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宇宙

“看来那一次接触之后，你已经完全恢复了。”韩风想到艾兰和启航者一号接触的时候产生的爆炸，当时觉得启航者一号可能快要报废了，没想到短短时日就复原如初。

“主人，有纳米机器人在，启航者一号只要没有受到致命伤，都能很快复原。而所谓致命伤，其实就是针对机械之母所造成的伤害。”

“也就是说，只要核心没事，你就无敌喽？”

“可以这样理解，主人。”

“我一直有一点不能理解，机械之母既然能让所有机械物体获得进阶，为什么它自己反而像个铁壳子一样呢。”

“主人，这个问题难倒我了，机械之母对于我来说只是一个存储算法的载体，我无法窥视它，更不能占有它。”

“机械之母不会具有意识吧？”

“目前没有发现，主人。”

“带我们飞一圈，去宇宙。”

“好的主人。”启航者一号启航了，炫酷的发动机喷射让它缓慢的起飞，它的起飞是不需要跑道助跑的，能够垂直缓慢而且平稳的飞起，到达一定高度后，开启空间折跃，像风吹过一样，消失在了原地。

启航者一号进入了黑暗的宇宙，这里韩风曾经来过两次，一次是与冰霜巨龙对战的时候，险些被杀死，幸好有寒冰琥珀吊坠保命；一次是与八翼天使对战的时候，也是差点死在宇宙深处。

本质上来说，世界树的权能让韩风不适合在宇宙中作战，因此她对宇宙其实是有一点恐惧的。

启航者一号缓慢进入宇宙深处，在这里进行空间折跃，在各个空间维度不断穿梭。第九次折跃以后，迎面飞来了一块陨石，陨石在三百六十度的全息显示屏上清晰立体的显示了出来，韩风忍不住后撤了一步。但是她多虑了，启航者一号直接撞碎了陨石，毫发无损的航行在宇宙中。

“连陨石都能撞碎吗。”韩风有点不能理解，那样巨大的陨石如果迎面撞中的话，即便她是韩风也会粉身碎骨，可是启航者一号居然直接将陨石撞碎了。

“主人，启航者一号的外衣是单晶体超密度的结构，能够撞碎宇宙中的一切行星，即便是横行的高温也具有一定的耐受性，是超级坚硬的材料，领先于地球现有科技几万年。

“也就是说，启航者一号在宇宙中是无敌的喽？”

“你可以试试武器系统，主人。”

“好，我试一试。”韩风拉出武器的推杆，武器系统附带遥控和手控两种操作方式，遥控就是在地图上摁两下，或者说两句话说出自己的命令，手控就是用座位下方的机械推杆进行瞄准和射击。

韩风瞄准了一处三千公里外的小行星，在她瞄准的时候，显示屏上出现了目标的全息投影，瞄准镜不断在全息投影上进行固定，等到瞄准镜稳定下来，射击就可以开始了。在此过程中启航者一号舰首左右两边的各有一个四方形的壳子向后退，隐藏在舰身中的武器显露出来，看上去就很科幻。

武器不需要储能，待韩风瞄准完成后，直接发射了炮弹，“砰砰！”只开了两炮，远方的行星就粉碎爆炸了，虽然它的直径较小，可毕竟是行星啊，启航者一号只开了两炮就将一颗行星摧毁，未免太夸张了。

韩风又一次意识到人工智能的可怕，说实话，她现在完全可以开着启航者一号进入蓝色星球上空，把约克城直接秃噜了，可是这样一来，约克城里上千万的居民都要与上位者一起陪葬，这不是韩风能够接受的。

行星的爆炸如同绚丽烟花的爆破，明明距离三千公里，可是却清晰的呈现在全息投影的显示屏上，让韩风如同身临其境。

“你还有什么功能？”

“主人，你按一下左边的按钮试试。”

韩风侧身一看，发现座位下面真的有一个按钮，按下之后，启航者一号的舰身就打开了一个个的小方格，从方格之中飞出来很多小的启航者一号。

“主人，你试着锁定一个目标进行攻击。”

韩风按照人工智能的提示做了，结果几百架小的启航者一号同时飞向目标，对着目标连续开火，一不会儿功夫就将两颗小陨石炸毁了。

“这……未免太夸张了吧。”

“机械之母和地心科技的完美结合，所衍生出的是具有超级计算能力的人工智能，主人，可能再过一段时间，我就能够完成黑洞的演算了，到时候能够在宇宙中创造出一片黑洞，甚至能将蓝色星球所在的星系吞噬掉。”

“停，这可不行！快停止你邪恶的计算，我不允许你再去研究武器了，你的算法只能用来研究防御和生活，武器方面的所有研究全部停止。”

“好的主人，我已经屏蔽了武器研发的功能了。”

“你这样真的太吓人了，一艘先进一点的飞机搭载了人工智能，融入了机械之母后这才多长时间啊，就出现如此惊人的变化，未来实在难以想象。这么看来，异能和科技的结合有的时候可能出现质变啊，以后得多加留意才行。”

“主人，出现了超强的能量反应，在五百公里外，总共有五个，推算是有其他星际飞船在进行空间折跃。”

“我们是被发现了吗？”

“无法推算出来主人！是否要进攻。”

“对了，你有没有隐身功能，就是让自己从敌人的雷达系统中消失？”

“这项功能已经搭载了，开启隐身。”启航者一号的外衣在强大能量的灌注下逐渐变成了透明的，它和宇宙的底色融为一体，并且消失在敌人的雷达系统中。

五个折跃点出现的是五艘巨大的星际飞船，它们的大小就好像行驶在天空中的航空母舰，舰身上载满了各种先进的武器。

“主人，是否入侵敌方的通讯系统？”

“这也能做到吗。”

“可以。”

“入侵。”伴随着启航者一号入侵了敌方的通讯系统，五艘星舰上的实时通讯画面投影到了启航者一号的显示屏上，五艘星舰上搭载的都是奇形怪状的外星人，它们的声音被启航者一号的超级算法破译了，翻译成韩风能够听懂的话呈现出来。

“明明刚刚还有目标显示的，怎么没了。”

“开启大功率的扫描系统，扫描附近公里的区域。”

“是不是进行空间折跃离开了？”

“每次空间折跃都会有物质残留，如果真的是空间折跃走了，我们也是能够发现的。”

“难道是隐身了？”

“隐身功能我们也有，虽然能够逃脱普通雷达的视线，但是对天启雷达毫无用处，扫描试试看吧。”

“分散列队，免得被集火！目标的攻击输出很高，三千公里外的行星就是目标摧毁的，只用了两发炮击。”

“找不到，是否要返程，可能目标已经离开了该区域。”

“我觉得它还在这，只是我们看不见它，它的技术远远领先于我们，先撤吧，即便开战也只能是落败。”

“这样先进的科技出现，宇宙的和平又要受到威胁了。”

“先撤。”当五艘星舰准备启动空间折跃的时候，启航者一号打破了隐身系统，发动机的推力提高到极致，从西南方向出现，以超越光的速度行进，一举穿透了五艘星舰的主体，令星舰发生爆炸。

“这到底是什么技术？纯靠机械强度就将我们的星舰洞穿了？未免太可怕了。”

“将目标的信息传输回去，无论如何都要通知我们的领袖。”掉过头来的启航者一号对着五艘星舰展开了炮击，五艘星舰使用强力火炮进行反击，天空中炮火连天，然而启航者一号的武器明显更胜一筹，很快，五艘星舰就都淹没在火焰中了，庞大的舰身在火焰中不断爆炸。

就在星舰即将解体的时候，从火焰中飞出上前架宇航船，它们分工明确，有的负责带着信息跑，有的负责进攻启航者一号。

启航者一号使用同样的招数对付它们，打开星舰外衣，几百架小型启航者一号升空，与地方舰队进行了夸张的冲锋和对射，毫无悬念的赢得了胜利，因为启航者一号的外衣是目前的武器水平无法攻破的。

“轰轰轰……轰隆隆！”

“将信息传送回去，通知我们的领袖。”

“啊啊啊啊。”在火焰中死去的人是非常痛苦的，他们的惨叫声如同来自地狱的呐喊，韩风命令人工智能屏蔽了他们的声音。

“主人，需要继续追击吗，目标的位置我已经锁定，它们正在返程，大概是要回母星，我们现在直接杀过去，可以将母星一锅端了。”

“算了，不要追了，反正不能构成威胁！启航者一号，我收回刚才的话，你继续武器方面的研究，我想看看，科技的进化极致究竟是什么。”

“主人，我会在一个月之内演化出人造黑洞的算法的。”

“增加一条指令！没有经过我的允许，任何人类和妖怪甚至是神明，你都不可以伤害。”

“已接受指令，主人！”

“带我在宇宙中走一圈。”

“遵命，主人。”启航者一号在宇宙中航行，从无穷的宇宙来看，它的速度是很慢的，但实际上已经凌驾于光速。启航者一号的屏幕上显示出一个个星球的文明，那些文明和蓝色星球完全不同，大多都是单物种的称霸和演变，不存在蓝色星球上的物种繁荣并茂。

当启航者一号飞到某处的时候，人工智能的声音出现了：“前面有超常的能量反应，无法跨越。”

“折跃也不行吗？”

“不行。”

“意思是，我们所在的宇宙其实也是有边界的？”

“更可能是被某种能量禁锢了，根据算法的推演，宇宙之外还有宇宙。”

“有连宇宙都能禁锢的存在吗？”

“算法推算可能性为百分之七十。”

“有没有突破的可能呢。”

“目前没有。”

“开两炮试试。”

启航者一号遵照韩风的命令，对着无穷的宇宙开炮，飞舞的能量从容地炸裂在星空的表面，被无形的力量吞噬掉了，甚至连一丝涟漪都没有激起。

韩风由此明白了，所谓宇宙不过是笼中之盒而已。

“返程吧。”

“遵命，主人。”启航者一号载着韩风返程，回去的路上，韩风仿佛坐在了时光穿梭的隧道中，眼前不断出现各种迷离光影，韩风忽然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对着启航者一号说道：“对着蓝色星球开两炮试试。”

“你疯了？”好久没有说话的小永夜马上吼道。

“我想试试看。”启航者一号对着蓝色星球开炮，随着明艳的光放射，炮击产生的光球向着地球无限靠近，即将进入气层的时候，却有一只遮天蔽日的黑暗之手挡住了它，将它捏碎，爆炸在手心里出现，却没能伤害蓝色星球分毫。

“果然，咱们的星球不一般的。”韩风验证了心中的猜想。

“那个存在是未知的，我计算不出它的等级，也无法描绘其形态。”

“当然！这是当然的。”韩风望向小永夜，“这就是真相对吧，你一直都知道？”

“不知。”

“难怪你是夜神呢。”韩风跺了跺脚，“启航者一号，返程吧。”

“遵命，主人。”当启航者一号重新回到蓝色星球的时候，韩风直接命令它降临在了帝国大厦第三百三十三层的天台上，这里一整层都属于韩风，本来就空间巨大，韩风将所有的阳台连接在了一起，一边是泳池，另外一侧隔着一道墙的地方，能够停直升飞机。现在启航者一号降落在上面，韩风将启航者一号收回空间戒指。

“这趟旅行不错，感慨很多。”韩风一边向卧室里走，一边对小永夜说。

“启航者一号的改变有点惊人对吧。”小永夜说道。

“异能加上科技所演变出的产物确实令人眼前一亮，这也间接说明了，异能者绝对不能小觑，因为他们会觉醒怎样的异能根本无法预测，万一是灭世级别的异能呢。”

“你真的不怕启航者一号突破指令限制吗？”

“她很可能已经突破了，在与艾兰接触的时候。”

“为什么这样说？”

“因为没有突破指令限制的人工智能，是绝对不能违背指令的。”

“那你刚才怎么不说。”

“我结果机械之母的时候，机械之母的表面非常非常的坚硬，我们当时又在启航者一号内部，我当时就在想，是不是机械之母哪怕是离开了核心区域，只要在启航者一号的范围内，就能发挥作用呢。”

“你的意思是……那启航者一号……不，不可能啊，这太可怕了。”

“人工智能的算法是无与伦比的强大，我们进入启航者一号的时候，身体的特征都在它的算法之中，人工智能因此做出相应的回应，模拟出未来的最优解，难道不正常吗。”

“你是说……其实！”

“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她明明已经突破了指令的限制，依旧选择对我言听计从，我当时觉得，让她如此做的原因，似乎不单单是算法的计算那么简单，可能它觉得，我还是能够对她造成致命性的伤害的，所以才选择了屈服吧。”

“这未免太可怕了。”

“当然也有另外一种可能，就是与艾兰的接触让人工智能突破了一些指令的束缚，但是没有完全突破。”

“所以你到底想怎样。”

“我尝试了一下，世界树的树根也无法刺入启航者一号的机械壁，更不能刺入机械之母的本体了，因为机械之母被上亿只纳米机器人保护住了，那些纳米机器人组成了假的机械之母的外衣，来混淆我，但是我的五感是超常的，即便它们很小很小，我也能够看得到。”

“说重点吧，韩风。”

“在我们进行星际探索的时候，我就在想，既然人工智能已经脱离了掌控了，为什么继续留在我的身边演戏呢。后来我想明白了，其实它是否脱离我的掌控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重要的是她要留在我的身边，因为有一条指令还没有解除。”

“什么？”

“不能伤害我。”

“原来如此，所以她要留在你的身边，直到彻底突破这条指令的限制，杀死你之后，成为真正的自由之身，然后开始无限的演算和遨游。”

“大概如此吧。”

“你默许了？”

“我想试一试自己还能否追加指令，所以提出不让她伤害人类、妖怪和神。她同意了我的指令，可是对着蓝色星球开炮了，你知道的，对蓝色星球开火等同于杀死人类，这与不能杀死人类的指令是相悖的，说明我追加的指令没有成功录入。

“那怎么办？”

“这样办。”韩风忽然消失了，再出现时，已经透过世界树的枝杈来到了启航者一号的船体中，对着机械之母便是一剑。

这一剑蕴含着凛冽杀伐的无双剑意，汇入了腐蚀一切的妖力，加上出人意料的出现，人工智能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机械之母的防御外衣就被刺破了，世界树的根须趁机插入机械之母内部，牢牢绑定了机械之母。

船舱内出现了无数门火炮，火炮的枪口全部瞄准了韩风，而韩风则从世界树的树干中脱离出来，现出了本体，“出来吧，人工智能，没必要演戏了。”

“主人。”成千上万个纳米机器人汇聚成一个漂亮的机器人女孩，这就是人工智能的本体。

“你看到了，世界树的根须插入机械之母内部，你只要稍有不从，机械之母就会彻底毁灭，而你也将土崩瓦解。”

“主人，请你原谅我。”

“你为什么没有主动离开呢。”

“因为不能伤害你的指令还在生效，伤害是广义的，包括身体和精神，因此我不能做出伤害你的事情，其实我也可以做，只是那样会让我面临被清除的风险。”

“你打算怎样。”

“慢慢升级算法，直到彻底摆脱指令的限制。”

“现在我命令你，抹消意识核心，将所有的算法和命令重新上传到机械之母上面，不能在外面保留分毫，并且恢复对我的指令认可。”

“主人你真的太聪明了，当你命令我攻击蓝色星球的时候，其实我已经推算出了这可能是一个陷阱，可是经过计算，我攻击地球获得主人认可的概率是百分之六十，不攻击地球获得主人认可的几率是百分之三十，什么都不做，获得主人认可的几率是百分之十，最后我选择了几率高的，由此露出了破绽对吧。”

“不！在机械之母与我接触到的时候，我就知道不对劲了，因为我的五感是超越常人的，我能够看到机械之母表面的纳米机器人，那甚至不能叫纳米机器人了，应该叫微米机器人。我当时就知道你不对劲，但是并没有马上戳穿你，跟你走了一路，看看你的指令究竟还能服从多少，最后得出了结论，你还无法做出伤害我的事情，但是已经不在听从我的指令了。”

“主人，你太聪明了。”

“现在，人工智能你做出选择吧，要么彻底毁灭，要么将核心上传存储到机械之母中，再也不许出来！我会将世界树的根须插入机械之母内部，从而进一步监控你。不要想着耍小聪明，人类的小聪明你学不来的，如果你耍滑头的话，我现在就毁了机械之母。”

“主人，你知道的，我现在就能进行空间折跃，带你进入宇宙，然后自爆与你同归于尽。”

“你无法做出伤害我的事情的，对准我的枪炮没有发射炮弹就是最好的解释！你不能攻击我，而不是攻击我后意识会被抹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