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67章 东山血魂

山的雾气像一团湿冷的棉絮，裹着泥土和血腥的味道扑鼻而来，沈夜带队钻进山道，鞋底踩在湿滑的石子上，咯吱作响，像是踩碎了谁的骨头。他喘着气，手里的木牌被汗浸得发黏，怀里的北斗秘术全卷、星纹晶石、溪底星痕石板、第三痕和第四痕硌得胸口隐痛，鞋底磨得薄得像层皮，每迈一步都像刀尖戳脚底。他揉了揉发酸的肩膀，低声道：“这山里湿得像泡了水，我跑得鞋底都没了，连口干粮都没捞着，这掌门当得真是要了老命！”

赵凌缩在队伍后头，手里的短剑抖得像风里的枯叶，声音细得像从牙缝里挤出来：“沈副使，这雾里像有影子晃，我眼皮跳得停不下来，咋老有怪事缠着你？”

沈夜回头，声音低得像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眼皮跳？我这命比你还跳，麻烦跟长了眼似的盯着我！你盯着白岐，别让他给我捅篓子！”

白岐走在侧面，白袍上的血迹被雾气浸湿，晕成一片暗红，像泼了盆颜料，他低声道：“沈夜，这东山我来过，星主屠我白氏后，我在这儿差点丢了命，第五痕藏在山腹，血气重的不是东西。”

沈夜瞥他一眼，低声道：“差点丢命？我跑得脚底冒烟，还要替你报仇，你这账单越写越长了！”

林疏影跟在沈夜身旁，衣角被雾气打湿，低声道：“沈夜，这山道血气浓得刺鼻，第五痕就在深处，但这雾不简单，别急着往前冲。”

魏长风绕到一棵老树旁，手指摸了摸树皮上的暗红痕迹，低声道：“血气从山腹渗出来，第五痕不远了，沈夜，你血脉引星，试试感应。”

齐若兰扛着刀走在前头，刀鞘在雾里磕出一串闷响，她回头咧嘴：“小兄弟，这雾蒙蒙的，跟我老家煮汤似的，我这刀憋得手痒，啥时候能碰上点乐子？”

沈夜低声道：“乐子？我跑得脚底冒烟，你倒盼着乐子，别到时候乐过头了！”

雾气深处传来一阵低沉的嗡鸣，像老钟被敲响，沈夜停下脚步，闭眼，木牌烫得像块烙铁，星光炸开，画面翻涌——山腹深处，第五痕嵌在一座血色石台上，血光环绕，低声道：“沈氏血脉，七痕归一，星主将至。”画面一闪，林外十五里，荒塔旁，黑纱人低声道：“第五痕现，沈夜难挡，余痕得抢。”再一转，林外树丛，青袍人低声道：“东山血阵开，沈夜入山，七痕乱，我得插手。”

沈夜睁眼，低声道：“山腹有第五痕，血光护着，说‘星主将至’，林外十五里荒塔，黑纱人说‘沈夜难挡’，树丛有个青袍人，说‘我得插手’，这麻烦跟下雨似的没完没了！”

林疏影低声道：“血光护痕，虚影跟星主有关，这山有埋伏，沈夜，别急着往前冲。”

魏长风低声道：“血气从山腹渗出，第五痕在里头，沈夜，你血脉引星，试试感应，别让白岐一个人冲。”

沈夜喘气：“感应？我跑得脚底冒烟，还要当人肉灯泡！”他刚说完，雾气深处传来一声低吼，黑纱人从侧面林中跃出，短杖一挥，三道血光傀儡扑来，形如猛豹，爪子上血光闪烁。

“又来？”沈夜喊道，挥出星光，击散一只傀儡，林疏影剑光一闪，刺穿一只，齐若兰刀光横扫，砍翻最后一只，嘿嘿道：“小兄弟，这玩意儿来得正好，我这刀总算开张了！”

黑纱人站在雾中，低声道：“沈夜，第五痕归我，星主将至，你挡不住！”她短杖一挥，血光从山道深处涌出，一道虚影浮现，低声道：“沈氏血脉，七痕归一，北斗重启，血脉归我！”虚影一掌拍来，沈夜胸口像被火烧，血脉烫得像要炸开。

沈夜往后一退，喊道：“这鬼东西咋阴魂不散？”白岐鞭影一甩，缠向虚影，低声道：“沈夜，这是星主投影，我白氏血仇在此，杀他！”

齐若兰瞪眼：“小兄弟，这鬼东西赖着不走，我来试试！”她刀光一闪，砍向虚影，刀气撞上血光，荡开涟漪。黑纱人趁乱短杖一挥，一道血光从雾中射出，直刺齐若兰后背。

“小心！”沈夜喊道，挥出星光拦截，血光却快得像闪电，齐若兰反应不及，血光刺穿她左肩，刀从她手里滑落，她闷哼一声，单膝跪地，血顺着肩膀淌下来，染红了半边衣裳。她咬牙，低声道：“小兄弟，这玩意儿有点邪乎，我……没挡住。”

沈夜眼一红，喊道：“齐姐！”他冲过去扶住她，林疏影剑光一闪，逼退黑纱人，魏长风低声道：“沈夜，血源在山腹，毁它！”

黑纱人低声道：“沈夜，你护不住所有人，第五痕归我！”她身影一闪，退入雾中。

齐若兰喘着气，血从嘴角淌下来，她咧嘴一笑，声音断断续续：“小兄弟，别……别愣着，这刀给你，砍了那鬼东西……我这趟值了。”她手一松，刀落在沈夜脚边，人缓缓倒下，气息渐弱。

沈夜眼眶一热，喊道：“齐姐！你别……”他喉咙哽住，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赵凌扑过来，低声道：“齐姐没了？我……我……”他声音哽咽，眼泪扑簌簌掉下来。

林疏影低声道：“沈夜，齐若兰没了，血阵未破，别让她白死！”她声音冷得像冰，却藏着一丝颤抖。

魏长风低声道：“沈夜，山腹血源，毁了它！”他语气沉得像压了块石头，眼底闪过一丝痛色。

白岐低声道：“沈夜，她为你挡了一击，这仇我跟你一起报！”

沈夜咬牙，眼眶红得像烧起来，他捡起齐若兰的刀，低声道：“齐姐，我这掌门没用，护不住你，这刀我替你用，砍了那鬼东西！”他挥出星光，扫向山腹，血光涌动处，一棵枯树抖了抖，像活过来似的。

“枯树有鬼！”沈夜喊道，挥出星光，枯树轰然炸裂，血光散尽，虚影低吼：“星主将至！”随即消散。

沈夜冲向山腹，第五痕嵌在石台上，他一掌拍下，第五痕入手，星辉涌入体内，他低声道：“这烫得像火烧，齐姐，你等着，我替你报仇！”

魏长风低声道：“第五痕入手，沈夜，血脉共鸣加剧，感应下！”

沈夜喘气：“感应啥？我跑得脚底冒烟，连口水都没喝上，哪有空感应！”他闭眼，木牌烫得像块烙铁，星光炸开，画面浮现——京北古塔，第六痕星辉隐现，低声道：“沈夜命硬，星主将至，第六痕现。”画面一转，林外十六里，荒塔旁，黑纱人低声道：“第五痕失，沈夜得手，余痕得抢。”再一转，林外树丛，青袍人低声道：“东山血阵破，沈夜得痕，七痕乱，我得插手。”

沈夜睁眼，喊道：“京北古塔，第六痕现，有人说‘星主将至’，林外十六里荒塔，黑纱人说‘余痕得抢’，树丛有个青袍人，说‘我得插手’，这麻烦没完没了！”

林疏影低声道：“齐若兰没了，第六痕在京北，沈夜，星主盯上你了，京北走！”

赵凌低声道：“沈副使，齐姐没了，我……”他声音哽咽，泪水滴在刀上。

沈夜低声道：“别哭，齐姐让我砍了那鬼东西，京北走！”他握紧刀，眼底烧着火，风起，低沉笑声传来：“七痕乱起，沈夜，你挡不住！”声音飘渺，带着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