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教授他们之所以来到京城是想把情况当面汇报给749局。
王宝宝来者不善应该不单单是报仇那么简单,这背后肯定还隐藏着什么大阴谋,说不好还会危害社会,得让相关部门仔细调查有所准备。
再一个就是这件事把根壮给牵扯了进来。
假如王宝宝只是针对梁教授要为父报仇,那么梁教授也就不担心了,都这么大岁数了大不了一死。
.......
飞机落地后根壮直接给杨桃田寡妇买了两张回省城的机票。
杨桃田寡妇很清楚当前面临着什么,很听话的就又上了飞机。
他们一走根壮又给赵雅婷打了电话,让她去机场接杨桃田寡妇,然后一道与她们回靠山屯,等这件事结束了再回来。
由于赵雅婷是提前回来的,所以后来发生的事情她并不了解,于是根壮又简单的把情况讲了一遍。
其实人家真想着对付你,躲到哪里都没用。
但不管怎么说靠山屯那是自己的地方,乡里乡亲的都很熟悉相互也好有个照应。
一切都安排妥当后根壮问梁教授。
“师叔,接下来咱们去哪儿啊?”
梁教授没有回答而是问道:“现在几点了?”
根壮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说道:“快六点了”
“先找个地方住下吃点东西再说”
根壮随便拦了辆出租车就进了市区。
根壮已经不是过去那个没钱住店睡火车站的穷小子了。
而且京城他来过好多次,一上车就告诉司机师傅去“华夏大饭店”。
虽然是刚从香港回来,但是现在的京城比起香港似乎更加繁华,只是两座城市的建筑风格有所不同。
按照这个速度发展下去,这里很有可能将会成为世界的中心点。
根壮每次来京城都是住在华夏大饭店,这里位置优越离哪儿都不远,步行就可以去看升国旗逛商场游故宫。
梁教授背着手看着眼前高大奢华的建筑感慨道:“真是不一样了,谁能想到一个穷小子会有今天啊!那我就借根大老板的光也享受一回”
梁教授这话像似调侃实则是对根壮的一种认可。
可以说这些年梁教授是看着根壮一步步发展起来的。
根壮能有今天他内心里是十分骄傲的。
梁教授一辈子没结过婚更没后代,其实在某种意义上讲,他现在已经把根壮当成了亲儿子了。
一件事超出预期人们往往会用命运使然来作解释。
可是就没有人为的因素在里面吗?
那又是什么在推动命运的车轮呢?
......
开好房间稍稍休息了一下,爷俩儿就出去吃饭了。
到了京城怎么能不吃烤鸭呢?
虽然眼前遇到了很棘手的事情,但也得该干什么干什么不是?
“福聚德”的烤鸭在过去一般人那可吃不起,而现在这里依然是高消费场所,一般人同样是消费不起。
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某些事物的本质依然没变。
当然了,现在根壮可不是一般人,这些对他来讲不值一提。
虽然是老字号了,但本地人到这儿消费的并不多,反而是外地的游客必定会过来尝一尝,算是有个纪念意义吧。
饭店里人不多,爷俩儿找了清静靠窗的位置坐下了。
要了一只鸭子几盘酱卤鸭货小凉菜儿,又要了一瓶二锅头。
不是好酒喝不起,而是吃烤鸭就得配二锅头,要不然吃不出那个味儿,人家还会说你外行。
而且二锅头在老京城人的眼里那是最好的白酒没有之一。
等厨师展示完那一百零八刀后,这顿饭算是正式开始了。
根壮给梁教授满了一杯后自己也倒了一杯。
果然烤鸭配二锅头别有一番风味,爷俩儿边吃边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
等二两酒下了肚儿,根壮小声问道:“师叔,您跟749局那边多年不联系还能说得上话吗?”
根壮所担心的也不无道理,这么多年过去了一切都物是人非,完全不了解749局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梁教授抿了口酒也忧心忡忡的说道:“是啊,现在749局还很可能已经不存在了,不过据我所知相关的研究工作依然还在继续”
“那我们接下来该从何着手啊?”
梁教授想了想说道:“明天先去749局原来的办公地点看看”
“师叔,打个电话问问以前的老熟人不就知道了吗?”
749局是个很特殊的保密单位,想通过关系打听那是不会有结果的。
而且以前梁教授认识、相熟在749局工作的人员按年龄计算,绝大部分应该都已经不在人世了。
.......
第二天一大早爷俩儿在酒店餐厅吃完早点就出发了。
拦了辆出租车梁教授凭着记忆好不容易才找到749原来的办公地点。
下了车梁教授又仔细回忆了一下,指着一排二层小楼自言自语道:“没错,应该就是这儿了”
可走近一看,二层楼的入口处挂着一块金色的长条牌匾。
原本749局办公的二层小楼现在已经改成“社区老年活动中心”
原来四周的平房都已经拆除盖了楼房,但是个别的老居民楼还在。
根壮有些失望的冲梁教授说道:“师叔,看来咱们是白来了”
梁教授说道:“白不白来的就当故地重游了,走,进去看看”
根壮有些不情愿的跟着梁教授进了二层小楼。
两个人刚一进去,就见好多老年人正围着一张桌子比比划划“呜闹儿喊叫“的情绪还挺激动。
根壮走过去往里探头看了一眼,原来是在打大A,看热闹的居然比打牌的还激动。
根壮真搞不懂这些老大爷,又不是赢房子赢地的哪来这么高涨的情绪呢?
难道自己老了以后也这样?
梁教授边打量四周边回忆着什么,表情随着心情不断的变化,仿佛过去的一幕幕又浮现在眼前。
根壮转了一圈冲梁教授说道:“师叔,咱们走吧,回去再想想别的办法”
梁教授摆摆手没有说话,而是向着一个拄着拐杖孤零零坐在一旁凳子上打盹的老者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