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八章 ：昔日泡影，追寻至今

而对于药菀如今在大千世界走过一遭的神念来说，想要探寻整个斗气大陆位面，也已经不是什么难事了。

无论是斗气大陆本土也好，亦或者是无止境的虚空也罢，在此刻药菀的眼皮子底下也随之变成了掌心之中的沙盘，想要探寻，易如反掌。

直至片刻之后，药菀缓缓再度睁开了双眼，旋即不自觉地呼出了一口气。

“找到了？”

“斗气大陆位面不大，除了斗气大陆本土之外，也就那点虚空能藏得住东西了。”

药菀抬手，灵力在神念的干涉之下逐渐变成了斗气大陆的形状，而在远离斗气大陆的一片很是遥远的虚空之中，一道星点闪闪发光。

“……这就找到了？”

哪怕是药尘也难免有些坐不住了，虽说他想要找寻此处的时间并不是多长，但也的确实打实地找寻了好长一段时间也是杳无音信。

毕竟斗气大陆位面之中，除去本土之外，绝大部分地方也还是以虚空为主，即便是九星斗圣，在虚空之中乱窜也很容易迷失方向，尽管不至于死在虚空里，但是也难保不会因此兜兜转转被困上个几百年的。

这也是为什么药尘找了这么久也没有找到的原因。

又不是太虚古龙那种专精于空间之力的种族，药尘自然也没办法做到这一点。

至于因为这点事情而去麻烦紫妍亦或者是烛坤，药尘自己反正是开不了这个口。

毕竟说到底，这件事情在药尘看来更像是自己的私事，自然也犯不着摆上台面来，甚至请动一位斗帝帮助自己的忙……

至于关系什么的，就是因为关系挺近的，所以这才更难开口了。

抱着这样略有些拧巴与纠结的想法，药尘还是决定这一切还是自己亲力亲为比较好。

不过即便如此，在见识到了此刻药菀几乎在转眼之间便以神念探查到其所在之时，药尘却忽得发觉自己貌似对于斗帝境界尚且还存在着一些无法避免的认知错误。

也不知道究竟是斗帝本就如此强横，还是药菀去外边走了一遭之后神念变得更加恐怖了？

药尘自己宁愿相信后者。

“既然知道此处空间在哪里了，那接下来只需要去就行了……需要再额外准备一下吗？”

“不——没什么好准备的，只是单纯想要稍微确认一下而已。”

药尘摇了摇头，旋即打开了空间隧道的入口，眉目之间也难免带上了几分不同寻常的迫切与急躁。

这可不像是老师平日里会有的样子。

“所以那片空间里到底有什么啊？”

萧炎上前一步，这种事情他不可能不陪着去，与此同时，忍不住开口问道。

“……”

在听到徒弟如此询问之时，药尘的表情稍稍一僵，对于他来说，却是多少有几分无可奈何。

毕竟如何说起，那可真是说来话长了。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其实除去中州的兽域之外，魔兽之中曾经还存在着另外一个斗圣级别的势力，乃是无数拥有智慧、化作人形的强大魔兽所组建起来的强大势力。”

药尘忽得说道。

“另外一个魔兽势力？”

萧炎沉吟了片刻，而后不禁说道：“我倒是当初听紫妍偶然间提起过，貌似是叫做妖圣谷？只是后来这个势力下落不明了，太虚古龙一族本就与其他的魔兽族裔交集不多，因此了解得也不是特别多。”

“没错，正是妖圣谷。”

药尘一边点头，一边迈步走进了空间隧道的入口：“只不过妖圣谷并不是无端地消失，而是主动离开了斗气大陆这片故土，遁入了虚空，自此不再与外界存在什么往来。”

“这是为什么？因为人类的排挤？”

萧炎下意识地猜测到，斗气大陆虽说是以实力为尊，但是除此之外却也的确存在着种族之辨，亲疏之分，像是兽域就是诸多的强大魔兽抱团取暖，在这个基础上，其他的势力自然也不敢随便招惹他们。

“没错。”

药尘的语气之中略带着几分无奈。

“老师……和这妖圣谷有何关系？”

“关系……”

药尘的语气略带着几分无法避免的迟疑。

“姑且算是有吧……昔日……不，不过只是些孽缘而已，真是的，活了几百年，尽是一地鸡毛。”

药尘苦笑了一声，这语气在萧炎与药菀听来更是怎么听怎么觉得不对。

“不过，人总归是想要对缺憾的过去做出些补偿的，毕竟眼下斗气大陆的情况也变了，到底都是斗气大陆的生灵，自然也没必要继续在外漂泊。”

药尘头也不回地说道，而即便是说到了这个份上，只怕是在这份言语之下，还藏着不少不为人知的心思。

萧炎与药菀彼此之间不自觉地相互对视了一眼，哪怕是对此了解并不算多，但是光听老师这长吁短叹的，背后的故事恐怕也少不了。

看起来，老师当年的故事也着实不少啊。

再加上师祖和玄姨……貌似花宗那边也还有一位呢……

只是对此，萧炎自然也就没什么资格置喙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三人的身影随之迅速跨越了斗气大陆，眼前的一切也随之飞速化作了暗淡的虚空。

只是这一次有些不太一样。

虚空之中，一处道标在药尘眼底闪闪发光，熠熠生辉。

一丝难言的犹豫与踌躇在心中翻涌着，一时之间更是难以平息。

毕竟当困扰了百年的梦境终于要在此刻化作现实之时，会有这样的杂乱念头也是在所难免。

但，总归需要去看看的。

不管出于什么样的原因。

凭借九星斗圣的速度，即便是在虚空之中也能疾驰有如流星一般，穿过了那令人畏惧不已的乱流，直至在无数看不见的虚空风暴之中得以瞥见一处早已与记忆之中的模样相去甚远的空间，准确来说，几乎都快要变成一处小位面了。

“我们好像到了？”

萧炎正欲提醒药尘，却被药菀一把拉住了，而后无声无息地朝着他做出了一个嘘声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