什么线索。

实际上秦羽是为了控制审问嫌疑人的数量，最好控制在三人这个数字，因为他每日只能回溯时光三次。

他自然不会亲自审问，继续由林敬负责。

按照计划，秦羽让司狱将昨日审问过的两名侍女释放，尔后派遣四位捕快暗中跟随。

除了在王妃侍女这边找突破口以外，秦羽觉得也可以从刑部员外郎孙跃，以及他的账房先生刘全身上找找突破口。

叮嘱林敬仔细审问后，秦羽便带四位大理寺的捕快，来到了刑部大牢。

刑部司狱见到是他，很是诧异。

“秦大人，您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我的账房先生刘全。”

“大人……这不太和规矩啊，刑部可属于大理寺管，您也别为难小的，要不您去跟小的上司说一声？”

“我不是以大理寺左寺丞的身份来看人的，而是以刘全前主人，受害者的身份来看，这样不就合规矩了？”

“这……”

司狱面露为难之色。

秦羽见状脸色当即沉了下来。

“这都不行？大乾那条律法规定我不能来刑部看人了？”

司狱慌了，连忙摆了摆手：“大人，您可千万别跟小的置气，您这么一说就合规矩了，您去看好了！”

“带路！”

“大人，您请。”

刑部司狱跟大理寺狱一样，都是从九品。

哪怕刑部跟大理寺有间隙，这等芝麻绿豆大点的官员，也不敢跟秦羽这等正五品官员面前放肆。

将秦羽带到刘全牢房后，刑部司狱出来跟手下低声安排道：“快去将此事跟孙大人知会一声！”

刘全的状态比秦羽想的要糟糕很多。

浑身上下满是伤口，显然是享受过了鞭刑，身上还有一股子烧焦的味道，烙刑怕是也没少吃。

大牢没有床褥，刘全蜷缩在一团稻草上瑟瑟发抖，脸色惨白嘴唇发白，能不能挺过这个冬天都不好说。

“刘全。”

秦羽轻轻喊了一声。

刘全闻言愣了一下，抬眼看到秦羽后大喜，像是被打断腿的狗那样，朝秦羽快速爬了过来。

“大人，救救我啊！看在我为您和老爷做了这么多年事的情面上，救救我这条狗命吧！”

说话间刘全痛哭流涕，邦邦邦在坚硬的地面上不停磕头，眼中满是悔恨和期待。

秦羽不置可否，有些好奇的问道：“你检举了我，不应该受到优待吗？怎么会如此凄惨？”

“老奴也不知道啊，第一天我来时还好好的，有吃有喝还有床褥棉被，第二天下午他们就将我吊起来往死里打，大人您救救老奴吧！”

秦羽恍然。

显然，是自己被肃亲王所救后，刑部的人觉得他没了利用价值，便往死里整，这属于正常操作。

“救你也不是不可以，告诉我，有没有人怂恿过你？”

秦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