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7章 赤血前夜

夜行司正堂里，灯火摇曳，沈夜坐在桌边，手里攥着木牌，嘴里叼着根从魏长风那儿顺来的烤鸡腿，嘀咕：“这假期是彻底歇不下了，星门三天后血祭，我这从四品副使真是天生的拼命命。老天爷，你给我这本事，好歹让我多啃几天鸡腿啊！”

魏长风晃着酒葫芦走过来，拍拍他肩膀：“小子，别抱怨了。陛下昨儿听了我汇报，调了五百御林军，三天后直奔赤血谷。你这北斗传人，星门冲你来的，躲不过。”

齐若兰提着一篮子烧鸡乐呵呵走进来：“小兄弟，命硬得很！姐姐给你带好吃的，吃了有力气，三天后砍那星门一票！”

沈夜苦着脸：“齐姐，你这烧鸡是好，可我这命硬得邪乎，假期刚剩俩月，就又得拼命！那黑影说啥‘血脉是钥匙’，我这副使不想当钥匙啊！”

林疏影冷声道：“不想也得当。星门借天机教根基，血祭开石碑，冲的就是你的北斗传承。昨儿审那黑影，他咬牙不说主子是谁，可提了句‘星辰归位’，跟你的木牌一个味儿。”

沈夜一愣，拍胸口：“啥？星辰归位？这不跟我梦里那句‘传承归宗’差不多吗？这星门到底啥玩意儿，跟我这木牌有啥关系？”

魏长风眯眼，摸摸胡子：“关系大了。星门可能是天机教的旁支，三百年前就埋了根。天机教灭了，他们冒头，盯着你的血脉重启啥大计。那黑影是天机教余孽被收编，说明星门早有准备。”

沈夜叹气：“得，我这命真是天生的靶子。赤血谷三天后血祭，我这副使还得当钥匙，歇不下了！”他顿了顿，低声道，“可昨晚我又梦见张老汉了，他在院子里站着，指着北边，说啥‘血脉引路，星门非敌’，醒来一身冷汗。”

齐若兰瞪大眼：“好家伙，小兄弟，你这梦比观星术还邪乎！张老汉说‘星门非敌’，啥意思？不是冲你来的？”

林疏影冷声道：“非敌？梦是血脉感应，可张老汉若活着，为何不现身？昨儿北郊那血影傀儡，分明冲沈夜来的，黑影也说‘血脉归星门’，这话对不上。”

魏长风灌了口酒，低声道：“对不上不稀奇。张老汉护沈夜长大，留了木牌，八成知道星门的事儿。他若被抓，可能是星门逼他引路。可‘星门非敌’，听着像另有隐情。”

沈夜急了：“隐情啥啊？我这命硬得跟铁似的，连梦都搞不清！魏老大，你不是说报陛下吗？御林军啥时候到？”

魏长风嘿嘿一笑：“今儿下午到，司里备了马匹兵器，三天后直奔赤血谷。你再用观星术，看看那红山谷啥动静，别让星门钻了空子。”

沈夜苦着脸：“还来？我这副使连吃鸡腿都得干活。”他闭眼，木牌烫得发红，星光炸开，画面浮现——赤血谷深处，星纹古殿前，血光冲天，十几个黑影围着一堆牲畜尸体念咒。殿内，黑袍老者手持血杖，低声道：“沈夜血脉，三日后必至。星门重启，北斗归我！”画面一转，古殿角落，一个瘦削身影被锁链捆着，低头不语，脚步拖沓，像极了张老汉。

沈夜睁眼，喊道：“赤血谷！那黑袍老家伙说三日后我必到，要抢我北斗传承！殿里还有个瘦老头，像张老汉，被锁着！”

齐若兰乐了：“好家伙，小兄弟，你这命硬得邪乎，连张老汉都蹦出来了！姐姐刀痒了，三天后砍那星门一票！”

林疏影冷声道：“张老汉被锁？若真是他，星门抓他可能是引你去。‘北斗归我’，这黑袍老者八成是星门之主。”

魏长风眯眼：“星门之主？比隐长老还深藏不露。天机教灭后，他收余孽，借赤血谷老根基，血祭开星门，冲的就是沈夜的传承。三天后是硬仗，得准备。”

沈夜急了：“啥？硬仗？我这假期是陛下准的，你们别又拉我下水！我还想多啃几天鸡腿呢！”

魏长风拍拍他：“啃啥鸡腿？命硬是福气，小子，你这北斗传人，星门盯着你，躲不过。御林军今儿到，咱四人带队，三天后一锅端了！”

沈夜叹气：“得，我这副使真是天生的苦力命。行吧，可你们得保证，别让我成血祭的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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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下午，五百御林军抵达夜行司，司里马匹兵器齐备，气氛紧绷。沈夜被拉去试甲，穿得跟个铁罐头似的，嘀咕：“这玩意儿重得跟石头似的，我这命硬得邪乎，还得扛这堆铁！”

齐若兰乐了：“小兄弟，穿上这甲，姐姐罩你，砍星门一票！”

林疏影冷声道：“别吵。沈夜，你的木牌是关键，血脉感应盯着点，别让星门先动手。”

魏长风眯眼：“三天后赤血谷，星门血祭开石碑，沈夜是钥匙。咱们得抢在他们前头，断了他们的根。”

沈夜苦着脸：“抢啥？我这命硬得跟铁似的，连钥匙都得我当！魏老大，你不是说张老汉‘星门非敌’有隐情吗？咋整？”

魏长风摸摸胡子：“隐情归隐情，星门血祭冲你来的，咱们先灭了再说。张老汉若活着，三天后救出来，自然明白。”

沈夜叹气：“得，我这副使连假期都得拼命。星门啥玩意儿，我这命硬得邪乎，歇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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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沈夜躺在新宅床上，盯着窗外星空，手里攥着木牌。那股热流还在，他低声道：“老天爷，你给我这本事，总得让我活到享福吧？”

窗外，星光闪烁，院子里又飘落一片血叶，暗红的边缘在月光下微微发亮。沈夜翻了个身，嘀咕：“这味儿又来了……张老汉，你要是活着，三天后可得给我个交代！”

就在这时，木牌星纹一闪，一声低低的叹息从院子传来，像风声，又像张老汉的声音：“血脉引路，星门非敌……”沈夜猛地坐起，喊道：“谁！”

院子静悄悄，只有血叶在地上打转。他揉揉眼，嘀咕：“我这命真是天生的疑神疑鬼，三天后赤血谷，啥都明白了！”

木牌星纹暗下去，像在等待大战前夜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