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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六章 比鬼都厉害(二合一)

书名:我的仇敌成了我的道侣 作者:蓝薬 分类:耽美同人 更新时间:2025-01-15 10:06:26

小二正盘着算珠,摸索掌柜的手法,学着记账呢,转头就见那外乡客凑了过来,劈头盖脸问了一句,

“小二,这城有没有鬼?”

这话说得,小二浑身打了个机灵,若不是来者是客,他就反过来开嗓骂人了。

陈易见他打个哆嗦,便明这小邰阳县里,大半是个闹鬼的地。

小二打起个勉强笑脸,道:“客官你这玩笑开得,大年初一,也不讨吉利。”

“我本来就很吉利。”说罢,陈易也不啰嗦,从怀里摸出一张符箓,又晃了晃背上剑鞘,“道士。”

小二狐疑地看了一回,接着问:“敢问有无度牒?”

陈易稍微一停,一直以来斩妖除魔,不过随手为之,而修习道法,更是周依棠私下传授,并未真正拜入山门,身上根本就没有度牒。

大虞依宋时旧制,无论佛道,抑或是别教,都得有度牒才能出家,除了因宗教之事多有神奇古怪,更因出家人能够免收人头税,寺庙道观更有大量田产庙产,天下出家人一多,国库就艰难,而且多有亡命之徒伪装成佛僧道士,所以若无度牒就出家,一般称之为逃户。

瞧见小二的怀疑,陈易琢磨了一会,出声道:“稍等,我去取来。”

说罢,他便匆匆上楼,不一会下楼时,手里便多了一张薄纱似的物价,上面纂写着连串文字,角落还有官印。

官印是真的官印,小二认了出来。

“殷听雪…是这个?”

小二捻着看了会,勉强辨认出上面的字,

“瞧着像个女名……”

“我为人比较风骚。”

说着,陈易随意赋诗,

“秋深旧雨后,听雪入楼台。”这诗当然是由小狐狸作的,她闲来就作着玩,陈易无意间看过便记下了。

“哎哟,道长文雅啊!”

有度牒,能谈诗论经,小二这回总算信了,态度也大不如一。

“那便说说,这县里是个什么事?”

“咱这县里…”

小二朝客栈内外张望了下,堂内坐着三三两两食客,门外街巷也没什么人,楼上踏踏咚咚,时不时有老板娘卸取腊肉的声音。

他凑近了些,压低着嗓音道:“实不相瞒,咱们县里确实闹鬼,闹得还凶,哪里不闹鬼啊,现在城里家家都闹鬼!”

陈易知道这里面有夸大之语,便直入正题道:“哪家最闹鬼?”

“若说哪家最闹鬼……”小二停顿片刻,便道:“就只能数城西的严家。”

“严家?”

“可不是嘛,”小二的语气沉了一个台阶,“那严家里…本来有四个孩子,三个男娃一个女娃,两口子拉扯四个孩子,姓严的做泥瓦匠,严娘子就做点织工补贴家用,日子不说富贵,但一年到头也能每个孩子添件新衣裳。但不巧,姓严的有回给县衙修屋,踩空梯子摔到脖子,死了!”

说罢,小二拍个下手,叹道:“这叫人家孤儿寡母怎么过活?”

家里死了顶梁柱,只剩一个女人拉扯四个孩子,其难度可想而知,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陈易催促道:“说下去。”

“这姓严的死了就罢了,死前还对着房梁嚎了几十天,请了郎中,服了药,还是死了,严家就留了一屁股债,欠郎中的钱也就罢了,大家街坊邻居都认识,顶多碎几句嘴,关键是欠了官府的钱!”小二顿了顿,继续道:“姓严的屋没修好,但为了治他,跟官府要了工款钱,严娘子还跪在门前又借了一笔,姓严的死后,严娘子家里锅都揭不开,更别提还钱,官府见她一个弱女子,就派人去收屋逼债。

咱们这穷苦人家,走到这一步,要么就借根绳吊了,人死债消,可家里四个孩子,难不成都吊了?既然不成,就只剩下卖儿鬻女一路可走了。”

陈易眼眸微敛,不知所言,只心底轻叹。

跟殷听雪待久了,他也多了几分悲悯。

麻绳专挑细处断,偏偏是这户人家最闹鬼。

“这屋漏偏逢连夜雨,想卖儿鬻女,也没卖掉,跑了两三个县城,根本没富户出钱,要么嫌孩子大了,要么就想白养一个……”

这时,楼梯里响起咚咚踏踏的脚步声,只见是老板娘理好腊肉,下了楼梯。

“你这小崽子不办事,跟人说些什么呢?”老板娘见小二聊得酣,下意识出声道。

“老板娘,这位道爷打听严家的事。”

“人严家也请不起人驱鬼,别提那女人丢了孩子以后都疯了。”

陈易捕捉到什么,道:“丢了孩子后疯了?”

小二回过头道:“正要说到这,严娘子卖不掉孩子,回了家以后,某一天,屋外多了挂起的衣服染了点血迹,她本来没在意,但第二天,跑出去玩的大儿迟迟都没回来,她叫人去寻,却只见一件挂树上的血衣,那时起她的精神就不正常了,之后接连那一带几户人家里,都有孩子不见踪影……”

老板娘听着就发毛,连声道:“快别说那女人了。”

“不,我这得给道爷说完,话说有个新来的捕快不信邪……”

………

殷听雪瞧见个女人拢着衣服拐过街角,上面还沾了点血迹。

她心底一惊。

传说中,姑获鸟夜中出去寻觅孩子时,都会往孩子的衣服身上事先沾血,像是做个标记,随后任凭那户人日防夜防,也一样能将孩子盗走。

眼前这点血迹,似是而非,但殷听雪心静不下来,她攥了攥拳头,生怕错过了线索。

这女人要去哪?是把血衣丢去,还是嫁祸到别人处?

愈是想,殷听雪便止不住心痒,她回过头看了看陈易,只见他正跟小二说话,并未看向这边,兀自琢磨片刻后,便小心翼翼起身。

就去看看吧。

不然那女人要走丢了。

殷听雪独身一人,走入暮色昏沉的街道上。

女人离得很远,不曾回头望,抱着衣服一副行色匆匆模样,不知要去哪。

殷听雪远远跟着,大年初一本是喜庆时候,更无宵禁,路边已几无行人,巷风嗖嗖刮过,夹杂着阴凉。

走过百来步,街巷由宽敞变作狭窄,女人转过拐角,殷听雪也跟入其中,两侧墙面冰冷,跟脚处荒草丛生,隐约间有野鼠窜过磨牙的声音。

街巷墙面不算高,却生满青苔,像是久久无人踏足,看着阴森森。

女人的步子越走越急,越来越快。

她手上的血衣攥得仍然紧紧。

殷听雪远远见她又转一个拐角。

暮色沉得似夜,天穹已晦明不清,不知是不是错觉,巷口的风更大了,吹得人脖颈发毛。

眼前的巷子拉得极长,像是不停往前延申,殷听雪的脚步不由加快,心脏也随之愈跳愈快,仿佛要跳出胸腔。

转过这拐角。

殷听雪停住脚步,呆了一呆。

眼前的巷子空空荡荡,并无女人的踪影,尽头处只一面灰败发黑的墙壁,她走到了死胡同中。

跟丢了…

想想也是,人生地不熟,跟丢也实属正常。

殷听雪心念趋于平缓,她离开虽然不到一会,但也是时候该回去了,不然陈易又要说她逃跑了,她转身就要离开。

回过头,不经意间,她整个人倏然僵住。

只见巷口处一个怀里抱着血衣的惨白女子,正朝着她森森地笑……

…………

“那官差去讨钱,严娘子虽然人半疯了,却好说话得很,钱也拿回了些,但就在官差走出去时,回过头,就见到人站在巷口,朝着他笑。“

小二讲得绘声绘色,嗓音也不知不觉间拔高许多。

那客栈里三三两两的顾客,面色各异,有的不耐其中恐怖,匆匆就上了楼房,有的心底有惧,只是强按不表,唯有一位生着络腮胡,腰间系着镔铁大刀的汉子面色如常,照旧吃肉喝酒。

老板娘见这一幕,再也按捺不住,打骂道:

“快别说了!再说、再说狗都被你赶走了!”

小二讪讪然地收了话头,尴尬地拨了拨算盘,不再多话,老板娘也嗒嗒地走回楼去。

听罢整个故事的陈易摩挲下巴,这姑获鸟先从严家下手,倒也符合姑获鸟的习性,这种有灵智的妖怪最会趋利避害,孤儿寡母,自然比别的几口之家好下手,也是为何常说姑获鸟好食人爪甲,卜卦吉凶。

县城中人对姑获鸟讳莫如深,不愿向外人多谈,只怕惹祸上身,但于眼下的陈易而言,真厮杀起来,什么姑获鸟跟一头麻雀并无分别,唯一一个难点嘛……

“斩妖容易,寻妖难…”

说罢,陈易见天色已深,转过头就要喊殷听雪。

门外,不见那袭熟悉的棉袄。

人呢?

陈易面色一滞,一步自门中踏出,来回扫望,却不见殷听雪身影。

他脑子微嗡,低头掐指一算。

卦象还没出来,转过头,就见殷听雪远远地朝这边走来,脑袋低着,有点像是做错事的模样。

她走到客栈门前,头还没抬起呢,就感觉一道冷硬的目光盯着她看。

“你跑哪里去了?”

听着他的问话,殷听雪稍微抬头,出声道:

“没跑哪里去,就随便看看……”

陈易眯着眼,俨然一副不信的模样。

殷听雪也不好回答,只能梗着脖子,硬顶着目光,好半晌后,她小声道:

“夫君,我们先回房好不好?”

有些话不便这个时候说。

陈易略有怀疑,但念及她走了没多久又回来,倒像真如她所说一般,也就随便看看,更何况,如今的她不可能再逃跑了……

他怎么总想着她逃不逃跑的事呢?殷听雪心头一涩。

陈易揽她过来,正欲上楼。

街口处飘来几盏灯笼,明暗交接,恍若鬼火,待走到近前时,才发现是几位皂役巡街。

打前头走的是位捕快。

他站门外,还没入门,就冷声呵斥道:“你们这还不关门,还点着灯做什么?”

一声厉喝,震得半座客栈一响,几人都转头看去。

小二赶忙赔笑脸道:“邵捕快…咱们这是想看看能不能再侯到几位客人,小本生意,没客人不赚钱。”

“县里如今闹着妖怪不安生,韩县令下令宵禁,家家户户都早早闭门,你们偏不!”邵捕快面色犹冷,俨然是要追究,“掌柜的呢?出来解释解释。”

“掌柜得了风寒,不好下榻。”

“一点小感冒,咳嗽几声就见不了人了?”

邵捕快连连几声嗤笑,俨然是要为难到底。

陈易见他咄咄逼人模样,再想到小二谈及那捕快时话语里的略微嘲弄,那被吓到的捕快,不会就是此人吧。

捕捉到陈易的目光刺眼,又在近处,邵捕快转头喝道:“你又在看什么?怎么进城的?”

还不待陈易开口回应,小二连忙赔笑脸道:“天底下哪有不经门进城的好人,这位呢,是北面来的道士,姓殷名听雪,方才是打听捉鬼驱鬼一事呢。”

听到“鬼”这字眼,邵捕快像是被刺到痛处,怒声道:“什么鬼不鬼的,那是妖怪,还有这道士,哪来的野修,我告诉你,魏县令已经请好法师了,到时法事一做,县里就没妖怪的地,那严婆子也该还钱了!”

一席话,愈说到后面,嗓门就拉得愈大,震得客栈的墙面都在摇晃,小二只能赔着笑脸,挡在陈易面前受着。

砰!酒碗往桌上一磕,那带络腮胡的汉子侧过眸来,兀然出声道:

“俺瞧你这捕快是怕鬼,怪不得被吓回来。”

“哪来的野人?!”

邵捕快闻言大怒,手放到刀柄上,一步跨进门。

那汉子亦是拍桌而起,

“你这官敢欺俺贺泰雄试试!”

呛啷响声,镔铁大刀骤然出鞘,打磨极致的刀口寒气阵阵。

眼看两人就要当场火并,客栈内外无论是官是民,都纷纷紧张起来。

楼上传来吱呀的推门声,身着素衣,五十有余的掌柜下楼而出。

他看了一眼,朝邵捕快一行人道:“邵捕快,老朽怠慢了呀。”

邵捕快见是掌柜,止住的脚步,但手仍放刀上。

他怒色收拢大半,取而代之的是张似笑非笑的脸,道:“老哥哥卧病在床,不便待客,我也谅解,但…”说着,他拿下巴指了指那叫贺泰雄的汉子,“但这对差役亮刀,犯了王法,怕是得跟我们到衙门走一趟。”

“这客官性情粗莽豪放,不小心冒犯了邵捕快,你别往心里去,”

掌柜敛着一双老眼,不动声色地从怀里摸出张银票道:

“大年初一,一点心意,不成敬意。”

“那便看在老哥哥面上,我也不计较了。”

邵捕快收刀入鞘,出了客栈,一挥手,便带着一众差役大摇大摆地走了。

人影消失在街巷中,掌柜眼神示意下,小二赶紧把门关上。

“上梁不正下梁歪……”

见人走远,小二吐出口气,一憋嘴道:

“这官,比鬼都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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