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复仇游戏

根据老K发来的信息，以及特意提及到自己表妹被拐的事情，陆远舟就能想到是怎么一回事儿。

关于老K提供的方向，他已经和那边的警方沟通了，相信明天就会有结果了。

“是谁？”关云山率先问道。

“不出意外，应该跟拐卖有关，只是目前我们的弄清楚，他会怎么做，我们还有6天的时间。”陆远舟说道。

在陆远舟看来，老K故意提前这么久就告诉他，肯定在预谋着什么大事情。

“这与我们的推测颇为吻合。老K之所以行凶，是为了报复，这与他的过往经历息息相关。而我和陆组长最初的猜测，是与十三年前的那桩未解之谜有关，这或许正是一个关键的突破点。”关云山接过话题，继续说道。

“我这里有组长让我调查的照片线索。经过比对，有三所学校与照片中的场景高度相似，它们分别是襄州区的红旗小学、枣宜区的白竹小学，以及南康县的南平小学。这三所学校与照片中的场景最为接近。”周婷婷适时地分享了她那边的调查结果。

“另外，根据老K自己提供的线索，也与学校和孩子有关，还有照片和布娃娃这两样物品。它们都不是现代产物，据技术推测，都源于十多年前。当然，也不能排除这是老K为了迷惑我们而故意布置的。

但从老K的角度来看，这样做似乎并无必要。毕竟，在他眼中，杀戮只是一场游戏。而他之所以通知我们，就是在逼迫我们去寻找他。这或许意味着，老K对我们警方并不信任，或者可以说，多年前我们警方曾让他感到失望，所以他才会不断挑衅我们。

因此，结合这些因素，我觉得老K极大可能是因为对我们警方心灰意冷，再加上他可能是受到强烈刺激后，才选择了走上了这么一条路。”陆远舟进一步阐述了他的推测。

言毕，陆远舟接着说道：“目前，我们主要有两条关键线索需要跟进，一是逃跑的聂晓娥，由晓东和杨帆负责；二是老K留下的线索，由我和婷婷负责。”

“那我呢？”见陆远舟并未给自己安排任务，关云山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

“师父，我给您安排了一个重要任务，等会儿私下跟您说。”陆远舟神秘一笑，随后大声宣布：“从现在开始，我们要暂时忘记自己的警察身份，不能局限于这个框架内思考……”

陆远舟他们一起讨论了半个小时后，便直接散会了。

散会后，陆远舟又分别给每个人发了一条消息，“从现在起，如果不是必要事情，就不要碰头了，完成各自的任务。”

“你今天看起来不太对劲，你真的没有什么事情？”他特意将杨帆单独留下，心中隐隐察觉到杨帆今日状态有异，似乎藏着心事。

杨帆叹了口气，缓缓开口：“其实，我认识聂晓娥。以前，我因为一起盗窃案抓过她。她沉迷赌博，那次不小心闯入了另一起命案现场，被我们逮捕了。”

“你有什么看法？”陆远舟追问道。

杨帆沉默片刻，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警方有内鬼，我弟弟该死，我知道老K是谁！”

“你刚才怎么不说？难道你也相信她的话？”陆远舟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悦，眼神严厉地盯着杨帆。

杨帆的行为显然违背了一个警察应有的警觉和判断力，更糟糕的是，他竟然开始质疑自己的同事。

“她……她其实不坏。”杨帆的声音有些颤抖，这让陆远舟更加愤怒。

“好与坏，岂是如此简单就能划分的？”陆远舟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告诉我，这背后的真相！”

他们站在走廊的阴影中，只能尽量不引起他人的注意。

“四天前，她来找我，说一个戴面具的驼背男人找到了她，承诺帮她实现一个愿望，但条件是必须为他做事。她没有直接答应，而是先告诉了我。根据她的描述，我确定那个人就是老K。虽然戴着面具，但他的驼背和跛腿特征太过明显。后来，她知道我要追捕他，就提出要帮我做线人……”杨帆说完，整个人仿佛被抽空了力气。

“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还是说，你连我都不信任？”陆远舟的语气中充满了失望和愤怒。

“我只是……想等有确切消息再告诉你。”杨帆无力地辩解。

“这次我暂且不追究，但以后有任何情况，都必须第一时间告诉我。我们是一个团队，我比任何人都渴望抓住老K，但我的目的仅仅是将他绳之以法，而不是为了个人的荣誉！”陆远舟的目光如炬，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严肃。

随后，他又低声补充道：“这件事，你知我知，切勿让第三人知晓。”

望着杨帆，陆远舟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失望也有期待。

他深知，这场与老K的较量才刚刚开始，而每一个细节都可能成为破案的关键。

“我明白了，以后我会更加谨慎。一旦她有新的消息，我会立刻向你汇报。”杨帆郑重承诺。

随着杨帆的离去，陆远舟独自伫立在幽暗的走廊上，思绪万千，杨帆提及的线人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一颗石子，让原本就波诡云谲的案件更加扑朔迷离。

在与关云山简短交谈了几句话后，陆远舟心事重重地回到了家中。

夜色已深，他辗转反侧，脑海中不断回放着种种细节，直至深夜，疲惫才渐渐侵蚀了他的意识，才让他得以短暂休憩。

然而，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尚未穿透云层，急促的手机铃声便将他从梦中惊醒。

“陆队，出事了！又出现了一起命案！”周婷婷的声音带着急促与不安，通过电话线传来。

“具体什么情况？”陆远舟迅速调整状态，追问详情。

“电话里说不清楚，你还是亲自来一趟吧，清河湾的桥下，现场情况很复杂。”周婷婷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沉重。

挂断电话，陆远舟迅速起身穿衣，准备赶往现场。

正当他整理衣物时，手机屏幕再次亮起，一条匿名短信映入眼帘：“这次是我大意了，没想到你们的人，居然都混到我身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