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谓的辩解往往是心虚的映射,而掩饰则透露出逃避的意图。你此刻的迟疑,无异于在寻找托词。“
“实际情况远非你所臆断的那样。“
“哦?证据确凿,你竟还欲狡辩?哼,我早知此类轻薄之徒不可信。若你能坦然承认,或许尚能赢得些许尊重,而今你矢口否认,实属缺乏担当之举!“
“事实真相,确非你所想。“
“呵,背信弃义之辈,我见多不怪,你的辩解于我而言,如同耳旁风,不愿再闻!“
“真相……唉,你且稍安勿躁,听我详述。“
言罢,陈池迅疾出手,指尖轻点曲非烟肩头与喉部穴位,哑穴被封,周遭顿时归于宁静。
“非烟姑娘,请勿焦急。陈兄,请继续,无论你的决定如何,我们皆会支持。“李文秀适时站出,将曲非烟护于身后,眼神中透露出一股超乎常人的冷静与决绝,仿佛已预见分离之景,却又显得异常坚定。
面对文秀如此泰然自若的态度,陈池不禁心生歉疚,如同被揭露秘密的偷情者般尴尬,苦笑回应:“此事,我本应早些告知各位。“
他深吸一口气,随即毫无保留地述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曲非烟所展示的,是一份联姻公告。其上赫然列着陈池之名,且为公告中的男主角,而女主角则是李沅芷。此公告源自李可秀之手,内容直截了当,正是兑现了昔日承诺——若陈池能在少年英雄会上夺冠,便将其招为婿。
此番举动,虽显草率,却也印证了李可秀作为官员的言出必行。他竟真的昭告四方,宣布若陈池能战胜欧阳克,夺得魁首,即刻安排其与李沅芷订婚,此举无疑是将婚姻大事视为儿戏,却也彰显了其言而有信的一面。
该公告广泛散布于燕京城的各个角落,马春花外出采购之际,顺手撷取其一以归。面对此景,旁人不禁戏谑:“姑娘此举,莫非是手痒难耐?”
“实则,我仅是应允助她脱离困境,权宜之策罢了。”陈池历经半个时辰的详尽阐述,其间三位女子犹如侦探附体,对他与李沅芷之间的约定细节穷追不舍。幸而陈池坦诚以对,未露丝毫破绽,否则恐难逃被连环追问至哑口之境地。
尽管如此,三人仍心存疑虑,毕竟单方面之词难以全然取信。于是,陈池当机立断,委托镖局仆役,亲笔书信一封,速送李可秀府邸。
未几,李沅芷携萧忠慧莅临,二人神色复杂,交织着忐忑与不安。
“姑娘,请挺直腰杆,莫作那妾室见正室之态,你我之间,实无儿女私情。”陈池此言一出,庭院氛围骤降至冰点。他双手交搓,忧虑重重,唯恐五位女子一言不合,即起纷争,自己届时又该如何抉择?思忖片刻,决定避其锋芒,静观其变。
“你且退下,此事我来处理。”李沅芷终是开口,语气中不容置疑,直指在场女性之主导权。
陈池无奈苦笑,留下一句“直言无讳,莫生枝节”,随即转身离去,深知女性间的对话,男性不宜介入。
门外,陈池静坐,心中默数,以备不时之需。然而,直至数至四千六百五十九,庭院内依旧寂静无声,令他心生忧虑,恐内中已起冲突,乃至不测。
“不可,此皆吾之牵挂,任何一人受损,皆令我痛心。”念及此,陈池再难按捺,猛然闯入,预备以雷霆之声制止可能的冲突。然而,当他气息凝聚于喉,准备发声之际,却愕然发现,庭院之中,一片和谐,并无丝毫争斗之迹。
在突如其来的变故中,他再次被无情地迫回原点,内心充满了难以置信与愤慨,仿佛命运本身正以戏谑的姿态,向他宣告着又一次的挫败与愚弄。确实,他已被现实所戏耍,眼前的场景与他预设的紧张对峙大相径庭——五位女子悠然自得地围坐于桌旁,姿态各异,桌上散落着茶盏与瓜子,一派闲适的茶话氛围。
“何故姗姗来迟?速去,取些糖炒栗子、咖喱风味瓜子及泡椒凤爪来,此间食物将尽。”曲非烟以不拘小节的口吻吩咐道,陈池短暂愣怔后,迅速从自动售货机中采购了所需零食,并额外添置了巧克力和他个人偏好的薯片,随后,他深吸一口气,请求道:“请为我预留一席之地。”
于是,原本的女子茶话会悄然转变为包含一名男性的多元聚会。很快,陈池便沉浸在了前所未有的愉悦之中,周围环绕着五位各具特色的女性,这种前所未有的体验,虽难以言喻其全貌,却足以令人心旷神怡。然而,他深知这种“五美共赏”的情境,实属难得,不宜轻言拥有。
实际上,他的愉悦还源自于姑娘们之间因误会而生的隔阂得以化解。李沅芷在啃食鸡爪时,眼神中透露出对既定命运的抗拒,她直言不讳地表示,为逃避家族安排的婚姻,不惜以假结婚为策略,日后再做打算。这一决定虽显决绝,却也透露出她对自主权的渴望。
面对文秀的关切询问,关于名节的问题,李沅芷与曲非烟展现出了一致的豁达态度。曲非烟更是以玩笑的口吻回应,将名节之论视为虚无,并称赞李沅芷此举为妙策,成功解除了外界的逼婚压力。两人之间的亲密无间,如同亲姐妹一般,展现了她们之间深厚的情谊。
陈池对此深感欣慰,深知后宫(此处指团队或集体环境)的和谐对于整体氛围的营造至关重要。他暗自庆幸,能在这样一个充满理解与包容的环境中,与众人共度时光。在探讨这位女性友情的突如其来之际,他心中不免生出几分不解与疑惑。随后,曲非烟以主人的姿态,热情提议道:“沅芷姐姐,忠慧姐姐,不妨留下共度今宵,恰逢我生辰,望二位能为我添上一份喜庆。”此言一出,她仿佛瞬间化身为宴会的主办者,然而,这一突发决定似乎忽略了某位在场男性的意见,他心中暗想:“此举是否过于仓促,未曾征询我的看法?”
面对曲非烟的邀请,李沅芷与萧忠慧虽心生留宿之意,却也面露难色。二人皆意识到,作为庆贺之礼,空手而至显然不合时宜,心中不禁生出几分尴尬与自责。
“为何未在信中提及此事?”她们几乎同时提出质疑,目光中夹杂着对信息遗漏的不满,而这不满的情绪,自然而然地转向了陈池,仿佛是他的疏忽导致了这一尴尬局面。
陈池心中虽感冤枉,却也明白女性在此类情境下擅长将责任巧妙转移。他暗自腹诽,自己并无撰写长篇大论书信的习惯,更未料到需将此类私人聚会事宜详尽记录。他轻叹一声,选择沉默以对,毕竟,他确实未曾知晓今日乃是曲非烟的生日庆典,记忆中的日期似乎与此相去甚远,这让他不禁怀疑自己的记忆力是否已大不如前。
转念之间,他意识到问题的根源或许并不在于个人记忆的衰退,而是某处信息传递的链条出现了偏差。他苦笑一声,心中暗道:“这场误会,怕是系统又在暗中作祟,真是会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