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军师,你答对了,你真够聪明的。以后请军师叫小爷为周公子。不要成天不由天不由的瞎叫唤。”
不由天说完还不忘白了苏羽一眼。
整天不由天、不由天的叫他。
知道的是出自“我命由我不由天”这句话。不知道到还以为军师追着他喊补油钱,补油钱。
害的他一听到这名字,头就疼。
就仿佛看到狗头军师像那啥动物蹿夺着他,提醒着他,要他补蹭饭钱。
苏羽却自责的跺脚叫道:
“该死,我早就该想到你是周家的。”
老皇帝驾崩,新皇帝逃走,能坐镇皇宫善后的,除了丧夫的新太后外还能有谁?
而能叫太后为姨姥姥的,除了周家还能有谁?
苏羽平日对这些世家贵胄的家世并不了解。
但是别忘了镇魔司有段时间曾怀疑朱锦程是个有秘密的人,镇魔司对朱锦程那帮亲近之人可是做了一番梳理。
周家又怎么有可能漏掉呢?
呀!对了!
苏羽还记得他五岁时,应邀吃过周家嫡孙女的周岁宴。
当时那个女娃贪心的很,看啥啥都要,回家后苏羽还给她取了个霸道的绰号,“要要宁”,和上辈子的幺幺零谐音。
记得,那个女娃的名字就叫周宁宁。
如今大概也有个十三岁了。
苏羽脑光闪出灵秀坊那个女装打扮的不由天。他的心头一紧。
哎呀,眼前这家伙该不会就是那个女娃子女扮男装吧?
苏羽细细回忆,他还从未用形体语言学分析过不由天。
记得两人初次见面,不由天就说苏羽这样看他很不礼貌的。
害的苏羽在以后的接触中总刻意的避免对不由天的仔细观察。
呀!该不会就摸了个灯下黑吧。
“喂,喂。你该不会是周家的那个大姑娘吧。”
苏羽心虚的问道。
不想不由天听闻后眉毛倒竖,气急败坏反击:
“你才是大姑娘,你全家都是大姑娘。”
看见他生气的样子,苏羽反而抚胸嘘了一口气。
刚才两人黑暗中拳脚相加,苏羽那些‘艺术型’招数可没少用。
那些磕磕碰碰的,或许、可能、也许有那么的一点触及?
对方要是个男的那还无关紧,但万一是个姑娘家家。
呀!那就难办了。搞不好苏羽要为姑娘的清誉负责任的。
可苏羽还未做好心理准备,他还立志要和娴娴姑娘续前缘的。
“停,停。不过是问一下而已,没必要那般的过激吧。
喂,我说这位周公子,现在那个龙羽已经逃走了。你下一步做什么打算?”
苏羽问周家小公子。
据镇魔司的情报,苏羽了解到周家还有两个十岁左右的少年郎。
都是旁支遮出,名声不显,苏羽估计眼前这位就是其中一个。
“当然是回去找我表哥,呃,是皇帝。你既然是表哥的军师,我也就不瞒你了。
西北五郡的军队和官衙不愿舍弃子民。他们私底下差人过来寻到表哥。
他们谨遵老皇帝诏命,宣誓效忠新皇帝。所以皇帝哥哥准备移驾到西北。”
周小公子给苏羽透露了个惊天大秘密。
“你要从京城走到西北?”苏羽有些诧异。
这周小公子虽是周家旁支,但一看也知道这位爷平日里娇生惯养的,他能吃的这般的苦。
“那可有段距离。走官道平日快马不停歇也要五日。现在可不比平时。估计官道早就被封锁了。你又如何赶过去?”
快马可是上等千里马,苏羽对这个毛都没有的小少年行走数千里委实放心不下。
“那就不劳军师操心,小爷走可以水路。不过都费些时日。好了,就此别过。”
周小公子很潇洒的对苏羽摆摆手。
“喂喂,要不你还是再过两日出城吧。照你所说,京城戒严七日,今日已经是第六日。
等京城放宽限制,咱在化个妆混出去。也不在乎多等两天,现在外面都是兵丁,危险。”
苏羽好心规劝。
“小爷走的是屋檐顶上,又不是大街小巷。就那群饭桶还难不到小爷。”
周小公子很自大。
“再说小爷和军师犯冲。
头一次遇见军师,小爷就迫不得逃单跳窗。
哦,对了。差点忘了你的补油钱。
这是一千两银票,收好。以后请军师见到小爷莫要补油钱、补油钱的喊。”
周小公子说道。
“那是不由天!不是补油钱,乱说啥呢!而且我们也不是每次都犯冲呀。”
苏羽赶紧接过银票,生怕煮熟的鸭子飞了。
“第二次,军师见面就说我是个太监。”周小公子继续数落。
“那不是误会嘛!再说了,我误会难道你就不会澄清一下。”苏羽反驳。
“第三次,刚见面咱就莫名其妙的打了一架。
哎呦,这不是犯冲是什么?我希望以后还是离军师离的远远的为妙。”
周小公子还做出很嫌弃的样子。
“呵呵,你这娃说话的怎么那么堵心呀。我都没说你。。。。
算了。人各有志,你要离开,我拦了;尽义了,尽心了。
唉,就是拦不住呀。以后本军师碰见小胖也交待得去。
不过,路上你还是尽量小心些。”
苏羽唠叨。
回应他的是那融入黑暗的小身影。
“靠!遇到你,我才是倒八辈子血霉。”
苏羽等那小子走了有一刻钟才吐露自己的心声。
他还不忘啐了地上一口,脚踩上次旋几下,这是娘亲去霉运的法子。
“犯冲?”
“老子第一次见你就被骗光所有的钱。第二次见面,老子就让温碧调戏。
第三次见面,老子就被你打了闷棍。嗯,不对。这是第四次。
第三次应该是我在冷香阁赠秀子小诗来着,那次还像是没犯冲呀。
不对,有犯冲。老子被人逼着当卧底!
第五次见面还打了一架,也不知道老子就此损毁了多少支破魔箭。
哼!也不知道谁犯谁的冲。最好咱以后都不要再见面。”
苏羽叽叽歪歪。
他重新燃起油灯收拾着地上那些散落的武器装备,尽量还原地窖的本来样貌。
苏羽又乖乖在地窖里又躲上了一天多,他留下了少许铜板算是补偿菜铺掌柜。
毕竟他这两天啃食对方少许的蔬菜。
自从那次鲁氏卤味事件后,苏羽对小门小户人家可不敢存有占便宜的心态。
当然大户就另当别论,就比如他心安理得的拿了不由天的一千两银票。
不过,苏羽也不敢留下太多钱。
倒不是他吝啬,主要怕留了太多的钱财,菜铺掌柜会猜测这两日可能有‘叛逆’躲在这里。
毕竟‘叛逆’之党可都是周小公子那种有钱的主,花钱大手大脚的。
等价的钱财或许让菜铺掌柜认为是附近居民存粮不足,偷偷过来取点菜而不作声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