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杂耍

“噼里啪啦。”

年初一，自零点至清晨，观南胡同里面鞭炮持续不停，凛冽的风卷着硝烟。胡同里家家墙壁贴上寓意“佳”的对联，孩童手舞足蹈。

“嘭！”

新年，孩童最喜欢成群结队翻一些由于不同因素未燃的鞭炮，若能寻一两枚就是顽童堆里最耀眼的崽。

院里麻雀“吱吱”，一双黑豆眼静静观察院落，“咿呀”声里青年上香。

鞠躬，三拜。

华囯占据面积广，不同环境里面常常蕴养着不同习俗，新年上香非常常见。

隔壁家春霞带着一把黄香出屋，朝着院门鞠躬，烟袅袅升腾朦胧眉眼，伴幽幽叹息声走……

“春霞姨，真早。”

“哈哈。”

春霞弯弯眉，从兜里掏红包：“新年吉祥，生活顺遂！”

“谢谢。”

春霞家生活拮据，可新年红封载着心意，既然给，说明别人在意的往往不是财。屋里烟囱幽幽冒白烟，一回首，他瞥见东厢房前懵的憨厚汉子。

“嘿嘿。”

半晌，互相示意再回屋。

沈裕回房，忽然瞧见桌面四四方方的红封，眉眼一柔，扯开房间抽屉，从里面翻出旧盒。

他喜收集红封。

一岁岁年长，四周给红封的长者慢慢减少，而长者所赐，承载美满寓意的红封具有非常高的收藏价值。

“舅舅，早餐煮好了！”

“嗯。”

早餐简单热热昨日的菜，煎点饼，蒸点玉米番薯。一家津津有味嚼着饼，随意聊聊昨日事情。

“昨晚喝醉，现在头晕晕的，肯定是醉酒后遗症。”

“有谁耍酒疯吗？”

闻言李珍珠寒冬腊月里差点冒汗，自己神经粗，可想想昨夜“互诉衷肠”的画面，明显不能提。而隔壁青年直接转移话题：“街上据说有表演。”

“那不错！”

新年，村里和县里不同，别提繁华京都。村落新年热热闹闹，首先需宰鸡鸭祭祖，长者常常围着烤火，小辈玩耍。

而京都胡同里面非常静，一堵堵高墙隔绝情意。

钟表行至九点，出门。

新年是重要节日，寓意着旧年结束，新年拉开序幕。胡同巷道覆盖着一层雪，一层红鞭炮，路上常常能看见生面孔，一个个简单颔首示意……

下一刻前面噼里啪啦。

“早。”

“早啊，新年好。”

胡同口的树载着雪，再一踏步，街道景象涌入眼帘。京都繁华，国庆节已非常热闹，而新年是另一重人间烟火。

“当当当”锣鼓喧天，宽阔街道人山人海。两条街道高空拉着彩绳和五颜六色的旗，街道上面拥着不同的车辆，“嘀嘀”声里夹着一些京都腔的俚语。

新年街道表演特别丰富，吹拉弹唱皆有，有的表演管风琴，有的拉二胡，朝南街有舞狮，团圆街里面有杂耍表演。

周娟瞧一眼团圆街热热闹闹的场面，眼睛“嗖嗖嗖”化作一个￥。

“累了，你们玩吧。”

周娟挥手，再假装超不经意亮出店铺钥匙。

“……”

意思非常明显。

众人瞧瞧熙熙攘攘的街道，面面相觑，商量半晌一行六人直接作两队，一队看店，一队带着乐乐闲游。

累了，再换。

幸福洋芋店开店，周围围观者不由瞧两眼。李珍珠瞧瞧前面表演，搬凳，朝李毓眨眼：阿弟，该上场了。

沈裕：……

半晌，青年当一位静静的美男，捧着筐里鲜香麻辣的洋芋片“咔嚓咔嚓”嚼，当一枚活招牌。

街道老百姓瞧着杂耍，忽然嗅到一阵若隐若现的麻辣香味，不由吞吞唾沫。

“啥味啊？”

“兄弟，买的啥？”

“尝尝。”

广袤黑田上生长的人常常豪爽热情，寒暄半晌就是勾肩搭背的兄弟，不足一刻，杂耍前面群众大都清楚隔壁有家“幸福洋芋铺”，炸洋芋舍得调料，实惠，味美。

“真假？”

“俺闲出屁骗你？爱信不信！而且店前坐着一个特别俊的男生。”

“切，男生最重要是品德，看啥脸，不靠谱。”

围观者闲谈，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早早买洋芋片，嚼着看表演特别爽，而四周眼神里常常藏着羡慕！

拮据者闻着味，瞧着隔壁津津有味嚼洋芋片，谁不暗暗吞口水。年长的尚能控制着，孩童自制力差，一双黑溜溜的眼睛巴巴盯着，有些直接闹。

“要洋芋片！”

“爷爷！”

店铺生意源源不绝，收银的周娟唇畔笑意暖融融，非常热情：“两包是吗？要啥口味呢，咱店里有果脯……”

“当当当。”

街道热热闹闹，沈裕慢慢嚼着洋芋片，偶尔瞧一眼表演。

杂耍精彩，有“胸口碎大石”、“喷火”、“高跷跳火圈”等等。热热闹闹的街道吸引着群众，街道两端店铺生意兴旺。

“帅哥，咋不理人？”

“……真俊。”

幸福洋芋店前围满顾客，有些热情的最喜欢揶揄两句青年，胆肥的直接问：“门口男生有对象了吗？”

沈裕直视前方，无视周围一些明显带点“黄”的玩笑。

半晌，撞上熟人。

新年热闹，就读京华的京都学生常常组团游荡，忽然，一个拍拍隔壁肩膀：“瞧瞧，物理学院李毓！”

“真巧！”

“人家提前毕业，得叫学长！”

学生悄悄嘴着李毓提前毕业的事，明显羡慕。沈裕瞥一圈，眼神一顿，朝热情挥手的学生颔首。

“嘶嘶。”

“李毓同学真美，刚刚看一眼俺差点停止心跳。满城喧嚣，人山人海里他直直看着自己……”

“差点流鼻血。”

“哈哈哈。”

学生嘻嘻闹闹离开。

十一点，店铺里生意宛若沸腾的油面归于平静，李珍珠长长舒出一口浊息，打算瞧瞧自家招牌。

一出门，银发苍苍的老者和青年聊些啥事，青年微微弯腰侧耳，片刻后者拍拍前者肩膀再塞一个鼓鼓红包：“新年快乐！明年得加油，愿事情得偿所愿！”

“今年。”

“没错，差点忘了。”

李珍珠：？

咋给红封！

李珍珠不可置信揉揉眼，接着，看见另一位瞧着格外和善的教授问候一两声，同样塞红包。

围观者眼珠差点掉了。

半晌，等他们离开，李珍珠悄悄问：“谁啊？”

“一些老前辈。”

科学院老前辈组团逛街，刚刚瞧一眼，慷慨解囊，言语里都是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