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司言你要是脑子有病就回去吃药别在这发疯。”
人走了包厢里也只剩下他们两人。
池姷柠也不压着脾气,在外人面前她看在奶奶的面子上,不想闹得太难看,一再地忍着脾气。
反倒是给了他蹬鼻子上脸的机会了。
“你看我不顺眼,我看你也不顺心。
但你能不能做事成熟稳重一点。不要总是闯祸后等着别人来给你擦屁股。”池姷柠这样训斥他几句,还是为奶奶着想。
谢家,谢华只在意结果,不在意过程。
谢老心都不在他身上,犯了错便要将人丢的远远的。
到头来为谢司言收拾烂摊子操碎心的还是奶奶。
哪怕她和谢家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但她始终把谢老夫人看做自己的亲人。
谢老夫人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如从前,基础病一堆。
老夫人还有先天性心脏病,这要是被谢司言气一下。
池姷柠都不敢往这边想。
劝解的话谢司言若是能听进去,那他就不叫谢司言了。
“池姷柠,你有什么资格说这样的话怎么你还以为你是我的女人。”谢司言站起身将酒壶“嘣”地摆在她面前。
“你不是想要回到我身边吗?不必在做些上不了台面的事情,我给你一个机会。”
他嚣张鄙夷,全身上下都透着厌恶,一个女人既然嫁人了,连最基本的贞洁都不能保持。
恬不知耻地去勾引谢暨白,闹得人尽皆知,唯独把他当成猴一样耍。
“今天我开多少酒你就喝多少酒,喝到我满意,我就给你讨好我的机会。”
他双臂环抱,俯视盯着她,眼神里的高傲毫不掩饰。
池姷柠起身伸手接过酒杯。
“看来你想的很清楚,池姷柠别在我面前演戏你什么样的人,我一清二楚,装的再怎么清高,也不能掩饰你的龌蹉和不堪。
你早就该这样,何必伪装成瑶瑶,你以为我不知道当初在天柱山……”
“真够恶心的。”池姷柠毫不犹豫地将杯中的酒泼在谢司言的脸上,她抬手撩开面上的碎发,眼神里是厌恶,“谢司言你在多说一个字我都要吐了。”
她是给奶奶的面子才和他说这么多,他倒好蹬鼻子上脸。
“谢司言,你是不是有什么妄想症,大白天的你还在做梦。”真以为她还是从前,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她抄起红酒瓶,“不会说话就找个老师好好教教你。
宋悦瑶她把你捧在手心里,你就以为全天下的女人都喜欢你。
你可真自恋,自恋是种病,需不需要我给你介绍医生。”她一步一步靠近谢司言,“谢司言,从刚开始你就阴阳怪气,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什么破山。
我爱爬山管你屁事,怎么她宋悦瑶爬山,全天下的人都不能爬山呗,爬山就被说成模仿。”她抬手将红酒从谢司言的头上倒下去。
“喝酒,我请你喝。”
红酒顺着谢司言的发丝划过他的脸颊,阴郁笼罩在他身上。
谢司言咬紧牙关,怒火随时迸发,他一字一句地开口,“池、姷、柠”
池姷柠丝毫不在意,他最会的就是无能狂怒,“怎么想动手?”
吼人、威胁、动手。
谢司言的三部曲。
她太熟悉谢司言了,这里是公共场合,谢司言真动起手,她根本不带怕的。
谢司言冷笑一声,舌尖舔过嘴角的酒渍,一双眸子带着血色,“池姷柠,敢做不敢当,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还真是你的风格。”
他撩开额前的碎发,扬起的眉眼里是嘲讽和戏耍。
“你这么想要模仿瑶瑶,图谋的不就是谢家的资金吗?
池家苦苦支撑到现在应该是极限了吧。
怎么谢暨白不愿意搭理你,才想来找我。
你们池家打的一手好算盘。可我谢司言难道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他拿起一旁的酒瓶,掩面而笑,“你要玩,我奉陪到底。”
他“嘭”的一声,一酒瓶砸在池姷柠的脑袋上,鲜血混着红酒,一时间分不清滑落的是酒还是血。
池姷柠有些踉跄,她显然没有料到谢司言会有这个动作。
混合着血水的酒迷糊着她的眼眸,视线变得有些模糊,她随意地擦去,眼前这才有片刻的清晰。
“谢司言,你要是有狂躁症,就去治病。”
她现在这种情况最先要做的就是止血缝针。
艹
她就知道遇到谢司言她准没好事,这下麻烦了,头上有伤,她该怎么和母亲解释。
“想逃?”谢司言眼神里闪过戏谑,眼神里池姷柠的背影在不断地缩小。
下一秒他猛地从后勒住池姷柠的脖子。
视线里她的身影被放到最大。
疯狂在他的眼里荡漾。
“池姷柠,被戳穿了就想要跑吗?做了婊子就不要给我里贞节牌坊。”他手中的力道随着池姷柠地挣扎不断地锁紧。
“你不是想要勾引我吗?怎么临阵脱逃。
还是说你打算换个人选?你这样的人最耐不住寂寞。
医院里你和林辰眉来眼去,私下里又和张泽睿暧昧不清,在国外留学,还不忘和白男勾搭。
回国后,又不敢孤寂,勾引丈夫的小叔。
池姷柠,向你这样天生贱的女人真是少见啊。”
池姷柠被掐的有些呼吸困难,她猛地拍着谢司言的手臂。
踏马的。
这是喝多了,在这里和她耍什么酒疯。
再这样下去,她真要被谢司言掐死了。
她挣扎着勾住一旁的酒杯,猛地朝门上砸去。
“嘣”的一声巨响。
屋外来回上菜的服务员被吓的一惊,这动静要是在他们酒店出了事,可就不好看了。
服务员连忙敲门,“客人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呜呜……”池姷柠挣扎着开口。
谢司言压低声音在其耳边低语,“怎么想要求救?”
他眼神盯着门,“池姷柠,你就是太自信了,也太天真了。
自以为是了解我,你知道吗?这是你犯下最大的错。
你让张泽睿带走乔伊的时候已经命中注定会落在我的手里。
你给我的耻辱,我当初就说过要加被的还给你。”
他淡定地捂住池姷柠的嘴,对着屋外的人说道,“不小心杯子掉地上。让人把钱算在我谢司言的头上。”
谢司言,这个名字谁不知道。
没人会在这个时候触他的霉头。
“好的,小谢总,我不知道是你,刚才多有打扰。”
池姷柠听着远去的脚步声,心沉入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