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用户中心
懒人小说 > 耽美同人 > 我的仇敌成了我的道侣 > 第四百八十八章 鼎中圣女(二合一)

第四百八十八章 鼎中圣女(二合一)

书名:我的仇敌成了我的道侣 作者:蓝薬 分类:耽美同人 更新时间:2025-01-15 10:06:26

“哪、哪来的任命?!”

“尚书内省批下来的,我这一回是提前知会崔郎中一番,叫你好做准备。”

“宫里…经尚书内省…太后陛下批红过了?”

还不待崔逋追问个明白,那过来知会的宦官已转身就走。

崔逋整个人定在门外一阵。

既是太后定的,那么只要不是天大的功绩,那便已是定数,而由于他已决意跟定安党划清界限,也不会有人为他上奏力争。

吏部主管人事任免、功绩考核,朝中百官官职皆要仰赖吏部的文书,故此吏部官员常有天官之称,至于礼部,则是主管祭祀天地、祖先、朝廷的礼仪典章,官员多出自翰林院。

崔逋这一回是货真价实的平调实贬。

他失魂落魄般地回到园内,不敢相信这一事实。

这是为什么?

崔逋百思不得其解,他近来虽无大功绩,可也没有犯错,本不该被这样调去礼部。

他走进门,妻子罗氏上前询问,他也置之不理。

鬼使神差地,崔逋深入到院子之中,抬起头就见到一座稍显破落的院面,还有那坐在日光做女红的小妹。

秀禾就在一边帮忙拉线穿针,而林琬悺一身素白孝服,头戴白帽。

崔逋轰地一下猛然明白了什么,自上年以后,太后娘娘已近一年未曾召过林琬悺进宫了!

他几步走上前去。

林琬悺抬头看到大哥来了,正欲开口,却见后者阴沉着脸,淡淡问道:

“你如今还在戴孝么?”

林琬悺一阵莫名其妙,道:“丈夫死了,自然要戴孝.”

“迂腐!”崔逋一时气不打一处来:“你怎么就这么迂腐啊!”

“.这是礼义所在.”

“礼义?礼义个什么礼义!全家都已改姓,就你未改,林琬悺,你偏要当个女君子是吧,你大哥我告诉你,你继续戴孝下去,我崔家就要大祸临头了,林家已绝,林党已垮,你还在给他们招魂?!叫那些凶神恶煞孤魂野鬼进我家门,把我们往地狱里拖!我们好不容易才撇清关系,你觉得守孝没关系是吧,立一座贞节牌坊是能成全你名声,可你何不想想,太后已多久未召见你?”

崔逋的语气愈发严厉,说到最后吐字已经冰冷。

罗氏赶紧跟了上来,见崔逋痛斥,也跟着数落上了一句,“小妹你这般委实是不太吉利了。”

林琬悺默然片刻。

太后召她进宫,是为了什么,她不知道么,这些家人难道也不知道么?大家都知道,都是为了那个人而已。

她面色沉沉,半句话不说。

待崔逋和罗氏走了之后,秀禾紧张地凑了上来,刚想要宽慰。

耳畔边,却听到一句,

“他们不想我戴,以后便不戴了吧。”

………………

五更天,陈易睁开眼睛。

殷听雪就躺在隔壁,嘴唇微张呼吸,光是瞧着就让人赏心悦目,带来深深睡意,陈易有时瞧着瞧着就睡着了。

可这一回醒来,竟翻来覆去,都没有一点睡意涌上头。

倒不是失眠无法入睡,武夫修炼体魄,捶打经脉之余,魂魄元神等亦有受益,可以说只要想睡,不沾枕也能睡,若不想睡,便是锦衾丝被也睡不下去。

睡与不睡,早已操纵自如。

他就想迫自己强制入睡,也好消磨些无聊时间。

夜色沉沉,月光与水混溶一体,粼粼波光忽明忽灭,周遭没有半点异样,耳畔边仅有细微的水流声,本就是最好入睡的环境,醒来复睡,比从头开始睡更简单。

只是,为什么…

“嗡…”

陈易再度睁眼,竟有一股微麻的刺痛逆着腰间爬骨而上。

他眯起了眼睛,汗毛微微竖起,竟生出一股命在旦夕的强烈惊骇恐惧!

怕!

他摸了摸腰部,发现腰骨紧实有力,自己没有不行之后,就不怕了。

险些还以为是自己不复当年之勇,因这些日子疏于女色,应付一下冬贵妃和小狐狸便腰酸背痛,若是如此,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

还怎么欺负小狐狸?

更别说殷惟郢了。

陈易呼出口气,疑惑起来,

那到底…问题出在哪里?

他左思右想,正想不出结果时,腰间再度作痛,陈易顺着痛感把手摸过去,便摸到了圆润如玉的方地。

答案就在这里面?

陈易神识一探,顺着感觉摩挲,接着抚摩到略显陌生的纹路,便将之自方地取出。

凭着一点微光,无生鼎落入手中,兀然一热,那股隐约发麻的痛感顺着手筋蔓延而上。

陈易颇有兴致地打量这小鼎,经姑获鸟的交代,他本就对这来路不明的白莲教圣器怀揣好奇,想要以天眼看上一通,只是忙于赶路,又因为小狐狸祸国殃民,才导致自己迟迟没取出来细看。

鼎上纹路古旧又繁复,缝隙间蒙着薄灰,仔细辨认,上面并无道教云纹,也没有刻有诸如梵文、佛像、莲花之物,来源不是道门也并非佛门,这反倒叫人奇怪,陈易很清楚白莲教是个极其冗杂的教派,既有仙又有佛。

陈易略作沉吟,在贴好符箓后,还是决定以开眼咒一探究竟。

“上帝有敕,令吾通灵,击开天门,九窍光明……”

天眼旋即于心湖间洞开,大放光明的视野将无生鼎刹那吞没。

一切瞬间被光明变得茫茫一片。

陈易凝望向无生鼎。

然而,令人惊奇的是,随着陈易的目光落下,无生鼎一动未动,好似一处空白的天地间,只剩一粒细小微弱的芥子。

不仅如此,这粒芥子反而更显漆黑如墨,似在吞噬周遭的光。

有点意思…陈易眯了眯眼,思索过后,缓缓拉近视野,朝无生鼎靠了过去。

他低下头,鼎中的黑暗刹那放大!

黑暗顷刻铺天盖地,几乎吞灭所有视野,而陈易猛一转头,也就又看不见了鼎中黑暗了。

他反复试了几遍后,确认这黑暗并无侵略性,沉吟片刻后,让神识更深入到这一派漆黑之中。

不知往里深入了多久,一点细微的声音落入耳廓。

这里竟有水声?

接着陈易就发现,愈往深处走,就愈是觉得黑暗像水一般流淌。

待到某处时,陈易止住脚步,眼前的漆黑仿佛凝固结块一般,极大程度地往上延申,参天蔽日,接着他忽然有预感,身后有人叫住他。

“你离树太近了。”

是一道略显苍老的女声。

猛地回过头,竟有一个面如枯槁的老妇,如同幽魂般出现在他身后。

陈易眉宇皱起,指尖已不觉掐住,不动声色地问道:“树?什么树?”

“说了你也不懂……”

老妇身虽如枯木,却几步间就拉近距离,她朝陈易身后盯了会。

陈易这才意识到,她口中的树指的就是这篇漆黑:“这是树?”

老妇回过头来,像是恍然间意识到什么似的,惊奇道:“你竟不是魂魄?”

“什么意思?”

“到这的都是魂魄,或是孤魂野鬼,或是三尸九虫,滋养我,也滋养这棵五毒死树。”老妇悠悠然道。

陈易听到“五毒死树”四个字,脸色微变:“…大明尊佛出世,必将光复无明世界。”

熟悉又陌生的话音落耳,老妇诧异地停住,不可思议道:“我圣教弟子?”

“…我姓陈名易,你又是谁?”

陈易向来了解明暗神教,前世便了解,不然这世也不可能截胡殷听雪,所谓“五毒死树”,便是明暗神教口中的魔主为与明尊争锋所造之树,支撑着魔主的暗宗世界。

老妇搜索了一番,并未回想到半点记忆。

却听陈易继续道:“你是…隐居起来的圣女?”

还记得祝莪跟他说过,如今神教除她与殷听雪以外,两位圣女,一位坐镇本教,一位隐居避世,而且重要的是,皆是六七十岁老妇。

“你竟连这都知道…”老妇意外地打量了一番陈易,“我圣教竟有你这般年青长老了?”

多说多错,陈易并不直接回答,也不撒谎,而是道:“我与安南王妃有旧。”

“祝莪?……有点意思,有点意思………”老妇咕哝着重复了几遍。

陈易环视了一圈,再度打量了一回鼎中环境,放下了掐诀的手。

若是假装魔教教徒或长老的身份交谈,不仅容易露馅,还比她位次更低,倒不如模糊自己的身份。

“你怎么会在这里?”他以平淡的口吻问道,全然平视。

老妇转头看了过来,回道:“古有仙人为避世隐匿于酒壶之中,我不能藏到鼎里么?”

“不要说毫无意义的话。”

“为什么我要回答你?”

“我与安南王有旧。”

“不必提此事。”

“我与安南王妃有染。”

“这话我听过,有旧又如何…有染?!”

老妇怔住片刻,不可置信喃喃道:

“你是…安南王?不是…那是个女人。”

陈易仍在原地,没有多说一句话,交给这老妇去猜,有些时候,猜测往往比事实更叫人信服,特别是本人自己的猜测。

老妇的脸庞上不尽困惑之色,似在绞尽脑汁,不时惊异地盯着陈易去看,但始终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喂,你……”

还不待老妇追问,陈易的神识忽然一闪,隐没在了无穷无尽的黑暗里。

鼎中彻底安静下来,老妇连着追问了好几声,却寻不到他的踪迹。

………

陈易阖上了天眼。

与其说多错多,倒不如及时抽身离去,故弄玄虚,给那隐居的圣女留下遐想的空间,反正无生鼎在手,此事不必着急。

“其实早该想到,能够抽离人魂魄,又不是白莲教的圣器…就只可能是魔教。”

陈易依旧记得,魔教鼓吹**脏污不过牢笼,魂魄纯净,唯有解放**,才能摆脱无明世界。

他阖了阖眼睛,整理起了思绪。

祝莪说过,坐镇本教的是智慧圣女,那么这位与五毒死树为伴的,应当就是大力圣女。

这无生鼎被白莲教自秘境中所得,那就意味着…白莲教所打开的……是明暗神教的秘境?

“纯属意外,还是…草蛇灰线?”真相一时难以分辨。

现在思索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陈易暂时放弃了。

当务之急,还是南下把剑匣送去龙虎山,以及之后跟周依棠会合,他这般想着,就靠在殷听雪身边睡下了。

过了一阵子。

殷听雪唔了一声,眼皮子皱了皱,醒转过来,一睁眼,就看见陈易搂着她。

他很喜欢搂着她,睡一块的时候哪怕什么都不做,陈易也是半搂在怀,少女初初不适应,后来独自一人在寅剑山时,没有他搂反而不太习惯。

“醒了?”陈易问道。

“嗯……”殷听雪应了声,舒展下手脚便爬起来,朝船舱外看去。

小舟顺着河水下流,天蒙蒙亮,毛茸茸的灰暗尚未揭开,自舟中往外看去,两侧峰峦高耸入天,山与天浑如一体,悬崖峭壁如似横刀,气魄巍峨。

已经到了秦岭,这里便是“关山难度”的关山。

“去年今日关山路,细雨梅花正断魂……”殷听雪顺着湍湍水声喃喃一句。

“谁的诗?”

“眉山先生的。”

“那是谁?”

殷听雪侧头白了他一眼,“苏轼。”

陈易微挑眉头,这小狐狸竟然敢跟她翻白眼了。

心念一起,殷听雪补救道:“不是故意的…”

“那是什么?”

“…是你没文化。”

陈易听罢怒了,起身就把她抓到怀里,“你好大的胆。”说罢双手绕过她的手肘,对那纤细的腰肢连戳带挠。

“呀、呀…啊啊…好啦!错了!我不该说这话的…刚睡醒…好不好?我笨的…”

他一欺负起来,殷听雪便招架不住,身子僵震好几下,待陈易停手后,柔柔地躺在他怀里喘气。

镇压过这愈发胆肥的小狐狸后,陈易也停下手,故作狠声道:“我不会作诗,也不知文人别名,但我读过的诗也不比你少。”

“嗯嗯…知道的、知道的,夫君最厉害了。”殷听雪乖巧地应声。

陈易享受地搂着她,抬眼看景,轻声道:“上元节要到了。”

又是一个上元节了,昨年的上元在宫中草草度过,今年的上元也在路途之中消磨。

有时陈易其实不禁去想,若是去到唐宋词曲方兴未艾之际,等到上元时,慢吟出一首《元夕青玉案》该是何等气势,其中最好有才子质疑,又有词坛大佬暗中肯定,最后惊艳全场,一举夺魁。

殷听雪的耳朵动了动,出声道:“不可能的。”

“嗯?”陈易知她听到自己的心声,顺着话问:“哪里不可能?”

“你知青玉案的由来吗?”见陈易摇头,殷听雪清声道:“出自‘美人赠我锦绣段,何以报之青玉案。’你连青玉案哪来都不知道,肯定会露馅。”

她的眼睛里带着点狡黠。

“你想嘲笑我?”陈易不满道。

“没、没有,”殷听雪赶忙辩解道。

见陈易犹不满意,狐疑地看着她,殷听雪不禁忧心忡忡,怕一大早不明不白地被按着欺负一通。

于是,她柔起嗓音道:

“我哪里会笑,最、最喜欢夫君了。”

流水湍湍,说话时,她侧脸靠在陈易胸腔上,仿佛在听他的心声……

小舟不知不觉已度过关山。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启体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