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嘆舐犊嚴父做冰人説恩怨欧阳得眞傳 第十八章、过目成誦

郭襄好奇的問道：“爹，为什么不能练？

是因为这一章武功，太有损天地人和吗？”

不料郭靖勃然大怒道：“爹叫你不要练，你不练就是了！

哪有那么多原因！”

郭襄慑于父亲威嚴，只轻轻説道：“这門功夫是阴毒了些.”

郭靖道：“《九阴眞經》正大光明，何来「阴毒」一説，

不让你练，是为你好.”

郭襄一听，心想娘也説過这句话.

便問道：“爹，到底是为什么？”

郭靖道：“不为什么.”

郭襄雙手握着父亲左手問道：“爹，你是嫌这功夫太阴骘了吗？”

郭靖默然不語.

良久之后才説道：“武功本来就是技击性手段，

目的在将对手击倒，甚至击杀，

若能一击毙命，那更是上等武功，

何来阴骘、阴毒一説.”

郭襄闪着一双妙目望着郭靖.

郭靖见女儿眼睛里纯真无暇，犹如一泓清水，便説道：“武功無罪，罪在人心.”

郭襄暗想：难道这門武功里还有故事？

娘跟我説过一些梅师姑的往事，难道她还有所隐瞒？..

郭靖轻叹一声，缓缓説道：“《九阴眞經》本是朝廷公产，

后由全真教掌教王重阳道長所得，

王道長仙逝前交给了他的师弟，也就是我的大哥周伯通，

周大哥为人憨直好玩，途經桃花岛时，被你外公用計，拐去了半部經文.”

郭襄暗想，原来外公是这样得到那半部經書的，这些娘可没跟我説过.

郭靖道：“其实你外公诓周大哥的办法也很简单，

你外婆是一个记忆力超绝的才女，她只将眞經的下半册读了一遍，便全部記住了.”

郭襄惊道：“只看了一遍，就将經書下半部分那么多的武功都記住了？”

同时暗想一部《九阴眞經》洋洋洒洒十多萬字，下半部分记载的武功何止百千.

我也是既記又练，花了三个多月才全部記住.

外婆竟然看一遍就能全記住！

当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看来我郭襄这辈子是成不了天下第一了.

郭靖点头道：“是的，等周大哥走后，你外婆就将那半部經書默写出来，

你外公就这样得到了那半部經書.”

郭襄惊叹道：“外婆这么厉害，难怪娘也是計謀百出，

娘肯定遗传了外婆的聪明.”

郭靖听女儿夸娘聪明不説爹聪明，也只是笑了笑，

继续説道：“但是很快变生肘腋，

你外公的徒弟陈玄风和梅超风竟将那半部經書偷走，躲在外面偷偷修炼，

既不回桃花岛，也拒不归还經書给你外公.”

郭襄道：“这事我听娘説過，外公到处追捕他们俩，

他们最后被逼无奈，跑到了漠北草原.”

郭靖道：“《九阴眞經》深奥难解，

陈玄风、梅超风二人功底潜弱，起初不能准确释读其理，

因急功近利，竟然走上了一条取人头骨练功的邪路，

当时爹还小，也就比平儿大了两岁，跟你奶奶住在蒙古大汗成吉思汗的部落里.”

郭襄想問爷爷在哪里？是不是被陈梅二人抓去抠了头骨练功了？

她还没来得及問，却听郭靖继续説道：“你柯公公他们师兄弟一行七人，去蒙古给爹爹传授武艺，与陈玄风和梅超风二人遭遇，

你柯公公他们七人在江湖上有个名号，唤作「江南七怪」，

名字虽然古怪，但素来古道热肠、行侠仗義，

七人见陈梅二人如此作恶，便决定为民除害，只是..”

郭襄接口道：“只是「铜尸」和「铁尸」武功太厉害，还杀了爹的五师父江阿生，

但是后来「铜尸」却又被爹爹反杀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