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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江湖秘方

书名:山精女人 作者:放浪书生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5-01-21 17:30:59

玉蘑菇乐颠颠的走了,华家一家男女又进来了。

华家上下都用一样的眼光看着华龙飞。

华龙生说话了:“老三,你的医术确实让大哥惊掉了下巴。可是咱华兴堂的规矩,你不能随随便便就这么折腾喽……”

华龙飞关好皮箱:“什么狗屁规矩?华兴堂内忧外患,大厦将倾,我回来这么久你有几个患者?小日本买下绸缎庄要干什么?那是什么位置?”

华龙生一时语塞,华子兴却说话了:“狗屁规矩是我定的,我还活着,华兴堂的规矩就不能改!”

华龙飞:“那你就等着倒闭,变成日本人的医馆吧。以你们的所谓温病派,将来只有一条路,和我当年一样要饭去!”

华子兴:“你说什么?日本人?”

华龙飞站起身:“不管是中国人还是日本人,为医者德行在先,数术其次。所谓医者仁心,才能悬壶济世。我问各位什么是仁者之心?无论达官贵人,还是苍生百姓,既入医门,都是求治病人,还要分三六九等么?花子不能进医门,要不是医侠萧暮云出手相救,我这个花子早就死了!学贯中西的司徒忆非也不避讳妓女,我在他的门下光给各种妓女治病就赚了几千大洋,他还亲自给妓女诊治。甚至他的女儿都亲自临床,难道他们都是下九流医生?你们整天见到达官贵人溜须拍马,谄媚行医;看见穷困百姓,狗眼看人低,见钱卖药。这叫悬壶济世?我就是个野郎中,有求必应,遇富赚大钱,遇穷不要钱!”

华龙生:“说得好,做得对!大哥认可你!可是现在都是家里人,你不必瞒着。刚才那个疯子,我怎么想一不会一粒药那么神奇。”

华龙飞又坐下了:“大哥,这才是你该问的,我该说的。中医讲究望闻问切,望而知之者谓之神,闻而知之者谓之圣,问而知之者谓之工,切而知知者谓之巧。一个望字,我跟医侠足足练了三年,但还很不到家。不过我看一眼就能断出来,这位苏姑娘根本不是真疯,而是一种焦虑过度造成的错乱,西医叫神经质。当然她也是不想沦为妓女,玷污清白之身,玩儿的假痴不癫。我的那丸药不过是镇静安神的,待我吊足了玉蘑菇的胃口,又给她写了四句话,不过是安慰她好好调养,今后找机会把她那王八蛋表哥找出来宰了!大哥,略施小计,救人水火,何乐不为呀?”

华家的人没人知道三儿要那些砖头子干什么,但是一包包药面子卖出去,华兴堂立刻兴旺起来。

已经空落一年来的候诊房,没用两天就热闹起来。房前临街的空地上多了两个摊位,一位修鞋的,一位剃头的。

医药厅门口西侧经常有一两个或三五个小花子要了吃的在墙根下歇脚晒太阳。

华龙生出来进去看着这些人,进屋:“三儿,外面蹲着叫花子,会不会影响生意呀?”

华龙飞:“他们要是讨要无着,每天天黑前让嫂子给他们几毛钱饭钱。三尺门外没人气,三尺门里没生意。”

华龙飞让黄柏芩来前厅,每抓一次药,药柜上面必须打扫一遍。不管多少人来看病抓药,诊室里的桌案药柜必须一尘不染。茶壶里的茶水不能断。闲着的时候还得分着自己认识,辨认各种药材……

不到五天的时间,宽城就传开了。老字号华兴堂回来一个小大夫,人俊得看一眼还想看,医道神奇得了不得,一粒药下去治好一个疯子。为人和气,药价便宜有效,头疼脑热的穷人根本不要钱……

玉蘑菇带着两个花枝招展的窑姐儿把第一次砖头面子配制成的药面子买走。华龙飞雇了一辆马车,把苏麦冬从前院西厢房的病号房请出来送上马车。华龙飞给他两块大洋,还送她一把防身匕首。

疯子苏麦冬千恩万谢,哭着跪倒磕头,才上了马车。

华龙飞转过身:“砟子榔头,跟着马车去,把这位姑娘送回老家。到地头就坐车回来,车钱我已经给了。回来爷还有赏钱。”

包括华家人在内都以为华龙飞治好这位漂亮的疯妓女会有自己的心思,至少也得留下干活儿,或者当丫头。却不料,华龙飞一句非话都没多说过,治好以后还花钱雇车把她送回老家去了。

三天以后玉蘑菇带着一个妓女又来了。

玉蘑菇:“三先生,我有句话问你。你别不乐意听,传出去对你也不好。”

华龙飞:“哼哼,我那药是拿砖头面子配制的。”

“就是啊。你说都这么说,我也遮掩不住。”

华龙飞:“见不见效吧?”

玉蘑菇:“当然见效,小红玉说她的病都结痂了。可是,一包药勾五千银子,又是砖头面子……”

华龙飞:“姐妹们都觉得不公平是吧?这样,你回去多叫几个走侧门进我家中院,我让她们看个明白。”

玉蘑菇:“啊?还去里面呀?”

华龙飞:“不去里面,你领一帮花花绿绿姐儿站这里,我这儿真成窑子啦?”

玉蘑菇:“呵呵,我不是那意思。你不怕我们泄露你的秘方?”

华龙飞:“良医无秘方,秘方是良心。”

华兴堂中院制药作坊,也叫炮制坊一时间脂粉飘香,群芳斗艳……

华龙飞将炒勺放到点着半子的火炉上。他的确不背人,华家一家除了华龙生在前面看生意,都在一边站着围观。有人看他制药,也有人是为妓女。

炒勺烧热以后,华龙飞把浅红的砖面子倒进去反复翻炒,颜色变深。

华龙飞才拿过一个粗瓷瓶子:“这里是矾水,反复浇湿,再炒干了。”他说着将炒勺端起来往里面浇,院子里顿时腾起刺鼻的酸味儿。浇湿浇匀,炒干了再浇。

华龙飞把炒好的砖面子倒在药盘上:“现在这就是所说的枯矾砂。然后,再用五香去毒汤泡一天一夜……”他说着把一个熬药锅拿起来,将里面的药液浇在所谓的枯矾砂上面搅拌均匀。

玉蘑菇:“我的妈呀,这么麻烦,看着都累。”

妓女们一阵嘁嘁喳喳……

华龙飞擦了一把汗水将拌好的药料放到一边,随后拿过一托盘赭红色的药料:“这是浸泡透了的。”说着倒进炒勺,再次将药料炒干,倒进托盘里。

玉蘑菇:“这回能用了吧?”

华龙飞:“止痒。但不去根儿。”说着又拿出一个大纸包,放到盘秤上仔细量出一部分黄白色的药粉,也倒在托盘内搅拌均匀。

最后才摘掉围裙:“翩儿姐,拿到前边药柜上,三钱一包。各位姐妹儿,我的药值五钱银子么?砖头和中药里的伏龙肝就是灶心土啊,是一个道理。可是千家万户的灶心土烧的程度不一样,也不保干净,那就不如用砖头,烧得透,保干净。”

玉蘑菇:“看你这么做,这药可值钱了。”

华龙飞坐到条凳上:“你们知道吴大舌头吧,他兄弟在北京东五区当警察局长那时候,就这药还没有五香祛毒汤,兄弟卖他一块大洋一包!咱们是乡亲又是邻居,价格减半!”

一个妓女问道:“你在北京也治过这种病?”

华龙飞:“当然。在八大胡同那一带,半年多咱就卖出去三万份儿。我有个兄弟叫帮子,每天骑着两轮转送药。不信你们哪天下馆子问问瘸侯饭庄那个瘸东家,他那时候在东兴楼学徒。要不是腿瘸他也得给咱跑腿儿送药。今天来的姐妹儿,没别的说的,每人白送三包!”

华龙云不得不佩服,这小子是真会做买卖,拉住这些窑姐儿就这一种药就能吃一辈子!

华龙生拿着毛笔记录着华龙飞的方子。华龙飞却哄着小侄儿华凤鸣念朱柏庐的《治家格言》:“一粥一饭,当思来处不易;半丝半缕,恒念物力维艰。今天就念会这两句。”

华龙生:“三儿,你这方子叫什么名字?”

“我当时胡乱改进的治疗梅毒旧方,没名字。就叫砖头……,这不合适,就叫伏龙止痒散吧。”

嘀嘀,两声喇叭响,门外停下一辆黑色轿车。

华龙飞放下小侄子:“大买卖上门了!”

华龙生连忙出门,毕恭毕敬站在门口。华龙飞把孩子送出后门让他找爷爷去,才返回身。在宽城能坐这种轿车的只有一个人!

来人虽然没穿东北军的蓝灰军装,却改不了军人姿态。

“请问哪位是华龙飞大夫?”

华龙飞:“我就是。督军张省长身子不舒服?”

来人一愣:“你怎么知道?”

华龙飞:“这还不简单,在宽城,在吉林,谁能有这种轿车?您这么年轻又没随从肯定是替督军办事的。”

那人和华龙飞小声嘀咕了几句,华龙飞笑道:“没问题。咱们现在就走。”

华龙飞上了轿车绝尘而去,屋里的华龙生,外面的陈鞋匠,陆剃头都看傻了。十**岁的小郎中到底有多大能耐?省长都派自己坐的轿车亲自来接!

要知道省长张作相不像当年的孙烈臣在宽城有府邸,张作相的府邸今年才在船厂修建完工,就是有名的西关小洋楼。他的行政公署在船厂,督军府还是当年孙烈臣迁过来的,不过孙烈臣死后,张作相继任吉林督军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督军公署迁回吉林。在宽城的旧宅成了他的行署。

轿车开进公署大门,在一座灰色楼房前停下,两人拾阶上楼。

来到三楼一扇红漆木门前,那人喊了声报告,带着华龙飞走了进去。不算奢华,反而很简朴。

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男人一抬眼皮:“回来啦。”

那人一鞠躬:“这位就是老百姓盛传的小大夫,华龙飞。”

华龙飞一鞠躬:“将军安好。”

张作相一抬手:“小先生,坐下说话。行医几年啦?”

“算今年七年。刚回宽城不到三个月,以前一直在北京。”

张作相站起身捶了一下腰:“我现在……”

华龙飞:“督军大人,能让我说说么?您看看对不对。如果对了咱们商议疗法,如果不对您高抬贵手,另请高明。”

张作相颇为诧异:“哦,你说说看。”

华龙飞:“您最近一两个月,经常睡眠不好,噩梦比较多。同时经常感到浑身乏力,很多时候都觉得力不从心,甚至腰肢酸软。尤其是腰,强直酸痛,很不舒服。”

张作相不禁瞪大眼睛一指那人:“他都跟你说了?”

华龙飞:“没有。他就是想说也说不明白。您这是思虑过度,诸火下炎,致使腰肾疲劳所致。”

张作相:“你连问都不问,听都不听,更不号脉。怎么断出来的?”

华龙飞:“医家讲究望闻问切,我跟师父练了三年望气诊断。大人这种病很容易判断。”

张作相:“你认为好治么?”

“很简单,六味地黄丸!”

张作相一拍桌子:“扯淡!六味地黄丸,我吃了几百丸!”

华龙飞:“既然吃了那么多,就不妨再多吃一丸。我配制的六味地黄丸。”

“你有秘方?”

华龙飞:“我回去配制几丸。如果吃了一丸而不见疗效,我还是那句话,高抬贵手,另请高明。”

张作相坐到椅子上仔细打量华龙飞:“果然器宇不凡呐。不过我不明白,一样的药,你怎么底气这么足?”

华龙飞:“我说过大人的病很容易诊断,别的医生当然都能断出来,也都知道用六味地黄丸。可是大家都忽略了一样,市面上龙蛇混杂劣药假药横行,他们用的药材根本不地道,没有什么疗效。就算当饭吃,也只能顶饱却不治病。另外为医者不能拘泥成方,因人而异。不如您,过食膏粱厚味,又经常思虑过度,所以得用五味子等佐使助眠,主药才能发挥疗效。”

张作相:“嗯,有道理!”

华龙飞:“所谓心病还须心药医,有些事看似比天大,其实看开了不过草芥而已。督军大人气运完足,精神健旺,本该拿得起放得下呀。免除思虑,病已经好了一半了,所以我很有把握。”

张作相再次站起来:“你小小年纪,跟谁学的这么精明,这么通透?”

华龙飞:“我十二岁就跟着医侠萧暮云走了大半个中国。后来又跟司徒忆非专心学习脉学和临床。”

张作相:“医侠没听说,司徒医馆名满京城啊。难怪,难怪。给华大夫拿钱配药。”

那人问:“华大夫,您看多少钱合适?”

华龙飞:“我目前只缺一味,两块大洋足够了。其他事,见疗效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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