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狗咬狗

会议室寂静肃穆，哪怕细微声响，仿佛也会震动在场每一个人神经。

刘雄局长尤爱在下属面前摆谱，一张脸竣肃无情。

文科三字经，理科打算盘，如意小九九在每位科长、处长心里奔忙。

秦镜，刘雄局长秘书。

俏立在局长后面，神情平静，仪态端庄，身姿笔挺，飒爽英姿。

苗玉、唐佳，此时分别坐在自己处长身后靠墙座位。身份问题。虽然位置重要，可不够格坐会议桌前。

苗玉无比纤细盈盈楚腰，唐佳顶级修长笔直美腿，赏心悦目、沁人心脾。

刘雄坐在主位，头微低，一脸严肃，满眼阴霾。

左右手第一位分别是：一处处长王兆槐，二处处长周立生，后面陆续为各科科长。

秦镜是刘雄收养的义女，局里上层要人评价：“林黛玉苦命，贾探春才情，薛宝钗心眼，史湘云气度。”

沈流舒原身评价：“晴雯刀嘴，司棋德行，袭人面孔，鸳鸯傲气，除长相身条之外，没有一点值得称道地方。”

刘雄虽然是统计局局长，但他能力其实很一般。

之所以能被戴笠信任，就是靠着听话，而且和戴笠是老乡，这两点。

当然还有偶尔送些金馍馍银宝宝。

听话，能讨好上级（拍马屁），上级放心，是为官最需要硬件之一。

此时阴沉着脸，很可怕！

精明领导不可怕，可怕是不精明领导。

还好他有一好秘书，秦镜。

刘雄走进会议室，整个会议室便消音了，安静无声。

五分钟落针可闻，就像度过漫长一天，煎熬打磨心灵。

王兆槐看此情形，露出浅浅微笑，推断一定是二处出了问题。

周立生寡淡如死水的脸，看不出一点慌乱和急躁，依旧轻淡，随意掐灭了那根烟。

烟雾缭绕在会议室，看不清彼此内心世界。

沈流舒在会议室四美女之间，辗转撒望，看的最多，还是苗玉和唐佳，偶尔看下秦镜，还有一处破译科科长，李采丹。

李采丹，三十岁左右，有老公。

少妇风情，如同一团暖肉，勾搭着沈流舒肠胃。

她最美妙地方，是那丰满爆炸臀部，由于坐在对面，欣赏不到是份遗憾。

（难道肉身可以改变思想是真的？怎么会老是看美女呢？）

“周处长。”

声音浓郁着清冷味道，一个名字，也是一个称呼，会议便有了开头。

“是。”，周立生目不斜视，回答了一个字。

刘雄看向滚刀肉小舅子，给他五分钟压力就可以了，心中知道镇不住。

“北面红军脱逃，有头绪吗？”

周立生抬头，狐疑看向刘雄，又看眼周围人。那神情告诉刘方雄：“人多耳目多，嘴也杂，此事不方便说。”

刘雄脸色不变，依旧阴沉看着周立生：“直说就行，这个会议室里都是自己家弟兄们。

“既然说到这，我就跟大家说说此事吧。

“周处长早已发现破译科员刘洁是红党，一直没动她，就是在等机会，让其发挥更好作用。”

“文科长通过线索，锁定北面红军一个连在悄悄隐匿。

“周处长便制定计划，用东西南三面秘绞红军消息，钓出刘洁，引出整个地下小组，全部端掉！

“此事，二处大功一件，鼓掌。”

“啪啪啪啪”

掌声一片，脸色各不相同。

周立生神情一暗，无比阴郁，他不知道：“自己这个废物姐夫，在做什么？”

沈流舒装出一副刚刚知晓，豁然明白神色。（演技浮夸，不入精髓。）

掌声停后，刘雄脸色一紧：“这只是计划第一部分，第二部分你们应该不知道。”

文鲜思、苗玉，抬眼一脸疑惑看向周立生，心中沉思：‘还有后续计划吗？’

“第二步计划，通知日本军队，在北面拦截，摧毁红军。

“可红军竟然得到消息，从我们虚假包围圈突围逃了，并没有去北面。

“周处长，你所订计划，出了纰漏，能解释一下吗？”

周立生此时如同被架在火上烤，心中沉思着：“就算百位红军脱逃，团灭整个地下小组也是铁功，刘方雄到底为什么这么做呢？

“况且地下小组还没审讯完，把此事公之于众是为什么？

“如此针对自己！一定有原因。”

苗玉、文鲜思，两人同时眼睛一眯：“周立生，太可怕，竟然被埋在鼓里，毫无察觉。”

苗玉眼睛莫名看了一眼沈流舒，无人觉察，那一眼里万般思绪。

众人心中升起一片敬仰和后怕。

幸亏周立生是己方人物，如果是对手？那么…不敢想象。

空手套白狼，不废一兵一卒，歼灭百位红军，还能创伤日军。

一石二鸟，一举两得，如此计划，确实高明！

周立生无可奈何只能回答：“此事关系到一位重要人物，具体结果还没有出来？不方便说。”

周立生说到这里住了嘴：“他不想太多人，知道李寻，尤其一处。”

刘雄看着周立生井水无波的脸：“说吧，只要是间谍，那便是我党蛀虫，是破坏国家和平的肮脏物，绝不姑息。”

周立生阴郁看向刘雄，刘雄神色肃穆坚定。

周立生：“昨夜，点子霜月与站长秘书李寻，在醉天堂吃宵夜后，转向去上线那里，把三面围剿是假消息，电报给了红军。”

刘雄听到站长秘书——李寻。脸色有些慎重，他没想到引出这个名字。

为何在会议谈论此事？是因为：

………………

四十分前，

………………

局长办公室。

刘雄接到一电话，电话中人透露消息，上峰有意，提拔精明能干之人。

“他知道上峰中意谁，日本留学两年，一身本事的周立生。

“心中五味交杂，统计局局长这样实权位置，怎么舍得相让。

“周立生此次摧毁整个地下小组，铁功一件，红军虽逃，可小组十人全部摧毁，这功劳依旧能让其顶替自己，因为上峰已经有那意思。”

没办法，把此事全部告诉干女儿秦镜。

秦镜冷静分析后：“局长，此事关键在于上峰想法。如今金钱是难以撼动其心，改变上峰主意了。

“你想，上峰有意让周处长上来，便足以证明，像以往般送金条送美元，不足以使其改变主意了。

“甚至百位红军脱逃责任，都能刮到您身上。

“而我们，又不能绕过上峰，直通委员长，这是为官大忌。

“那么，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借他山之石，琢己身之玉。

“说难听一点，就是“狗咬狗”。”

刘雄疑惑：“镜儿意思，是让王兆槐对付周立生，可是怎么让王兆槐对付周立生呢？”

秦镜表情平静：“借助此次百位红军脱逃，让王兆槐知晓此事。

“王兆槐老狐狸，一样觊觎您位置，他绝不可能让周立生爬上来，知道此事后，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添油加醋，捅到委员长那里。

“委员长，就算知道二处端了整个地下小组，不埋怨后续计划失败，不过会发觉一处二处，如此不合。

“提拔周立生后，工作更不好开展，互相使坏，不是委员长所想。

“而且王兆槐是保定系派，周立生是黄埔系派，上面相互掣肘，更不是委员长所容。

“那么戴老板虽有心让周立生上来，可委员长那里说不过去。

“局长位置，依然会是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