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你是疯了吗

王芳芳在和高寒一起吃过饭以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高寒虽然对王芳芳嘴上说着是没有感情的，但是在王芳芳丝毫也没有犹豫地走了以后，他的心里却又郁闷起来，觉得这么轻易就把自己抛到脑后的女人，也不值得自己难过，偏偏，他还不好受。

回到家中时，已经很晚，高母一人在客厅看电视，而薛之梦，已经睡了。

“妈。”高寒和高母打招呼，却看到高母的脸上冷冷的，知道她是还在生着自己的气。

“你还知道回来？有一点儿事就朝着自己老婆动手，真不知道我怎么生了你这样一个儿子！”高母对自己这个儿子也是无可奈何，这些年来，她一直以为，儿子的脾气不太好，谁想到结婚以后竟然还会家暴呢？

“妈，我们夫妻之间的事，你不要管。”高寒说完就进了卧室，高母见儿子态度冷漠，摇了摇头，又怕他进屋后与薛之梦接着动粗，一直在客厅里听动静。

高寒进了卧室，见靠书桌那一侧的台灯还亮着，薛之梦靠地台灯那一侧已经睡了，她的头发有些凌乱地散在身旁，脸色苍白，唇有些干裂，哪怕是睡着，也带着几分凄然，这让他的心疼了起来。曾几何时，他是一刻也不想离开这个女人的，怎么现在到了这种地步了呢？他是不想和她吵的呀，怎么每次只要心情不顺畅了，就会和她吵上几句，吵着吵着，就会冲动到动手？

高寒靠在薛之梦身边，盯着薛之梦的脸，心里又疼又悔。

薛之梦感觉到了身边有人，猛地睁开了双眼，看到高寒坐在身边俯视着自己，登时吓得坐了起来，她睁着一双迷蒙的睡眼，带着几分恐惧，还带着几分厌倦。

厌倦？高寒心里一惊，薛之梦以前看他的眼神是温顺的，是柔和的，带带着几分爱慕，从什么时候起，她看向自己的目光里面没有了那份柔软？取而代之的，竟然是厌倦？那样的清冷疏离？

“我吵醒你了？”高寒放轻了声音。

薛之梦依旧是冷冷地看着高寒，眼前的高寒，和今天和她争吵并动手打她的男人似乎是两个不同的人，可是只有她知道，这个男人的两副面孔，真好笑！

“我今天态度不好，不该和你吵，更不该动手打你，可是我在气头上，你稍微软一下就能解决问题了，你现在的性子怎么变得这么强硬了呢？”高寒本来是想说软话，可是说到后来，还是在责怪。

“回来了就睡吧。”薛之梦往床的内侧挪了挪身子，转过身去，背对着高寒。

高寒见薛之梦没有提吵架的事情，松了口气，并且沾沾自喜起来，他关了台灯，轻手轻脚地脱掉衣服，紧挨着躺到薛之梦的身边，见薛之梦仍旧背对着自己，犹豫了一会儿，伸出手去，将僵硬着身子的薛之梦拉入怀中。

薛之梦本想推一把高寒，但是她知道高寒的脾气，就算是推了，也没有用，他会再次靠过来，直到自己不再反抗为止。所以她任由高寒紧紧地抱住自己。

“老婆，还生气呢？”高寒把头贴在薛之梦的脖子上，声音中带着几分怯意，然而只有薛之梦知道，他只不过是为了接下来想做的事情做一个铺垫而矣，她说不说话，接下来高寒想做的事情都只不过是一场淋漓的床上运动，无论她是拒绝，还是接受，都阻止不了高寒，就象此一刻的高寒气息已经有点儿不稳，薛之梦心里暗暗地叹息了一声，不回应。

见薛之梦不反抗，也不说话，高寒在黑暗里得意地扬了扬眉毛，心里是得逞后的急切，他闷声开始解薛之梦的睡衣扣子。

薛之梦已经熟悉了高寒对自己的探索，并且也会很快地在高寒的攻陷下柔软下来，她在心里一面为自己的反应唾弃着自己，一面又在不断地配合着高寒，这种矛盾的心理让她既难过，又有着隐隐的快感，她觉得，自己已经不正常了。

每一次争吵与使用暴力以后，高寒都会用这种方式方法来对付薛之梦，如果薛之梦无声地接受，说明她已经消了气，如果她拒绝，只消高寒多说几句好话，多哀求几次，如果薛之梦拒绝的干脆，高寒会找着借口继续争吵，甚至动手，理由是，薛之梦之所以拒绝他，是因为心里面有别人。时间久了，薛之梦的不愿意也只不过是藏在心里，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学会了被动地接受，也在被动中满足自己。

“还生我的气吗？”高寒感觉到薛之梦从最初的僵硬变得逐渐柔软，得意地轻哼，他觉得自己在这方面简直是无敌了。

“嗯。”薛之梦不想说话，但是如果不说话，只能让高寒一直问，问到薛之梦发出声音为止。她想快点结束，就必须有所表示。。

“老婆，你喜欢我吗？”高寒问着千篇一律的话，他要的，不仅仅是薛之梦在身体上面的回应，更想听到她亲口把喜欢他这句话说出来，如果薛之梦不说喜欢，他就不肯罢休。

“我喜欢你行了吧？你能不能别问这么幼稚有问题了？薛之梦终是没有好气的怼了高寒一句，她感觉自己快要被高寒在精神上面虐待得窒息了，有谁知道她是想喊想哭，想把高寒一脚给踹出去，然后冲出小院儿，在大街上疯跑！

“我就想知道你喜欢不喜欢我，怎么就幼稚了？你听听你说的话，还行了吧，什么叫行了吧？难道你现在不喜欢我了？不喜欢我，你喜欢谁？”情绪高涨的高寒感觉到自己被打击到了。

薛之梦明显地感觉到高寒情绪上的变化，她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儿，她实在太怕高寒这种在情绪上面的大起大落了，仿佛一颗埋在身边的炸弹，随时都能把自己炸死一样，怕不小心炸到身边的孩子，她赶紧配合着高寒：“我喜欢你，真的喜欢！一直都喜欢！”

可是来不及了，高寒已经停止了动作，和他在一起这么久，薛之梦是第一次知道，高寒在这种事情的控制上，也出乎她的意料，明明刚刚的情绪已经拉得那么满那么足。

薛之梦的身子开始抖起来，她实在太怕高寒在这个时候发作了，孩子还睡得香，婆婆不知道睡下没有？她在黑暗中抱住高寒，却抖抖嗦嗦地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我就知道，你现在变心了！你告诉我，你现在喜欢上了谁？！。”高寒扯开薛之梦紧抱着他的双手，他的声音是那种咬牙切齿的低，像是有一头兽，正想从他的身体里面冲出来，他一把又把薛之梦按在床上，然后一只手抬了起来……

“高寒！你是疯了吗？”薛之梦已经无力流泪，她觉得浑身的肌肉都紧缩到了一起，她的恐惧在暗夜里变得绝望又无助，怕吓到睡在小床上的儿子，她哀哀地，声音也颤抖着：“你也不想一想，我这一天天的和妈两个人在家里带孩子，我连个朋友都没有，上哪去喜欢别人！！”

高寒在听到薛之梦的话后，似乎在思考般的，那只抬着的手慢慢落了下来，落到薛之梦的脸颊上，轻轻地在她颊上揉搓，象是怕一用力就把薛之梦给碰碎了。

薛之梦感觉到高寒的怒气在一点一点地消散，她松了口气，却不敢轻举妄动，任由高寒按着，像等待判决的犯人。

“是啊，你一天天在家里面带孩子，没有机会接触外人，你不会喜欢上别人，你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高寒喃喃着，似乎害怕薛之梦会跑掉，紧紧地拥住她，令薛之梦连呼吸都费力气。

薛之梦的神经终于在高寒疯狂又狠厉的举动当中放松下来，只要高寒不再问她，就说明，他的气已经消得差不多了。松弛了神经的薛之梦，心理上也终于没有了恐惧，甚至连思想都没有了。

薛之梦一动不动地大口喘息起来，她觉得自己终于活过来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薛之梦开始惧怕着高寒，这种惧怕当中更多的，似乎是一种叫做“恨”的东西，却又不知道如何摆脱目前这种状况，她的儿子还不满一周岁，如果闹僵了，她和儿子该怎么办？这种情况如果让远在c镇上的父母亲知道了，会怎么样？她不知道自己能挺多久，可是她恨这样的自己。

高母在客厅里提心吊胆地聆听了一阵子，没有想象当中的争吵声音，她放下心来，轻手轻脚地回了自己的房间去睡觉。。

高寒在发泄过后沉沉睡去，薛之梦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她在黑暗当中坐起身来，一双眼空洞洞地睁着，绝望一波一波地袭来，然后离开，再袭来。薛之梦是真的怕呀，怕吓到孩子，怕吓到婆婆，也怕被高寒无端地怀疑，这种心情是任何人都无法体会到的，她不明白，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变得这么可怕？

“你怎么不睡？”

不知道过了多久，高寒的声音响起来，吓得薛之梦灵魂差一点就出了窍，她忙不迭地躺下，紧闭着双眼，不敢大声喘气。

“老婆，我爱你。”高寒抱住薛之梦，在她的耳边柔情蜜意地呢喃。

多么滑稽多么可笑，多么——无耻！薛之梦的眼角，终于滑出了泪滴，她不敢动，也不敢抽泣，任由那泪滑到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