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宠妃与皇帝15

皇帝被誉为龙，而皇后则被尊称为凤。凤印，顾名思义，是皇后登位后才能拥有的象征性物品，它代表着皇后的权力和地位。

尽管外界的臣子们对皇后之位垂涎三尺，但若没有凤印，他们的野心终究是徒劳无功。

凤印的实际价值远超过皇后的虚名。

先帝去世后，楚筠继位成为新的皇帝，卫凛也从皇后晋升为太后。她一直未将凤印交还给楚筠，因此，象征皇后权力的凤印依旧掌握在卫凛手中。这也正是外界传言太后有权决定皇后人选的原因之一。

现在，卫凛竟然将如此重要的凤印轻易地交给了墨衡，而且今日是她与墨衡第一次见面，这让所有人都难以揣测太后的心思。

在下人中，有些是太后有意安排进来的，他们代表着朝堂各个势力的探子。这些成分复杂的侍从们心中已经有了自己的小算盘，他们的目光开始不由自主地投向墨衡。

墨衡看着瑶姝捧到自己面前的印章，面上只是微微一愣，随后便再次向太后拱手致谢，仿佛只是接受了一件普通的礼物：“谢太后恩赐，衡自入宫以来未曾向太后请安，还请太后恕罪。”

卫凛和墨衡之间的氛围因为凤印的转交而变得融洽起来，就连墨衡的拱手礼也显得格外真诚。

墨衡在石桌前落座，周围的侍从为他斟好茶水后，便退出凉亭，守在不远处。那些有意偷听的探子只能遗憾地跟着离开，无法得知凉亭内卫太后与墨贵君会暗中说些什么。

“皇帝前些日子遇了刺客，可有受到惊吓？”卫凛轻声问道。

“不曾，陛下这几日胃口极佳，今早还多吃了一小碗馄饨。”墨衡回答，语气平静。

“皇帝幼时最怕跟着武师习武，原以为遇到此事会手足无措，不曾想能够单挑那经过专业训练的刺客，当真是长大了。”卫凛语气欣慰。

面对卫凛对楚筠的夸赞，墨衡点头回应。

卫凛微抿一口茶盏中的龙井茶，话锋一转：“那刺客是卫家派去的。卫凌做事粗心，留下了不少痕迹，我清理起来颇费了些周折。”

墨衡正饮着杯中茶，听到这话突然抬眸看向卫凛，杯盏挡住了他的半张脸，看不清神情，只看到了他眼中复杂的神色。

“皇帝应该已经察觉到卫家的动作了，如若没有意外的话，那卫家的小辫子当是能够被皇帝捏在手中的。可是你看，那个刺客竟然还能好端端地出现在宫宴上。那自是有人暗中推了卫家一把。到底是谁在暗地里挡住了皇帝的人呢？墨贵君可以为哀家解惑吗？”卫凛放下茶盏，看向墨衡，嘴角带笑，但眼中却无笑意。

“如太后所想，是臣的人将陛下的人蒙蔽了过去。”墨衡闻言再饮过一小口茶水后，缓缓放下茶盏，微微一笑。

“呵，你倒是实诚。”墨衡的反应似乎出乎卫凛的意料，让她不由笑出了声，脸上的表情也随之一变，仿佛刚刚与墨衡施压的不是她自己，“你就不怕哀家以弑君之罪，当场将你正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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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墨衡是不是倔得像头牛，朕让他不要和朕说话，他便真的一个字都不说。如果他多说几句哄哄朕，朕早就原谅他了。”

楚筠批阅了半个下午的奏折，瞧着那些大臣呈上来无病呻吟的玩意儿，头疼的厉害。

又想到能帮自己批折子的人现在正在冷战中，心中更是烦闷。

李钰，作为楚筠身边的大太监，成了楚筠抱怨的对象。李钰心中叫苦不迭，他不敢接陛下的话，毕竟陛下和墨贵君的感情深厚，外人有目共睹。

在陛下面前说墨贵君的不是，那不是自找麻烦吗？侍奉楚筠多年的李钰，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

楚筠独自生了一会儿闷气，却也坚持不下去了，三日不与墨衡说话已经是他的极限了，今日怎么都要和墨衡说清楚，要是墨衡还认识不到自己的错误，他就···

他就让墨衡去当最低等的小侍，让他从正八品从头开始升级，侍寝从一周七次，降到一周三次。

楚筠这般想着心里舒坦了些，转头问李钰：“墨衡呢，还在永安宫吗？”

李钰小心翼翼得回答道：“太后身边的瑶姝姑姑今日去了永安宫，墨公子随瑶姝姑姑去御花园了，当是太后想要见他。”

“什么？你怎么不早和朕说。”

李钰心中有苦难言，他之前被楚筠命令不准在他面前提墨衡，现在又怪他没有及时通报。看着楚筠放下毛笔，急匆匆地往门外走去，李钰连忙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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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花园中，正是腊梅盛开的时候，金蕊玉瓣在银装素裹中显得格外耀眼。

晶莹的雪花覆盖在腊梅枝头，与嫩黄的花瓣相映成趣，仿佛是大自然的点睛之笔。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梅香，与雪的清新交织，令人心旷神怡。

卫凛并未与墨衡说太久的话，大抵一两分钟之后便带着人离开了，速度快得好像就是专门来为墨衡送凤印似的。

墨衡手上捏着玉质的印章，心中琢磨着卫凛刚刚与他说过的话。

“这个凤印可是在不少人面前交到了贵君的手上，能不能护得住就看贵君的本事了。若贵君能守得住，皇帝与你之间的事情，哀家便不再过问，若是守不住，想来应当是会有更适合的人选替哀家保护皇帝。”

“即便动手的人是卫家吗？”

“即便是卫家。”

“没有人会成功的。”

“拭目以待。”

······

墨衡紧握着凤印，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心中暗自思量。

‘没有人会成功的，因为陛下说过，他只想要我一个。我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接近陛下。’

楚筠匆匆赶到时，墨衡正从御花园中走出。墨衡看到气喘吁吁的楚筠，脸上突然绽放出笑容，立刻上前想要把刚拿到手的凤印给楚筠看。

“我们先回宫再说，这里太冷了。”楚筠呵着气，一边说着，一边拉起墨衡的手，阻止了他即将出口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