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泽明坐在窗边,怀里抱着熟睡的儿子,目光穿透玻璃,落在窗外那如般柔软的白云上。他的思绪飘到了刘玉秀身上,想象着她此刻可能正在某个地方,撕心裂肺地呼唤着他和儿子。想到这里,高泽明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眼泪不由自主地滑落下来。
恋秀,这个天真无邪的小女孩,看到父亲流泪,连忙拿起纸巾,小心翼翼地擦拭着高泽明的脸颊。她天真的话语,像是冬日里的一缕阳光,试图温暖父亲的心。“爸爸,我知道你想爷爷、奶奶了。你以前没有和我们一起走的时候,我和妈妈也是这样流泪的。”高泽明听着女儿的话,心里更加难过,他明白,自己的泪水,不仅仅是为了远方的亲人,更是为了那个被命运无情拆散的家庭。
李梅走到高泽明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泽明,天下没有不散的酒席,人生的道路是坎坷的。在经历了这么大的风风雨雨,你应该明白,家才是温馨的港湾。泽明,不要想多了,各人有各人的命。”李梅的话,像是在高泽明的心湖中投入了一颗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
高泽明低声地说:“李梅,我感觉你做的有点过分了,我们带走儿子,对刘玉秀将会是生不如死的打击啊。”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愧疚和无奈。
李梅却笑着说:“泽明,你没有想过,假如刘玉秀带着儿子,将会是更大的麻烦。儿子也许成为她人生道路的绊脚石。”李梅的话,让高泽明感到一阵寒意,他意识到,这个世界,有时候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他苦笑道:“我是刘玉秀一生的罪人,今生难以回报啊!”李梅轻声地说:“泽明。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回到美国后,我们恩恩爱爱,和和睦睦,把儿女抚养成人。”高泽明无奈地点点头,感觉只有把一切希望寄托在儿女身上。
而此时,刘玉秀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她的眼睛缓缓睁开,四周是一片陌生的白色。她试图挪动身体,却感觉浑身乏力。她努力地回忆着过去的事情,突然,儿子被李梅抢走的情景像一道闪电划过她的脑海,她挣扎着坐了起来,嘴里喊着:“宝贝,宝贝……”
刘玉秀的喊声惊醒了迷迷糊糊睡觉的孙德海。孙德海连忙坐了起来,走了过去,扶着刘玉秀说:“秀,你醒了。”
刘玉秀望着憔悴的孙德海,声音颤抖地问:“海哥,我怎么在这里?宝贝呢?他在哪里啊?”
孙德海叹了一口气,轻声安慰道:“秀,你不要想多了,现在好好休息,静心休养身体吧!”
刘玉秀却哭着说:“海哥啊!儿子是我的命根子,没有儿子,我不知道怎么样活下去啊?”
孙德海安慰道:“秀,先养好身体再说吧!以后的事情,我们慢慢想办法。”他的声音充满了坚定和温暖,试图给刘玉秀带来一丝安慰。
刘玉秀不知不觉哗哗地流泪。心里对高泽明的无情,感到无比的愤恨。对李梅的残酷,感到深恶痛绝。刘玉秀越想越生气,对未来感觉一片迷茫。
刘玉秀,一个曾经充满活力的女子,如今却天天以泪洗面。她的悲伤如此深重,仿佛连时间都无法将其抹去。孙德海,一个深情而坚定的男人,天天好言相劝,用他的温柔和耐心,精心照料着刘玉秀。在医生的精心治疗下,刘玉秀的身体终于恢复了。然而,她的心却依然沉浸在无尽的悲痛之中。
出院的那天,孙德海开车将刘玉秀送回家。当她走进家门,看到墙上挂着的儿子照片时,她的心再次被刺痛。她望着儿子的照片,泪水不禁哗哗地流。孙德海看着刘玉秀这样的模样,心里暗暗发愁。他知道自己不能一直陪在她身边,但他也无法忍受看到她如此痛苦。
“秀,你一个人在家,我实在不放心。我看你还不如暂时去我那里住几天,也有利身体恢复。”孙德海温柔地说道。然而,刘玉秀却忧愁地摇了摇头。“海哥,我看还是不用了。我们孤男寡女独处一室,不知道风言风语怎么说。你让我以后怎么面对明。”
孙德海苦笑一声。“秀,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你竟然对泽明还心存幻想啊!”刘玉秀苦涩地说:“海哥,我和明是心心相印的,我相信他不会背叛我的。他早晚回来的。一定是李梅欺骗我的,也许明现在正在那里筹钱。”
孙德海想了一下说:“秀,我告诉你实情。但希望你必须挺住。”刘玉秀轻轻地点点头。“海哥,你放心,我什么事情都能挺住。”孙德海犹豫再三,终于说出了实情。“高泽明已经签字,明秀房地产公司由李梅父亲公司接管。所有债权债务也有他们负责。但是前提是高泽明同意去美国居住。所以,秀,你醒醒吧!再也不要有什么痴心妄想了。”
刘玉秀一听,懵了。她高声哭泣道:“高泽明啊!你怎么如此狠心啊?你让我以后怎么活啊?”孙德海轻轻地揽着刘玉秀。“秀,不要想多了。不管怎么样,还有我陪着你。”刘玉秀一听,爬在孙德海怀里哭道:“海哥啊!我真的不想活了。”
孙德海温柔地说:“秀,人的命天注定。你放心,不管怎么样,我都会陪在你身边,直到你愿意再次面对这个世界。”
在孙德海的耐心劝说下,刘玉秀终于答应去他那里居住。孙德海依然每天去公司上班,处理遗留的问题,而刘玉秀则在家收拾家务。随着时间的推移,刘玉秀的心也慢慢平静了下来。
孙德海处理完公司的事情,每天准时回家,陪伴刘玉秀逛街、看电视。他时而用眼睛偷偷地看着刘玉秀,而刘玉秀偶然用眼睛扫过来,四目相对时,她会慌忙躲开。孙德海心里有一股说不出的感觉,他知道,他对刘玉秀的感情已经超越了朋友的界限。
这天晚上,刘玉秀做了几个菜。孙德海看着丰盛的菜,兴高采烈地从厨子里拿出一瓶红酒说:“秀,今天晚上,我们喝一点。”刘玉秀轻声地说:“海哥,我不想喝。”孙德海说:“秀,酒可以麻痹精神。喝完了,可以早点休息。”刘玉秀说:“那好吧。”说着,递上酒杯。孙德海给满上了,两人开始喝开了。
刘玉秀喝着酒,望着外面的月光说:“把酒当歌,人生能有几回。”孙德海也糊里糊涂地说:“今日有酒今日醉,人生潇洒走一回。”孙德海看着刘玉秀红润的脸,感觉她特别的迷人。他摇摇晃晃地走了过去,用手摸着刘玉秀的脸说:“秀,你真漂亮,我朝思暮想能和你天天对饮。秀,你知道吗?你一直是我的牵挂。”
刘玉秀也迷迷糊糊地依偎在孙德海的怀里说:“海哥,我对不起你。”二人终于紧紧地抱在一起,相拥回到房间。
第二天一早,刘玉秀睁开眼睛,一看搂着自己的孙德海,顿时惊慌失措,慌忙推开孙德海。孙德海睁开朦朦胧胧的眼睛,微笑地说:“秀,你睡醒了?”刘玉秀用手蒙住脸说:“海哥,我们怎么可以这样啊?以后我怎么好意思出门见人啊?”
孙德海轻轻地推开刘玉秀的手,凑着刘玉秀的脸说:“秀,我孙德海现在是孤家寡人,和你一起何尝不可啊?秀,我们自小青梅竹马,现在能在一起,是上天的恩赐。我会珍惜我们迟到的感情。”刘玉秀苦涩地说:“海哥,我感觉实在对不起你。假如让徐琴知道了,以为我们早已经同居了。”
孙德海说:“我现在不管其他人怎么想,我只想和你生活在一起,白头到老。”刘玉秀叹了一口气说:“海哥,我真的不适合你。我知道你是一个好人。”孙德海用手捂着刘玉秀的嘴说:“秀,不要说了,我会好好地待你的。”说着,又吻上了刘玉秀的唇。刘玉秀木然地搂着孙德海。
自从和孙德海发生关系后,孙德海无微不至地关心,让刘玉秀慢慢忘记过去,慢慢抹平心头的创伤。刘玉秀从心里开始接受孙德海,决心和孙德海白头偕老。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暑假的时候,孙德海的女儿孙晓燕来到省城度假。孙晓燕,一个十一岁的女孩,正值青春期,心性未定,她的眼中闪烁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早熟和倔强。她的头发扎成马尾,随着她的动作摇摆,仿佛充满了活力。她的皮肤晒得微微发黑,脸上点缀着几颗青春痘,这是她正在成长的标志。
她的眼神里总是带着一种挑衅和好奇,似乎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不满和疑问。她的嘴角常常挂着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好像在嘲笑世界的荒谬。她的声音有时候尖锐,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决,有时候又低沉,好像在隐藏着什么秘密。
她对刘玉秀的敌意,不仅仅是因为刘玉秀占据了她的父亲,更是因为她觉得刘玉秀的出现,打破了她和父亲之间的特殊联系。她害怕失去父亲的爱,害怕刘玉秀会取代她在父亲心中的位置。所以,她用尽一切方法,想要赶走刘玉秀,想要恢复原来的生活。
然而,她的行为并不是纯粹的恶意,更多的是一种孩子气的任性和对爱的渴望。她用自己的方式,试图保护自己和父亲之间的感情,虽然这种方式可能会伤害到别人,但她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她只是一个需要爱和关心的孩子,她的行为,更多的是对爱的渴求和对变化的恐惧。
孙晓燕处处和刘玉秀作对。刘玉秀洗完的衣服,孙晓燕就泼脏水;自己摔倒的,说是刘玉秀推得;中午孙德海不在家吃饭,晚上回家,孙晓燕就哭诉刘玉秀不给吃饭。晚上睡觉,孙晓燕非要和父亲同床睡。
孙晓燕瞪着刘玉秀说:“你就是那个女人?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敢抢走我爸爸?”
刘玉秀微微一愣,她没想到孙晓燕会这么直接,她尽量保持着平静,说:“晓燕,我不是来抢走你爸爸的,我只是...”
“只是什么?”孙晓燕打断她的话,“你只是想当我妈妈?你以为你比我妈妈好吗?你配吗?”
刘玉秀的心像被针扎了一样,她深吸了一口气,说:“晓燕,我没有想过要取代你妈妈的位置,我只是...”
“只是什么?”孙晓燕再次打断她的话,“你只是想当我爸爸的女朋友?你以为你比我爸爸的女朋友好吗?你配吗?”
刘玉秀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强忍着不让它们掉下来,她知道,她不能在这个孩子面前示弱。她尽量保持着平静,说:“晓燕,我没有想过要取代任何人的位置,我只是...”
“只是什么?”孙晓燕第三次打断她的话,“你只是想当我爸爸的老婆?你以为你比我爸爸的老婆好吗?你配吗?”
刘玉秀终于忍不住,眼泪掉了下来。她知道,她无法和这个孩子沟通,她无法解释自己的感情,她无法让这个孩子理解她的痛苦。她转身想要离开,却被孙晓燕一把拉住。
“你别走!”孙晓燕说,“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配吗?”
刘玉秀转过头,看着孙晓燕,她的眼神里充满了痛苦和无奈,她说:“晓燕,我不知道我配不配,我只知道,我爱你爸爸,我爱你们。”
刘玉秀被孙晓燕搞得筋疲力尽,哭笑不得。孙德海偷偷地安慰刘玉秀,刘玉秀含笑解释孩子的做法可以理解。
孙晓燕看着一计不成,又是一招。这天早晨,孙晓燕出门,看见草丛上有一条很大的毛毛虫,孙晓燕小心翼翼抓了起来放入方便兜,偷偷地带回家。看见刘玉秀在忙碌,就把毛毛虫放在刘玉秀装手机的口袋里。
过了一会,刘玉秀的手机响了,刘玉秀匆匆忙忙拿起衣服,用手掏手机,一把抓住毛毛虫。刘玉秀一惊,慌忙拿出手,一看毛毛虫,顿时脸色剧变,手忙脚乱地抖落毛毛虫。孙晓燕看着刘玉秀惊慌失措的动作哈哈大笑。刘玉秀又气又恨,一把抓住孙晓燕。孙晓燕是拳打脚踢。刘玉秀气的用手一推,孙晓燕脚下一滑,头碰着茶几角上。顿时孙晓燕的血随着流了下来。刘玉秀一看,慌乱了,连忙走过去,想扶起孙晓燕。而孙晓燕拼命阻止,拒绝刘玉秀的一切劝说。刘玉秀无奈给孙德海打电话。
孙德海一听,不顾一切,开车风驰电掣地赶回家,看见孙晓燕满脸是血,心里说不出的滋味。而此时的孙晓燕看见父亲的回来,拼命地装可怜。刘玉秀拼命地解释。孙德海木然地挥挥手去医院给孙晓燕包扎。
刘玉秀进去看孙晓燕,孙晓燕不理不睬地说:“只要你一天不离开,我就会让你一天不得安宁。”刘玉秀苦苦地解释,孙晓燕无动于衷。不是一会说肚子疼,一会说喝水,把刘玉秀折磨的团团转。
孙晓燕又不停地在孙德海耳朵边唠叨告状,诉说刘玉秀对自己的虐待,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让孙德海难分真假。刘玉秀考虑再三,觉得自己实在难以胜任这个后妈的角色,于是决定离开。
刘玉秀给孙德海留下一封信,带着自己的东西,默默地离开了。孙德海回家后,看见刘玉秀的信,只见上面写道:
海哥:
我的心爱的海哥,当你看见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走了。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也不要去找我,我有心离开,就不会让你找到我。
和你在一起生活的这段时间,是我这一生中幸福快乐的时光。这份不该开始的爱,我如此贪心地开始并拥有了这么长的时间,我已经很满足了。
对你的爱,从没有贪图你什么,更没有和你要什么。我只希望这份爱能带给我们彼此人生中最美好的一份回忆。我不想给孩子带去更多的伤害,更不想伤害你。所以,我走了。
如果你真的爱我,真的懂我,就请成全我现今的离开。你一定要好好地爱惜你自己,好好地经营你的事业,好好地去爱你女儿。无论我在何方,我都会虔诚地为你祝福,你的幸福,你的平安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海哥,祝福你!好好地珍重自己!
孙德海看完,泪水已经婆娑。他连忙拨打刘玉秀的电话,但已经关机。他开车四处寻找,认为刘玉秀可能去的地方,也没有发现踪迹。孙德海望着苍天,高喊道:“秀啊!你在哪里啊?”
孙德海的心像被撕裂了一般,他无法接受刘玉秀的离开。他明白,刘玉秀的离开是为了他们三个人好,但她却独自承受了所有的痛苦。孙德海决定,他一定要找到刘玉秀,他一定要告诉她,他爱她,他不能没有她。
孙德海开始了他的寻找之旅,他走遍了他们曾经一起去过的地方,他找遍了刘玉秀可能去的地方。他不断地寻找,不断地呼唤,但刘玉秀就像消失了一般,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孙德海的心越来越沉重,他开始怀疑,他是否真的能够找到刘玉秀。他开始害怕,他害怕刘玉秀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
你可知,谁的夙愿在那千百年前的泪靥上悄悄的绽了一朵莲,开在佛说中的那一页经卷上,
恐我眷这千万次的匆匆回眸也难候这片痴情云霄?
你可知,谁的银筝上缓缓的弹唱了一曲筝瑶,飘散在那道千百年前的红尘幽梦上,吻不住来世茫茫,吟了一生情深款款?
你可知,谁的火烛银花触目了江花秋月流,闹几重凉风,不待旧事惊心想,却荡了我昨日缱绻在那千年前的一弯月色朦胧?
故良如花似梦,染几波春花秋愁,尽笑不尽几多东风痴恋一眼温柔?
我看月色朦胧,匆匆流淌一夜也只是华秋,为何,为何上邪要了你这一双春波眼,点了你愁万千?
我只是听说,柳月树下有幽梦,漫漫独自过。银屏扇下看你泣泪铜镜守,
一颦一蹙,点点珠珠,盈盈剜刻我心。
若今夕我也添案妆一束,你能不能与我一起去看烛龙火树争驰逐?
我紧紧的攒怀手里的一卷诗笺,一弘清泪,两案诗行,我亦铺一卷长书,挥一弋纸香墨染,侍读你那千年情世的悲鸣,情意难酬。
我只是听你说,酒从别后疏,泪向愁颜出。
你是不是还在望花市灯如昼,月上柳梢头,叹月灯依旧,却不
见去年人,泪独自悄悄流,湿了你春衫袖。
不知斜风细雨,留恋处为谁驻留,春总恼人心忧?
我静静的为你折一支梨花带雨,数一生落寞等候,这样够不够?我只是听你说,十二阑干,闲阑倚遍千般愁卧,闲愁路来,天也不管亦对亦错,
纵是风和日暖也苦笑了春风,叹一段莺莺燕燕婉婉而歌。你也只是说“东君不与花为主,何似休生连理枝”。
谁伏颜长痛,花雨梦,几多情,魂依今生,哭不尽情肠,述不完心殇。
你也只是说“娇痴不怕人猜,和衣睡倒人怀”。昨日花落,岁月醉人。
谁曾在千年前与你并肩斜阳,读你字字凄怨,泪滴楚楚。你也只是说“把酒送春春不语,黄昏却下潇潇雨”。
烟雨霏霏,岁月荏苒,千丝万缕也惜青春去,我也只是静静的搁浅眼角的忧伤,陪你唱一曲。
我抚琴于月下,三千弦丝,我燃一驻青灯在流觞的光影里为你轻轻的弹奏一曲,
在溢香如墨的花影里我悄悄的执一卷清笔,在素白若水的烟色我藏了欲颦还休的心语,故人你可知我?
一端岸弦凄凄唱梁,涟了几滴空阶飞雨,碧瓦重檐,惹起层层伤心。
谁在千年前对酒樽前,述一段寂寞阑干,恨了从从,落了一段如今的千锦话中,心染忧了我这般豆蔻如诗的年纪。
蓝田日暖,晚风凭阑千千唱,纤陌花开婀娜,我欲与你同饮一杯清酒缓缓入肠,
醉眼朦胧书香泪,看春秋花落,诗卷上的那一阙城关下可是你向我徐徐走来,释我温柔?
寄谁,寄谁一段相思入肠,埋藏在这一叠深蓝的笺纸中,泪叹一世凡梦,任红尘踏古。
我自寻了这一季千年梦魇,携这一世繁华文字,定向你要了那位才郎情话,怎堪你一人独自离守?
望不断江水悠悠,湾不断几许碧波愁,天青色蘸满了如烟日落,此年又错湾几经梦断残年,我亦在眉央里任凌乱的文字在眸底展尽心酸,回望凝眸。
梦入哪朝,谁添一笔“玉减翠裙交,病怯罗衣薄。不忍卷帘看,寂寞梨花落”,泪眼婆娑。
我在那朝千年年前的案端,我画一滴朱砂,站在前尘茫茫的人海里与你相遇,浅笑,一笔风月沉雁,静花无眠。
问,如水的红尘,谁,伫立在杨柳河畔缘,痴等着谁?谁,伫立在蒹葭苍苍旁,用半笺清香,绕过谁的身旁?谁,伫立在《断肠集》的词香里,熏染篇篇愁字流水长?
一盏青灯,几句忧伤,在梦谣里我浅浅的歌唱,谁染了我墨韵上的那一笔刹那婀娜,繁华依旧。
作揖阑干,西风尽阙,我亦知水中花,晓镜中月,纵我魂依今生,一切终将逝去,
我欲留那一婉永恒的凄美小令,等你千年。
一朝风月,花期如梦,湮灭几世清莲,凝落在谁的指尖?
我欲挣断情弦,难唱赋,为你,我割一段青丝缓缓飘落,朝朝暮暮。
我可否问你一句:你若在,可否入我一段千年梦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