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岁爷,老奴今个倒是听了个新鲜事,说出来给万岁爷解闷。”
金公公见元庆帝一连数日不快,就把今日道听途说的趣闻复述一遍。
“嗯,你说吧。”年轻的帝王扭动脖子活动一下筋骨。
“说那齐将军,就是咱爷神策军的那位。”
“哦,你指的是齐威吧。”
朱锦圆脑海里立即浮现出一个人。
齐威,官阶从四品武将,(注:能进神策军的最小的官职都是正五品将军),
目前任神策军先锋营十夫长。
金、木、火、土四喜灵根,拥有十一处灵穴。
其中他以火系灵脉最为突出。
年幼时曾在月熙宗中修行八年,十五岁未入炼气四层从而转投神策军。
其修为为目前火系炼气六层。
三十多年的苦修不过是进阶两层,资质算平庸。
“齐将军怎么啦?”朱锦圆好奇的问。
他对自己直属的神策军士官还是很上心的。
这是他的立命之本,二千多人的姓名、能力、特征他都了熟于心。
“说齐将军昨夜在南城用火鸦击伤一名想翻越城墙的逆党。但那名逆党却趁夜黑逃窜。
齐将军在追那名逃犯之际,不曾想途中被一个粗壮泼妇给拦住了。
那泼妇还口口声声说看上了齐将军的身子。
万岁爷,您评评天下怎么还有这等不要脸的娼妇?”
金公公夸张的掩嘴偷笑。
“嗯?京城不是封锁街区了吗?怎得还让任由此疯妇胡闹?
这巡城司是干什么吃的?”
年轻的皇帝并没有被金公公讲的风流韵事所吸引,反而指出京城的防卫的漏洞。
“万岁爷,这怕是真怨不得城巡司。
那悍妇想来是有气力的。她冲出来的时候就直接干翻了两小队全副武装的城巡司官兵。”
金公公赶紧为巡城司开脱,他可不想万岁爷再发脾气。
“哦?”
皇帝这下来了兴趣,他静下心来听后面的八卦。
“齐将军自然不会对这种身材魁梧的娘子感兴趣,一言不发就准备绕过去。
倒不是齐将军怕了那个悍妇,只不过先前逃走的那位叛逆是个修行人士,而且还受了齐将军的火鸦符。
齐将军大致是不愿丢失了军功,不愿过多与悍妇纠缠。”
金公公解说齐将军当时的心态。
“不想,那悍妇竟然上前扣住齐将军的手腕,还成功格挡了齐将军的几次挥拳。
能和齐将军掰扯算是有些本事武夫。
齐将军大怒,瞬间发了一道火球把那个悍妇烧的只成一堆灰。
可叹,世上还有这样无知的愚妇,想凭自己的肉身强悍对抗爷的神军,最终还不是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下。
不得不要说,咱爷的神策军都是天上的天兵,有他们的守护,爷的天下还怕不安稳?”
金公公绕了个弯,拍了年轻的皇帝的马屁。
皇帝不以为意,
“如此说来,先前逃走的修士没被追到咯?莫非那悍妇与他同为一党?
肯牺牲一个忠勇且有实力的手下,而保全另一位。莫非此人是小十三的重要手下?
嗯,难道还有哪个重要人物未曾出城不成?”
朱锦圆倒抓住了故事的重点。
“回万岁爷,当时追去的不仅有齐将军。小吴和小王将军也在追逐行列,他俩没停顿下来。
不过,后来他们证实,他们追逐的目标只是一个傀儡罢了。”
“傀儡?修行者?这个可是个肯花钱的主。
不知是哪家叛逆的供奉?还是小十三养的那些旧人?
朕估计人应该还在南门那带。
让巡城司集中力量好好搜查一番,来个打草惊蛇。
朕再让几队神策军暗中关注,说不定还真能逮住一条大鱼。”
年轻的皇帝嘴角扬起,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小十三的那些旧人指的是早期被他清退的神策军将领。
金公公也高兴,做奴才的,只要主子高兴,其他的事都是小事。
所以他没有告诉他的万岁爷八卦故事还有后续。
齐将军在击杀悍妇后,突然行为变得很是乖张,自顾自的喃喃:
“哈哈,终于你动怒。
哈哈,动怒了好。动怒了这身子就是我的啦!
哈哈,这具身子可比原来那个更好。
哈哈,原来还可以这样换身子。真的爱死‘污业门’了。”
齐将军神经质发了一通胡语后就浑身抖动,便直接晕睡过去。
后来他被人抬回神策军营。
神策军的军医为其号脉过,说是齐将军体内气息混乱,却隐隐有突破迹象。
估计齐将军突破时没有事先准备,导致灵气走岔了,一时灵力混乱,无碍事。
齐将军调休个两三日,他的功力或许还能再进一层。
“嘤嘤。。。”娘亲看见风尘仆仆归家的苏羽,忍不住掩袖啜泣。
“娘亲,我不是安全回来了吗?您就不要哭了,害得我也想溜泪。
我保证以后在家好好陪伴娘亲,不再给娘亲添堵。您就别哭了,行不?
哎呀!娘亲,羽儿从小到大就怕你流眼泪。”
苏羽好生劝慰。
“娘亲这是高兴的。嗯,羽儿长大了,也懂事了。娘放心,嘤嘤。。。”
“高兴还哭?”
“没有啊!那不是我的声音。”娘亲回答。
“嘤嘤。。。”的哭声继续飘荡,充满委屈和不甘。
苏羽寒毛根根竖起,他提着一颗心张望四周。
不想他用力过猛,一下子把南柯梦给惊跑了。
“谁在哪?”
两个声音异口同声的响起。
两个阴暗角落处,两个倍受惊吓的人高度的戒备着,相互的搜索对方声音的发源处。
苏羽都可以听到彼此的心在嗓子眼跳动的声音。
“你是军师?”那边那人语气多少有些不确定。
“靠!你是不由天!”苏羽却肯定对方的身份。
“都说了,别叫小爷补油钱。”
对方果然是小周公子,那个气急败坏的声调特别的尖。
但两颗紧张的心脏同时落地。
“喂喂,小周公子不是已经逃脱了吗?何故又寻来这里躲避?”苏羽奇道。
“我还想问军师。此地乃本小爷的几处秘密藏身地之一。你又是怎么知晓躲到这里的?”
周小公子针锋相对。
“我说碰巧了,你信不?”
既然是战友,苏羽解除戒备,他慢慢靠近周小公子。
“信!不信才怪了。
小爷就说昨夜莫名被人打了一击火鸦,摔断小腿,损失了一块保命玉佩,还有一具三阶地级傀儡。
唉,正当小爷悲叹小爷的运气咋就那么背?哦,今个方才明白,原来是注定要遇上了犯冲之人。”
周小公子发出肺腑感叹。
“我也是。怪不得我昨天差点连命都丢了。原来是注定碰到衰神啦。”
苏羽同样感叹,这次苏羽没有选择隐忍。
“呦呵,咱们的周大英雄这次好像不怎么样啊!刚刚好像还哭过。”
距离拉近,苏羽看到不由天狼狈的一面。
被烟熏过得黑脸,留有几行泪迹,乱成鸡窝的头发裹挟些许草根。
凑近,苏羽闻到稀薄烧焦的味道。
这家伙平日在家哪里受过如此罪过,大致是自觉委屈了。
哼!果然是小屁孩。动不动就哭鼻子。苏羽心中嘀咕。
“你才哭过,你全家才哭呢。”周小公子又开始喷。
苏羽就知道他的话会捅了对方的火药库。
这不,这家伙骂人又带上家里人,就是攻击形式颇为单一,和大丫姐的骂街一比,高低立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