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前序

做一场遗忘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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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是澄澈如洗的碧蓝色，让人想起了一句话：

【你的眼睛，就像是我故乡的天空】

天上会有数朵白云悠悠，眼前的世界一望无际——广袤的平原，地平线远端的山峦，随风轻轻摇晃的就像是你摘下帽子后跟着温柔的风要动的发丝…它们就那样展现在你的眼中。

在这一刻，天与地都在自己的眼里。

你躺在柔软的草地上，找个舒服的姿势躺下。天上是耀眼的太阳，它很刺眼，但是也很温暖。

耳边是一直呼啸的风，你可以听见它的声音，像是晚上的睡前故事。

还有湖水、溪流。它会出现在绿油油茂盛的草原中，边上会有大片的羊群…看呐，有人骑着帅气的马儿守在那里，你看见了吗？

风吹过，会看见茂盛的草中显现出可爱的羊羔，低头的牛群…你看见了吗？

今天的云很厚很厚，它们一层一层的，被太阳照射的明明暗暗的，把山头都吞了。

风也很大，天上的云被拉扯的又长又厚，慢慢地走着，沉重的像是调皮的羊崽子晚上跳到肚子上。

不过有时候太厚了，会让你忍不住去想：这世界是不是就只有白色的天和绿色的地呢？

——嗯，对，还有灰色的阴影。

哈……那样子，就好像从来没有山峰一样啊。

不过啊，就算是这样，也还是很晒人的，让人不想出去。

到晚上的时候，我们生一堆篝火，围坐在火焰旁。然后你就会听到那些声音——

牛羊在夜晚偶尔的低叫，或许是琴弦也可能是小小的鼓响起的曲调。

最后，那是我在为你唱歌。

还有我最为得意的嘹亮的口哨声。

不会停歇的风声会帮我伴奏，它也会让火焰一起跳舞为我们助兴。

然后就这样渡过了一天，等待我们的依旧是美丽的明天。

真美啊。

它美的能让人心甘情愿死在那！

【…哈哈哈，你看，她会叫我爸爸了！】

……

……

……

我听见我那野蛮原始的呐喊越过世界的屋脊。

“啊，好像做了什么梦…真是……”

“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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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示着春天正式到来的往往是一声响亮的雷鸣。

好似端坐高天的神明震怒的声音。

而后就是细细密密的雨滴，在之后，它们会很快变大，成为一场倾盆的雨。

雨水从天上落下，重重砸在窗棂旁，飞溅起一片的水花。

屋外的世界变得模糊不清，耳中的声音也被规律密集的滴答声侵占。

这是一场宣告世界的雨，也是一场要将人淹没的雨。

街道上有着行色匆匆的行人，他们步履沉重匆忙，他们躲避在各色避雨工具下的面孔忧伤凝重。

宛如毛毯吸附上了水一般——暗沉、沉重，和经久不散的湿冷。

它长久的在那里，一时半会无法干透如初，就像这场代表着春天与雨季到来的大雨。

地面上的积水被雨滴击打着，被行人践踏着，溅起更多的水滴与波纹，周而复始。

直到行人走尽了，它这样的反复依旧不会结束。

天空很是阴沉，世界很是灰暗。眼中所见只余黑白二色，偶尔才有几抹亮色。

淅沥沥——

这样的时日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才会是个头？

空气潮湿无比，无法阻隔的水汽掺和进了无孔不入空气中，肆意夺取侵占着身上的体温。

这样难受而无法驱散的感觉，就像是与‘神’的战争一样持久。

手中的刀闪烁起寒光，它也在这样的雨中、雷声中激动起来，发出一阵一阵的嗡鸣声。

像是在催促。

“它们来了。”

无需在意这道声音从何而来，需要知道的唯一一件事：握紧手中的武器，随后只消将所有的情绪发泄在那些面目可憎的东西上。

发泄在所谓的‘神’之上。

……但是，真的还需要吗？真的还有用吗？真的能做到吗？真的——

可以得救吗？

轰隆——

雨又变大了。

眼中的黑白愈发浓郁，心中的空落也愈发深重。

还记得第一次出战的情景，于是也就理所当然的记住了后来并肩之人越来越少的真实。

“它们来了。”

声音混杂着已经习惯的雨声再度出现。

它平静无波，它喃喃自语，它……来自自己。

还记得最初，为什么要铸刀吗？

水已经蔓延过了低矮的阶梯，一脚踏出去，那种阴冷的潮湿便立刻侵蚀了双足。

啊…雨到底什么时候会停呢？

手中的刀势如破竹，手中的刀发出翁鸣。

在徒劳无功的绝望里，它的震颤是什么意思？是哀悼吧。

连这连绵不断的细雨，也有了另一重意思。

这雨，是否也是上苍为可怜的人们表达的深切的哀哭？

还记得吗？最初的一切。还记得吗？源自自我的颜色。

当世界完全被黑白侵占的时候，要记住那显眼的红，它将——

领你归乡。

“……好像许久没做过梦了。梦到了什么，完全忘记了。”

一双眼自黑暗中睁开，眼睛的主人静静注视着一切，而后在浓稠的黑暗中离开。

淅沥沥——

伴随着不可被察觉到的雨声。

一场已经席卷了终身的雨。

一次被遗忘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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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打算决定去哪里？”星询问起来。

“有得选的话，我想去个休闲点的地方，暂时不想那么刺激了。”李素裳趴在桌子上，一副要随时睡过去的模样。

“被上了贼船咯。”桂乃芬抑扬顿挫地说着，“唉，就当是咱们把捉鬼的业务开展到宇宙吧。”

“我还是早点辞了算了……”藿藿回想起来了最初自己莫名其妙和各位不靠谱的队友组队的时候了。

“哈哈，笑死。工作又多了一份。”尾巴大爷幸灾乐祸。

这样的情况要从回到罗浮之后说起。

这一次贝洛伯格的开拓之旅顺利结束后，让列车、公司与罗浮的人都很满意。

但鉴于上车的有本事有勇气的就那么几位，于是就把藿藿几人打包给了星——虽然这样说不太礼貌，但是也差不多了。

毕竟都已经跟着开拓了一次了。

而三月七他们也没意见的，三月七说：咱们人少任务重，不如留一个人开车，其他人都去开拓世界，这样进度岂不是很快？就让丹恒开。

然后遭到了丹恒的痛击天灵盖。

最后还是变成了热热闹闹的合家欢旅游模式的开拓。

小队的人可以作为支援补充成员，随时待命的那种。不过出于微妙的补偿心理，星邀请了藿藿三人参与自己的下一次任务。

就当做是度假，因为这一次是纯人工筛选，杜绝了贝洛伯格那样的莫名其妙意外。

说实话，现在都还没搞懂为什么他们一伙人一起被‘丢’到了贝洛伯格上…不过这一次是自主选择一块去的话，应该就不会被丢了。

等了一会后，还是星大胆发言：“我想做梦去。”

“？”

顺利就得到了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