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气息

袁僖看到这个消息，心中一惊：三年前的渊兽？难道是带走顾清的那只吗？

他拿出弟子玉牒，赶紧联系了裴昕：“裴师兄，听说了吗？泸州出现洞渊裂缝了？”

“你出关了？这消息前两天大家就知道了啊？”裴昕的声音在对面响起。

“被我师父打出来了，他说我这样结不了婴。”袁僖有些沮丧。

“这个倒是没错，我之前也劝过你的，你还没到闭关的合适时机，师伯对你还是负责的。”

“我知道了。”袁僖声音还是有点丧，然后突然反应过来了：”不对，我这不是重点。重点不是那有可能顾清在那边吗？”

“是啊，所以我和素素已经出发去找她了。”裴昕笃定道。

“前几天她的魂灯有异，突然间光芒大放又黯淡了下去，对下时间，刚好差不多是泸州渊界裂缝出现的时间，所以她现在应该就在那边。”

“真的吗？你们现在到哪儿了？我也去。”袁僖心情有些激动。

“我们在璃州城正北边十里地的位置，你快过来就是。我继续修我的灵船了。”裴昕说完没等袁僖多问，就挂断了通讯。

袁僖赶紧给自己丢了一个净尘术，套了一件新的法衣就御剑往那边赶去。

不出半个时辰，就从空中看到一个受损掉在地上的小型星船。

“裴师兄，你这什么情况？”袁僖看着地上冒烟的星船，有些瞠目结舌。

“小问题，那天例行维护的时候刚好被人告知雪雪魂灯有异，一激动少加了一个法阵，我稍微调整一下就好了。”裴昕手上忙活着，都没抬头看袁僖。

“你也是太急了，我出发前都提醒过你的。”沈素素的声音在星船另一边响起。

“也是，素素你说得是，我下次一定注意了。说起来你手上真的没事吗？”裴昕有些自责。

“你已经问了快十遍了，擦破点皮而已，就算是凡人现在都已经没事了，还是赶紧修好去找清儿吧。”沈素素面上有些哭笑不得，心里却是暖的。

“那就好，我下次还是不要让你来试验我的新东西吧，看你受伤真的心疼。”裴昕道。

“没关系呀，你能跟我分享这些我还挺开心的。倒不如说你哪天有新主意了不告诉我，我才会生气呢。”

“嗯，素素，你真好。”听到心爱的人这么说，裴昕感觉现在星船冒的烟都是甜香的。

“咳咳，师兄，师姐，这里还有别人呢？”袁僖无情地打断了两人之间的粉红泡泡。

裴昕脸色变了变，突然有些后悔答应让袁僖一起过来了，这不是白带个电灯泡吗？

三年前他和素素游历归来后，不仅他自己被墨千云和方文思丢了一堆杂务，沈素素也被李元容丢去带百药峰的新弟子了。

一来二去的，两人连一起下山的时间都没啥了。

这次好不容易再次一起出门，袁僖又来了。

问题来了，现在把他赶回去还来得及吗？

“袁师弟，我们两个人够了，要不你自己回去？”裴昕无情地问道。

“……”袁僖沉默了，“要不，我去驾驶室开船，不打扰你们，总行了吧？”

“也行吧。”裴昕思考了一下，觉得确实也是个办法。

雪雪的魂灯在他出发的时候就有些过于黯淡了，应该是穿越裂缝的时候受了伤，还是快些过去的好。

三个人三班倒总比两个人快一些，以袁僖对于灵力的操控，控制自己新研究出来的灵船应该也不成问题。

但很快，裴昕就有些后悔了。

袁僖不是开不了，是太能开了。

裴昕原来对自己这次改进的预期只是速度比普通星船高出个百分之三十，结果袁僖居然生生把他开到了别的星船三四倍的速度。

虽然他很开心自己改造之后的星船极限性能提升超出自己的预料，但是这个速度他坐在后排是真的晕啊！

“袁僖，慢点，裴昕都要吐出来了！”沈素素扶着裴昕在后座喊道。

“啊？我觉得没多快啊!”袁僖猛地一减速。

他真的自我感觉不错：裴师兄这个星船比别的开起来带劲多了。就是不知道贵不贵，不贵的话高低得给自己整个。

这猛地一减速，裴昕的脑袋更晕了。

他吃下沈素素递给他的宁神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往前凑了凑，把自己平时用来测速的罗盘架在了驾驶座的旁边。

“速度不许超过蓝色区域，知道没？不然我就把你丢下去。”裴昕恶狠狠地警告道。

再让袁僖这么开下去，他怀疑自己在见到师妹之前会先见到阎王。

“好吧。”袁僖无奈，只能顶着蓝色区域最高值的“慢慢”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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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养伤的顾清开始百无聊赖了起来。

段凌给她养伤的小院种满了桃花和梨花，芬芳扑鼻，环境还是很不错的，但是待久了总归还是有些腻的。

自己现在又不能修炼，不然修炼起来时间倒是过得快。

“文蒲，你跟段凌说一下，带我去你们泸州城逛逛吧。”顾清对着面无表情的文蒲道。

“顾仙子，少主说了您现在需要好好养伤，最好不要出去。”

“可是我现在这个伤就不是躺着能养好的啊。”

顾清说罢就要往她居住的小院门口走。

她现在真的只有经脉和金丹有问题了，作为天玄宗的内门直系弟子，她身上是常备着几个天品疗伤丹的，那些皮外伤奈何不了她。

“对不起，实在抱歉，没有少主的命令，我不能带您出去。”文蒲放出冰灵力，直接拦住了顾清出院子的路。

太阴见文蒲对顾清动手，直接呲着牙放出了自己的威压。

一股极致的寒气自白色的小狐狸身上发出，文蒲身上冷得发颤，牙齿不自觉的抖动了起来。

不仅如此，她还感觉自己冰灵力都有些不受控制了，内心泛起一阵莫名的恐惧。

但她还是没有离开的意思，克制着自己的恐惧依旧站在那里。

“你拦不住我的，让开。”顾清对文蒲警告道。

她开始只当段凌是个好人，可现在这情况，段凌倒像是要软禁她一样。

六年的时间，足以改变很多人，即使曾经确实有过交情。现在如此这般，她也不是很信任段凌了。

“少主有令，仙子身上有伤，不能出去。”哪怕已经全身发抖了，文蒲还是不肯让出路来。

“你不怕死吗？我现在不能动用灵力，但是杀你是没问题的。”顾清将霜华架到了文蒲的脖子上，眸中隐隐发出金光。

“违抗少主的命令，下场会比死还难受。”文蒲咬着牙不肯让步。

“哦，是吗？”顾清轻嗤一声，把剑逼近了文蒲一点，然后开始运转魂诀，调动起了自己的灵眸。

灵眸一开，她就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了，文蒲身上，有一丝跟系统相近又不一样的气息。

这是什么？顾清心中瞬间警觉了起来，将想要出去这件事放远了一点。

她对文蒲道：“不出去就不出去了，你过来，别动。”

文蒲舒了一口气，虽然不知道顾清想要做什么，但只要顾清不一意孤行要出去就好了。不然她怕是拦也是死，不拦也是死。

顾清虽然是受伤状态，但她刚刚表现出来的威压，就算自己已经到了灵虚前期，也是必然打不过她的。

顾清没有理会文蒲此刻的心情，她在脑中暗示了一下太阴，让她给自己护法。

自己则闭上眼睛，开始全力运转魂诀向周围探测了过去。

她将文蒲身上奇怪的气息作为比对，开始在全城寻找着与之类似的地方。

出乎她的意料，这样的能量，在泸州城，居然到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