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69章 故地暗潮

沈氏故地的黄昏被阴雨笼罩，细密的雨丝像针尖刺在沈夜脸上，湿冷的空气钻进鼻腔，夹着泥土和腐木的味道。他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在废墟间，鞋底踩在湿泥里吱吱作响，像是踩碎了谁的叹息。手里攥着齐若兰的刀，刀鞘上的血迹被雨水冲淡，怀里的北斗秘术全卷、星纹晶石、溪底星痕石板、第三痕、第四痕、第五痕和第六痕硌得胸口隐痛。他喘着气，低声道：“这雨下得像天漏了，我跑得鞋底都没了，齐姐赵凌都没了，还要接着跑，这掌门当得真是要了老命！”

魏长风走在前面，灰袍被雨打湿，沉甸甸地贴在身上，他回头低声道：“沈夜，这废墟血气浓得刺鼻，第七痕在地下，星主的气息越来越近，别停。”

沈夜揉了揉发红的眼眶，低声道：“停？我倒是想停，腿都快不是我的了！张老汉呢？”

张老汉从雾中走来，长杖拄地，灰袍下的脸皱得像老树皮，他低声道：“沈夜，这儿是我沈氏故地，星主屠我一族后，埋了血阵，第七痕在老宅地窖，我带路。”

沈夜瞥他一眼，低声道：“老宅地窖？你这老家伙藏得够深，齐姐赵凌都没了，你可别再给我捅篓子！”

林疏影跟在侧面，衣角被雨水浸透，低声道：“沈夜，这雨遮了视线，血气从地底渗出，地窖可能有陷阱，别急着下去。”

张老汉低声道：“陷阱？我当年逃出去时，星主在这儿布了血魂阵，我沈氏血脉能破，你跟紧我。”

沈夜低声道：“血魂阵？我跑得脚底冒烟，还要当钥匙，这账我记下了！”他顿了顿，低声道：“齐姐赵凌的仇，我得报，下去吧。”

队伍钻进废墟深处，雨水顺着断墙淌下，汇成小溪，沈夜踩着泥泞，脑海里闪过齐若兰那张咧嘴笑的脸，赵凌临死前的眼神像刀子刻在心上，他咬牙，低声道：“齐姐，赵凌，这刀我得用好了！”

雨点砸在荒塔的破瓦上，发出噼啪的脆响，黑纱人站在塔顶，短杖握得指节发白，雨水顺着黑纱淌下，浸湿了她的肩膀。她低声道：“第六痕失，沈夜拿了，第七痕在故地，星主将至，我得抢在前面。”

她身旁的血光傀儡低吼，爪子在湿地上抓出深痕，黑纱人低声道：“沈夜，你挡不住，第七痕归我！”她短杖一挥，血光从塔底涌出，凝聚成一道虚影，低声道：“沈氏血脉，七痕归一，北斗重启，血脉归我！”

黑纱人低声道：“星主，我为你取第七痕，沈夜难挡！”虚影低吼：“速去，故地血阵已开！”

她转身跃下荒塔，雨水打在脸上，冰冷刺骨，她低声道：“沈夜，这场雨会埋了你！”身影没入雾中，朝故地疾奔。

雨水砸在树叶上，噼啪作响，柳青禾站在树丛中，青袍被雨水浸透，长弓背在肩上，弓弦紧绷得像要断。他眯眼望向故地方向，低声道：“东山血阵破，沈夜拿了第五痕，京北塔破，第六痕也归他，这家伙命硬得像石头。”

柳青禾，江湖散人，出身柳氏猎户家族，擅弓术与追踪，弓箭百发百中，但近战无力，曾为星主效力，家族却因星主血祭灭门，他叛出后独行，誓杀星主。他低声道：“第七痕在故地，沈夜去了，我得插手，这仇我得自己报！”

他摸了摸弓弦，雨水顺着指尖滑落，低声道：“沈夜，你是队友还是对手，得看这第七痕归谁。”他身影一闪，朝故地潜去。

雨势渐小，地窖的木门被魏长风一脚踹开，湿冷的空气夹着血腥味扑面而来，沈夜钻进去，脚下的石阶滑得像抹了油，他低声道：“这地窖臭得像烂鱼堆，我跑得脚底冒烟，还要钻这鬼地方！”

张老汉拄着长杖，低声道：“沈夜，这儿是沈氏老宅地窖，星主屠我一族后，埋了血魂阵，第七痕在最深处，跟我走。”

沈夜低声道：“血魂阵？你这老家伙当年咋跑出去的？”

张老汉低声道：“我当年装死，藏在尸堆里，星主没查干净，第七痕是我沈氏最后的传承，拿了它，杀他！”

林疏影低声道：“沈夜，这地窖血气浓得刺鼻，阵眼不远，小心埋伏。”

魏长风低声道：“血气从深处涌出，沈夜，你血脉引星，试试感应。”

沈夜喘气：“感应？我跑得脚底冒烟，连口水都没喝上，还要当人肉灯泡！”他闭眼，木牌烫得像烙铁，星光炸开，画面翻涌——地窖深处，第七痕嵌在一座血色石台上，血光环绕，低声道：“沈氏血脉，七痕归一，星主将至。”画面一闪，黑纱人低声道：“第七痕现，沈夜难挡，我来了！”再一转，柳青禾低声道：“故地血阵开，沈夜入阵，我得抢在前面。”

沈夜睁眼，低声道：“地窖深处有第七痕，血光护着，说‘星主将至’，黑纱人说‘我来了’，还有个家伙说‘我得抢在前面’，这麻烦跟下雨似的没完没了！”

林疏影低声道：“黑纱人来了，沈夜，这阵有埋伏，别急着冲。”

魏长风低声道：“血气从深处涌出，第七痕在里头，沈夜，小心！”

沈夜低声道：“小心啥？我跑得鞋底都没了，还要当活靶子！”他刚说完，地窖深处传来一声低吼，黑纱人从雾中跃出，短杖一挥，三道血光傀儡扑来，形如猛豹，爪子上血光闪烁。

“又来？”沈夜喊道，挥出星光，击散一只傀儡，林疏影剑光一闪，刺穿一只，白岐鞭影一甩，缠住最后一只，低声道：“沈夜，这只是开胃菜，血魂阵在深处！”

黑纱人站在雾中，低声道：“沈夜，第七痕归我，星主将至，你挡不住！”她短杖一挥，血光从地窖深处涌出，一道虚影浮现，低声道：“沈氏后裔，七痕归一，北斗重启，血脉归我！”虚影一掌拍来，沈夜胸口像被火烧，血脉烫得像要炸开。

沈夜往后一退，低声道：“这鬼东西咋阴魂不散？”他脑子里闪过齐若兰那张咧嘴笑的脸，赵凌临死前的眼神，低声道：“齐姐，赵凌，这刀我得用好了！”

白岐鞭影一甩，缠向虚影，低声道：“沈夜，我白氏血仇靠你，杀星主！”

林疏影低声道：“沈夜，虚影锁你血脉，别硬拼，找它源头！”

沈夜喘气：“源头？我跑得脚底冒烟，还要挖坑找鬼窝！”他挥出星光，虚影追来，白岐鞭影缠住，魏长风低声道：“地窖外有血源，沈夜，扫一遍！”

沈夜喊：“扫啥？我跑得鞋底都没了，还要当扫把！”他挥出星光，扫向地窖外，一棵枯树血光涌动，像活过来似的抖了抖，沈夜喊：“枯树有鬼！”

魏长风低声道：“枯树藏血阵，沈夜，毁它！”沈夜挥出星光，枯树轰然炸裂，血光散尽，虚影低吼：“星主将至！”随即消散。

沈夜冲向地窖深处，第七痕嵌在石台上，他一掌拍下，第七痕入手，星辉涌入体内，他低声道：“这烫得像火烧，齐姐，赵凌，我拿下了！”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从雾中走出，身披青袍，手持长弓，低声道：“沈夜，第七痕归你，我来迟了。”

沈夜一愣，低声道：“你谁？”

青袍人低声道：“柳青禾，柳氏猎户出身，星主屠我一族，我叛他而来，弓术追踪是我的长处，近战是我的短板，第七痕归你，我助你杀他！”

沈夜低声道：“柳青禾？齐姐赵凌都没了，你来得正好，故地走！”

林疏影低声道：“第七痕入手，沈夜，星主将至，故地走！”

魏长风低声道：“沈夜，柳青禾熟星主，我们走！”

沈夜低声道：“走！我这掌门跑得鞋底都没了，齐姐赵凌的仇，我得报！”风起，低沉笑声传来：“七痕乱起，沈夜，你挡不住！”声音飘渺，带着诡异。