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醉酒同床

天长日久，刘玉秀慢慢习惯了歌厅的生活。天天白天睡觉，晚上去歌厅上班，由于刘玉秀的模样很清纯，身上也自然的散发出一种很文静的书卷气，每天被选中的机会很多，面对灯红酒绿，笑场欢爱的游戏人生，刘玉秀强按住心底的苦涩，就这样强颜欢笑，麻木不仁地堕落到红尘里。这一天晚上，刘玉秀例行公事般得化好妆，就和晓馨相约着一起去歌厅上班了。由于时间还早，晓馨她们开始打麻将了，刘玉秀在旁边，默默地点了一颗烟，看着晓馨她们一边打牌还一边互相嬉闹着。

过了大概一个小时，歌厅领班张大姐就到屋里来传话:“姑娘们，来客人了，大家出来

吧。”于是，众姐妹随手一推麻将，刘玉秀也站起来和姐妹们去接待客人了。

来到房间门口，众姐妹都嬉笑着一字排开。这个时候的刘玉秀，早就习惯了这样被客人品头论足的挑拣，也没有了起初的羞愧和胆怯，心里也早就看惯了来此寻欢作乐的客人的嘴脸。

此时三个男人抬起头，逐一看着眼前的姑娘。刘玉秀淡漠地扫视了客人一眼，却被一双深邃的眼睛探过来的目光定住。刘玉秀心里一惊，仔细的打量了一眼盯住自己不放的那个客人，顿时惊慌失措起来。

刘玉秀抓住晓馨的胳膊低声说道:“姐，遭了，我遇到熟人了。”未等晓馨回话，刘玉秀转身就要逃离房间。

刚拉开房门，正要夺路而逃的时候，刘玉秀的一只手就被起身追来的男人拉着，顺手一带，刘玉秀就被那位客人带入怀里。刘玉秀使劲挣脱客人的怀抱，仓惶的低着头。这个时候，晓馨赶紧走过来，对那个客人说道:“大哥，你别这样。我妹妹不懂事，你千万别计较。”说着就想把刘玉秀护到自己身边。不曾想自己也被那个客人推开，晓馨一个趔趄，刘玉秀惊呼一声:“姐姐，你没事吧!”看到晓馨在其他姐妹的搀扶下站稳身子，刘玉秀用开了被客人紧紧拽住的手。

这个时候，就听到那个客人急切的问道:“刘玉秀，真的是你吗?你怎么在这里?”

刘玉秀不敢抬起头，低声地说:“先生，你是否认错人了?

孙德海用手抬起刘玉秀的脸，仔细看了一眼说:“刘玉秀，你不要骗我了，我一直在找

你。

刘玉秀手忙脚乱地想离开，孙德海却紧紧抓住刘玉秀的手不放，急切地对领班张姐说:“我点她!”

随后，孙德海又回过头对一起来的两位朋友说:“王总，刘总，你们随意点!”孙德海的朋友看出倪端，就顺带点了晓馨和另外一位小姐，然后领班张姐就带着其他姐妹退出了房间。

孙德海放松了刘玉秀的手，在晓馨安抚提醒的眼神示意下，刘玉秀迅速平息了一下激动的情绪，默默地坐了下来。

孙德海盯着刘玉秀说:“刘玉秀，你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你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会到这种地方来?\"

刘玉秀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笑意盈盈的地孙德海说道:“先生，来这里都是玩的。相逢不问来处，及时行乐最好。来，小女子敬哥哥一杯!”说着就伸出手想去倒酒。

孙德海站了起来，一把拉起刘玉秀说:“刘玉秀，你别闹了!好好的和我说!要不你跟我出门去说。”说完就要拉刘玉秀出门。

刘玉秀拼命地挣扎，晓馨一看情况不好，就笑脸相对，对孙德海说道:“哎呦这位大哥，我妹子不出台。我妹子不懂事，有什么事大哥你多担待。妹妹你也和大哥好好的说话，大家都是来开心的，别闹的不愉快!”说完，晓馨笑嘻嘻的站在两个人中间当和事佬，左右牵着两个人的手，继续笑嘻嘻的低声对刘玉秀说道:“妹妹，有话好好说。别把事闹大，要是让看场的通知给老板，你会遭罪的。'

刘玉秀默默地点点头，随后立即平复了情绪，换了一副笑脸继续敷衍着孙德海。孙德海红着双眼把刘玉秀拉到另一边，刘玉秀笑着端起酒怀，对孙德海说道:“先生，我们来喝酒。这里没有什么刘玉秀，我也不认识，也不问那么多。来，我们一起喝酒。”说完，刘玉秀就抬手喝了一杯酒，先干为净。

孙德海心疼的按住刘玉秀要继续倒酒的手，深沉的说:“刘玉秀，我知道你心里肯定有难言之处，可是我一直拿你当亲妹妹看待，你真的不知道你走了以后，我的心里有多苦吗?我时时刻刻盼望能遇见你。”孙德海越说越激动。

一开始，刘玉秀还能按捺着心里的慌乱听着。但是随着孙德海的诉说已经藏起来的往事此时却历历在目，伤心中，刘玉秀就情不自禁流下了泪

孙德海看到刘玉秀无声的哭泣，更是心疼的无以复加。激动的对刘玉秀说:“玉秀，我就知道是你!我知道你受了很多苦，心里也有很多的委屈。你跟我走吧，我不能让你在这样的地方糟蹋自己!”

这个时候，刘玉秀也知道没有假装的必要，就对孙德海说道:“海哥，请你忘记刘玉秀吧，原来的刘玉秀已经死了。”

孙德海连忙说:“玉秀，你在我心中永远纯洁无暇。你跟我走吧，离开这个地方。”

刘玉秀轻轻地摇了摇头说:“海哥，我永远记住你的好，你好好地过你的日子。”不管孙德海怎么样劝说，刘玉秀还是一意孤行。

孙德海问刘玉秀现在居住在那里，刘玉秀也是只字不提。最后，孙德海在和朋友们离开的时候，将自己的地址和手机号码告诉了刘玉秀。

刘玉秀望着孙德海远去的背影，情不自禁泪流满面。晓馨看见后，连忙问刘玉秀怎么了。

刘玉秀凄然的笑了笑，摇了摇头说:“姐，他是我自小一起长大的孙德海!”晓馨若有所思的张了张口，却没有再说什么。

看到刘玉秀呆呆地站立着，晓馨默默地上前抱紧刘玉秀，凄苦的说:“妹妹，这都是命!谁让我们的命这样苦啊!”

和孙德海这次的意外见面，令刘玉秀在接待客人上有了避讳，尽量避免让熟人看见。晓馨理解玉秀的难处，自从之后也是更加细心照应着玉秀。这天，刘玉秀被告知有客人指名点姓的让自己作陪。刘玉秀一听，以为是孙德海，心里非常的紧张，就以身体不舒服为由，推辞不去。领班张姐的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厉声说

道:“牡丹(刘玉秀在歌厅里的艺名)，这伙客人就是来点你的台场的。既然做了这行，你就没有选择客人的道理。

晓馨笑嘻嘻地对张姐说道:“张姐，我妹子是和你开玩笑的，这么长时间了，谁还不知道这点事啊?我妹子是看你太忙，开个玩笑调节一下气氛呢。

说着暗地里对刘玉秀使了个眼色，刘玉秀赶紧也面带笑容，冲着张姐笑道:“张姐，我这不是还补着妆吗?我要化的更好看一点才能哄那些男人开心啊!”张姐听了这话，表情也不那么严肃了，赶紧催促着刘玉秀去接待客人。

晓馨体谅玉秀的难处，就陪着玉秀一起去接待。进了房间后，忐忑不安的刘玉秀一看客人不是孙德海，稍感轻松。但是眼前的客人，个个都是脸露凶险的彪形大汉，刘玉秀和晓馨心里同时都有了一种说不出的讨厌感觉。相互对视了一下，彼此鼓励的笑了笑，横下心就迎向客人。

坐在中间的一个男人对着刘玉秀挥挥手，说道:“牡丹，过来坐。\"

刘玉秀笑脸相迎，无奈的挨着客人落座。那人看着文静的刘玉秀，露出了狰狞的笑容，随口就对旁边的兄弟们说道:“看看，这里的牡丹模样长的多可人，我听说还是名牌大学生那”说完，顺手就在刘玉秀的脸上摸了一把。

众人哈哈大笑，刘玉秀按捺住心里的反感，看到男人嬉笑着将一颗烟放在自己的嘴里，刘玉秀就强颜欢笑地给他点上了烟。

此时，震耳欲聋的歌声响起，那个男人将手伸了过来，一把搂住刘玉秀，刘玉秀端起酒杯，不着痕迹地脱离客人的怀抱，笑着让客人喝酒。那男人让刘玉秀喂给他喝，刘玉秀也顺从的照办。刘玉秀起身正欲给客人点歌的时候，那男人抹了抹嘴，顺手又把刘玉秀拉入怀里，蛮横的拉下刘玉秀裙子的上装，顿时刘玉秀上身就成半裸的情况。

客人的一只手伸了过去，刘玉秀惊呼连连，拼命地躲避着。其他客人看到这样的情况，都见怪不怪的还都饶有兴趣的哈哈大笑起来。晓馨在另一边让其他两位客人按住灌酒，脱不开身。

刘玉秀拼命地挣扎着，苦苦地哀求着客人，说自己只陪唱不卖身。那人听了后哈哈大笑着

说:“到这样的地方来，就是图个痛快的，老子花了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说完，就附身把刘玉秀压倒在沙发上。

刘玉秀高声呼喊着:“先生，我不卖身，我今天不坐台了，请你换个别人吧。

那人狞笑着压住不停挣扎的刘玉秀，冷笑着说:“今天我就看中你了，必须好好地陪着老子，否则休怪老子不客气。”眼看着刘玉秀的衣服就被脱下，刘玉秀挣扎无望，张口对着男人的肩膀咬了下去。

那男人吃疼放开了刘玉秀，刘玉秀滚落到地上赶紧把被拉下的衣服重新穿起。那男人恼羞成怒，棱起狼狈不堪的刘玉秀，抬手就给了刘玉秀两耳光，登时其他的人也看呆了，马上关了音乐，赶紧劝架。晓馨这时才得以脱身，赶紧挣脱两位客人的纠缠，把被打倒在地的刘玉秀扶起来。

吵闹声惊动了外面的服务生，推门进来了，看见那样的架势，赶紧拉开 心平气和地说:“先 生，您别生气。大家都冷静一点，有话好好说。”

那客人气哼哼地说:“你们这里都是什么东西?臭婊子，给脸不要脸。老子想玩你，是看得起你。臭婊子，敢咬老子!今天我非收拾收拾你!”说完，又要冲上前去拉刘玉秀。

这个时候，领班张姐赶到这个房间里，挡在客人和刘玉秀的中间，笑嘻嘻地对着客人说道:“哎呦呦，这位老板，别动气，别动气!我看看这是谁这么不知好歹冲撞了您!”

随后又满脸堆笑的对客人说:“先生，大家来这样的地方，就是图个快乐，何必生气啊，来，我给你倒上酒，陪个不是。”说完，将酒杯端了起来，那人反手一推，酒杯登时脱手而下，只听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张姐的笑也凝结在脸上。

那人冷冰冰地说:“实话告诉你们吧，我把兄弟可是扫黄办公室主任，今天这个牡丹要是不好好伺候好我们哥几个，以后的日子可有你们这个会所受的。”说完，就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发型，坐回座位翘起了二郎腿。

领班张姐赶紧跟上去，给客人点了一颗烟，媚笑着说:“哎呦呦，我倒是谁大驾光临来。原来是自家人啊!”

客人傲慢的打断张姐说:“谁和你是自家人?小心说话，别惹祸上身!”

张姐也不恼，依旧笑嘻嘻的说:“这位大哥当然不会认识我这样的无名小辈，我也不敢高攀大哥。不过，我们王建军王总可是和大哥一家兄弟

啊

张姐的这番话，让恼怒的客人的表情有了缓和的变化。张姐察言观色后，立即又附身对客人说:“这位大哥你也别生气，牡丹不是不伺候大哥，是她今个亲戚在身的，沾上多晦气。再说了，即便是她有心伺候您，就咱们这么近的关系，我也不同意啊。”

那客人顿时恼怒的说道:“那她还坐台干什么，还咬老子一口。”

张姐立即用兰花指点了一下客人，媚笑着说道:“牡丹来陪你，这还不是大哥您钦点的吗?牡丹也是怕惹大哥不高兴，这不也是乖乖的来陪你了吗?您大人大量，就别和她计较了。我再找几个温柔漂亮的美女，来陪好大哥，还不成吗?”

一番话，让客人也不好再为难刘玉秀。可是客人也心有不甘，抚弄着疼痛的肩膀说:“今天的事我可以不计较。但是这个娘们咬老子这一口，这笔账怎么算?\"

张姐笑嘻嘻的说:“大哥，您们来这里都是图乐的，牡丹今个得罪您，她不能伺候您，我让她对你喝酒赔罪成不?”看到客人没表示，张姐立即使眼色让刘玉秀上前来喝酒。

晓馨搀扶着狼狈不堪的刘玉秀，默默地走了过去，倒了满满一杯酒，端起来冲着客人说道:“先生，真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向你赔礼道歉。”说完正要喝了那杯酒。

却被客人笑着拦下刘玉秀的酒杯，阴沉的说道:“你要真有心对我道歉，就要遵从我们这边的规矩。”说完，就对旁边的兄弟使了个眼色，立刻就有一个兄弟开了一整瓶的烈酒，放到酒桌

刘玉秀和众姐妹都不解的看着客人，客人冲着刘玉秀说:“喝吧，喝了这一整瓶，今天所有的事情都一笔勾销。”说完就面无表情的坐在沙发

上

晓馨不安地握住刘玉秀的手，刘玉秀沉默了几秒钟，拿起那瓶酒，对客人说道:“先生，请你大人大量，这瓶赔礼道歉酒我喝!”说完，刘玉秀就仰起头把那瓶烈酒喝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刘玉秀把空酒瓶放到酒桌上，笑着对客人说:“我喝完了，先生你接受我的道歉了吧。”那人挥了挥手，晓馨赶紧在张姐的示意下，搀扶着刘玉秀退出了那个房间。

出了房间，没走几步路，刘玉秀走路就开始摇摇晃晃，醉意朦胧了。晓馨搀扶着刘玉秀快速的到了洗手间，立刻给刘玉秀吃了一粒药丸，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刘玉秀就开始哗哗的吐。

晓馨轻柔地上下抚弄着刘玉秀的后背，并柔声安慰着刘玉秀:“妹妹，你再撑一会，我刚才给你吃的是催吐药。你喝了那么多烈酒，你必须要全吐出来，不然你的身体要毁到这场酒上。”刘玉秀听着晓馨的话，不知是伤心，更不知是感动，自己的眼泪也顺着脸颊行行滑落。

等刘玉秀吐完胃里的酒液，晓馨把刘玉秀安置在等客间里，给刘玉秀整理好凌乱的头发和衣服要和领班请假把刘玉秀送回她们的住所。

刘玉秀摆了摆说:“姐姐，我没事，一会我们就下班了。你先去忙，我在这里静静地坐一会，等下班后我们一起回家。\"

晓馨担心的说:“你有事吗?要不我一起陪你坐一会。”

刘玉秀说:“我没有事，你快去忙，别让张姐不高兴。”晓馨听着张姐呼唤自己的声音，无奈地离开了。

刘玉秀环视着等客间凌乱的麻将桌，又看着外面灯火辉煌的夜空，想起死去的父母，以及自己坎坷的人生，还有今天难堪的遭遇，刘玉秀不禁悲上心头，黯然泪下。

胃里一阵紧缩，刘玉秀又冲进洗手间，又呕吐起来。颓然地坐倒在地，醉意朦胧的刘玉秀，迷迷糊糊摸出身上的手机，就拨通了孙德海的电话。电话刚一接通，就听到孙德海的声音:“喂，你好，请问你是谁?”

刘玉秀流着泪，隐忍着没吭声。孙德海顿了一秒钟，立刻又在电话里问道:“玉秀?是玉秀吗?一定是你!你怎么啦，说话啊?”

此时，刘玉秀再也忍不住了，对着电话就失声痛哭起来。孙德海变得更加焦虑，急切地问

道:“玉秀，你到底怎么啦?快和我说啊!你现在在哪里?\"

刘玉秀抽咽着说:“海哥，今天我碰见酒婊子了，我心里很烦，我不想活了。”

孙德海说:“玉秀，你别做傻事，你在哪里，我来接你。”

“你不用来，我还在歌厅，一会儿我就下班了，我和晓馨姐一起回家。\"

孙德海心急的说:“你别骗我，千万别做傻事。你在那里等我一下，我马上就过来。”说完就挂了电话。

刘玉秀瞪视着手机，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忙音，机械地站起身，就冲着歌厅门口走去。到了门口，经了一阵风吹，头晕目眩的刘玉秀一下子就坐倒在歌厅门口，看着来往行驶的车辆，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

孙德海匆忙出门，伸手拦了一个出租车，很快就来到了歌厅。三步并做二步，来到了刘玉秀跟前，轻轻地摇醒了刘玉秀。

刘玉秀睡眼朦胧地看着孙德海，笑嘻嘻的问道:“走开，别碰我!你是谁啊!”

孙德海真是又气又恨，扶起了刘玉秀说:“起来，玉秀，我送你回去。”

刘玉秀摇了摇头说:“回去?回到哪里?我没有家，我回哪啊?”

孙德海安慰道:“玉秀，你清醒点，这么晚了，别坐在这里，对身体不好。”

刘玉秀说:“你走吧，不要你管我。我用不着谁同情!”说着挣脱了孙德海摇摇晃晃地向马路中间走去。

孙德海一把拉住刘玉秀，随手喊了一个出租车，不容分说的就把刘玉秀推上了出租车。在车上，刘玉秀又睡着了。孙德海不知道刘玉秀的住所，也不知道该把刘玉秀送到哪里。考虑再三，孙德海就决定在工地附近找一个宾馆，先让刘玉秀住下，其他的事情等待明天再说。

孙德海把刘玉秀领进宾馆，轻轻地给刘玉秀脱下外套，盖好被子。看着刘玉秀睡熟的模样，孙德海站起身刚想离开，不知道是刘玉秀梦话，还是现实，就被刘玉秀拉住了手，并听到刘玉秀说:“你不要走，我害怕。”

孙德海无奈地坐到床前，轻轻地反握住刘玉秀的手说:“玉秀，你安心睡吧，我不走，我陪你。”刘玉秀模糊地说:“我冷，抱抱我。”说完不容分说，一把搂住孙德海。孙德海只好紧紧地抱住刘玉秀。

第一次和心仪的女人这么亲密的接触，孙德海非常激动。但是孙德海还是极力的克制着自己，他不想趁人之危，更何况自己也是有妻子的人。可是这个时候，刘玉秀又把身体紧紧的贴向自己，嘴里还喃喃的说着:“你终于来了，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抱我，爱我!”然后刘玉秀的唇就噌向自己的脸颊，闻着刘玉秀身体散发出的馨香。

孙德海感到一团火，猛的冲向自己的脑门，孙德海再也克制不住自己，反身就压住刘玉秀，深深的吻了下去。刘玉秀也热烈的反应自己，双手温柔的抚弄着孙德海宽厚的胸膛，孙德海再也不管不顾，也不再想什么，带着满腹的爱恋和疼惜要了刘玉秀。

一场欢爱**过后，孙德海紧紧地抱住已经进入梦想的刘玉秀，怜惜的抚弄着刘玉秀的秀发，从心里思考着如何给刘玉秀安排个幸福所在。回想着和刘玉秀的种种往事，孙德海打定主意要和老婆离婚，娶了刘玉秀，让刘玉秀和自己幸福快乐的在一起生活。

第二天，头疼剧烈的刘玉秀，终于幽然醒来。孙德海深情地看着刘玉秀，刘玉秀错愕地看着孙德海，惊吓起身，却又立刻惊慌的躺下身，怎么回事，自己竟一丝不挂的躺在孙德海的怀里？!

孙德海温柔的对刘玉秀说：\"秀，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刘玉秀睁大双眼，仿佛没听见孙德海的问话，很长时间没说话。

刘玉秀的反应让孙德海很不安，孙德海伸出胳膊想再去拥住刘玉秀，刘玉秀却大声惊喊：\"别碰我！你走开！\"

孙德海慌乱地说：\"玉秀，你别这样！\"刘玉秀立刻打断孙德海说道：\"你别说话，我什么也不想听！\"说完，立刻起身快速的穿上衣服。

孙德海着急地拉住刘玉秀，急切地说道：\"玉秀，你别这样，你听我说！难道你真的不记得昨晚的事情了吗？\"怕刘玉秀误会自己，也担心刘玉秀做出什么傻事，孙德海蛮横地将刘玉秀圈在自己的怀抱里，急切而又快速的把昨晚的事情和刘玉秀说了一遍，刘玉秀静静地听着，没有任何的表示。

孙德海诚恳地对刘玉秀说：\"玉秀，多年来我对你的感情一直都没有变。你相信我，我是真心爱你的，你等我一段时间，我马上回家和老婆离婚，我一定娶你，我会好好的爱你，不伤害你，我一定让你过上幸福的生活。\"

很长时间的沉默后，刘玉秀才幽幽地说：\"海哥，忘了这件事情！\"

孙德海着急地说：\"不！玉秀，你知道我是一直爱你的，我也是真心爱你的啊！\"

刘玉秀苦笑了一下说：\"海哥，我们有缘无份，你走吧，我不会埋怨你的。\"

孙德海想上前再次搂住刘玉秀，刘玉秀却用手挡住了说道：\"海哥，昨晚的一切就让它过去吧，好好地过你的日子，我不爱你，请你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我本就是个苦命人，幸福，对我来说是很奢侈的东西。我不奢望什么！\"孙德海还想说什么，刘玉秀却转身拉开房门，快速地离开了。

望着刘玉秀匆忙离开的背影，孙德海难过的坐在床上，无言地从枕边收拾起刘玉秀掉落的几根秀发，心里无声感叹：造物弄人，难道这一切都是一场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