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破冰之举

谣言，用好了，可抵十万大军。

天兵降世的歌谣，只用了半天的工夫，就在孩童们中间广为流传，甚至，有些家长也会跟着哼哼两句。

孙云的心情很不错，因为上面批了三百大洋的硬通货，他转眼就黑了200，剩下的一百，交给廖毅，让他去办。

廖毅留下50，又转包出去，幸好只过了他们两个的手，不然，指不定被贪多少。

负责办事的自然也要留点，好在他还算尽责，花二十块大洋买了一包糖果，去小学门口蹲守，谁学会了就给颗糖。

就这么着，歌谣传开了。

孙云一直不放心，死死地盯着廖毅，发现他把活外包出去，这才安心。

两天后，廖毅外出执行任务时，不幸落水‘牺牲’。

羊城，毛大局长接到红色方面在大规模筛选飞行员的报告，冷哼一声，不屑说道，

“土包子得了几架飞机，得意忘形，真没见过好东西！”

他将报告扔到一旁，不再关注。

……

崇明县，胡振华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卡巴斯基！

这个身材高大的斯拉夫人，是为了防护服而来，用木材换防护服！

当胡振华听到这个方案后，眉头皱的很深！

用木材换防护服这个主意，是卡巴斯基在文莱的‘引导下’提出的。

文莱曾经说过，崇明县急需大量的优质木材，他还说过，胡振华嫌自己的防护服卖的便宜。

还说过，红色方面由于缺乏外汇，与tA展开了以物易物的贸易。

这一系列的因素结合起来，卡巴斯基岂能没有想法！他将这个方案上报后，立即得到了批准！

木材是可再生资源，砍了还会继续生长，就算卖便宜点也没关系。

卡巴斯基见胡振华似有顾虑，立即明白他在想什么，说道，

“胡先生，你是在担心和我们的交易会引起米国的不满吗？”

胡振华腼腆的笑了笑，算是默认了这个说法！

卡巴斯基见老胡并不排斥和北极熊做生意，只是担心政治风险，他心中暗喜，说道，

“这只是民间的交流而已，并不涉及官方！”

文莱跟随劝说道，

“你能和我能做生意，为什么不能和北极熊做呢？有钱不赚，我实在难以理解。”

胡振华经过一番艰难的抉择，说道，

“文先生，我能和你们做生意，是经过卡特默许的，他想加强两国民间交流，以图打开外交局面！如果我和卡巴斯基先生做生意，那性质就不同了，会有人污蔑我通敌！”

胡振华微微摇头，叹息道，

“我也很想把生意做到世界上每一个角落，但风险太高了！”

卡巴斯基怀揣着采购防护服的使命而来，不会轻言放弃，他短暂的思考后，决定从利润入手，诱惑老胡，于是说道，

“胡先生，我们为了开拓市场，木材的价格非常优厚，顶级黄松为例，原木的价格仅为12米元\/立方米！”

说完，他停了下来，想看看对方的反应！

胡振华立即在心中快速计算，按照米国木材商的报价，12根16英尺长的#1级S4S（四面刨光）1英寸x4英寸规格的黄松价格为9.6米元，折算下来，成品木板的价格，大概是67.7米元\/立方米。

考虑到卡巴斯基的报价是原木，会有大量的耗损，再刨去人工切割、抛光等费用，12米元\/立方米的报价还是很有诚意的，几乎相当于米国木材打五折！

胡振华明显心动了。

西方的生产商已经大规模杀入防护服这个赛道，不出两个月，防护服的价格就要崩塌。如果能在此之前，锁定一批价格，那就完美了！

老胡假装非常纠结的样子，许久，他开口说道，

“卡巴斯基先生，防护服太敏感了，不知道我能不能用其他东西和你交换木材，比如说香皂、花布、家用电器等工业品。”

胡振华事前是做过功课的，当然知道北极熊轻工业领域的薄弱环节在哪里，光老胡简单调查出来的就有五个行业。

比如印染。北极熊在纺织业有一定的生产规模，能够生产大量的棉布等初级产品，但在印染技术和后整理加工工艺方面相对落后。这导致他们生产的纺织品在花色、图案的多样性、色彩的鲜艳度和持久度以及面料的手感、功能性整理等方面与西方发达国家存在较大差距。例如，在印染的环保技术、特殊功能整理（如抗皱、防水、防污等）方面的研发和应用不足，使得北极熊的纺织品在高端市场上缺乏竞争力。

再比如皮革行业，家电制造、食品加工，日化用品，都是薄弱环节！

毛熊可以制造一流的飞机，却生产不出一块受欢迎的香皂！

就是这么怪异！

就连牙膏、洗发水、化妆品这些与老百姓息息相关的日用化学品，他们的生产技术和配方研发能力都比较弱。产品的质量和性能不稳定，在清洁力、护肤效果、香气等方面不能很好地满足消费者的需求。

而这些轻工领域，恰恰是tA公司的强项，子公司生产出来的小电器，哪怕在西方市场，也极具竞争力！

卡巴斯基听到老胡拒绝用防护服交换，脸上有些不悦，冷冷说道，

“合作是双方面的，我们是有诚意的，请问tA公司有吗？”

胡振华面不改色，大倒苦水，

“上次我出售了5万套防护服，险些惹出大麻烦。不是我不愿意卖，而是工厂里有人盯着，大宗的的防护服一旦去向不明，我就会面临无穷无尽的调查。”

卡巴斯基握紧拳头，霍然起立，翁声翁气的说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辞了！”

说完，他作势欲走，老胡大急，赶紧快走几步，挡在他的面前，做最后的劝说努力，

“卡巴斯基先生，如您同意用其他的工业品交换，我可以在价格上让一让。”

“我没兴趣！”

胡振华见他态度坚决，侧开身体，让出一条道路。

这意思再明白不过了，他也不肯妥协。

卡巴斯基大步流星地走到门口，原以为老胡会挽留他，可身后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动静，就在他不抱希望的时候，文莱追了过来，劝说道，

“卡巴斯基先生，请等一等，我这里有一个折中方案，两位能否听一听？”

中人的作用，就是润滑剂！

卡巴斯基就坡下驴，转过身来，看向胡振华，后者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邀请两人重新入座。

文莱笑呵呵的说道，

“胡先生，防护服不能卖，那橡胶呢？可不可以出售一部分？”

胡振华恍然，一拍脑袋，惊喜说道，

“当然卖！就按现在的市场价，如何？”

文莱闻言，微微颔首，转头和卡巴斯基用俄语小声交流起来，大约过了两分钟，讨论完毕，文莱说道，

“我们要1千吨，但有一个条件，希望贵公司能够提供给我们全套的防护服生产设备，当然，由我们出钱来买！”

文莱这个中人自然不会白干活，北极熊方面采购的橡胶和生产设备，将在东北建厂，利用华国庞大的人力资源，代为生产！

钱不能说能赚多少，但解决一部分工人就业还是没问题的。

胡振华一番权衡后，同意了这个方案，说道，

“卡巴斯基先生，我不方便和你们直接交易，以后所有的木材，都将通过文先生中转，您意下如何？”

“我完全理解您的顾虑，就这么办！”

这笔交易达成后，双方的关系融洽多了，胡振华又开始推销他的工业品，他肯定不会满足仅仅交换木材，以后，石油、铁矿、铜矿等资源，都会是交换的对象。

现在，破冰之举已经迈出，前途一片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